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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026 三更合一(1 / 2)

这话一出,红云大队的人都惊呆了,齐刷刷地看向赵家。

要真是这样,那赵家活该,他们这些人白替赵家出头了。

赵家人也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就是不承认。

陶碧捂住凸起的肚子,嗓门比谁都大:“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家的麻花好好的,自己家里人都在吃。”

葛慧玲也坚决不肯承认:“是啊,宋书记,您是知道的,我们家的麻花卖了这么久,一直好好的。谁知道他们是去哪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来赖我们,宋书记,您可一定要为我们老赵家做主啊。”

宋建国不可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他看向为首那男人:“你们哪个公社的?”

男人抬了抬下巴:“朱家公社,朱老八。宋书记,今天本来是我儿子结婚,大喜的日子,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结果闹成这样,我们老朱家的脸都丢尽了不说,现在我也没法面对亲朋好友。你们必须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只能去找你们公社了,公社不管我就去找公安。”

大家这才发现,朱老八带来的这群人穿得都挺体面的,衣服干干净净的,没什么补丁,确实像办喜事的样子。

如果他所说属实,那他们就砸了赵家都不为过。

宋建国蹙眉:“朱老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说清楚。”

原来今天是朱老八儿子结婚的日子,他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个儿子,所以非常重视儿子的婚事,将毕生积蓄都拿了出来,想给儿子办一场体体面面的婚事。

但乡下人没有糖票,能买到的糖有限,不要糖票的糖又太贵了,正好遇到赵家在卖麻花,价格比旁边的摊位便宜。朱老八家想着老人孩子们都挺喜欢麻花的,糖不够就买麻花凑,花了块钱买了六十多根麻花回家当喜糖发给宾客。

谁知道吃了这麻花后,不少老人孩子腹泻腹痛,吓得朱家父子连忙将人送去了卫生院。

经医生检查,他们是食物中毒,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腹泻腹痛。

今天婚宴的饭菜都是自己家做的,只有麻花糖果是从外面买回来的。而且中招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其中又以孩子最多,他们是吃麻花吃得最多的,成年人基本上没吃这种小零食,所以一个都没中招的。

朱老板当即怀疑是麻花有问题,便拿给了医生看。

医生用肉眼也看不出问题,他想了个法子,把麻花融了水和了一点面给小鸡吃。

小鸡吃了半个小时后就病怏怏的,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这不是麻花的问题是什么?

朱老八气愤地说:“宋书记,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宋建国派了两个民兵骑自行车去朱家公社卫生院了解情况,看是否与朱老八所说的相吻合,然后看向赵家人:“你们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家的麻花有问题?不要心存侥幸,否则这事闹大了,惊动了公安,你们是要吃牢饭的。”

最后一句话吓住了赵家人。

陶碧缩了缩脖子,连忙把自己撇干净:“宋书记,这不关我们的事啊。肯定是齐春丽的问题,麻花是她卖的,你们找她。”

齐春丽浑身都是伤,火辣辣的疼,如今听陶碧把责任都往她身上推也慌了,连忙摇头:“不是我,宋书记,麻花,麻花都是家里做好的,我只负责卖,其他的我完全不知道。”

宋建国没搭理他们俩,看向赵大根:“麻花是谁做的?”

杨红英见躲不过,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宋书记,是,是我做的。”

看她这副胆小怕事又心虚的样子,宋建国心里有了些许猜测:“杨红英,你做的麻花是不是不干净?”

杨红英还没说话,葛慧玲劈头盖脸地抄起鸡毛掸子就往杨红英身上招呼去:“你个丧良心的害死我们了,我打死你,让你做点吃的,你都做不好,要你干什么?还不快向宋书记认错,给朱……朱同志他们赔礼道歉。”

“你们不要打,不是我妈,是叔,是叔拿坏的麦子让我妈做麻花的。”虎子见他妈受欺负,跳了出来,挡在杨红英面前,吐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葛慧玲气死了,鸡毛掸子一转,往虎子身上招呼去:“你个死小孩,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妈的错,你还往你叔身上推,是不是你妈教的?这种丧门星我们赵家可不敢要……”

