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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穆倾容心中五味杂陈,只缓缓开口道:阿尘耿封尘呼吸一滞,突然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遵从一下自己的内心,耿封尘抵住穆倾容的额头,低低唤道:容儿,这些年,我很想你穆倾容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起来:阿尘耿封尘一把将穆倾容搂在怀里,仿佛面临末日般,不管不顾的只想在最后一刻任性一回。耿封尘闭上眼,覆上了穆倾容略微冰凉的唇上,穆倾容身子轻轻一颤,耿封尘的手指从穆倾容脸上慢慢滑了下来,落在穆倾容颈侧,手指停在此处轻轻揉捏了一会,穆倾容微仰着头,身子在耿封尘怀里颤抖的更加厉害,这类似于爱抚的动作,让穆倾容战栗,又让他害怕,却又让他隐隐有些兴奋。耿封尘一路亲下来,从嘴唇,到下巴,到脖颈,他心中升出一股邪恶的□□,将他烧的头晕目眩,又烧的他如饥似渴。耿封尘将穆倾容狠狠勒在自己怀里,侧头亲了亲穆倾容的耳垂,引得怀中之人更加战栗不止。穆倾容被抱得太紧,肩下的伤似乎受到牵扯,让他痛得几乎要冒冷汗,他默默忍受着这份疼痛,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人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穆倾容缓缓睁开眼,见耿封尘用阴郁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穆倾容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肩下早已鲜红一片。耿封尘嘶哑着声音道: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好了?穆倾容:耿封尘突然生起一股火气,厉声道: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是不是?穆倾容又低头看了一眼,耿封尘却发现,在穆倾容眼底,传出一些无所谓的漠然来。耿封尘握紧了拳,心头怒火越来越盛。耿封尘怒急攻心一把将人横抱起,大步走向木屋,直接走到最里间的卧房,很想将人扔到床上,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查看伤势,但终是不忍心对穆倾容这般粗鲁,只是把穆倾容轻放在床上,对穆倾容不容拒绝道:让我看看你的伤。穆倾容不动。耿封尘冷冷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穆倾容还是不动。耿封尘像真被气到了,看着穆倾容苍白的脸道:很好,看来你是要我帮你。话音未落,耿封尘已经一把将衣领撕开,穆倾容还来不及阻止,衣服已经被撕下大半,穆倾容大半个上身瞬间裸露在外,耿封尘默默吞了吞口水,强行按耐住心里升出的异样。目光移至伤口处时,耿封尘眯了眯眼,心底那一丝□□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怒火扑灭。伤口已经红肿,有些要化脓了。耿封尘压着怒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点小伤可死不了人。穆倾容淡淡道:不过自罚罢了。耿封尘一把撸开他的衣袖,果然,手腕上全是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痕,耿封尘哑声道:这些也是自罚?穆倾容低眼垂眸,让人看不清情绪,手腕微抬,将衣袖放了下来,又将被撕开的衣服穿好,摇头道:此是自救。耿封尘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带了一丝恳求道:你真的不能将当年的事告诉我么?总该有个缘由吧?穆倾容依旧半垂着眸子道:不管是何缘由,其结果都是一样的。说到这里,穆倾容停顿了一会,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其实你不必顾及往日少年情意。耿封尘恨恨地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既如此说,那好啊,我便依你所言!明日,就请谷主移步避尘楼,好好赎一赎你的罪吧!耿封尘用力一甩衣袖,摔门而去。一出碧潭,却还是叫了问心过去,让他给那人好好治伤。第二日一早,耿封尘果然出现在了药林谷,穆倾容似乎早做好了准备,将谷中一众事物写在册子上,交代的清清楚楚。两人十分默契的并未惊动任何人,一路用轻功出了谷,连暗卫都没发现。穆倾容转头看了看耿封尘,欲言又止。耿封尘今日心情似乎很好,一见此状,便颇为大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穆倾容在心里斟酌了下措辞,道:我们真要如此回去?耿封尘看了看怀中之人,对两个大男人同乘一匹马没瞧出什么不对,且因为拉着缰绳,看上去像是把穆倾容环在自己怀中,耿封尘对此表示很满意,心里甚至还生出那么一丝丝小窃喜,然而耿封尘面上不动声色,特意寒了寒声音道:从此刻起,你便忘了你药林谷谷主的身份吧,我不是带你去做客的,我是带你去做避尘楼的阶下囚的,所以没有大轿,也没有马车给你坐。