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十年渡秋思>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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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耿易笑道:还是你在这等着吧,我进去瞧瞧,看看能不能见着传说中的楼主,也好开开眼界。穆槿正色道:不许胡闹。耿易起身道:槿哥放心,我有分寸。穆槿知道耿易不是个惹事的性子,功夫也不弱,也就随他去了,自己依旧坐着等耿易,那人意犹未尽,索性端了碟花生米坐在穆槿对面道:少侠初来乍到,肯定有许多事不明白,你尽管问我,我消息可是最灵通呢。穆槿拱手道:还请阁下不吝赐教。说着又叫来小二添了几盘下酒菜,那人立刻喜笑颜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梅花岭近几十年的历史变迁讲到现如今的奇闻怪事。穆槿淡淡笑着,一边静静听一边时不时点头应和,这等人倒是等得一点也不无聊。耿易一边抬眼打量城楼四周,一边靠近楼门口。被守卫一把拦了下来,但语气却和善的很,小少侠留步,避尘楼内外人不得进入,你要有事或者找人,我们可以进去给你通报。耿易赶紧拿出容公子给的信物----一块玉牌。二人一见玉牌,脸色微微一变,这是其中一人很快恢复了平静,对耿易笑道:敢问小少侠,这玉牌是何人给你的。耿易见二人方才神色有异,于是故意神秘兮兮道:你们明知故问。就是你们就是他给的。那二人果然有一个沉不住气道:小的有眼不是泰山,原来是楼主贵客。耿易:嗯?怎么还跟楼主扯上关系了?耿易不动声色道:快些吧,你们楼主可是有急事。另一人原本心中存了戒备,还有些责怪同伴太心直口快,听到耿易这句话,这才觉得可能自己是多心了,于是道:我们这就去通报,请少侠在此稍侯片刻。同伴收到眼色,立刻拿着玉牌跑进去通报去了。那人又问道:不知我们楼主现在何处?耿易:!楼主?容公子是避尘楼的楼主!?等等,他姓容啊!听说这楼主也姓容难怪难怪呢!当时从他手上拿这玉牌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耿易心中电闪雷鸣,在消耗这个惊天消息后,心中又是一声惊雷!登徒子啊这是!传闻这楼主武功高强,江湖中人不敢轻易招惹,那他的伤这登徒子费这般心机,又整日缠着公子果然是居心不良,有备而来。耿易几乎想要转身就跑,立刻拉着穆槿回谷。为了不让面前的人看出什么破绽,耿易勉强笑道:他在药林谷。那守卫这才发觉,此人身上果然有一股特殊药香味。守卫心中一惊:药林谷?莫不是楼主受伤了?耿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却笑道:没受伤,放心吧。那人这才松了口气。不一会儿,那进去通报的守卫就回来了,对耿易拱手道:小少侠请进吧,我兄弟二人有怠慢之处,还请勿怪。耿易拱手笑道:好说好说。于是跟着人进了避尘楼。避尘楼的会客厅里,夺风手里拿着玉牌,屏退了厅内的下人后,才将玉牌拆开,原来这小玉牌藏有暗格玄机。夺风从玉牌内取出一张字条来,缓缓展开,正是楼主的字迹。纸上只寥寥几句:我身在药林谷,一切安好,数日便归,在此期间,照顾好小少爷。夺风将纸条藏于袖内,恰见来人已经到了。夺风笑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耿易此刻只想拿了东西立刻回谷,于是对夺风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我此番前来,是你们楼主吩咐,要我带避尘楼的新品梅回去。夺风点头道:此事好说,只是避尘楼梅花种类繁多,不知您要的是哪种?耿易道:每种都拿些,尤其是那四季能开的梅树,更要多拿几株。耿易恨恨的想,这人色胆包天居心叵测动机不纯在药林谷整日收买人心,最重要的是,他骗了公子骗了我和善儿啊,我不多拿一些梅去不甘心!夺风笑了笑,吩咐了人去办,却隐约觉得此种情景似曾相识。几十株梅树苗很快便让人从苗圃中挖了出来,装了满满几大箱子,夺风道:我差人替小少侠送到贵府上,你看如何?耿易很满意,心道此人是个会办事的。自己正着急回去呢。于是,耿易道:多谢了,我还有事,要先回谷了。夺风还想再客气几句,耿易已经行了一礼,走了出去。夺风便不再多言了,只觉得这少年风风火火的性子,倒是可爱,又总觉得似曾相识。耿易出了避尘楼,见不远处穆槿还坐在那等,于是一路小跑过去。穆槿见了耿易笑道:你动作倒快?梅呢?耿易道:有人送,这些先不管,我有事和你说。穆槿道:巧了,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耿易摆手道:那你先说。穆槿于是将刚才听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耿易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大肆购药,很可能是想制出我们药林谷特有的千草丹?