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2章(1 / 1)

☆、第一次吵架刚穿上没多久的睡衣被扯丢到一旁。杨果细腻的皮肤在壁灯昏暗的暖光下,镀了一层釉色,现出凝脂的光泽,漂亮的眼睛含情若水,柔软中带着一丝慌乱,脸颊的红云更似朝霞般明艳,他在张之义的唇下轻轻地喘,仿佛油画般的意象。张之义被迷惑得顾不得体会初次的感受,急急的探寻彼此交融的路径,却屡屡不得法门。杨果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可青涩的身体却因为紧张和羞耻,条件反射地抗拒。张之义的手刚一碰到,警惕的身体就立刻紧张地收缩,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放松,放松。”张之义用热情的唇抚慰他,用温柔的手点燃他。杨果红着脸不说话,却努力地放松自己。太困难了,不出大招儿不行啊。张之义扯过被单,团了团,塞到杨果身|下。一探手,拿过那瓶妇炎洁,到了些液体在手掌中,一回头,全抹在杨果的耻处。杨果闭着眼,正被不得纾解的育望煎熬,忽然感觉下面一阵湿凉,随之而来,蹿进鼻子里的是某种苦凉的中药味道。杨果惊得猛睁开眼,“你干嘛?给我抹了什么?”张之义笑得人畜无害,“妇炎洁,挺管用的,我试过了。”杨果一听,顿时叫嚷起来,“混蛋!你瞎用什么!唔,唔,唔……”肉都放到案板上了,张之义还能客气?百试百灵的亲吻大-法一上,杨果的任何脾气就会消失殆尽。果然有了神辅助,结果就是不一样。张之义用了半瓶妇炎洁,杨果就地被正-法。折腾了大半夜,张之义的精力、体力消耗够了,终于安安静静地把杨果搂在怀里。叉开手指,梳理梳理杨果贴在鬓边的潮湿头发,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心情好到不能再好,“喂,果子,感觉怎么样?”杨果枕着张之义的胳膊,有气无力地翻了他一眼,“多么痛的领悟!”“哈,哈,哈,”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张之义放声大笑,抱紧杨果猛亲几口,“你咋这么招人疼呢!宝贝儿!”两人把吃了闭门羹的探亲,当作蜜月来过。虽然显得有点没心没肺,可生活要继续,就得苦中作乐,要不然,还有什么奋斗的勇气和动力?五天时间如白驹过隙。张之义回学校前给父母发了信息,告知了自己的行程。让老妈别在外面漂着了,自己和杨果马上就返回s城去。出门时,看着自己卧室门上贴着的红喜字,张之义的神情多少有点黯然,自己的幸福不能成为父母的幸福,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头也没回地拉着杨果走了。回到s城,张之义就搬进了杨果的出租房。房间虽然不大,却是两个人温暖的小窝。新婚燕尔,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打游戏。每天早上出门上班、上学,就象要分离多久似的难舍难分。张之义目前没有经济来源,除了爹妈照常供给的生活费,剩下的消费全靠杨果这个金主。日子过起来,柴米油盐什么的,想不到还是个精细活。张之义、杨果毫无经验,两眼一抹黑。该买的,不该买的,弄了不少。头两个月,月月入不敷出。幸好金主心甘情愿地倒贴小金库,否则按他俩的买法,还真撑不下去。虽然张之义心里认为挣钱养家是自己的责任,但目前情况暂不允许,多半要靠杨果。出于爱护和补偿,张之义主动承担起家务。杨果呢,开始时觉得新鲜好玩,也愿意和张之义象两只小蜜蜂,在一起甜蜜地忙碌。可被杨妈妈宠惯坏了的孩子,好奇的劲头一过,发觉做家务真是又琐碎又麻烦,还得每天都做,工程长久且浩大。所以,本着君子远庖厨、远拖地、远洗衣机的精神,渐渐地,杨果越来越多地当起甩手掌柜,留下另一只小蜜蜂,满屋子到处飞啊,飞啊。日子越长,杨果的甩手掌柜越做越得心应手,但在家庭中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大。具体表现是,在不长的同居生活中,‘掌柜的’初步练就了发现工作的慧眼,指挥工作的能力。“张议,门上贴催交电费的单子了。”“张议,我想吃水煮鱼。”“张议,抽屉拉手坏了。”有时张之义会忍不住回一句,“你就不能顺手干了?别什么事情都找我!”杨果多半不理会。现在挣钱养家的是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喏,政治经济学就是这么教的。张之义虽然觉得多干点活儿累不死人,但其实他学习也很紧张的,有时候很希望杨果能象刚开始那样,可以伸手帮他一把。有人搭配,干活不累。真挺怀念‘两只小蜜蜂’的岁月的,可惜,现在那只小蜜蜂变成‘蜂王’了。“果子,吃饭了!”这是今天‘张小工蜂’第三次招呼杨果吃晚饭了。最近‘蜂王’添了新毛病,吃饭必得三催四请,让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的‘张小工蜂’愈来愈恼火。“等会儿,马上就过关了。”‘蜂王’靠在床头忙着摁手机。张之义进了卧室,“别玩了,一会儿菜都凉了。”“哎呀,知道了,再等一会儿。”“你能不能到什么时间干什么呀?”‘张小工蜂’看着眼前的一幕,积聚多日的怨气开始在体内游走。感觉到张之义的口气生硬,还带着些责备,杨果不满地翻了他一眼,“你吃吧,我不吃了!”“玩游戏就那么重要?为了玩儿就不吃饭了?”张之义再开口时,已经明显带上了火气。