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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没凭没据的一句话,说的杨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看着张之义,“什么同伙?”张之义挺气愤的向杨果解释,“我正在道上遛车呢,这两个人突然把我截下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下车问问。结果这两个人一上来就污蔑我,说我是偷下水井盖子的。妈的,也不睁眼看看,我哪里像小偷了!那破井盖子能卖几个钱?也值得我半夜三更的偷它!”一个保安脾气也挺暴躁,指着张之义就是要打架的气势,“你嘴干净点,少妈、妈的…”看见勃然变色的张之义被杨果摁下,另一个保安也连忙安抚住同伴,对杨果说道:“最近我们这片没少丢井盖子,一直没找到偷的人。我们已经蹲坑好几天了,这两天就发现你们一辆车,你们自己说,在这里都绕多少圈了?还是这个时间,开那么慢,不是在找容易的下手是在干什么!”张之义这个生气,自己好好的遛个车,怎么半路就成贼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有人证、物证吗?就凭我凌晨三四点在这里开慢车?你管我绕多少圈,那条法律规定不许了?你们冤枉人之前能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保安一时语顿,停了片刻才道,“这个时间,上哪找人证,要物证也行,你把后备箱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我又没偷,凭什么让你们检查?再说,你们有检查的资格吗?”“你这是做贼心虚!不然为什么怕查?”张之义犯起了倔劲,一拉杨果,“我还就不让查了,怎么的?果子,我们走,不和他们废话!”那个保安一见他们要走,立刻堵到车门前,“不行,你别想逃。我们没资格查你,那就找个有资格的来。老王,报警!”暴脾气保安马上掏出手机拨打110。保安堵着车门,张之义和杨果身正不怕影子斜,报警就报警,谁怕!夜里,各个社区都有警察的巡逻车,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个警察,问保安,“怎么回事?”一个保安上前讲述一遍刚才的事。警察听完,对着张之义和杨果,“身份证、驾驶证。”幸好他俩平时有带证件的习惯,警察看看对对,把证件还给他俩,问:“说说,你们怎么回事?”张之义边放回证件边答,“我刚学会开车,想找个人少的时间练练手,这里道路宽,没有住宅,车子怎么跑也不会影响他人,没想到这两个保安突然把我截下,愣是说我偷井盖子。”警察听了觉得有点好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凌晨三四点跑来练车,这得是多大的瘾!“有几个人是这个时间练车的?这个点儿出没的,一般都是啥人,知道吗?”张之义不满道,“警察同志,那也没那条法律规定不许这个时间练车吧。”警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把后备箱打开。”张之义无奈,打开后备箱,里面除了几条擦车的毛巾和一些小零碎,没什么可疑的东西。警察又盘问几句,张之义和杨果纯洁的象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眼神坦荡得一望见底。没啥可问的了,警察交代了张之义一句,“行了,没事别半夜三更乱往外跑,回去吧。”说完,上车走了。两个保安白折腾一场,因为还得继续蹲坑,虽然误会了别人,却也没心情道歉,默默地回去了。东方亮出一抹鱼肚白,杨果坐进副驾,喊张之义,“别较劲了,回家。”张之义周身的不痛快一点不落地向外辐射着,踩得发动机声嘶力竭,“真特么的倒霉,平白无故找我晦气!”杨果长长打了个哈欠,耐着性子安慰他,“别抱怨了,一点误会,这不是没事嘛。以后记着别这个时候出来了,放着大好的觉不睡,你不困啊?”张之义一想也对,除了多磨了些嘴皮子,倒也没什么损失,犯不着生气。这么想开了,脚下就温柔不少,发动机终于得以缓了口气。☆、蹭饭顺便破冰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张之义总算不那么亢奋了。车还是照练,不过都在正常时间。最近都沉迷练车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这个月刚过了二十天,兜里一共就剩下一百多块钱了。咋办?还有一个多礼拜才到月底开支呢,连小金库都花光了。别人好歹是月光族,他俩二十天就光了。不能饿着呀,那不是给喝些社会抹黑吗?再说,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杨果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是连饭都让老婆吃不上,那张之义也别叫爷们了。