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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林嘉年,我冷。”(1 / 2)

那次搬家之后,她就和林嘉年分房睡觉了,但是许知南的心中却一直憋着一股委屈又恼怒的火气。

十二月份的工资一发,她连新衣服都没有没买,直接骑着自己的小电动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套锅碗瓢盆回家,从那天晚上起“另起炉灶”,哪怕自己做饭再难吃,也坚决不再吃一口林嘉年做的饭。

自从她上班之后,每天都会带午饭去公司。午饭是林嘉年早早起床以后和早饭一起做好的。但是自从她另起炉灶之后,连午饭也不带了,即便林嘉年都已经给她打包好了,她也不带。

她还不和林嘉年说话,即便是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有事儿发微信,没事儿就把他当空气,对他视而不见。

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多月,林嘉年终于在某天晚上抱着枕头和被子回到了卧室。

那时她才刚刚把灯关上,正准备睡觉,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林嘉年单手夹着自己的被褥,慢吞吞地走进了昏暗的卧室,又慢吞吞地关上了房门。

她没搭理他,直接在被窝里朝着阳台的方向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生气地闭着眼睛。

安静的夜色中,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林嘉年的脚步很轻,但她还是清楚地听出了他步伐中的忐忑和紧张。

来到床边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放到了床上,蹑手蹑脚地上了床,躺回了她的身边。

他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穿一口,呼吸中都带着小心和试探。

她起初是没想搭理他的,但最后还是气不过,没好气地开了口:“你怎么不继续睡沙发啦?”

林嘉年语气紧张,吞吞吐吐地回了句:“外面、不是,是客厅,有点儿冷。”

她越发恼怒了:“冷了才知道进卧室呀?卧室就不冷了?”

房子越大,感觉越冷,更何况入冬之后每天都在降温,这么大一张床还只有她自己睡,比憋屈在那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面的时候冷多了,天天晚上都冻得她手脚冰凉,压根儿睡不成好觉。

她言语间的怒火和怨气也是齐齐并发,林嘉年的呼吸猛然一停,屏气凝声地紧张了好久,终于说了句让她满意的人话:“沙发没有床舒服。”

她这才偃旗息鼓,没再跟他计较,闭上眼睛试图睡觉。

但也仅仅是试图而已,没有暖气的房子和冰窖一样冷,空调吹出来的那点儿暖流根本暖不热冰冷的墙体,室内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寒。

即便是盖着八斤重的厚被子,她还是被冻得她瑟瑟发抖,像是躺在了沉重的湿冷稻草盖里面一样,根本睡不着。

背后突然传来了翻身的声音,紧接着,又一层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林嘉年却很小心的没有触碰到她,即便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被子。

不愉快的第一次过后,他们两个之间就没再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她是负气在心,所以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他是谨小慎微地克制着自己,怕再惹她生气。

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话了,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但她还是有气,因为真的很疼,像是被强-奸了一样。

但心里的那点怨气真没有现实的寒冷来得重要。

“抱着我。”她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

林嘉年有些不可思议:“什么?”

她无奈又坚决地重申:“我让你抱着我,冷。”

迟疑了许久,林嘉年才缓缓地伸出了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起初,抱得很轻,带着小心与试探,渐渐地,越抱越紧,将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严密地贴在了一起。

即便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厚被子,许知南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了温暖和踏实。

这天晚上,她终于睡了一个搬家以来最安稳的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身畔已经没人了,她的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被窝里竟然还有点儿暖和。

一打开卧室的房门,她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香味。

洗漱完,她去了厨房。林嘉年已经快做好饭了,还是早饭和午饭连在一起做的,并且,她还发现,他竟然擅自作主把她买回家的那套锅碗瓢盆给收起来了,但是那天早上她心情好,并没有跟他计较那么多。

出门上班之前,她把林嘉家给她打包好的午饭装进了手提包里,兴高采烈地骑着电动车去了公司。

之后过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迎来了冬至。

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才刚冬至而已,天空就已经飘起了雪花。

雪倒是不大,仅是粗糙的冰粒子而已,但足以证明温度的冷酷。

许知南小时候经常听家中的老人说,冬至不吃饺子会冻掉耳朵,所以从幼年时起,她每年的冬至都必须吃一顿饺子,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耳朵会被冻掉,然后就不美丽了。

