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十年渡秋思>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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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穆倾容想了想,唤来夺风,道:张师伯是这世间最通毒物之人,劳烦你去一趟药林谷,将他请来给阿尘看看。夺风心里一惊,道:少爷还中着毒?不是解了么?穆倾容轻轻皱眉道:毒是解了,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体内一定还有其他的毒,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夺风按耐住心中焦急,道:我这就去!穆倾容又坐回去,看着耿封尘喃喃道:阿尘,你究竟怎么了耿封尘不知梦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痛苦的呓语,穆倾容凑近去,只听他一声声地唤着:容儿穆倾容轻轻握了握耿封尘的手,轻轻道:我在这里耿封尘又梦见那个自己不知梦过了多少次的场景,穆倾容背对着他,手中的利剑插入耿封灵的身体里,耿封灵一脸的不可置信,嘴角流着血,吃力道:救救我容哥他想冲上去阻止,然而他却怎么都无法动弹这一回,又做了一个全新的梦,穆倾容凄然笑道:我想,只有我死在你面前,或许方能消解你心中怨恨随即将头放入白绫中他眼睁睁的看着穆倾容投缳,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眼睁睁的看着挂在那的白色身影逐渐变得僵硬,而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肝肠寸断的流着泪,却怎么也发不了一丝声音,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嘶吼,呐喊,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要你死的,即便你杀了再多的人,我也想让你好好活着,不管还能不能再回到从前,我只想让你好好的耿封尘心中一片绝然,仿佛自己也随着穆倾容死去了一般,再无半丝活气。穆倾容探了探耿封尘的脉象,见其一片紊乱,气息似乎也微弱下去了。穆倾容一惊,赶紧施了针,封住他的心脉。耿封尘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眼睁睁的看着穆倾容一次次的露出绝望的笑容,看着他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凄然自尽。他的心被割得千疮百孔,肝肠寸断,他一次次的想阻止,没有一次成功,到了最后,耿封尘绝望地想,都罢了,都罢了穆倾容伸手探了探耿封尘内息,突然听见耿封尘叹息般喃喃道:我随你一道去了便是穆倾容自然不知他说的什么,只叹息一声,望着窗外,将希望都寄在了夺风身上。但愿师伯还在药林谷,千万别撞空了穆倾容轻轻自语道。好在夺风运气极好,第二日就带着张彦鹤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避尘楼,穆倾容心中总算稍稍松了口气,道:师伯,您可算来了,你快看看阿尘张彦鹤扯了扯他灰白的胡子道:这个情景我怎么那么熟悉呢穆倾容在一旁看着张彦鹤诊着脉,见其明明诊完了,却始终沉吟不语,穆倾容带些着急道:他究竟怎么了?为何我怎么也诊不出异常?张彦鹤挑了挑眉,看了穆倾容一眼,穆倾容心里一咯噔,道:师伯有话请直言,我我受得住张彦鹤重重叹了口气,又沉重地摇摇头,再深叹一口气,穆倾容终是沉不住气了,急道:师伯这是何意?张彦鹤道:唉穆倾容脸色变了变,道:他他怎么了?您倒是说啊。张彦鹤却哈哈大笑道:咳,从没见你这么紧张过,我故意逗你玩呢!穆倾容:穆倾容忍了忍,道:师伯这是要吓死人。张彦鹤终于肯正经了一回,道:他中了绕指柔,你第一时间给他服了绝心丹,这没错,错就错在,绕指柔里还加了一种,乃蜜花花粉,你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穆倾容心里一沉,道:蜜花原本也是常见的,甚至还可以当野菜吃,只是这三者一结合张彦鹤赞叹道:不错不错,果然是阿禾教出来的,这三者一结合,能将人心底的仇恨怨念和害怕,无限扩大。下药的人对你们倒是很了解啊。穆倾容眼色暗了暗,道:难怪明明绝心丹的药效过了,观绯阁上,他还是张彦鹤继续道:他大概也觉察出不对劲了,所以才拼命压制,这一压制,人自然就醒不过来了,此刻他恐怕正陷在梦魇当中,梦到的,也一定是他埋在内心深处,影响他最深的东西。穆倾容闻言低头沉默了会,道:那他要如何才能醒?张彦鹤道:我给他用几服药,先看看情况吧。穆倾容点了点头,沉默不语,转头又看了看耿封尘,只见他眼角,无声无息流下泪来。穆倾容又默默叹了口气。张彦鹤给耿封尘用完了药,把穆倾容拉到一边,道:耿易那臭小子把善儿带走了,你知道么?穆倾容愣了愣,摇头道:我不知此事。随即又担忧道:这两人都不是那不听话的,为何会突然出谷,还带着善儿?张彦鹤看了穆倾容一眼,道:他们担心你,就跑来寻你来了。穆倾容不解道:担心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张彦鹤摆摆手道:小孩子的心性我这糟老头子也不懂,不过,算算日子,他们也该到避尘楼了穆倾容心中莫名多出了些不安,道:他们离开几日了?