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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按手印(2 / 2)

温父无法忍受旁人看向自己的视线以及各种议论声,“大哥,我看你们家的当家人也不是你了,今天算我来错了,至于那些粮食和钱,我早晚都会还上的!”

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温大舅哎一声,刚要追上去,就被温表哥拉住。

“爹,现在庆平不是一个人了,你得为他和弟妹多考虑,那个家给了他什么啊?只知道从他身上吸血,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小家,那咱们就不能拖他后腿!”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但温表哥不得不这么说,因为他太知道父母对姑姑的感情了。

“爹您放心,姑姑我们该孝顺就孝顺,但也不能一家子都靠着弟弟养,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那我和我媳妇儿,还有核桃,以及出嫁的妹妹都归庆平养得了。”

“你放屁!”

温大舅生气了。

温表哥扑哧一笑,拉着他往地里走,“所以嘛,您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弟弟和弟妹的。”

上午温庆富干活儿都魂不守舍的,锄头还差点砸到脚,中午吃饭时得知温父不在家,便知道对方去杜家还有大舅家了。

他又期待又害怕,心中一直在设想,借到钱了该怎么做,没借到钱又该找谁借去。

下午干活的时候直接溜号,跑到生产队门口外面等温父回来。

结果就等回来一个骂骂咧咧的老父亲。

他笑脸相迎,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

得知两家人都没借他们一分钱,而且大舅那边还催他们还钱后,温庆富慌了。

“那、那咋办啊?这钱要是不给,那我之前搭进去的介绍费也拿不回来了啊!”

温父追问,“多少介绍费?”

温庆富撒了个谎,“三十块。”

“你哪来这么多钱?”

温父气得很。

“向二牛借的。”

温庆富继续扯谎。

温父哎呀一声后,追着温庆富打,温庆富一边跑一边大声吼着:“还有姑!咱们还有姑呢!”

杜月兰提着篮子刚到家门口,就见温父跟着温大姑后面满脸讨好,本想进院子避开他们,结果温大姑叫住她。

“月兰啊,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温父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走在后面的温庆富也慌了。

他们以大哥的名义借钱,这姑要是问了大嫂,那不就暴露了?!

“姑,什么事儿啊?”

杜月兰笑着走过去。

“你和庆平最近缺钱啊?”

温大姑问。

温父和温庆富同时向杜月兰使眼色,杜月兰眨了眨眼,“钱这个东西,都缺嘛。”

温父二人松了口气。

“老大媳妇儿,你先去忙吧,老大交代给我的事儿,你不一定清楚,”温父赶忙把她支开。

杜月兰没反驳,提着篮子便回家了。

温庆富轻抚了两下心口,好险好险。

“到我家去说。”

温大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好好好,”温父闻言立马点头,带着温庆富跟了上去。

杜月兰从院门口探出脑袋,见他们三人进了隔壁院子后,才把头缩回去。

“嫂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温庆美从堂屋跑出来问道。

“和爹还有姑,”杜月兰把篮子放下,“老三也在。”

温庆美跑到院门口往那边看,却只看见紧闭的院门,她又想起大哥大嫂那天的笑容,顿时耸了耸肩,也把院门给关上了。

“什么?三百五十块钱!”

原本坐着的温大姑忽然站起身来,脸上全是震惊,“这么多钱拿来干什么?”

“这老大交代的事儿,我也不敢问,”温父一副全听大儿子的模样。

“是啊是啊,姑您也知道,大哥在家说话向来是这个,”温庆富竖起大拇指,“我们只办事儿,问多了……”

温大姑抿了抿干煸的唇,接着缓缓坐下,“三百多块钱,我哪有这么多……”

“姐,就靠你了,”温父咬牙道,“不瞒你说,杜家和他们舅舅家我都去过了,可杜家那边钱吃紧,他们舅舅……不仅不借钱,还想让我把之前借的还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温庆富闻言在一旁干着急,这话怎么扯了那么多?不是说好只把事儿赖在大哥头上就行,不说别的吗?

温大姑眯起眼,“杜家和庆平舅舅不借钱给庆平?老三啊,你这话不对啊,说实话,这钱是你借,还是庆平要?”

完蛋。

父子二人呆愣愣地看向温大姑。

温大姑见此心里更确定这钱不是庆平让他们来借的。

“我、我们……”

温父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句屁话,温庆富更是埋着头当自己不存在。

“三百多块钱呢,你拿去干什么?就算是庆强和庆富结婚办事儿,也用不了这么多,”温大姑审视地看了眼温庆富,接着又看向自己的幺弟,“说实话我还能帮着你凑,你不说实话,我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你。”

“姑,”温庆富咬了咬牙,“这钱其实是帮我借的。”

“你?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温大姑质问道。

于是温庆富就把自己搭线成功的事儿说了,温大姑听完后愣在那。

“你大哥说运输队不招人,那些都是骗人的!”

