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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1)

段君翔见状,立马便要跟着往前进,甚至要反过来去抓夏熙的腕部,却被夏熙用极冷的声音喝止:“——不准动,给我待在原地站好。”段君翔不仅拥有兽类的敏锐,还完整无缺的拥有人类的智慧,他瞬间就从夏熙的表情和气势上领悟到他生气了,当真顿住了步子,那张充满狠戾的脸上甚至呈现出一丝无措,并发出一声犬科动物紧张时特有的低呜声。夏熙听出了他的无措和紧张,却用更无情的语气继续沉声道:“听着,从今往后不许你无缘无故的攻击别人,尤其是手里没有武器的普通人,否则就不要靠近我,记住了没?”段君翔的低呜声从紧张一点点演变成焦躁,但夏熙寸步不让:“告诉我记住了,然后老老实实的让医生继续给你治伤。”不是夏熙心狠,而是若想让段君翔尽早从兽类转化为人,必须要软硬兼施。段君翔最终在夏熙的强压下开了口,声音依旧生硬艰涩且磕磕绊绊:“皮、皮毛、不能,碰……只、只有你……”夏熙隐隐读懂了段君翔的意思,可能因为他昨日帮他处理过脚上的伤,所以他认准了只有他才能碰他的伤口,别人都不可以。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动握住段君翔的手腕道:“可我不是医生,有伤要让医生看才行……”段君翔到底还是在夏熙的安抚下重新接受了医生的治疗。可清洗伤口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挣扎起来,甚至试图又一次对医生发起攻击。所幸夏熙及时的伸出手,再度拍上他的后背。就像哄小孩子般一下下轻拍着安慰道:“好了,没事了……”“叮——,目标d段君翔的好感度增加10点,总好感度为53。”“叮——,目标d段君翔的忠犬值增加8点,总忠犬值为14。”段君翔感受到柔软的手拍在背上,整颗心也跟着一点点变软。觉得夏熙的嗓音很好听,身上的味道也无比好闻,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全身上下都放松下来。这世界那么大,却仿佛只有这里能让他觉得心安。待蒋战威晚上来的时候,夏熙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只是尚没睡着,睁着一双茫然无光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让蒋战威看的心里狠狠一疼。然后起身去左边墙上的柜架里拿了本书道:“小熙,我来给你念故事听好不好?”夏熙没有说好,但也没有说那些让蒋战威难受的客气疏离的话。蒋战威便拿起书准备开读,却在下一刻微微一顿。因为那是一本他不熟识的德翼帝国的原版书。蒋战威当年身为不受待见的庶子,并没有接受到全面的教育,骨子里更相信的是枪杆子出政权,便讷讷的又去柜架上换,越过了所有外文书而找到了一本本国语言的散文集。然后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又因想要促进夏熙的入眠而压的更低,语调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半分也无散文的优美,反而像在读军报一般,严肃又认真。但夏熙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仔细的听他连读了两篇半。到第三篇还没读完的时候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似乎是睡了,蜷着身子面朝他侧躺的小模样看起来特别乖。蒋战威不由停下来,抬眼定定看着夏熙。橘红色的灯罩给他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粉,朦胧了苍白纤细的线条,又投下几抹深色的阴影,使他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一个美丽迷离的梦中,遥不可及。他就这样看了夏熙许久,浑然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最后忍不住小小声唤出他的名字:“小熙……原谅我……”声音沙哑的厉害,又低头吻了吻夏熙的手背,“我一定会让你早点好起来……”蒋战威上午到了督军府就派出了三拨手下人去寻访好药和名医,下午又亲自去了一家专门治眼睛的老中医,可惜询问的结果并不理想。直到晚上来之前接到副官的电话,说是有家长虹帝国的人开的医疗所引进了采用全新科技的给脑部拍透视片的仪器,可以去试一试。第19章 执子之手夏熙转眼间已经睡的很香甜了,而他无所不在的矛盾感连睡觉的时候都能体现出来,比如明明醒着的脾气高傲又难伺候,熟睡的样子却纯真可爱到让人心肝酥软。垂着长长的睫毛,还微微嘟着唇,就像个天真无害的小孩。因为床很大,蒋战威便忍不住也上了床,轻轻搂住夏熙,静静享受心上人乖乖依偎在怀里的美好和安宁。不管暗恋单恋或相恋,都不是容易的事,因为恋的越久,越无法满足。