张彦鹤竖了三根手指,道:三日。穆倾容便越发不安,张彦鹤道:小槿已经第一时间出去找了,应该没事,放心吧。穆倾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道:待阿尘好些了,我也出去找找找。第37章 惊变到了第二日,耿封尘终于有了要转醒的迹象,张彦鹤拉了拉穆倾容,小声道:一会他醒来,估计一时半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知他会做出些什么来,要不你先回避?穆倾容垂着眼,轻轻摇了摇头,张彦鹤便不说话了。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耿封尘总算睁开了眼,穆倾容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唤道:阿尘?耿封尘寻着声音愣愣的偏了偏头,看到穆倾容时,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一双鹰一般的深邃眼睛里,盛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时间竟教人分辨不出来,只知道他看人的目光里,像是要哭出来般。穆倾容不由近了几分,耿封尘却突然一把狠狠将人搂住,声音带着严重的沙哑,又像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无力道:容儿别走行么穆倾容一时间不知他所言何意,只好安慰道:好,我不走。耿封尘不但没将人松开,反而更加重了些力道,丝毫不敢松懈,好像松一丝力道,就要失去怀中之人,良久,才叹息般道:鬼魂也好,真人也罢,就这样抱着就好,不放手了,再也不不放手了穆倾容任他抱着,伸着手安抚性的拍了拍耿封尘的后背,柔声道:阿尘,你让我给你诊下脉,好不好?耿封尘沉默不语,穆倾容被抱着,看不到他是何情绪,见他许久不言语,穆倾容动了动,耿封尘却又紧了些力道,声音沙哑道:别动让我抱你一会穆倾容带着哄人的口气,道:我不放心你,你让我看看,好不好?就看一会。耿封尘又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松开了手,穆倾容坐直了身子,仔细给他把了脉,却见耿封尘直愣愣的一直盯着自己看,穆倾容愣了愣,这样的眼神似乎他刚进药林谷时,也是这样的神情,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比上回看着要更难过,更伤怀。穆倾容收回手,心里松了口气道:想来应该无碍了。随即起身来,准备去唤张彦鹤,岂料,穆倾容才一动,耿封尘脸色陡变,一把死死拉住穆倾容,怅然道:你还是要走?穆倾容愣然道:我去让师伯过来看看耿封尘好像到了此刻,才回了一缕魂,失神道:张师伯?他怎么也死了?好巧不巧,张彦鹤推门进来的时候,把这句话听得真真的,张彦鹤瞪着眼怒道:你个忘恩负义的骂谁呢!穆倾容:耿封尘捂着头,像忍着疼痛,缓缓出声,喃喃道:还活着穆倾容轻轻握上耿封尘的手,柔声笑了笑,道:没事了,别担心。耿封尘定定地看着穆倾容,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把将人拉进怀中,不知是哭是笑,低声道:幸好张彦鹤一把捂住自己双眼,气急败坏道: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在呢你们!随即又气道:罢罢罢,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又将手中药瓶收了回去,素色衣袍一翻,人便不见了。耿封尘醒了之后,意识逐渐恢复,刚醒时的神色恍惚慢慢退了,然而梦境中的那一幕幕却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教他后怕。穆倾容端着药碗进来时,耿封尘依旧觉得恍如隔世。直到耿封尘将药喝完,穆倾容才从袖中拿出一方木盒,递给耿封尘,耿封尘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有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穆倾容将凤鸾阁的事简单说了,耿封尘依旧像回不过神似的,喃喃自语道:是他?竟然是他这般一想,所以的事情就都能想通了随即,又看向穆倾容,犹豫道:你你待如何?穆倾容眼神冷了冷,淡然道:若是他再作乱,我也顾不上昔日情分了。耿封尘语气坚定道:你不要独自去找他,我跟你一道去才行,知道么?穆倾容点点头,道:好。穆倾容想了想,又犹豫道:耿易跟善儿几日前离开了谷,说是要来避尘楼,但是算着日子,他们早该到了才对,我有点担心,想出去寻寻他们。耿封尘点点头,道:我随你一起去。穆倾容道:你昏迷了三日,身体还未恢复好,就不要去了。耿封尘默然了半晌,才道:那你还回来么?穆倾容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耿封尘叹了口气,用力握了握穆倾容的手,正色道:容儿,那晚在观绯阁,我很后悔对你说了那些话,我自知,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伤便是伤了,无论我如何道歉如何懊悔都于事无补可我穆倾容摇摇头,道: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不必自责。