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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童子琴面色微红,低垂了头,尽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顾恩第原本便该是我的夫婿的”不提魏芩当初逼迫童潼的事,也不提童袁飞当初回来晚了的事,童子琴只是直白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意。童袁飞神色稍霁,他淡淡点头:“我明白了,你回去吧”。童子琴也不多问,只朝童袁飞行礼之后,便乖乖退下。☆、顶着离开童府的童潼,整个人明显都变得精神抖擞,像是忘记了童府里闹鬼的事,他只拖着顾恩第在街上一通玩闹,几乎把街上的零嘴小吃都给吃了个遍,吃得小肚子胀鼓鼓的,才心满意足的跟顾恩第回了四合院。吃得太饱的结果,就是犯懒不想动,只想睡觉,但顾恩第怎么可能让童潼养成这种对身体不好的习惯,便又拉着童潼在院子里散步,只是……他们两人在前头走,那六只小黄鸡跟在他们两的身后,时不时叽叽喳喳的叫着,绕来绕去。童潼狐疑的低头去看,见那六只小黄鸡就围拢在脚边的样子,不由得满脸笑意:“相公,相公你看,它们都跟着我们散步的呀”。顾恩第眼底带笑,他发现那些小黄鸡围拢在脚边,时不时低头像是在啄着什么,顾恩第略微狐疑,定睛细看才发现,有些细小的碎末散落在两人的脚步,眸光一转,才发现,这碎末是从童潼腰上的荷包里散出来的。“这是……?”顾恩第捏捏童潼的荷包,发现那荷包上不知什么时候给划破了,里面还装着几小块童潼没吃完的小酥饼也碎成了几瓣。童潼狐疑着,取了小一块碎末就往嘴里放:“这个是之前在街上买的小酥饼,可脆啦,又好吃!”吞下了,童潼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顾恩第轻哂:“明明之前还撑得不想动弹了,现在却又还吃得下”。童潼腼腆一笑。顾恩第将荷包给他挂回腰间:“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些小黄鸡,那这荷包就先这个挂着,指不定时日长了,以后这些小黄鸡都习惯跟着你了”。童潼双眼骤然一亮:“真的呀?”。顾恩第只是点了点他鼻头。童潼小脸满是兴奋,像是突然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他往前走一步,跺跺脚,看着荷包里漏出的碎末,引得那些小黄鸡叽叽喳喳的追了过来,当即就乐得大笑不止,而后,再不用顾恩第半拖半拉,他自己就能围着院子里面走上几圈,那一串毛茸茸的叽叽喳喳的小黄鸡,就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样直跟着他。四合院的日子很是惬意,没有旁人的刁难,没有其他人的看不惯,童潼跟顾恩第住在这里,完全是随了他高兴怎么来便怎么来,痴傻的人,心无城府,快乐很简单,伤心也很简单,不过虽然人痴傻了,但是有些曾经学过的东西,只要有人提起,或是他兴致高了,童潼还是能信手拈来。顾恩第发现这事的,距离学院开学,已经近在眼前了。黄昏时,他从外头回来,推门进去,看见的便是童潼趴在桌上睡着的身影,而他手臂下压着的,却是一副水墨画。是童潼今日在房里突然来了兴致,提笔画的,画中景象像是山间田野,风景悠远,墨笔的挥洒只将这一幅不太起眼的景色,给画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境出来,空灵祥和。顾恩第看得心里微惊,睁大眼,那心口里顿时不由得紧紧的绷了起来,这样的震撼,就像是两人成亲的第二日晚上,已经痴傻的童潼突然给他念起那首水调歌头一样!像是一块宝石,明明便是光明熠熠,可是突然间被黄沙淹没,掩去了所有的光芒,只是偶尔会时不时随着微风拂过,隐隐返光,让人很想……很想将那淹没在上头的黄沙全都刨开。但。这是不可能的。顾恩第长长一叹,他小心的抱过童潼,朝床边走去。童潼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他低垂着头,就靠着顾恩第的胸口,只是……熟睡中他忽而呢喃了起来:“娘……”软软的声音,隐约间带着几分啜泣。顾恩第脚步一顿,低头仔细看向童潼。童潼在他怀里偏了偏头,忽而细细得哼了起来,像是要哭出声了。顾恩第心中一拧,抱着童潼在床边坐下,便搂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小片刻了童潼细细的啜泣声才消弭散去,顾恩第再次朝他看去的时候,见童潼虽然眼角略微湿润,但面上已经没了异常,暗暗呼了一口浊气出来,顾恩第才将童潼放下,给他掖过被角,这才去了厨房做饭。