张之义托着下巴,眼睛骨碌骨碌乱转想办法。要不跟人借钱?他环顾四周,技术骨干们埋头苦干,没人游手好闲,都是勤劳朴实过|日|子的人。挣一样的薪水,自己却要借钱过,丢不丢脸!还真张不开嘴。张之义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脸丢给爹妈。自从杨果来到这里,还没回过一次家呢,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总得让婆媳双方和睦相处了才行。张之义心情不错,真是个好主意,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吃饭问题,又能缓和关系,多好的时机,正好展开破冰行动。张之义高兴,没办法不欣赏自己,“总能在逆境中找到生机,我特妈就是个天才!”晚饭后,张之义把财务状况汇报给了杨果。杨果听了连连皱眉,钱太不禁花了,还得多找几个客户才行。张之义捧着杨果的脸,大拇指揉平他的眉头,把人抱到腿上啃两口,“要不,你跟我回家蹭饭吧,我妈做菜挺好吃的,正宗东北味儿。”杨果摇头,“不去,你爸妈又不想看到我,我可不想上赶着讨人厌。”张之义掀起他的t恤,吸吸一对相思小红豆,嬉皮笑脸地讨骂,“都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a--?”(a减减)杨果推开他死皮赖脸的脑袋,“那么喜欢大的,去找啊!”张之义抱紧杨果,在他胸口又拱又蹭,“不找,我就赖上你了。”杨果被他蹭得痒痒,呵呵笑着一弓一挺地躲闪。“去吧,我爸妈挺长时间都不说我了,我妈还问过你几次呢。看情形,已经没那么难接受了,咱俩得过一辈子呢,你也不能总不见我家里人吧。万事总要有个开头,别担心,回家我爸妈要是有为难你的地方,都让我扛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杨果还是执拗,“不想看别人脸色。”“那就不看,你就管埋头吃饭,啥好吃吃啥。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有我在呢,你怕啥?”“那得多不要脸啊。”“不要就不要呗,跟爹妈,要脸干啥?”“那也不去。”“真不去?”“不去!”“好嘞----”张之义一把抱起杨果,“我得好好给你做点思想工作,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地方,还有哪儿能比床更合适的地方?张之义在1米8的双人床|上,细致耐心地对杨果说服教育了两个小时,杨果终于哼哼唧唧松了口,“嗯----够了,啊----我去,啊----去还不行吗?”第二天中午,张之义就给老妈打了电话,“妈,今天晚上我回家吃饭。”张妈听了很高兴,“你终于想起回家了?都快一个月了吧。”“我不是忙嘛。”“少拿忙做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的什么心思。”“妈,你们就见见他,挺好的人。”张妈妈沉默了。张之义继续趁热打铁,“妈,从今天起,我天天晚上回家吃饭。”张妈妈多人精啊,立刻明察秋毫,“怎么啦?没钱了?”张之义笑笑,“您真是我亲妈,我俩还真是没钱了。”张妈妈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这还有一个多礼拜才到月底呢,我听说你们不少挣啊。”“这不是买车了嘛,保险、修车,另外我俩刚会开车,不得多练练手?加油了呗。还有随礼、买东西,事情都挤在这一个月了,我俩连小金库都花光了,所以就想起组织来了。”张妈妈叹口气,“知道了,孽啊。”张之义就知道老妈刀子嘴豆腐心,“妈,多做点好吃的,两个人呢。”“知道,知道。”挂了电话,张妈妈对着手机愣了会儿神,张爸爸出差去了,但就算他在家,也没啥好商量的了。‘男媳妇进门’,张妈妈苦笑一下,整理整理复杂的心情,揣上钱包心无旁骛地采购去了。剩下的一百多块钱,张之义都给老妈买了礼物,好让杨果拿进门。要不说长的漂亮就是占便宜,杨果和张妈妈初次见面,立刻就博得了中年妇女的好感。另外别看杨果在家里属螃蟹的,横行霸道,但在人前,却是温和儒雅,彬彬有礼。虽然他之前还百般不愿意过来,可到了张妈妈跟前,一见面就甜甜地问了声“阿姨好。”张妈妈打量了一阵,心里万分感慨,好孩子都是人家的,熊孩子都是自家的。瞧瞧,人家孩子乖巧乖巧的,温和又漂亮,这要是…啊,该多好。唉!也不知道他俩谁拐的谁?“过来啦,饭都做好了,你爸出差不回来,你们洗了手就可以吃饭了。”张妈妈接过礼物放在一边。因为有先前的隔阂,杨果和张妈妈坐在一起时,还是都觉查到了尴尬。不用说,杨果束手束脚是肯定的,他也不多话,按着张之义的嘱咐,低头闷声吃饭。张妈妈也不自在,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对待那孩子,一向爱说爱笑的嘴巴也不出声了。