她晚上下班时间和林嘉年差不多,但公司离家近,所以至少能比他提前一个小时回家。

冬至这天晚上下班后,她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韭菜猪肉和大虾,准备自己回家包饺子。

但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包过饺子,每一个步骤都是对着网络上的教学视频学的,人家美食博主自己买鲜虾,她也跟着买鲜虾;人家美食博主自己剔虾线、剥虾皮,她也跟着自己剔虾线、剥虾皮;人家美食博主拨剥虾仁之后处理肉馅,她剥好虾仁之后处理自己被小刀拉了好几下的可怜手指头。

用创可贴把自己手上的刀口全给包起来之后,她聪明地带上了一次性手套,继续跟着视频博主的操作拌饺子馅。

林嘉年到家的时候,她都已经包了二十多个饺子了,还严谨地确保每一个饺子里面都有一个虾仁。

林嘉年一走进厨房,她就迅速地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向他展示贴在自己手指头上的“勋功章”,煞有介事地邀功:“你看我为了包这顿饺子付出了多少?手都烂了!”

林嘉年怔了一下,看了看她满是黄褐色创可贴的手,又看了看盆中的饺子馅,张了张薄唇,却没吐出任何声音,轻叹口气,声色温和地回了句:“我来包吧。”

“你去烧水吧。”她一边认真地捏饺子皮一边相当自信地说,“我快包好了。”

她足足包了四十个饺子,但自己却只吃了十一二个,剩下的将近三十个饺子全让林嘉年吃了。

饭后,林嘉年收拾厨房,她窝在了沙发里看电视剧,一整晚都没有什么异常,直至深夜。

她又在半夜被冻醒了,醒了之后才发现林嘉年不在身边,卧室的房门还是紧紧地关闭着的,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喊了声:“林嘉年?”

然而他却没有回应她。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后,客厅内也是一片黑暗。

“林嘉年?”她茫然地走出了卧室,隐约听到了从卫生间里面传来的奇怪声音,快步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隔着一层紧闭的房门,她听到了难受的呕吐声。

门缝没有透光,说明里面的人没有开灯。

她立即抓住了门把手,却没把门打开,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然后她开始用力地拍门,一边拍一边担忧地喊:“林嘉年?林嘉年你怎么啦?”

回答她的是马桶的抽水声和水龙头的哗啦流水声。

水声湍急,带着惊慌。

好大一会儿之后,卫生间的们终于被打开了,林嘉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色昏暗,她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还是能够从他微弱的呼吸和虚弱的体态中感受到他的不适。

“你怎么了?”

她要去开灯,却被他拦下了。

“没怎么。”他握着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回去睡觉吧。”

她才不信他的话,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白色的灯光驱逐了黑暗,也照亮了她和林嘉年,她惊愕地看到林嘉念的皮肤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脸颊也异常的潮红,嘴唇却干涩苍白,像是发了高烧。

她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惊慌到了极点:“你怎么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却在安慰她:“没事。”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眉头猛然一皱,又突然跑回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剧烈呕吐了起来。

许知南惊恐极了,慌里慌张地跑回了卧室,抓起手机之后抖着手拨通了120。

后半夜他们是在急诊室里面度过的,也是在那天,许知南才知道,原来林嘉年不能吃虾,他有着严重的过敏症状,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她所包的每一个饺子里面都有虾仁。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提醒她这件事?因为她心里知道答案:她给他展示了她布满创可贴的手。

一直到新年来临,他身上的那些红疹子才彻底消失。

元旦三天假,他们俩不想在家里面呆着,就去了距离东辅大概半个小时高铁的j市玩了两天,爬山去了。

那座山位于隶属于j市管辖的一座小县城内,他们俩是在元旦节的当天下午抵达的j市,然后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才抵达那座小县城,进入山区景点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傍晚五六点了,爬山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他们俩就把行李放在了位于山脚下的某座民宿里,然后在景区里随便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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