“他就是不想帮我们,虽然骗人的也有,但我找的这个绝对是有能力的,”温庆富说话还算老实,把那李哥和运输队的李领导关系交代出来。

温大姑听得心里一阵阵的,“只能拉一个人进去吗?能把你庆林哥弄进去不?”

“姑,只要我进去了,我保准找机会把表哥也带进去,到时候你们一分钱都不用花!”

温庆富把胸口拍得啪啪响。

“姐,这孩子实诚,他说话我能保证!”

收到温庆富眼色的温父赶紧补充了一句。

温大姑沉默了一阵,“这事儿我要和你姐夫商量商量,这样,你们晚上再过来。”

“好。”

父子二人便先回了家。

温大姑坐在院子里想了许久,一直到丈夫回来,她跟温姑父说了这事儿后,温姑父摸了摸下巴。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不亏。”

“我知道你的意思,”温大姑可是个人精,“把钱借出去,庆富要是真进了运输队,还拉我们庆林一把,这钱又能还给我们,是一件对我们好的事。”

“就算钱借出去,庆富被骗了,这钱老三也会想办法还给我们,再不成还有庆平。”

“对,”温姑父点头,“你怎么想的?”

“我就怕伤了两家人的情分,”温大姑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三弟妹和我的关系非常不好,老三本来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要是因为这个钱再闹腾,怕是会和老二一样,迎面过都不会打招呼了。”

温大姑是真心待两个弟弟的,她不想闹成那个地步。

“这有什么,欠钱的是他们,理亏的也是他们,”温姑父笑了笑,“我们不逼得太紧,是不会出事的,再说,有了这一笔债,三弟妹看见你还不得拉出笑?”

这倒是。

他们家其实有些闲钱,拿出三百多,家里还剩下一些。

温父二人回到家就钻进温庆富兄弟的房间里了,房门紧闭,不知道在里面说什么。

杜月兰也没问一句,坐在厢房门口和温庆美说话。

“这么说咱们生产队好些人都喜欢去河里捞鱼?”

“是啊,”温庆美点头,“不过很多人都捞不到,大哥就厉害,十次有八次都能捞着。”

上游的生产队鱼塘多,下雨,特别是下暴雨时,就会有鱼从上游蹿下来。

“这我知道,”杜月兰对温庆平的捞鱼技术表示了肯定,“那等天热起来,咱们也去试试。”

“好啊好啊。”

温庆美连连点头。

晚上温父二人都没在家吃饭,杜月兰看见他们提着一个篮子往隔壁去了。

“我看见了,里面装的是鸡蛋还有酥饼。”

温庆美小声跟杜月兰说。

酥饼啊,好久没吃过了。

想到这,温庆美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杜月兰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了笑没说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杜月兰也没看见温父和温庆富,想着这两人应该是昨天回来得晚,所以起得晚,谁知道温庆强的话让杜月兰惊讶了。

“老三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晚上不见人。”

“跟你爹出去办事儿了,”温母回了一句。

杜月兰这才知道二人不是晚归,是压根没回家。

温庆富他们确实没回家,从温大姑那里借到钱以后,二人就走夜路连夜去了县城。

这个年代,走路去赶集或者是去县里的人也不少,从他们生产队走路到县里,需要六个小时左右。

二人到县里后,直奔筒子楼去找那位李哥。

李哥睡眼蒙眬的打开门,招呼他们坐下后,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

温庆富二人道谢。

接着把钱拿出来递给他,“李哥,你数数。”

李哥数了一下后,把多的那一百块多块钱退了回去,“只要六百六十块钱,你给多了。”

“啊?”

多了吗?

温庆富一愣。

温父赶紧接过那些钱,然后瞪了一眼温庆富,“这么大个人了,算钱都算不清楚!”

“李哥是实诚人,瞧瞧人家,多的钱一分也不收。”

温庆富嘿嘿一笑,给李哥猛拍马屁。

李哥笑了笑,提出两瓶酒,还炒了花生米下酒。

三人喝到天亮。

在温庆富父子迷迷糊糊之时,李哥笑着拿出纸笔和红泥,“咱们来写张协议,你们盖个手指印,以后也好有个说法。”

温父已经晕菜了,直接被李哥拉起手指盖了印,而温庆富则是自己傻笑着跟在后面盖下了手印。

“我、我以后进了运输队后,大、大哥就、就不能看不起我了。”

他打着酒嗝道。

“是是是,”李哥把欠条揣进兜里,“看你们醉得不轻,我去借牛车把你们送回去。”

于是当杜月兰和刘思诺在院子里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就有人把温庆富父子扶了回来。

“是有人把他们送到生产队门口的,”那人正好在村口放牛,就被李哥招呼着,请他把这两个人扶回家。

得亏温家就在生产队口不远处。

不然他一个人扶着两个还真怕出事儿。

“谢谢啊。”

杜月兰让温庆美给对方倒了一碗温水,请坐下对方歇会儿。

“我先把人扶进去。”

那大哥也是个实诚人,觉得家里都是姑娘,不好让她们扶着,于是自己把温父二人扶进了房间。

温母把他们的房间门锁了,所以温父就和温庆富睡在一起。

“坐下歇会儿吧?”