其实蒋战威也知道从性格上来说夏熙并不适合他,他应该找一个安顺老实没有主见的人,找一个能满足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人,只会全心全意的依附他听从他,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画的圆圈里哪也不去。而夏熙永远不可能做那种人。恰恰相反,他心气高性子傲,聪明而倔强,有能力有主意,没有人可以掌控他,甚至和他一样喜欢掌控别人。这世上有些人能与适合的人相爱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但更多的人注定会爱上不适合的人,然后为了能在一起而尝遍挫折费尽心力。可是以夏熙的性格,能这么快速的在一个人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已经从侧面说明了他对这个人的情感和信任。蒋战威同样如此,一边眷恋的轻嗅着怀中人的发丝,一边就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睡眠。两人的身体是如此合拍,不用磨合就可以迅速找到彼此都舒服的姿势。夏熙睡觉向来是侧卧,并且喜欢蜷着;蒋战威则正侧卧兼有,并且喜欢直着身。于是不管是蒋战威刚入睡时,仰躺着把夏熙整个人搂在胸口上;还是半夜睡熟后,两人双双翻身而变成了蒋战威从背后抱着夏熙;亦或者临近清晨时又无意识调整成虽没相拥却双手相牵的姿态,都异常的和谐与安适。蒋战威这一夜睡的很好,于早上六点四十五准时睁开眼,低头便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中,此刻正好晨光明媚,窗外还传来淡淡花香和起起落落的鸟叫,一切美好到恍如隔世一样。这世上总有个人,你牵住了他的手就再也不想放,而人最想要的,不过就是和爱的人相牵着走完一生。蒋战威就这样握着夏熙的手舍不得放,甚至鼻头微微发酸的闭了闭眼。视线顿时变黑,让蒋战威再度想到了夏熙的失明,想到对方如今就时时刻刻处在这样黑暗中,连吃饭穿衣这种简单的小事都变得困难重重。何况失明的世界比正常人闭目时更加漆黑和绝望,不管他怎么想象,都无法真正体会到他的无助。他原本是什么都有的天之骄子,他还那么年轻,人生还有那么长……——疼痛再次在蒋战威心口剧烈翻滚、反复撕扯,几乎要将他彻头彻尾的征服。甚至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湿润了眼眶。蒋战威握着夏熙的手不由变紧,似乎想借此来获得力量和支撑,让他得以克服那喋喋不休的心疼。外面的天光越来越亮了,夏熙在睡梦中动了动身,把本就蹬开了些的被子踢的只剩下一块被角。于是蒋战威保持着握手的姿势坐起身,努力把另一只手伸到最远,帮夏熙把被子重新盖好。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不管睡前盖的有多严实,夏熙都改不了睡熟后蹬被子的毛病。眼下他身上只搭了一点点被子,睡衣又是宽松款的,一动便露了半个肩头,形状圆滑可爱的让人想轻咬一口。腰侧的衣角也掀开了些,现出一小截漂亮的腰段,白皙的晃人眼球。“叮——,目标a蒋战威的好感度增加1点,总好感度为97。”心上人这样毫无戒备睡在眼前,又如此香艳刺激,任谁都会腾升反应,何况本就处于晨勃状态的蒋战威。元帅大人一边竭尽所能的压抑着精神奕奕的小元帅一边给夏熙拉严实被子,却不料夏熙这时又翻了个身。长腿一掀,整条腿都压在了被子上,睡裤因此而有点下滑,对他露出了小半个挺翘的屁股。‘小元帅’激动的再也撑不住了,硬的不能更硬,元帅本人则忍不住倾身吻住了夏熙的脖颈。越吻越着迷,觉得浑身都是火,没和他相牵的那只手甚至伸进了他的腰侧。而夏熙在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蹭,还以为是蚊子,下意识就伸手去拍。只听啪的一声,精准的打到了蒋战威的脸上。蒋战威的动作登时一顿,夏熙也皱着眉开始转醒。只见那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张开来,蒋战威的心情也莫名变得非常紧张,探进腰侧的手已自觉的收回,甚至像跟手下开会时那样挺直了弯着的腰。夏熙随即睁开眼,初醒的湿润眸子映着充沛的晨光,如打开的窗子现出满天星辰,神秘而美丽。可当他微微转头,晨光被挡在脑后,瞳孔便只剩下纯黑,失去了所有光亮。蒋战威和夏熙相牵的手不由再度一紧。夏熙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也感知到了蒋战威身上的气息,下意识道:“……蒋战威?”声音带着轻柔又软糯的鼻音,宛如深情的呢喃,蒋战威的声音同样轻柔,似从灵魂深处而发,传递着不见底的爱意:“小熙……,早。”夏熙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竟又闭上了眼,甚至像撒娇耍赖般扭了扭身子,迷迷糊糊说:“……困,还要睡,……天还黑着呢。”