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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但只要能得到他,就是得罪满朝文武封他为后也在所不惜。只是凤无邪的表现也让他再次明白,他是男人,男人有的尊严他也有,所以封他为后行不通。南宫轩干脆扔了手上的奏折去捉他的手腕,一把攥住不容挣脱“无邪,可以不封后,朕可以散了三宫六院,从此朕的身边只有你!”凤无邪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有些动摇,渊岐口口声声喜欢他,就做不到如此。得此良人夫复何求?只是……他凤无邪是只公鸟,被深海八太子强要已是奇耻大辱,如何还能委身凡人身下!心神飘忽间也不再挣扎,待他看到地上的奏折后眼前蒙着的一层水雾逐渐散去。“本君……”他红唇微启:“本君想做官。”那魔能做的,他做不得?大壅帝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最大的消遣就是议论皇室秘闻。传说,继那位鬼见愁的狐媚大仙之后泰成帝迷上了一位绝色男宠,为了得到他罔顾纲常让他入朝为官,一上来就封了个正一品左相,满朝哗然,右相气的在家病了三四天才重新还朝。凤无邪惫懒,早上起不来,所以他到议政阁的时候早朝已经下了很久了,三三两两的朝廷大员在桌前办公或聊天,各司其职。看到他进来了都自觉的低着头让出一条通道,凤无邪的几案在最前头,与右相并列。他今天没有穿白衣,而是文官的绛红色官袍,居中绣着仙鹤,说明他的官职。官袍宽大,套在他瘦削的身上有些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腰带随意系了,不似别人的笔挺端正,怎么看都不像个做官的样。☆、男宠凤无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几位官员已抱着文案告辞离宫,剩下的人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各自忙碌,探讨问题。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只放着简单的笔墨纸砚,凤无邪看看右边白发苍苍的老者。“右相,为何本君没有要处理的公文。”右相年纪一大把,以前就是南宫轩一党,南宫轩登基后他也倍受器重,但万万没想到,眼瞅着要退休了,南宫轩却弄了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与他平起平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右相吹了一口白胡子,没好气道:“皇上有旨!左相大人可不上朝,不办公,老夫再怎么不济也不敢劳烦左相!”凤无邪对他桌上的一摞折子挺好奇的,索性也不理他,径自走过去抽了几本奏折,眼睛扫的飞快,似乎在找什么。右相指着他,手指哆嗦的像抽筋,半天才从齿缝挤出四个字:“你干什么!”凤无邪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奏章,看着奏折,他好看的眉眼收紧,似乎很是疑惑。“把奏折放下!”右相拍起了桌子。凤无邪眸子一眯本来要顶撞两句,但右相身上似有似无的死气让他很不舒服,这位老人也没几天可活了,要真把他气死了还真是……。看了看奏折重新扔回右相桌上:“不看便是,右相近日不要太过操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本好心提醒却又惹的右相勃然大怒,柳青眠笑眯眯的走过来,作揖行礼。“右相切勿动怒,要当心身子,国家社稷可离不开您。”右相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瞪着凤无邪怒从心生。柳青眠捡起右相桌上的那封奏折,打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又是有关修仙宗门被灭的消息,大壅境内崇尚修仙,百姓的信仰是帝国的根基,在民间影响非凡的修仙宗门无疑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现如今修仙大宗接二连三的被灭,死因无所查询,民间流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稍微一算,看守邢天锁的八大修仙宗门只剩下两个了,一个是萧羽所在的太玄派,一个是海上仙岛须弥。柳青眠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看凤无邪一眼:“凤相忧国忧民啊。”凤无邪道:“六界安危不是小事。”他想为萧羽做些事情,还有,深海中的那条龙,魔尊若要出世,深海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魔族被封印魔界,若六界没有接应,魔族众人哪来的力量冲破魔界?甚至还继而连三的灭了诸多修仙宗门。等他拿到了柳青眠作为魔族接应的把柄就可以将这魔族之人铲除!他又出声唤住柳青眠:“你站住,本君有话问你。”柳青眠施施然转身笑问:“凤相有何指教?”“方才奏折你也看了,是不是你所为?”他语出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但他知道,柳青眠不会轻易承认。果不其然,柳青眠自嘲的笑了一声:“凤相若是肯定是在下所为大可以禀报皇上,如果这样就能让皇上相信你而铲除在下?凤相未免太自信了些。”“要铲除你也该是本君亲自动手。”