幸好有张之义在中间左右逢源,东聊一句,西扯一句,饭桌上的气氛才没尴尬到让人窒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之义知道,破冰行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但他坚信,再厚的冰层,也架不住朝朝夕夕的温暖。尴尬就尴尬吧,来日方长。吃过饭,小坐片刻,他就带着杨果回家了。揣着老妈塞给他的钱,没办法,不会过嘛,先体会一下啃老的感觉吧,下个月可得计算着花钱了。初次见家长无惊无险地顺利度过,张之义很满意婆媳双方的忍让。回到家抱着杨果就是一顿乱啃,“老婆,来,坐地分赃,你三百,我二百。”杨果不解地瞧着他,“你不说钱都花光了吗?”“咱妈给我一千,我没好意思,就拿了五百。”杨果对张之义的骨气很是鄙视,“没出息,连吃带拿。”张之义觉得骨气这个事,必须得有伸缩性,否则满大街不都是冻死骨了,他理所当然地分辩,“没办法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咱俩也不能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吧。”杨果不吭声了,人穷志短,没钱还真不敢出门。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当不了英雄,便把骨气抛到楼下,忍辱负重地接过了‘万恶之源’,“咱俩卡里一点钱都没了?”张之义一摊手,“没了,干干净净,买车,租房,吃的,用的。不说别的,光那场音乐节,咱俩连吃带玩就花了四千多。”杨果摆摆手,“行了,别算了,越算越感觉咱俩败家。没有就没有吧,想想怎么能多赚点。还有,以后省着点花。”“知道了,”张之义搂着杨果,“开支前,就先上我妈家吃饭吧。过两天,我爸回来,你象今天这样就行。他俩要说不好听的,就当没听见,咱就低头吃。要是他们啥也不说,更好,那也吃。总之,不管他俩什么态度,你吃就对了。”杨果捶了一下张之义的胸口,“你当喂猪呢,吃,吃,吃!”张之义嘿嘿一笑,“是挺象啊!”“象你个头!”果然,张之义说到做到,带着杨果每晚都回家吃饭。张妈妈两三天就习惯了,不就多一张嘴嘛,又不是养不起。张爸爸回来,先听张妈妈把情况汇报了一遍,皱着眉头没怎么说话。三四年了,这俩糟心玩意还在一起搅和,冷处理有点失效。没什么好办法了,谁让自己是个斯文人呢!不屑用暴力解决问题。张爸爸如是检讨自己,谁让自己讲究以理服人,讲究逻辑呢。可道理、逻辑遇到不懂事的孩子,还真不好用,没办法,只能妥协了,顺其自然吧。但张爸爸妥协归妥协,内心仍存留了一丝幻想,只能寄希望于七年之痒了,说不定不用冷处理,他们自己就会分开。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杨果性格也改变了很多,已经挺随和了。学生时代有点清高,在社会上磨了几年,削掉不少棱角。要说他的任性刁蛮,那也是在至亲面前,属于老鼠扛枪窝里横。所以,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张之义的爸妈对杨果的印象居然非常好,评价很高,觉得人家孩子从哪方面,都比自己的浑小子强多了。张之义正中下怀,他要的就是这个。如今的状态也算是功德圆满、如愿以偿。他就知道,假以时日,没有他磨不成的事。现在好了,就算开了支,有了钱,他要是犯懒不想做饭,提前给老妈打个电话,领着杨果直接就回去了。小的再也不用做什么思想工作,老的还会给与大鱼大肉的优厚待遇。想想就开心,张之义幸福得美出了鼻涕泡儿。休息日,老妈要去郊区探望一个老同学。张之义练了两个月的开车技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然杨果还有一个客户要见,但婆婆的面子和应酬高于一切,杨果主动提出自己打车,让张之义开车去接送老妈。作者有话要说:怕被锁,删了几句,应该不影响阅读☆、你怎么哄咱妈的头一回坐儿子开的车,张妈妈挺高兴。在老同学家做了一天的客,下午三点多才给张之义打电话,让他来接。张之义载上老妈,悠闲地往回开。进入市区可就没那么悠闲了,红绿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隔几百米就有一个。到达第二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他老远就看见红灯亮了,前面私家车一辆接着一辆,张之义一边感慨车不好开,一边缓缓停住车子,距离画实线的地方还有好几个车身呢,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赶上绿灯过去?等了一分钟,绿灯亮起。张之义挂挡起车,发动机吭哧了两下,熄火了。张之义在心里脏了一句,接着继续启动,吭哧一声又熄了火。怎么回事?张之义有点着急,前面的车都跑没了,后面还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焦躁地催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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