耿封尘又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般,待别人永远都是宽容的,带你自己却穆倾容微微偏了偏头,垂眼道:我这般罪孽深重,谈何宽容。耿封尘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容儿,我们已然错过了十年,你还要错过几个十年?我们又还能有多少个十年?人活于世,总该往前看的,对么?穆倾容心下黯然,不知该如何言语才好。耿封尘叹了口气,悠悠道:我内心深处,爱你如初,若是一味怨恨于你,这份情意隔了十年之久,也早该被仇恨磨灭了。可是容儿,这份爱意并没有减淡,且永远也不会减淡,我们何苦再纠结于过往?顿了顿,耿封尘又恳切道:往后,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你要是喜欢药林谷的安静,我便随你一道回药林谷,左右避尘楼还有几位得力干将,我甩手不做这楼主也无妨,你若是在那待腻了,我们便来避尘楼,或者随便哪里都好,只要我们阿尘穆倾容轻轻打断道:你重情重义,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懂,只是阿尘,这世间众人千千万,何止一个穆倾容?你何苦执着于这样一个亡心之人?耿封尘黯然神伤地垂下了眼,一时间,二人都不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穆倾容起身道:那药对身体有损,师伯会留在这里,直到你完全恢复,我耿封尘抬头,黯然望着穆倾容,失神道:你要走?穆倾容忍住心中酸涩,点点头,道:待寻回了善儿他们,我便回谷了。耿封尘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一双鹰一般桀骜的眼睛似乎变得空洞,穆倾容实在不忍见他这般,犹豫了许久,才道:若是你想回药林谷看看耿易,也耿封尘闻言,心中一动,又抬眸看向穆倾容,却见穆倾容背对着身子,又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修养身子。耿封尘怅然恳求道:容儿,我们来日方长,可好?穆倾容身形一僵,始终背对着身子,良久,才缓缓点头,轻轻道:嗯。穆倾容才一出避尘殿,就见夺风火急火燎一路跑过来,一见穆倾容,连礼数都顾不上,老远便大声道:穆公子,穆槿来了,在前厅,您快去看看。穆倾容心中莫名一沉,道:我这就去。耿封尘在屋内听见声响,有些吃力地走到门口,皱眉问道:怎么了?为何这般惊慌?夺风跑到耿封尘身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只见耿封尘脸色陡然大变,喃声道:怎么会穆倾容一到前厅,就见穆槿坐在那,垂着头,虽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觉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悲痛。穆倾容按耐住情绪,喉间动了动,才缓缓道:穆槿?穆槿猛的抬头,穆倾容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穆槿眼眶通红,双目含泪,脸色苍白,发声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穆倾容几乎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心里一紧,带着些急切道:怎么了?穆槿艰难的做了下吞咽的动作,才哑着声音道:善儿她穆倾容心中一沉,心底的不安越扩越大,一种不详之感没来由的涌出来,穆倾容尽量稳着声音道:她怎么了?闯祸了?摔伤了?最坏是旧疾复发了?穆槿扑通一声跪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大嘴巴,痛声道:公子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她!穆倾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那种不安的感觉瞬间到达了一个峰顶,穆倾容不愿多问,仿佛不问,事情便没那么糟糕。走,回谷。穆倾容轻声道。二人快马加鞭带起路上一片尘土,朝药林谷急急而去,他不知道的是,耿封尘与夺风张彦鹤三人,也紧随其后而来。耿封尘骑着烈火,脚程便要快上许多,于是便决定自己先去追穆倾容,让他们二人在后面往药林谷赶。在药林谷谷口时,耿封尘终于赶上穆倾容,然而穆倾容此刻也来不及多问,三人策马扬鞭,直奔谷内。直到行至药堂,穆倾容才停了下来。从谷口进谷内,首先看到的便是药堂,这也是为了求医者的方便,然而此刻,药堂里却聚齐了药林谷四大门长,四人脸色都极其难看,眼眶似乎都有些通红,见了穆倾容,都沉默着不言语,穆倾容缓缓走到药堂门口,抬眼往里看了一眼,瞬间不由自主地玩后踉跄了一步,被耿封尘轻轻扶住,穆倾容稳了稳心神,疾步走到善儿身侧,拉着她僵硬的手就要诊脉,却又堪堪停住,愣然地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善儿,穆槿见状,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到:你还是没能等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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