他觉得杨果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为了让杨果吃好,他特意学了新菜式,换着花样想满足杨果的胃口。可这人就是看不到,也不领情,把他精心烹制的两菜一汤视若敝履,居然说不吃就不吃了,那他忙活这半天是为谁?为什么?杨果那脾气,哄着还要耍一耍呢,家里外面一枝独秀,有几个敢冲他发火的?张之义凭什么这种口气说话?杨果面沉似水,捧着手机岿然不动,“你听不明白吗?我说,不,吃,了。”“你下来!”张之义强压火气。杨果看他一眼。“你下来吃饭!”张之义声音高了八度,强硬地命令。“不下,不吃!”杨果同样大声回应。张之义觉得有股气涨得胸腔发疼,烧得脑袋滚烫,四肢蹿起一股股激流,有些东西急于喷发,他怒冲冲立起眼睛,指着杨果威胁,“你下不下来?”杨果哪里怕他,这要是妥协了,今后张之义还不得骑到他脖子上拉屎啊?自己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再说,凭什么就得听你的!这是跟谁逞凶斗狠呢?杨果的火气也鼓上来,高声回吼,“你少给我使脸色,我愿意干嘛就干嘛!”杨果不识好歹,张之义气得脸通红,脖子粗了一圈。靠动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脑袋发蒙,一把抓扔了杨果的手机,钳住杨果的手腕往床下拽。杨果秉承着一股革命精神,宁死不从,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死命地往床上赖,想用自己一百零八斤的体重使个千斤坠。但他分量太轻,两手被制住,腿也使不上力,轻而易举地就被张之义给拖下了床。“张之义,你王八蛋!混蛋!你放开我!”杨果一边怒骂,一边想勾点什么东西拖住身体,旁边却没什么可以让他勾住的。你骂吧,张之义的牛脾气上来,拉着杨果的胳膊,将他从卧室直接拖到客厅,杨果也不示弱,腾出一只脚来在张之义身上乱蹬乱踹。张之义一手钳住他的双腕,一手挡住杨果的袭击。连拖带拽把杨果弄到沙发边上,就要往沙发上拎,杨果坐在地上死活不上去,张之义摁着杨果,相互较着劲,杨果看张之义的眼神冰冷愤怒,张之义寒气森森横眉立目,谁也不让谁,相持了几分钟。两个人都不做声,房间里的气氛冷凝到冰点。杨果看着仍被张之义紧紧控制着的手腕,冷冷地开口,“松开!”张之义这才意识到可能攥疼了杨果,立刻松开手,却起身穿上鞋出去,将门“砰”的一声摔在身后。杨果听到关门的巨响,心跟着抖了一下。愣了一分钟,他站起来,忽然发疯似的把沙发上的抱枕、坐垫全都撇到地上,仍不解气,又把茶几上的东西胡噜到地上,瓷水杯挺结实,在地上顽强地滚了几圈,没打。扔完东西,满腔的怒火仍熊熊燃烧。杨果胡乱踢出几脚,磕的有点疼。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正控制不住地颤抖。刚才张之义竟然那样对待自己,他还敢动手!自己什么命?碰上的都是什么人?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到静音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杨果颓然地坐到地上,愣愣地盯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八点半,黑天了。他靠在沙发边上,呆呆的。屁大点的事,闹得天翻地覆,至于吗?脑袋里胡乱想起过往的画面,恋爱九个月,同居三个月。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争吵,战况就如此激烈,以往的情分呢?杨果觉得下巴有点痒,抹了一把,不知不觉,眼泪早已流了满脸。☆、化解九点零五,开门的声音响起,杨果的心似乎随着声音安定了一些。张之义进来,默不作声,脱掉外套,进卫生间,洗手,出来。过了一会儿,终于走进客厅。十几平米的小客厅里,摆放了沙发、茶几、电视柜、花架,显得有些拥挤、狭窄,但这是他的家。知道张之义走近,杨果不看他,将头扭向窗外。张之义见杨果还坐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收起,各归各处。然后他在杨果身边蹲下,“果子,起来吧。”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杨果鼻子一酸,差不多流干的眼泪又不由自主涌出来,他不想让张之义看见,倔强地扭着头不说话。张之义见杨果不理他,就用手扒拉他两下。杨果愤恨地扫掉讨好的手。虽然他一直扭着头,张之义还是看见了眼泪,心里顿时一阵心疼和愧疚,“果子,果子,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暴。”杨果仍不做声。张之义想把他拉到沙发上,他执拗地不动。张之义不敢强迫他了,也席地拥住他,“我最近这段日子呢,确实积攒了一些火气。因为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我一个人在管,心里多少就有点不平衡了。其实我不应该这么想,或者这么憋着,我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有了分歧好好沟通。”“我有时候很累,也想你能帮我一下,象刚开始那样。