穆槿道:我只是根据他们说的情况做出猜测,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有许多郎中,医者,据说突然之间就失踪了,单是这一点,就很让人怀疑。耿易道:这些事你先别管了,先回谷吧。穆槿严肃道:不行,此事或许是冲药林谷,我得查清楚此事,你先回去将此事告诉公子。耿易:穆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耿易无力的摆手道:没事了,你去查你的事,我回去看着公子。穆槿疑道:看着公子?耿易咬牙切齿道:是啊,我们公子要被这心机深沉的登徒子给拐跑了!穆槿:回了药林谷,耿易一口气没歇,直接跑去找穆倾容,结果才走到半道上,耿易就听到一阵可怕的声音,耿易大惊失色,心中的惊雷噼里啪啦一阵紧接一阵祖师伯,又醉酒了!!第10章 楼主您的马甲彻底掉了耿易哀叫连连欲哭无泪,顶着祖师伯那犹如轰隆隆惊雷般的歌声,用轻功逃命般不知飞哪去了。张彦鹤拿着酒坛,一边东倒西歪的乱转,一边声如洪钟的乱嚎,一众人等在各自的房间里,房门紧闭,捂耳朵的捂耳朵,撞脑袋的撞脑袋。善儿躲在衣柜里面哀声叹气,宴修很想收拾包袱回越海棠,病也懒得治了。问心望着房梁很想再扯条白绫将自己吊死。耿封尘坐在穆倾容对面,很想把那老头杀了,奈何自己现在使不上半点功夫。耿封尘看着穆倾容,十分诚挚的问道:谷主有没有能把人毒哑的药?穆倾容看了看耿封尘,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不行。耿封尘一拍巴掌道:你下不去手,那我来呀!你把药给我!穆倾容淡淡一笑道:你别闹。耿封尘盯着穆倾容的笑容看了半晌,忽然间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甚至连那嚎叫声都不不不,那鬼哭狼嚎还是很难听!然而还不等张彦鹤被人药晕或者毒哑,药林谷突然警铃大作,是暗卫发出来的。耿封尘道:怎么回事?穆倾容脸色冷了冷道:有人闯谷。穆倾容耿封尘出了碧潭,见大家都出来了,穆倾容看了眼还在醉酒高歌的张彦鹤,道了声得罪,手一抬便将一粒药丸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张彦鹤嘴里,张彦鹤半句嚎叫堪堪卡在喉咙里还未发出来,便白眼一翻,立刻倒地。穆倾容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接住,耿封尘道:你去处理事,把人交给我。穆倾容于是把张彦鹤交给耿封尘,见耿封尘拎着张彦鹤的后衣领就这么把人拖走了,得亏这衣物布料结实。穆倾容:很快就有暗卫来报,说是有人闯谷,且个个身手不凡,看来是来者不善。穆倾容道:已经闯进来了?暗卫道:是,这么多花毒对他们似乎都没用。穆倾容道:来了多少人?暗卫道:二十多人。耿封尘安置好了张彦鹤,一出来就听见居然来了这么多人,颇为惊讶。还不等他惊讶完,那二十多人已经提着剑杀到了众人跟前。穆倾容神色不变,只淡淡看着这几十人一脸杀气,恨不得食人骨血的阴狠模样,穆倾容很少出谷,即便出谷,也一向低调,药林谷门徒都不是惹事的人,从不会轻易得罪人,而这些人,一路闯过来,丝毫没有中花毒的迹象,显然是有备而来。耿封尘看了四周,这里除了穆倾容,没一人能帮上忙,于是凑近穆倾容道:他们人数众多,你赶紧给我解药,我好帮你。穆倾容道:解药不在我身上。但这些人,不足为惧。穆倾容笔直地立于众人前,目光淡然地从众人面前一扫而过,看不出悲喜。白色纱衣迎风而飞,颇有些遗世独立的绝容姿态。耿封尘看着穆倾容的背影,很不合时宜地忍不住暗暗感叹:当真是谪仙一样的人啊耿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路跑过来,挡在穆倾容身前站定。穆倾容淡淡道:到后面去。耿易只略一犹疑,那些人就已经二话不说打了过来。耿易: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打,忒心急,连自报家门都环节都没有,忒没素质。耿易一边想一边灵巧的躲开迎头而来的利剑。那二十多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将耿易逼到一角后,立刻全部朝着穆倾容冲过来,穆倾容迅速往后撤出安全距离。耿易大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为首那人恨声道:我们要穆倾容死!穆倾容冷笑一声: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们算什么东西!那人不再多言,提着手中的剑便朝穆倾容刺来,穆倾容再次躲了过去。那二十人似乎看出了穆倾容只一味躲避,并不主动进攻,于是手法越发狠厉,一招一式都是朝人要害。耿封尘在一旁看的心急,自己还没来得及向穆倾容要解药,眼下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耿易功夫虽好,面对这一群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的人,终是寡不敌众,而穆倾容又只一味往后撤,并不主动出击。