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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2 / 2)

赵晨冒身上的气焰瞬间收敛了不少,斜瞥着目光,不甘心地舌头顶了顶腮帮,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危机结束,许知南立即舒了口气,高度紧绷着的神经在瞬间泄了劲儿,直接将额头抵在了林嘉年的手臂上,接连不断地说:“搬家,我要搬家。”她也不想再计较那一天两天的房租钱了,只想立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下周就搬!下周一定搬!”林嘉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

其实他们这时已经看中了一套房子,都已经准备和房东签合同了,但是上一位租客还没搬离,所以暂时不能搬进去。

哪知在第二天,就让她发现了有人私自潜入过他们房间的痕迹。

民警来了之后又进一步地向她询问了一下情况,紧接着就去盘问房东了,也只有房东那里配备着备用钥匙。

那老两口必定是死不承认,即便这件事真是他们俩干的,他们俩都不是那种能干脆利落承认的人,更何况不是?

民警还没问几句话呢,那位老太太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连名带姓地骂她,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连“婊-子”和“脏鸡”这种词汇都冒出来了。

如果换作是刚大学毕业的许知南,一定会为了这顿莫名其妙的肮脏辱骂委屈的掉眼泪,但那时的她已经不会了,还“顶风作案”当着那对老夫妻的面儿对民警阐述了自己的怀疑对象,然后成功引来了老太太和老头儿的双重辱骂,即便民警呵斥他们俩闭嘴都没有用,直到林嘉年赶回家。

那对老两口儿还真是一对儿看人下菜的老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连警察都不怕,却相当的怵惕林嘉年。林嘉年一走进小卖铺,那对儿老夫妻就闭了嘴,但也不是一句也不骂了,而是不那么明目张胆地骂了,换成了阴阳怪气和指桑骂槐,因为这老两口觉得他们俩是被诬陷的、是占理的一方,他们俩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儿子能为非作歹。

在这老两口的心中,赵晨冒就是全天下最单纯、最乖巧的好孩子,永远不会犯错误,错误都是别人的。

民警去盘问赵晨冒的时候,赵晨冒还死不承认,直到另外一名民警在他们俩的房间里面搜出来了两个针孔摄像头,一个在卫生间,一个在正对着床的窗帘杆上。

起初,面对着铁证,赵晨冒还在矢口否认,直至警察告诫他警方完全有能力搜查这东西的购买来源,赵晨冒才偃旗息鼓,承认了是自己放的。

后来赵晨冒就被民警带走了,她和林嘉年也一起去了公安局做笔录。那对儿刻薄的老两口自然也追着去了。

当天晚上,这老两口就大闹了公安局,非说是她这个狐狸精勾引了他们家小冒才惹得他犯错误的。但是警察可不吃他们俩这一套,还警告他们俩再闹的话就以妨害公务罪对他们俩进行处罚。

那对儿老两口终于不再闹了,但却一直对她和林嘉年恶言交加。

当着警察的面,他们小两口也不能对他们老两口怎么样,只能无奈地挨骂,不然万一再给这上了年纪的老两口气出好歹了,直接有理变没理。

对于普通人来说,年龄这种东西是对恶人最大的保护伞,再铁骨铮铮的人,遇到上了年纪的老无赖,也得退避三舍。

不过恶人终究还是会遭到恶报的。

那天晚上,她和林嘉年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后就回到了住处,连夜收拾东西从这栋三层小楼里面搬了出来。由于新租的那套房子还没有被腾出来,他们俩不得不在快捷酒店里面住了几晚。

新租的那套房子位于老纺织厂家属院里,虽说只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也没有通暖气,但好歹是一个正经的小区了,有物业管理有业主群,而且还离许知南上班的公司特别近,都不用坐公交车,骑电动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搬到新房子的当天,林嘉年又接到了来自那对儿老夫妻的电话。

当时他们俩正在客厅收拾行李,林嘉年接通电话后只说了一句“不同意”就把电话挂断了,她就知道是那老两口又想跟他们俩商议私下和解事儿了。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外加安装针孔摄像头的罪名还不小,赵晨冒会被判刑。

那老两口也真的是爱子心切,为了保全儿子,终于放低了姿态,近半个月以来不停地联系她和林嘉年,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俩高抬贵手,行行好放他们可怜的儿子一码。

那老两口还每次都会说出“小冒只是个孩子”、“小冒就是跟你们闹着玩呢”这种不着四六的话。

每每听到这种话,许知南都会觉得特别可笑: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是个孩子?巨婴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紧接着,她又会略带自豪地想:看来,我就算是一个巨婴,也是巨婴届的佼佼者了,矮子里的大个儿,瘸子里面的将军。

正因为她觉得赵晨冒需要被国家好好地教育一番,不然他永远都是一个社会败类,所以才会拒绝那老两口的和解请求。

但她并不知道林嘉年为什么不同意。

“他俩涨价了么?”等林嘉年挂断了电话之后,她好奇地问了句。

私下和解无非是用金钱平息怒火,用利益补偿利益。

那老两口最初给她们俩开出的价格是三万。

林嘉年一边弯腰着拆纸箱一边斩钉截铁地说:“涨多少都不同意。”

她问:“为什么?上次给我打电话都把价格涨到八万了,这次又给你打,不得涨到十万?我都有点儿心动了。”

她没骗人,是真的有点儿心动了,毕竟那可是十万块钱啊,顶得上她两年的工资了。

林嘉年语气笃定:“不能欺负你。”

就因为这?她有点儿意外,还有点儿怀疑:“不就是骂我两句么?挨两句骂,换十万块钱,不值么?”

林嘉年没有抬头,语气随性,却坚决:“我就算是再低贱,也不会用自己老婆的尊严换钱,多少钱都不换。”

她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回了句:“你不低贱。”

林嘉年不置可否,默不作声地低着头收拾东西。

他们俩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客厅不大,仅仅是两个行李箱和几个纸箱而已,就几乎要将地面堆满。

卧室和阳台连在了一起,面积倒是不小,有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还有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

终于不用再憋屈地挤在一张小床上了——铺床单的时候,许知南还在心里这么庆幸地想着,然而,等到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林嘉年却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去了客厅。

许知南都被他的怪异行为搞蒙了,茫然地立在卧室门口,哭笑不得地问他:“你干嘛呀?”

林嘉年也没有看她,一边弯着腰在沙发上铺被子一边低声说:“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就行。”

许知南不笑了,心里突然窜出来了一股怒火:你都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快四个月了,现在又开始装清高搞守身如玉那一套了?

她越想越恼怒,最终气极反笑,一边点头一边抑扬顿挫地说:“行,那你就睡沙发吧,沙发比床舒服!”说完,就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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