在失明的人眼中天永远是黑的,蒋战威微颤着亲了亲他的眼皮,哑声低哄道:“嗯,天的确还黑着呢,小熙乖,困就再睡一会儿。”夏熙当真又睡过去,直到将近两个小时后才因隔壁的动静而彻底清醒。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发出动静的毫无意外是段君翔,敛秋再次赶来上报,说对方不仅不吃早饭还把碗给摔了,又不开口讲自己究竟想吃什么,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因对段君翔来说,吃什么根本不重要,和他一起吃饭的人才重要。敛秋的话还没落音,段君翔已一路寻至夏熙跟前,定定看着夏熙的模样就像是找到主人的小狗。小狗还蹲了下来,夏熙一下床便摸到了他的头。因为夏熙昨日让人给他剪了发,短而坚硬的发茬摸起来手感很不错,便多摸了好几下,带着宽慰和安抚。“叮——,目标d段君翔的好感度增加5点,总好感度为58。”“叮——,目标d段君翔的忠犬值增加4点,总忠犬值为18。”也想要被摸的大狗却不愿意了。蒋战威目光沉沉的盯着段君翔,恨不得能扑上去把他给咬死,而他吃醋的结果是系统音的再度播报:“叮——,目标a蒋战威的忠犬值增加5点,总忠犬值为49。”今日的早饭夏熙是和‘大狗’‘小狗’一起吃的,段君翔初步学会了半蹲在凳子上吃而不是地上,也算可喜可贺。简白则陪起了同样生了病的夏老爷子,然后在吃饭时有意无意的提起蒋战威来。“我觉得小熙这次出事的原因不是小熙说的那样自己撞到了头,而是蒋战威造成的,他毕竟是手握重兵的大帅,这种人哪有会有真心,表面伪装的再好也改不掉野蛮的本性……”简白一副为夏家着想的样子:“要及早想办法一点点斩断他和小熙的关系,否则恐怕不仅小熙,整个夏家都会受牵连……”夏毅天闻言皱起眉,显然已开始了思量。他的病并没什么大碍,毕竟儿子出了事,就算再嘴硬也难免担心,所以出现了轻微的头晕发热、血压升高。而关于蒋战威的心思,他也早在两年前就看出了端倪。可正如简白所说,对方是手握重兵的大帅,不好轻易得罪,而夏家这些年也与之互惠互利的得了不少好处,更何况蒋战威一直发乎情止乎礼的不曾出格,便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这份感情迟早会无疾而终。因为夏毅天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处处留情却又无情的人物,还喜欢过一个唱旦角的男戏子,喜欢到连续一年的时间里,但凡对方出场,必花重金给他捧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他说喜欢,就立刻买下来送去;家里长辈越是阻挠,就越是反骨。可当对方故意端起清高无垢的姿态拒绝了他的示爱时,立马便毫不留恋的转追其他人去了。而夏毅天深知夏熙的性子和自己一模一样,并且比他更能狠得下心。所有智商优异且靠脑子吃饭的人都摆脱不了自视过高的毛病,会觉得一个人脑子好使最重要,若脑子不行,武力值再高也没用。所以夏老爷子一直认定夏熙是上面的那个,甚至已自动把蒋战威带入为他当年喜欢的那个戏子,——虽然他无法赞同夏熙的眼光,不明白蒋战威这种五大三粗的糙汉有什么好。而人在年轻时多弄些个风流烂账没有关系,玩的是男是女也无所谓,只要最后能好好结婚生子,给夏家广扩香火就行。所以夏毅天想到了结婚上。以夏熙眼下的年岁,成家对他来说也许有点突然,订婚还是可以的。吃完饭便被蒋战威带去拍片的夏熙还不知道夏老爷子已定下了要让他订婚的主意,只知道汽车一路穿过了闹市,继而停在一条闹中取静的街边,——是医疗所到了。医疗所不大,只有一栋四层楼房,夏熙跟着蒋战威步入台阶,能闻到医院特有消毒水味和楼前花坛里的花香。因为蒋战威昨日派人做过预约,所以无需等待就可以直接进拍片室。脑部扫描的过程并不复杂,才十分钟就搞定了,剩下的时间全用于等待结果。就在夏熙出拍片室后,迎面来了一行人,快而有力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长虹帝国语,听上去已行至跟前。下意识侧了侧身以便让道,系统音突然响起:“叮——,发现等级为甲的人渣,该人渣可被锁定为攻略对象,请问宿主是否确认锁定?”第20章 熙为明其实夏熙以往走路的时候,不管路有多窄,不管迎面有多少人,都不会侧身相让,但是就像盲人夜晚要提灯而行一样,那盏灯不是为自己照明,而是为了不让别人碰到他。此番侧身便是出于这个原因,但系统提示音又让他顿住了身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等在拍片室外头的蒋战威第一时间迎上前扶住夏熙的肩膀,语气就差没把夏熙当作一碰就碎的小娃娃了,恨不得将他时刻捧在手心里。走廊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受路过护士和其他医患的足音干扰,夏熙听对面那行人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个,其实统共不过三人,并且就在蒋战威和他说话的功夫,已从旁边低调又迅速地错身而过。夏熙不由微皱起眉,没有回复系统究竟是否锁定。