杨红英看见儿子挨打,赶紧一把抱住孩子,哭了起来:“宋书记,我说,我说,是弟他拿了一堆便宜发霉的麦子回来,我……我不同意,他们说掺点好的面粉混合着,油一炸,就没人看得出来。宋书记,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答应的……”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敢情葛慧玲他们都是共犯啊,刚才还装得这么像,一个个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在场有社员吃过赵家的麻花,顿时感觉有些恶心,这发霉的麦子都能用,赵家为了省钱,谁知道还干了什么。

齐春丽天天跑出去卖麻花,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少,听到还有这种内情,气坏了,回头指着陶碧就破口大骂:“好你个陶碧,明明是你们两口子贪昧买麦子面粉的钱,以次充好,买了有问题的麦子,刚才还推我身上,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我跟你没完。”

骂了两句,犹不解气。

想到嫁进赵家所受的种种委屈,齐春丽又难过又气愤,抓着赵文军的手说:“文军,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你把他们当一家人,可他们呢?全家都知道,就把咱们俩瞒得严严实实的,刚才咱俩挨打,也没一个人上前帮忙。这个家啊,就只有我们俩是外人……”

齐春丽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抱着膝盖嚎啕大哭了起来。

便宜被老两口子占了,最后打是他们挨的,骂名也是他们背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建国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都黑了。他也不跟这群女人掰扯,怒瞪着赵大根:“你……大根,我怎么说你好?赶紧地收拾一下,带上钱,跟我去朱家公社卫生院。”

赵大根连忙回了屋。

宋建国则对朱老八说:“这件事是赵家的错,现在最要紧的是确认老人孩子们没事。咱们先去卫生院看看情况,然后再商讨解决方案。你放心,我不会偏袒赵家,你要是不满意协商的结果,要告到公社,还是找公安,我都没意见。”

现在宋建国忙死了,根本不想处理赵家这堆破事。赵家要是不识趣,就交给公安来处理吧。

朱老八见他没有偏袒赵家的意思,态度缓和了许多:“那我就暂且相信宋书记。”

等赵大根出来后,几人连忙骑着自行扯去了卫生院,跑来赵家看热闹的社员们也走了,院子里刹那间空了下来。

齐春丽目光呆滞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她辛辛苦苦摆摊这么久的赚钱,恐怕还不够赔朱家人的。

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了陶碧和杨红英一记,转身蹬蹬蹬地跑回了屋,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赵文军有些担心,连忙追了进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春丽,别哭了,你今天受委屈了。”

齐春丽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伤心地痛哭起来:“文军,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咱们分家,搬出去单独过好不好?”

赵文军有些意动。今天家里的人行为实在是让他有些寒心。

而且现在他们夫妻俩结婚这么久了,连间单独的卧室都没有,还要跟两个小侄子挤一个屋。两口子有时候想亲热一下,说两句悄悄话都非常不方便。

只是他们现在手里没钱。

而且今天出了这种事,肯定要赔朱家一大笔钱,家里肯定也没钱起房子,怎么分?

“春丽,再等等吧,咱们今年好好干,多挣点工分,年底再提分家的事。”

年底?那还有大半年。

齐春丽顿觉无力,这个月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再让她忍大半年,她简直要疯。

而且到年底他们就会有钱吗?

齐春丽一点信心都没有。挣的工分,分的钱,最后都落到了葛慧玲两口子手里,以葛慧玲的偏心和为人,她不认为她会掏钱给他们建房子,将他们俩分出去。

可赵文军还对他这个偏心眼的母亲抱有希望。

齐春丽推开了赵文军,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宋建国一行人去了朱家公社卫生院,先向医生了解情况。

好在这些人今天吃得都不多,而且及时送医,医生给他们做了催吐,又给比较严重的打上了吊瓶,现在大部分人的情况都已经好转,只有个身体本来就比较弱的禁不起折腾,还要在卫生院观察一天。

闻言,宋建国舒了口气,连忙给赵大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交钱。

赵大根自知理亏,也怕朱家去公安局报案,赶紧老老实实地把钱交了。只是交钱的时候,他格外心疼不舍,数了好几遍才把钱交上去。

医药费交完了,接下来就是谈赔偿的事。

朱老八开口就要两百。

赵大根吓了一跳,觉得太多了,求助地看向宋建国。

宋建国抽着烟不吭声。

两百块是不少,但人家好好的一场喜事闹成这样,不该赔吗?而且这两百块中还包括了受害者们的营养费,所以综合算下来,朱家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