童潼被叫醒来的时候,他又是那副样子,一脸的天真无邪,还带着明媚的笑意,似乎完全忘记黄昏时他睡着时那点点事迹了,童潼记不得了。他记不得,顾恩第也不会再提,免得最后又惹得童潼难过。翌日,学院开学。顾恩第早早的就醒了,他穿戴整齐,转身时,见童潼躺在被褥里面,手里抓着的被褥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小心翼翼而又可怜兮兮的盯着顾恩第。顾恩第明显一怔,又复在床边坐下:“怎么这个表情看着我?”。“你要去学院了……”童潼的声音闷闷的,甚至还有些不安。顾恩第摸摸他的头:“我今日先去学院报到,与老师商量好了之后,若是可以我便带你一起过去,若是不行,那我便回来与你住在这里,每日走读便是了”。童潼忽地拉开被子,一脸的小心翼翼而又略带惊喜:“你说真的?你、你不骗我?你、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不要你?”顾恩第困惑:“为何这么说?”。童潼抿了抿唇:“是……是奶奶跟我说的,等你去学院了,就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呆在家里了”。顾恩第蹙眉:“奶奶?奶奶何时与你说了这话?”。童潼认真想想最后还是摇头:“记不得了,好像就前些天吧?”。顾恩第心绪微沉,他拉过童潼抱在怀里:“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不会不要你的,再说我只是去学院上学而已,该回来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童潼仰着头,眨着大眼看他:“那、那你真的不会再去找个相公吗?”。再去找个相公?这是什么话?顾恩第略微失笑,在童潼摸了摸:“相公只能有一个,而且我已经有童潼了,就不能再有别人了”。“嗯?”童潼懵了:“我也是童潼,那我也是你的相公吗?”。“当然是你,不是你还会有谁?”。童潼欢喜得一把将他抱住,在他怀里不停的蹭:“我也是相公的相公!相公是我的相公!我们是一样的!是一起的!没有别人!”。这个话有些绕口,不仔细些,还能恍惚的听懵了。不过。顾恩第不是懵了,而是整个都绷了起来:“别动!”他两手抱着童潼,声音有些沙哑。童潼莫名其妙,但也也确实不敢乱动了。但是……“相公,有东西顶着我屁股,不舒服”他有些不满。顾恩第:“……”。唉……为了让那弄得童潼不舒服的东西尽快消下去,顾恩第硬着手臂将童潼抱开,还弄得童潼一脸莫名,只是……看着顾恩第的脸色不太好看,童潼也没再多话,只乖乖的钻进了被褥里面。出门的时候,顾恩第叮嘱童潼,好好呆在家里,虽然童潼答应了,但顾恩第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他脚步一拐,去了曲府,拜托曲流暂时照看童潼,交代完了,顾恩第这朝朝着学院去了。闻人学院,是江城的第一学府,这里收纳的学生不足百人,虽然有富有贫,但在学院里面,这些学子却不论身份,学院也不允许那种攀比之态,在学院盛行带坏学子的品行。只是有些东西虽然面上是可以禁止的,但有些东西却也是无法禁止的,就好比上次的那个珂云,身为副院士的儿子,在学院里面看着人模人样,出了学院却原形毕露的事来。顾恩第来到学院的时候,这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学子都返了回来,除了只有一两个跟顾恩第相交不错,随着顾恩第一起去迎亲的外,其他人与顾恩第都没什么交情。学院里,广场上,一众学子全都站在这里等候老师们的发话,晃眼一看,人还不少,自然那个副院士的儿子珂云也在这里,不过他只站在远处,一点也不敢往顾恩第跟前凑,他怕顾恩第把他之前的事给抖出来给他爹知道,到时候他的结果只有惨兮兮。顾恩第也看见了他,但懒得理他,只跟身边的两位朋友说起话来。这两人家境一般,但都比顾家略好一些,顾恩第与童潼成亲的时候,曲家的表小姐来闹事,也是这两人带头开口呛的人。这两人一个宁师,一个叫苏远。跟顾恩第都是同岁的年纪。此刻这两人站在顾恩第的身边,一脸的欲言又止,想问的,全都是顾恩第的那个男妻。当初他们两人不知童潼傻了,顾恩第成亲之后他们也各自回了家里,可是这些日子,这两人总能时不时听得有人提起那江流童潼已经痴傻的事来,两人便想起了顾恩第,心里不由得担忧了起来。毕竟……门不当户不对,就已经够叫别人说顾恩第高攀了,若是江流童潼再当真是个痴傻的,那也会坐实了顾恩第为了攀高枝,连这种婚事都能答应,所以此刻,这两人都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顾恩第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顿时微微蹙眉,略不悦:“有话直说,作何吞吞吐吐的叫人看得腻烦”。宁师与苏远互看一眼,两人都深深吸了口气,最后……“这两日听到一些风声”。