能够出乎意外地把攻略对象凑齐固然很好,可他看不到对方是圆是方,不免有些犹豫。就在这时,感觉到刚走过去的那三人又在不远处的拐角停了下来,位于最后面的那个低声用不太熟练的辰光语问护士思明先生的病房在哪。“这里是二楼,所有病房都在三楼,”护士尽职的答:“沿着楼梯上去,左手边第二间就是。”而夏熙则在听到思明二字时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无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眸底透着说不出的惊讶激动等其它情绪,明明是微弱模糊又遥远的声音却在耳中发出尖啸,如同耳膜被尖针刺到。因为这两个字让他瞬间想到了他的哥哥夏琛。夏琛和夏熙的名字均是生母宋音取的,并非生父夏毅天。宋音出身于传统的,给两个儿子的取名均来源古诗词,且颇有意蕴。一个是‘大义如怀琛’中的琛,一个是‘熙熙皆明也’中的熙。其中包含了对长子的期许和对幼子的疼宠,——希望长子能成就大义大业,幼子则一生安乐光明。既然熙为明也,因此夏熙在三岁之前还曾经有个比较土的小名叫明明。他小时候和生母一样身体很差,着个凉就能烧到差点没命,听人说贱名好养活,宋音才又急病乱投医的加了这个小名。直到后来身体渐渐变好,便没人叫了,再后来,生母因病过逝,这个小名更变得无人知晓,——当然除了夏琛。夏琛比夏熙长了足足九岁,几乎是亲手把弟弟带大的。夏毅天并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有段时间红颜知己都借住到了后院,还有段时间生意出现问题,整日被讨债人追到家里要钱,而宋音又体弱多病,夏琛唯恐仆人照顾不周,有时候甚至连上学都带着弟弟,不舍得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他一点,也不放心真正把他交给任何人。因此夏琛的社团同学经常能看到跟着他的小尾巴,嫩嘟嘟的模样特别惹人喜欢,尤其是那些暗恋夏琛的女同学们,一见夏熙就围过来给他零食吃,还夸他好漂亮。六岁的夏熙已经拥有了和长大后一样的臭脾气,娇气又高傲,板着一张小脸谁都不给面子。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臭美,在晚上临睡前带着点小得意对夏琛道:“哥哥,他们都说我长得漂亮。”夏琛搂着怀里的弟弟,低头打量着他稚嫩却精致的眉眼,目光竟带着说不出的深远和专注。夏熙不解的眨眨眼,直到过了许久,才听夏琛唤着他的小名道:“明明,你本来就是最漂亮的,这世上谁都不会比你长得好看,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夏熙却因为老半天才等到回答而有些不高兴,甚至觉得夏琛是在敷衍他,嘟起唇闷声闷气的问了句:“为什么我本来就是?”夏琛亲亲他的额头,一字一句说:“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弟弟。”直到夏熙长大了,夏琛依旧会在私底下疼爱的叫他小名,可惜等他留学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中加入了联盟军团,毫无留恋的跟夏家断绝了所有关系。夏熙不想去理解什么帝国统一的理想,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从小疼他的哥哥。还记得他连夜追去车站,夏琛狠着心对他说:“我不会再联系你,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可以去h市江斯路521号找宋思明,——那是我现在用的化名。”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夏熙却时刻都记着宋思明这个名字,并且不曾告诉过第二个人。宋是他们母亲的姓,而他的小名是明明。既为思明,那他能不能设想着,哥哥也是在时刻想着他的?夏熙突然觉得胸口又有些发闷,下意识抬手将其按住。旁边的蒋战威已经着急到不行了:“小熙,到底哪里难受?我带你去找医生……”“我没事,”夏熙忙摇头,还努力冲蒋战威露出一个浅笑来,轻声说:“只是觉得有点口喝,想喝杯热咖啡,你可以帮我买吗?”自从失明后,夏熙身上的气质便平添了几分脆弱,此刻这幅小心询问的模样更是让蒋战威心软到又酸又疼。对着这样的夏熙,他只有满腔的溺爱,宝贝都来不及,哪舍得说不字,立刻便同意了。偏生这时候给夏熙拍片的医生提早出来了,说是要病人家属进去,探讨一下刚才的拍片结果。大概是有什么消息不方便病人知道,以免使他失去恢复的信心,何况失明的病人也看不见拍出来的片子,所以只叫了家属。蒋战威也想到了这两点,脸色不由多了几分沉重,然后哄夏熙道:“小熙,你坐在椅子上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让严真去给你买咖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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