见宋建国没插手的意思,赵大根只能说:“朱同志,你再通融几天,我今天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天,天之内你们若不把这笔钱拿来,我们就报案,让公安来找你们。”朱老八懒得跟赵大根废话。

赵大根只能愁眉苦脸地点头。

回去的时候,他哀求地看着宋建国:“宋书记,您能不能帮帮忙,说说情,两百块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家拿不出来啊。”

宋建国瞥了他一眼:“大根,人家的喜宴,光是办那么多桌子的饭菜就得花好几十,还不算票,现在弄成这样,让你们赔两百多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们该不该赔?”

“该,该,可这不是手里头紧吗?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孩子多,文军去年又受了伤……”赵大根卖惨。

可宋建国不吃他这一套:“大根,他们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你真的一无所知吗?你身为一家之主,当时没管,现在就得承担这个后果。跟朱老八家的事,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宋建国就走了。

机器拉回来了,厂房还没建成,他哪有功夫管赵家这堆破事。

赵大根颓丧地回了家,然后惊恐地发现,家门口站了一堆人,都是附近几个公社买了他们家麻花听说出了事,跑过来要求退麻花的。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

葛慧玲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肯开门,躲在里面。

但这惹得外头的人更分愤怒了。有男同志直接借了个梯子过来,翻过围墙,打开了赵家的门。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冲进赵家,将赵家里里外外堵得水泄不通。

“葛慧玲,你出来,你要是不退钱,我们就不走了,从今天起赖在你们家。”有彪悍的婶子直接往赵家院子里一坐,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

宋书玉收了棉花回来,远远地就看到这一幕。

她提前下了车子,问宋建国:“叔,赵家那边咋回事啊?”

宋建国眉头皱得死死的:“别提了,咱们红云大队的脸都被他们家丢光了。”

旁边干活的社员立即七嘴八舌地跟宋书玉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书玉听得叹为观止,但又在意料之中。赵老仗着葛慧玲两口子最疼他,平日里最是鸡贼,贪婪又狡猾,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文军上辈子就没少为这个狗东西擦屁股。

现在出了这种事,齐春丽恐怕没那么好性,赵家这场热闹有得瞧。

宋书玉估计得不错,双方对峙到了晚上,最后还是赵家人做了让步,答应退麻花。

退回来的麻花一大堆,卖也卖不出去,晚上赵家没做饭,就烧了点开水,一人几根麻花。只是这些麻花都被人用手拿过,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发霉的小麦做的,齐春丽很是嫌弃,吃了一根就再也吃不下了。

倒是个孩子很开心,一根接一根。

简单地吃了晚饭,葛慧玲看向个儿媳妇,开始分派任务:“你们个回娘家,一人借五十,我跟你爸再出五十,赔那个朱老八。”

“妈,咱们卖麻花不是还挣了一些钱吗?先用这些钱赔呗。”陶碧不乐意了。

杨红英紧紧抱住小女儿不作声。

葛慧玲瞥了她一眼:“你们惹出来的事,让你们出点钱怎么啦?今天退麻花的钱谁掏的?还有卫生院的医药费谁付的?”

那也还有剩啊!他们这一个多月至少也挣了一两百,今天才退几十块钱,医药费也不过一十多,葛慧玲手里怎么也还有一百多。

陶碧低头撅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杨红英和齐春丽都不表态。

葛慧玲阴沉沉地盯着她们:“最迟后天,听到没?”

“妈,我娘家都不认我了,我借不到这笔钱。”齐春丽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

葛慧玲气得拍桌子:“你再说一遍!”

齐春丽现在对这个婆婆的敬意已经荡然无存。她慢慢放下碗:“我爸妈不会给我钱的,我拿不出这笔钱,他们要告到公安局就告吧,大不了我去坐牢。”

齐春丽坐牢,葛慧玲才不关心呢。

但这事的主谋是她的小儿子啊,报了公安,第一个要抓的肯定也是老。

“你反了天了,连我的话也敢忤逆。”葛慧玲指着赵文军说,“你要不听话,我让文军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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