见那大哥满头是汗,喝了水就要走,杜月兰连忙道。

“不了不了,我还要放牛呢。”

大哥一挥手就大步离开了。

“这人家就住在柳二娘他们家后方,也姓柳,和柳二娘他们家是亲戚,不过这家就老实多了。”

刘思诺跟杜月兰说起这位大哥家里的事儿,“我们都叫他柳哥,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也没姐姐妹妹,父母走得早,家里就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

指的当然是柳哥和他的媳妇儿孩子。

“反正队里的人有点什么事儿,需要拿钱找人办,几乎都找他。”

因为这个人实诚。

温庆美也凑过来道:“他人好着呢,柳大嫂也好,还有那个谁也不错。”

“哪个谁啊?”

刘思诺调笑道。

温庆美脸一红,在杜月兰好奇的眼神下回着:“就是柳聪军啊,他人其实挺好的。”

“柳聪军?柳哥的儿子?”

“对,”刘思诺点头,“今年十四岁,长得可高了,模样也好,你都不知道,好些人都以为他到了年纪能结婚了,不少人来打听呢,结果人家才十四岁。”

杜月兰闻言盯着温庆美笑,“那可是你大侄子。”

“我知道,”温庆美轻哼一声,“就是看他比队里其他小子好而已。”

“确实,人家家里教得真不错。”

刘思诺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配他。”

几人在院子里八卦,而此时温庆娇因为扭了脚,被记分员喊回家,她忍着疼扛着锄头往家里走。

正当她一头汗蹲在地上不动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怕挡着人路,温庆娇擦了擦汗,准备移到路边去,结果一只手上前扶起了她,“忍着点。”

温庆娇一惊,转过头就对上柳聪军那张俊脸,明明才十四岁,却已经褪去稚嫩。

“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的,”柳聪军见她不愿意自己扶,于是接过她手里的锄头,“你把着锄柄。”

就这样用锄头做助力,拉着她往前走。

温庆娇垂下眼,默默跟上对方的步伐。

把她送到家门口,柳聪军就离开了。

温庆娇松了口气,扶着墙进了院子。

而原本走了一段路的柳聪军回过头看她,却只看见一点衣角没入院子。

他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怎么弄的?”

杜月兰正在帮温庆娇抹红花油,这是温庆平买回来放在厢房的。

“踩滑了,”温庆娇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得注意点,你年纪小,正在长骨头呢。”刘思诺说。

“那我呢?”

温庆美好奇追问。

“你更小,骨头也更脆,要是不注意弄到骨头还不去卫生所看,可能会落下残疾哦。”

刘思诺的话吓了温庆美一跳,“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四姐也是。”

“我记住了。”

温庆娇赶紧点头。

结果温母中午回来对着温庆娇一顿数落,“你干了多久就跑?”

“记分员让我回来的。”

温庆娇有些委屈道。

“他让你回来就回来?你又不是腿断了,一点点扭伤,咋就不能继续干活儿了?”

劈头盖脸一顿骂,温庆娇眼泪都出来了。

杜月兰从灶房出来,“娘,爹和老三回来了,这会儿在老三他们房里呢。”

“回来了?”

温母就是一直惦记着那个事儿,所以一上午都心烦意乱的,正冲着温庆娇发火,闻言赶紧去找温父他们了。

“好好养着,别听她那些话。”

杜月兰给温庆娇擦了擦眼泪。

“大嫂……”

温庆娇抽泣了一声,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你待会儿吃了饭就回房,”温庆强挠了挠头道,“她要是进去骂你,我拦着。”

他对两个妹妹还是不错的。

“谢谢二哥。”

温庆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温母进屋后,就闻见一股酒味,她上前摇晃温父,结果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又去摇晃温庆富,还被对方打苍蝇似的打到了脸。

“臭小子!”

温母一怒,对着温庆富的脸左右开弓好几下,结果温庆富只是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转头睡过去了。

昨晚走了六个多小时的路,又喝了两个小时的酒,能不困吗?

等傍晚被温庆强叫起来吃饭时,温庆富刚坐下,就见对面的杜月兰和温庆娇姐妹看着自己发笑。

“怎么了?”

温庆富顶着左右两巴掌印疑惑地看着她们。

温母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你爹呢?”

“还在睡,”温庆富刚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就觉得两颊有些疼,“我这脸怎么有点痛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庆强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杜月兰几人也笑个不停。

“吃饭吃饭。”

只有温母还在招呼着大家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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