柳青眠靠近他几分,压低声音:“我知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以为你现在和我一样在朝为官,就能取代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我虽是魔,但也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状元之位,你说我为祸人间那也要有真凭实据!”凤无邪抬眸看他:“魔尊被锁,魔之一族封印于魔界,除了你偷生于人间,本君还真没发现还有其他魔族的存在,况且你们魔族念念不忘的不就是放出魔尊?”“是!我们巴不得魔尊早日重见天日,再来一次毁天灭地!就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看看!我们这种肮脏的污秽偷生至此,也该主宰一次六界了吧!”柳青眠的书生气荡然无存,他狰狞的表情让凤无邪想到那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冲进金凤楼就要置他于死地的情形。但这里是议政阁,如果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那正合凤无邪之意,就让世人看清他的姿态也好。但柳青眠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痛苦的捂住脸,似在挣扎。凤无邪又道:“从今日开始,本君要随时随地看到你,纵然无法抓住你作恶的把柄也不会让你有作恶的机会。”柳青眠呵呵冷笑道:“凤君愿意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皇上未必愿意。”“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金凤楼的一间空房总归还是有的。”柳青眠一时错愕,但对于自己被凤无邪软禁宫中,他甚至还有些欣喜。南宫轩处理完政务照例来找凤无邪,见他坐在榻上打坐,白衣黑发恍若谪仙,这帝王有些担心的靠了上去:“平日不见你打坐,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他见过凤无邪的仙姿,当然,他也并不是因为凤无邪是仙才想要找他。只是在皇宫的这一个月来,还从未见过凤无邪使用仙法。他甚至一度以为面前之人只是普通的凡人。凤无邪睁开眸子感觉周深灵力充沛:“没有不适,只是闲来无事。”“若觉得在宫里无聊,改日朕带你出宫狩猎可好?”南宫轩语气忠恳,诚意满满。凤无邪觉得他离自己有些近,呼吸清晰的喷在脸上,他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正要推开他,突然看到柳青眠站在门口,索性直接道:“陛下自重,有外人在。”南宫轩回头看到了柳青眠,惊讶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爱卿没有离宫?还有什么事要和朕说?”他语气不善,似乎还挺反感未经通传私闯金凤楼的柳青眠。柳青眠低眉笑了笑:“皇上误会了,是凤相请微臣到金凤楼小住几日。”“小住?”南宫轩眉眼冷峻如刀刻,他看向凤无邪道:“朕还没碰你你就急着给自己找替身了?”凤无邪道:“本君留他在此自有深意,陛下不是许诺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柳青眠的身形晃了晃,他在说服自己,南宫轩对凤无邪再如何痴情也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时狂热举国寻找,一时冲动封他左相,都只是暂时的,只有他柳青眠才是长伴南宫轩身侧之人!他亦在自己耳边许着海誓山盟,他说爱卿才高八斗,朕得之甚幸。也说愿他心底所有的不快只能对自己倾诉,还说,他二人无论在哪都有最恰到好处的默契。自己是魔,所以他有一万种抓住男人心的方法,但他不屑去用,无论真情还是假意,他要的是一个真实的南宫轩。凤无邪是什么,不过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的宠物罢了,他是个空有其表一无是处的男人,南宫轩早晚有一天会厌倦。年轻的帝王到底没有反对凤无邪的决定,柳青眠便在金凤楼正正当当的住了下来。当今帝王喜好男风,专门建了一个嘉和苑供男宠居住,但只有嘉和苑的人知道,所谓男宠,真正得宠的却没有一个。自金凤楼里住了一位白衣公子,皇上每每下朝就一头扎进书房,再也没去过嘉和苑。当然,书房有一条密道连接金凤楼,凤无邪也已习惯时间一到,这位帝王自密道里出来,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私心里倒不希望男人再来楼中,这和他想要的生活不一样。凤无邪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但想到南宫轩嘲笑他胆小逃避的语气,又似赌气一般在顶楼的软榻上坐定。自柳青眠住在了金凤楼,南宫轩便偶尔将政务带过来。今日二人在房中攀谈许久也没有出来,凭凤君耳力却听到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柳青眠听上去有隐忍的痛楚,却还是配合一般承欢辗转。这等风月让凤无邪厌恶,他厌恶的不是柳青眠,也不是南宫轩,他厌恶自己,越是想起曾经自己也这样,就恨不得真讨一颗忘情丹来吃。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回头,对上了南宫轩漆黑的双眸。泰成帝一身随意披着的便服,楼顶的风灌进他的袍中,手上挽着一件银狐镶边的白色披风,眸光躲闪开凤无邪的,低头披在他身上。“这里风大,回房吧。”凤无邪惫懒,往软榻里面靠了靠,披风又顺着削肩委顿在地。“无邪?”