其实多付出一些没什么,但我希望你能看到,知道,也希望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咱俩是打算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就要互相体谅,互相关心。我叫你吃饭,是真的在意你的身体,我希望你是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但我用错了方法,态度不好。对不起,果子。”张之义伸手擦掉杨果的眼泪。“别哭了,明天眼睛该肿了。”张之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言辞恳切。杨果知道今天吵架不光是张之义的问题,自己也有责任,一直都忽略张之义的感受,有点说不过去。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委屈,张之义越是哄他,就越委屈,“你心里不平衡,不满,你就打我?”张之义见杨果终于理他,放下心来。两手一只绕过他腋下,一只穿过膝弯,一个公主抱,把杨果从地上抱起来。就这么抱着杨果坐在沙发上,“我没打你呀。”杨果倒是没挣扎,僵硬地坐在张之义的腿上,依旧别扭,伸出两只胳膊,露出带着红痕的手腕,质问,“这是什么?”张之义看着白皙手腕上的罪证,心疼地捧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果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动手了。”又亲亲杨果仍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将眼角的余痕吻掉,“再也不会让你哭了。”还能怎么样?继续闹下去?没什么好处,张之义服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唉!算了。杨果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下来,将头靠在张之义肩上,余愤难平,“你混蛋!”张之义抱紧了杨果,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我混蛋。”以张之义事不过夜的性格,杨果一个人生气也没意思。所以,暴风雨来的快,过去的也快。两人都消了气,时针指在了九点五十上,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少吃一点吧,过会儿就要睡觉了。”张之义将饭菜重新热过,两人稍稍吃了点。经过这次争吵,杨果意识到一些问题。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家,还是得两个人共同支撑和经营,才能长长久久,和和睦睦。所以,大少爷的脾气该收敛还是要收敛,架子该放也得放。他检讨的是挺好,挺通情达理,但架不住有人自那一架,也想开了,能惯就惯着呗,害得杨果的少爷脾气仍时不时地发作。自从上一次回家遭遇不愉快,张之义知道那样硬逼着父母接受,太强人所难了。自己是家中独子,且不说老婆的性别问题,单是老妈一直渴望给他带孩子,就不好办。这么平常的愿望都不能达到,张之义也觉得愧对父母,但让他因此放弃杨果,他做不到。他不想这样和父母一直对峙,所以说服的工作任重而道远,还得慢慢做,长久地做。张爸张妈早知道了他们同居的事。张爸耐心地等待冷处理大|法自动生效,张妈可有点受不了。现在张之义就算有假期,顶多回家待几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和那个孩子在一起。张妈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但儿子的变化跟以前比可是天壤之别,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更象个男人了。张妈知道是生活改变了张之义,那个叫杨果的孩子改变了张之义。有时候娘两个聊天,张之义偶尔会流露一两句杨果的情况。渐渐地张妈也会主动问一问。一次,张之义给张妈看了杨果的照片,张妈看了,也不禁夸赞,“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张之义更是不吝称赞杨果,性情是如何的乖顺,人品如何的好。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点夸大其词,但任何能让父母对杨果提升好感的机会,他都不放过,夸大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最后貌似松动的张妈,还是卡在了孩子的问题上。张之义不得不许诺,只要父母接受他和杨果在一起,等将来条件成熟了,他们会找人代孕孩子,只要妈妈不嫌累,两三个都没问题。不过张爸可没他妈那么好糊弄。老学霸的眼珠一转,就提到一件事。既然他们已经容忍了张之义在外面胡作非为,那将来找工作的事就得听他的。张爸告诉即将毕业的张之义,不用在外面找工作了,他已经在家这边的一个研究院替他打通好了关系,待遇不错,离家还近。现在只等他毕业了,张之义大小也可以算个人才了,必须回来报效家乡。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