再这样打下去,这二人定是要吃亏的。这般打斗了好一会,双方始终不相上下,那为首的人于是一改策略,直朝着问心而去。穆倾容眼睛眯了眯,手掌一挥,一把劲风朝那人打去,众人只见白色衣袂翻飞,穆倾容早已挡在问心面前,那人受了穆倾容一掌,脚下一个踉跄,被穆倾容抢了先机,带着问心往后急退,穆倾容对问心小声道:你不要出手,小心噬心沙。问心心跳如鼓,知道一出手必定难收场,于是用力点点头,又对穆倾容道:你自己小心。穆倾容道了声放心,便将人往后一推,让问心退至安全地带。又立刻飞身至耿易身边,手腕一翻,将一人手腕往下一折,那人惨叫一声,耿易一回头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差点就要命丧那人的剑下,穆倾容道:与人交手,尤其是与众人交手,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耿易道:是。穆倾容又道:像这种时候,便是你死我活,要想致对方于死地,就要做到一剑封喉,就像这样。穆倾容脚下一抬,将刚刚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剑踢至自己手中,一拿剑柄,便朝其中一人刺过去,却又在那人咽喉前堪堪停住。穆倾容接着道:就像这样,找准咽喉,一招毙命。穆倾容手腕一翻,用剑柄在人咽喉上重重一击,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穆倾容将剑扔给耿易道:可看清楚了?耿易接剑道:看清楚了!那一群人瞬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还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于是越发拼命地朝穆倾容一拥而上,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穆倾容面容不改,依旧只退不进,在一群打斗中白衣翻飞,衣袖飘飘。宴修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谷主身手好到这般地步,越海棠日后万不可与药林谷为敌。问心看得心服口服,明明可以杀人于无形,却偏偏不肯伤人性命,实乃君子也。只有耿封尘,看出一身的冷汗,他早就看出来了,穆倾容定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主动出击,若一直这样缠斗过去,穆倾容肯定要体力不支。且他还要时不时帮衬耿易好在药林谷四大门长终于带着一众人赶了过来,穆倾容见状,立刻往后一个空翻,轻轻松松出了包围圈。四大门长对穆倾容齐齐行礼道:属下来迟,让谷主受累了。穆倾容摆手道:众门长客气了,此事交由你们四位处理,记得留个活口问清楚。四大门长道:谷主放心。惊变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为首那人突然像不要命似的朝穆倾容的后背刺了过来,而穆倾容始终未回头,甚至连退都没退一步,像是对此毫无发觉,耿封尘心急如焚,又偏偏使不出半点内力,眼看着那剑就要刺穿穆倾容,耿封尘失声大叫道:容儿小心!穆倾容抬头,看了耿封尘一眼,眼神极尽复杂,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也没有人注意到穆倾容的眼神忽明忽灭,身后剑风破来,穆倾容只是静静盯着耿封尘看,似乎依旧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反应,又或者说,他对此漠不关心。那人使出与穆倾容同归于尽的狠劲,却在剑尖离穆倾容两寸的距离蓦地停住。四位门主,四把利剑,齐齐刺入那人的身体,那人瞪着双眼如铜铃般大,看上去很是不甘,却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便已陨命。穆倾容静静地看着心有余悸一脸担忧之色还没来得及隐去的耿封尘,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怎么?担心我?耿封尘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心中早已一片翻江倒海,却在心里生出一丝侥幸,耿封尘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来:我一时情急,冒犯谷主了穆倾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耿封尘,好像毫不在意耿封尘藏在眼底的复杂情绪。穆倾容转过身,对四门主吩咐道:丧命者,立刻着人扔出谷,莫脏了我药林谷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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