穆倾容闻言,心中泛起一丝苦笑,一路上便再也不多言,只依旧一身清冷,眼中明暗不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第13章 覆水难收从药林谷到避尘楼,路程其实并不远,骑马最多两日便能到,更何况烈火是极罕见的千里良驹,可日行千里。是以不过一日功夫,耿封尘便带着穆倾容进了避尘楼。从进了避尘楼起,耿封尘拉着他的手便没再没松开过,穆倾容低头看了眼,终是忍不住道:要不你先将我放开?让人见了成何体统。耿封尘好笑道:我的地盘谁敢说三道四?硬是一路将人拉进了避尘殿。随后手一伸,指着一处偏殿道:你就住这吧?穆倾容四下看了看,见这避尘殿的摆设十分眼熟,像是从前耿家的布置。穆倾容便由此猜侧,这大概是耿封尘的住处了。耿封尘让自己住在他的殿内?骑了一天的马,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到了自己的窝,心里一放松,耿封尘多少觉得有些累了,但还是让人叫来了门中大夫给穆倾容查看伤势。待处理完了伤口,已经是后半夜了,耿封尘将穆倾容送至门口,看着人进去了,这才打了个呵欠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一沾枕头,耿封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想到住在隔壁的穆倾容,心中便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倒是穆倾容,一路神思忧虑,如今用了药,药效一起,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沉沉,穆倾容再不愿多想,闭着眼浑浑噩噩的睡了。翌日,太阳刚从天边升上来,穆倾容从并不怎么深的睡眠中醒来,起身穿好衣服,将房门一打开,穆倾容便微微愣了愣,夺风?夺风放下正准备敲门的手,也是微微一愣。虽然昨晚已经知道了少爷找到了穆倾容,且将人带回了避尘楼,心里早有了准备,但现在陡然见面,夺风还是愣了愣神,眼前的人清容消瘦,面色苍白,虽然是仙姿仙容,却毫无往日半分神彩,一双柳叶眼虽美,却仿若一潭死水,哪还有昔日星辰般的明亮?夺风喃喃道:穆公子穆倾容浅浅的笑了笑道:夺风,好久不见。夺风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见过穆公子,少爷说,这个时辰,您该换药了穆倾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待换完了药,那大夫已经走远了,穆倾容才道:其实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些小伤实在不必劳烦他人。耿封尘冷笑道:您何止是大夫,您还是神医呢?可你何曾好好善待过自己?穆倾容便不再言语了。耿封尘起身道:换完了药,便随我一道去用早膳吧。穆倾容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有些瞠目结舌。酱香鸭,烤乳鸽,清蒸鸡,燕窝粥,正中间还有一大盅枸杞乌鳢鱼汤。穆倾容看了看耿封尘,又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忍不住道:早膳宜清淡。耿封尘不以为意:受了伤就要多吃些好的补补。穆倾容好心提醒道:你说,我不是来做客的。耿封尘瞪眼道:我有说是给你补的么?我也受了伤,离心口只有半寸!说完,还不忘比划了一下。穆倾容笑了笑,不再多言。耿封尘突然就晃了一下神。自再相逢,只觉得穆倾容很少笑,永远都是清清冷冷的淡漠模样。即便笑,也是现在这般清清浅浅的一闪而过。以前的穆倾容是最爱笑的,一笑起来,明眉皓齿,一双柳叶眼弯成月牙,让人一见就欢喜。那是个明朗少年,武功卓杰,聪慧敏捷,意气风发。为人却最为温和,待谁都是温温柔柔,谦逊有礼。一提起穆倾容,江湖长辈皆要夸上几句,穆云山庄少庄主,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武艺非凡,是位前途无量的好后生!多少人嫉妒眼红,多少闺秀芳心暗许。怎么最后就变成这样了呢?耿封尘强行隐去满腔酸涩愁绪,只一个劲的往穆倾容碗里夹菜。穆倾容吃的慢,碗中的菜很快就堆成了小山,穆倾容抬头看了一眼耿封尘道:阿尘,要装不下了。耿封尘果然便不再夹,只目光如炬的盯着人看,穆倾容于是又道:你也吃吧,不是说要好好补补么?耿封尘依旧坐着没动,不知沉默了多久,耿封尘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一把覆上穆倾容的手,对穆倾容恳切道:容儿,我们以后都像现在这般,一直处下去,好不好?从前的事,以后的事,都不管了,好不好?穆倾容看着耿封尘的双眼,黯然道:你忘不掉。顿了顿,又道:我也忘不掉。耿封尘心中泛苦,却又有些茫然,这像一个死结,是他无论怎样努力都解不开的。那个他等了十年都没等到的答案好像也不重要了,他自知,他们是无论如何再回不去了。自那日后,耿封尘便再没找过穆倾容,即使见了面,也不与穆倾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只当他不存在似的。明明就住在隔壁,明明每日都能见着,明明就在咫尺,却似相隔天涯。穆倾容眼见着耿封尘一日比一日阴沉的脸,以及眼神中越来越厚的寒冰,心里又苦又痛,他知道耿封尘心里并不比他好过,但他深知,此事无可解。穆倾容伤口渐好,闲来无事,便在避尘殿附近随意闲逛,一来总待在房里着实有些闷,二来,更是借着由头避开耿封尘,所谓眼不见为净,还是少去惹他烦闷。避尘殿四周的院子里,到处种满了梅树,品种繁多,满院都是。