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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1)

他不可能把过关的希望都放在宿砚身上。比起别人,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宿砚有天赋,但缺乏经验,可能再经过几次里世界他能脱胎换骨,但不是现在。很快,城堡里的灯关了。偌大的城堡鸦雀无声,紧闭的门窗让室内一片黑暗,即便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也无法看见室内一件物品。宿砚的声音传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可在这样的环境里依旧清晰:“闲哥,你睡了吗?”闲乘月的嘴角勾了勾:“我心没那么大。”宿砚似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还在想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要是睡得太香,我是舍不得把你叫起来的。”闲乘月平静的再次闭上眼睛,他已经习惯了宿砚的肉麻。习惯真是样可怕的东西,把所有不平常都变得平常起来。甚至他还觉得宿砚有点可爱。闲乘月注意着城堡里的动静,他没有睡,疼痛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时钟,也没有手机,时间的流速很抽象。不知道过了多久,闲乘月闻到了一股香味。那似乎是香水的味道,浓烈却不呛鼻,是单纯的浓烈花香。就好像有花田就在他们身旁。随着那花香的出现,闲乘月还听见了水滴落地的声音,以及地毯被人踩过的轻微声响。既然睁眼什么都看不见,那还不如闭着眼睛,把所有感官都汇聚在耳朵和鼻尖。忽然!闲乘月屏住了呼吸。有什么东西就在他旁边。闲乘月没有动,没有呼吸,他沉着的闭着眼睛,身体积蓄着力量,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都能一跃而起。那东西也没有动。就在闲乘月急需换气,准备翻身而起的时候——他听见了脚步声,是刚刚在他身边的东西离开的声音。闲乘月没有喘气,而是缓慢的、断断续续的吐气和吸气。还没等他把氧气吸足,脚步声再次响起。闲乘月紧抿着唇。他知道现在站在沙发旁边的是谁了。就像他跟宿砚说的,她没想害他,她只是在玩弄他。就像一只猫,在开膛破肚之前,会让猎物逃跑几次。而猎手捕捉猎物,怎么能算是害?闲乘月感觉“她”弯下了腰。“她”就在他身边。很近,近得像是没有距离。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把副本的标题统一一下~么么哒。第27章 看不见的客人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闲乘月的脸上, 冰凉、湿润。闲乘月的鼻尖依旧是浓烈呛鼻的花香,那花香如有实质,将闲乘月团团包裹起来, 密不透风。黑暗中,视觉归零,但其它感官却忽然变得敏锐。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凉气,像一块冰,大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闲乘月能听见水滴落地声。“嘀嗒——”“嘀嗒——”停顿和落下的时间近乎一致。他察觉不到宿砚和冯瑞那边的动静, 但想来应该不会比他好多少。这次可能赌错了……闲乘月的手紧握成拳。他已经习惯了走钢索,但平时都是独自一人, 生死也是他自己承担。唯独这次, 他身边多了两个人。那股令人窒息的香还在鼻尖萦绕,闲乘月慢慢呼吸着,再闭气下去他就得窒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闲乘月都准备翻身而起的时候, 那浓香又渐渐变淡,然后缓缓消失。来得突然, 走得却绵长。闲乘月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轻声喊道:“宿砚,冯瑞?”宿砚的声音最先响起:“闲哥,我在。”冯瑞慢了半拍, 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我、我、我也在。”闲乘月:“睡吧, 今晚不会有事了。”既然刚刚“她”没有动手, 那就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闲哥,那房间里的人……”宿砚低声说, “我想去提醒一下他们。”从来不管闲事的闲乘月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宿砚的圣父品质, 似乎拦也拦不住, 更何况说不说出去对闲乘月来说也无所谓,他平淡地说:“明天再说,现在不适合走动。”宿砚似乎有些高兴:“我知道,我明早再跟他们说。”闲乘月没有再回话,而是拉了一下被子,闭上眼睛头靠在扶手上,皱眉睡了过去。郑辉半坐在床上,他没有睡觉,而是强打着精神观察着黑暗里的动静。第一个晚上,估计没人敢睡觉,新手是吓得睡不着,老手则是有经验,都知道第一晚最重要,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摸到规律就看今晚了。太安静了。安静过了头,反而更诡异。郑辉的手里拿着硬币,他的硬币那行小字是“麻烦没来找你,不要自找麻烦”。他紧握着硬币,握得掌心发疼。这不是个好兆头。硬币上的字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只是每次这些小字指向都不同。如果这次的小字指的是任务,那么他这次宁愿不做,也不能做错。一股异香从门外传进来,郑辉陡然一动,撑起了身体。这股香味劣质浓烈,还带着点说不出来的臭,好像是过期了的劣质香水,能闻到汽油的味道。外面没有脚步声,但却有水滴声,声音没有停歇。水滴声突然停止!郑辉呼吸骤停!他似乎听见了开门声,很细微,如果不是他一直集中着注意力,一定会以为那声响是自己的幻觉。在没有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郑辉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那东西是进了隔壁房间吗?隔壁房间住的是谁?左手边还是右手边?郑辉大脑一片混乱。他该不该动?该不该出去?郑辉又记起了硬币上的小字。似乎是左边,他听见左边传来了细微的喘息声和呜咽声。很快,那声音陡然变大!男生的尖叫声几乎要掀掉屋顶。尖叫声又迅速降下去。郑辉坐在床上,全副身心都在隔壁房间上。过了一会儿,隔壁又传来了声响。郑辉从来都觉得自己胆大,他从小没怕过什么,后来去当兵,胆子就更大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床上,全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隔壁传来的声音像是锯子锯开骨头的声音。一点点,极缓慢的来回拉锯着。郑辉听得全身颤栗。偏偏那声音就像近在耳边,从四面八方涌来,即便郑辉用手掩住了耳朵也遮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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