南宫轩蹙眉,再次捡起披风给他披上,顺势坐在榻边将他拥进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灼热的气息喷在凤无邪的脖子上,后者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无邪,你生气了?”“本君为何要生气?”凤无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曾几何时他一直躲避深海的那人,现在却几乎每天都要将他想一遍。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可以信任眼前之人,现在又忍不住庆幸自己还有一分理智。“只要你一句话,朕便可以不再碰他。”凤无邪什么也没说,看搂外的风景看的出神,南宫轩粗糙有力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倨傲的望着他,神色复杂。“你为什么不说?朕宠爱妃嫔你不说,宠爱男人你也不说,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朕在你心中可有一点地位?”“皇上。”凤无邪终于还是开口,不过率先拂开他的手指:“皇上让我说什么,没有一个柳青眠还可以有其他人。”“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这个帝王几乎怒吼:“朕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朕为止!”“皇上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言罢起身下楼,没走两步就被那人自身后重重拥在怀中,泰成帝的力气很大,紧紧束缚着他单薄的身躯,唇畔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撩起一阵酥痒。“无邪,你在生气,你在生朕的气,你还是在乎朕的!”☆、征服“无邪,你在生气,你在生朕的气,你还是在乎朕的!”凤无邪身躯一怔,欲要挣脱。那帝王却不顾一切:“朕有错,朕不该如此试探你,但朕待你之心天地可鉴,只要你的一句话,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人,纵是让朕放下江山也在所不惜。”凤无邪自认不是个心软的人,但不知为何听着这位人间帝王的表白心底化作了一汪清泉,就好像有什么期待了千百年的承诺终于兑现。他任自己被那人抱在怀中,听着他呢喃着忏悔。良久过后南宫轩终于松开他,为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披风,见他没有推开自己,这位帝王微微松了一口气:“明日朕带你出宫狩猎。”凤无邪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句话才道:“我不想凑热闹。”“怎么是凑热闹,朕此番出宫谁也不带,只带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朕都陪着你。”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国之君。凤无邪挑眉:“那柳青眠?”“打发他离开便是。”帝王揽着他的腰,慢慢扶他下楼。凤无邪心中自嘲,自己哪天若是被他厌倦肯定也是这几个字:打发他离开便是。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这位帝王未免太过自信,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轩峻拔的侧脸,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较之于渊歧多了更多的冷酷。二人下楼,柳青眠才披着衣服自房中出来,看到那二人面颊一热,又转身回房。凤无邪见他走路似有不稳,他尝过那种滋味,事后好像并不好受,无来由的,他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得见美人一笑南宫轩很是受宠若惊,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凤无邪推了开来。看他如此,只当他终于开窍知道争风吃醋了,南宫轩也不恼,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由密道离开。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凤无邪还在床上的时候就被宫人轮番轰炸,一盏茶的时间来叫了□□遍,终于把他从床上唤醒又推上了华丽舒适的马车,正合他意----继续睡觉!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半天,车帘被掀开,晨光照在他精雕细琢的面庞之上,车帘又再次放下。南宫轩脱下龙袍,身着便服跃上马车,刚出了宫门就被一行人拦住,却是朝上的肱骨大臣,文武百官跪了一路是要阻止他去狩猎。南宫轩本来的安排是他带人悄悄离宫,上朝之事由心腹太监推脱说感染风寒,罢朝几日也无碍,自有右相主持政务。可偏偏还是走漏了风声,被这些百官口口声声高呼江山社稷拦在了宫门口。凤无邪被吵的难受,掀开车帘的一角看清情况又有些生气,他声如碎玉,问马车旁的南宫轩道:“咱们这是走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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