穆倾容静静的穿梭梅树林中,心里不禁有些感叹,都说梅花岭的梅是最出名的,可十年来,竟一次也未曾得见。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穆倾容正黯然神伤,却突然瞧见梅树下蹲着一个小小身影,走近一看,原来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穆倾容微愣了一下,又走近了些。那小孩听见身后的声响,回头一看,顿时一脸好奇的盯着穆倾容猛瞧。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小孩稚嫩的声音脆脆的格外好听,穆倾容轻轻笑了笑:那你又是谁呀?那小孩道:我叫千秋。穆倾容道:千秋?小孩用力点点头。穆倾容又笑问: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蹲在树底下玩啊?你父母呢?千秋道:父亲说,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死掉了,父亲忙,没时间陪我玩。穆倾容愣了愣道:哦。不料一不小心提起了这小孩子的伤心事,心里有些不落忍,好在那小孩子看上去,没怎么显出悲伤的样子。穆倾容道:外头太阳大,早些回去吧。千秋却垮下脸来:不回去,一回去就要喝又苦又难闻的药,我不回去。穆倾容细细瞧了瞧,见他脸上确有病容,应该是打出生就带着的,倒是个顽疾,寻常人家的孩子得了这样的病,怕是连几个月都存活不了,这个小孩能长到这么大,想来也是用了许多名贵药材一直养着,看来身份是个不简单的。千秋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穆倾容道:你回去不许和人说,我躲在这里,更不许告诉我父亲!穆倾容道:我连你父亲是谁都不知,又怎么告诉他呢?小孩子果然最是单纯,千秋立刻说道:我父亲是避尘楼楼主,他要问起你,你不许把我在这里的事说出去。穆倾容:!穆倾容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父亲是耿封尘?千秋道:是啊。穆倾容一时竟没回过神来,他竟然有了儿子?!可是震惊过后,穆倾容又想,他们这样的年纪,有个这般大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耿封尘乃人中之龙,人品样貌身手皆是上等,自然早该成家了。只是只是,心里竟然泛出一阵酸涩来。穆倾容很快又暗暗骂了自己,觉得自身委实矫情的很,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泛酸吃味呢?穆倾容像掉入一个迷阵当中,陷入到一阵深深的自我厌恶里,怎么都出不来了。不远处传来一位老妪渐行渐近的呼唤声,千秋立刻缩了身子,躲在树干后面,又伸出小手拽了拽穆倾容的衣摆,穆倾容堪堪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千秋竖着食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道:嘘,不要说话,你转过来,挡着我些。穆倾容于是动了动身子,那老妪已经走过来了,见了穆倾容,福了福身子道:见过穆公子。穆倾容点了点头道:王婶娘有礼。那老妪四下瞧了瞧,又道:我方才好像听见小少爷在这边说话,不知穆公子见过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孩子没有?穆倾容道:见过。话一落,穆倾容后边的衣摆立刻抖了抖。老妪又道:那不知小少爷现在去了何处?穆倾容脸都不带红的指了指左前方道:好像往那边去了。那老妪道了谢,又匆匆忙忙追过去了。身后的小孩重重的松了口气,对穆倾容灿烂笑道: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随即,又从袖中摸出一颗蜜饯来,放在穆倾容手心上,这蜜饯好吃的很,可甜了,送给你吧。穆倾容略微一笑,道:好,我收下了,你快些回去吧,我也该回了。千秋在心中飞快想了想,立刻做了决定,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穆倾容:跟我回去,那你可就是自投罗网了。第14章 诸多疑惑穆倾容故意略一沉吟,千秋果然急了:我把蜜饯都给你,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随即小脸上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你行行好,就收留我半日吧,就半日,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我立刻走!穆倾容忍笑道:你可要想清楚。千秋立刻一把牵住穆倾容的手,笑道:我想清楚了,就去你那,先躲上半日再说!穆倾容于是牵着人的小手,将人带进了避尘殿。千秋:穆倾容见小孩脸上忽红忽白,不禁想笑,这里便是我住的地方。千秋僵着脸道:啊原来你住这啊要不我还是先走吧,就不打扰公子了千秋正准备跑路,身后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让千秋不禁打了个激灵。来都来了,走什么呀?耿封尘边说边朝二人走了过来,朝千秋伸手道:过来。千秋立刻委屈巴巴的挪到了耿封尘身边,小声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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