“有人说江流童潼傻了”。“所以才会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嫁人为妻”。“还有人说你心里阴暗,为了攀上童家的大门,连这样的婚事也肯答应”。“他们都说,江流童潼嫁给你,可惜了”。两人似一唱一和,说完了,心里却怂得不行,只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低盯着顾恩第看,深怕顾恩第会动手打他们一样。顾恩第会点拳脚的事,他们可是都知道的。不过他们两人的担忧也是多余。顾恩第眉头虽然蹙着,但脸上并无不悦。“外头说的也是真的,童潼确实是痴傻了”顾恩第道。宁师与苏远惊愕不已,张大了嘴。顾恩第底底一叹,又道:“但若非是我,他也不会如此”。“那……那……”宁师结巴着,有些不知该怎么问,却又有话想问。顾恩第只道:“童潼虽然傻了,不过却很听话,若是你们有空,晚些时候可以跟我回去看看他”。苏远小心的问:“真的……可以吗?”。顾恩第微微一哂:“自然可以,童潼也需要朋友”。作者有话要说:_(:3」∠)_☆、闻人学院开学,几乎是忙碌了一个早上的功夫,在众人散开之后,顾恩第直接去见了院长。闻人学院的院长姓杜,名伯庸,字川熙,在学院里,杜伯庸对顾恩第很是照顾,不止是杜伯庸,连副院士刘琦对顾恩第也很是照顾。顾恩第来到杜伯庸这里的时候,里面的几人正在说话,隔着门板隐约还听得熟悉的人声传来,顾恩第略微一阵,便反应过来,里面那熟悉的人声是谁。前任大学士,司徒闻人老先生。顾恩第进去的时候,里面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忽而全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的目光各异地朝顾恩第看去,比起杜伯庸与刘琦,那坐在中间白发苍苍的老者,神色却明显冷淡了许多。顾恩第心里狐疑,上前朝老者作揖:“学生拜见老师,见过院长副院士”。杜伯庸与刘琦互看一眼,两人轻咳着,起身朝门边走去:“我们还有点事,便先去忙了”。顾恩第朝两人作揖,恭送两人离开。房门关上,房间里的氛围瞬间变得低沉了起来,尤其是那司徒闻人的脸色,明显的让顾恩第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老师……”。砰!司徒闻人突然抓起茶杯,砸在顾恩第的脚边。顾恩第明显一惊。司徒闻人牙根紧咬:“你给我跪下!”。顾恩第几乎是在声落的同时,就屈膝跪下,并无迟疑,甚至也不多问司徒闻人为何突然发难。司徒闻人气得额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他眸里全是愤怒,双眼瞪着顾恩第一副恨不得把顾恩第痛揍一顿的样子!顾恩第就跪在那里,他看着司徒闻人这幅样子,略一沉吟,又给司徒文人重新倒了杯茶,双手递上。司徒闻人虽然依旧生气,可那脸上的怒容也还是消弭了大半,但是那杯茶他并不伸手去接。“知道你错在哪了吗?”司徒闻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依旧压抑着怒意。顾恩第微微蹙眉:“还请老师明示”。司徒闻人长长一叹,神色很是痛心:“恩第,你知道,这江城的江流童潼,他是谁吗?”。顾恩第心里微惊,赫然睁大了眼朝司徒闻人看去。司徒闻人长长一叹:“你还记得,我当初曾跟你说过,你有个师兄的事吗?”。师兄!?顾恩第心里猛然一震,脸上的微惊已经变成了震惊。那个师兄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是一年前司徒闻人离开江城的时候,对顾恩第说的,等他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便将这个师兄指给顾恩第认识,这个件事顾恩第也一直都记得的!可是!可是!“童潼也是老师的学生!”顾恩第不可置信:“他就是老师说的那个师兄!?这……这怎么可能?!”。“没错,就是童潼”司徒闻人心痛的道:“十年前,我刚来江城的时候,便已经认得童潼了,童潼天赋极好,为人也很至纯直孝,后来我便收了他做我的亲传弟子,这件事,除了我身边的几个至交,并无其他的人知晓,我原先还一直想着,凭童潼的天赋,明年他若参加会试,状元之位必定是十拿九稳的,可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司徒闻人眼眶顿时发红,眼底怒气又起:“我才离开了一年而已!童潼怎么就成了你的男妻!你难道真像外头人说的那样为了攀上高枝逼迫童潼下嫁给你吗!顾恩第!你今日就给我一个解释!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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