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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按手印(1 / 2)

温庆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这会儿温庆平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县里,明天一早他班次要去省城。

“大哥,运输队真没招人啊?”

他靠着厢房门问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温庆平。

杜月兰在小偏房里洗头,听见温庆富的声音后,微微侧了侧头。

“没有,”温庆平十分平静地回着,“要真有我不会不知道的,最近利用这种骗人的不少,你别听风就是雨,小心上了当。”

“我不会,”温庆富瘪嘴,“咱们家有你这个顶梁柱,我还去运输队干什么?我就是好奇问一问,对了,你们运输队有叫李长贵的人吗?”

“有。”

温庆富双眼一亮,继续追问,“是领导吗?”

“也算是领导。”

温庆平直起身转过去看他,“老三,你是个聪明人,可有时候也得仔细想想,这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大哥这话我听不懂,”温庆富打了个哈欠,“我回房间补个觉,昨晚和我朋友一起聊太久,都没睡好,大哥你出门慢着点。”

“行,你去睡吧。”

温庆平转过身摇头,他也提醒了,信不信就是老三自己的事儿了。

温庆富回到房里躺下后却有些感慨,看来大哥是真不想拉他一把,李哥可说了,他大伯就在运输队做领导,现在也找大哥确认过,运输队确实有这么一个领导,那接下来就只有钱的事儿了。

李哥那边说了,他还要收一笔介绍费,加起来要给六百六十块钱。

确实是一笔大钱,该怎么让爹娘帮着凑钱呢……

想着想着,温庆富就睡着了。

这边杜月兰用干毛巾擦着长发,从小偏屋出来,“看来他搭上的是这位李姓领导的人?”

“这李长贵就是走后门进的运输队,”温庆平过来帮她擦拭头发,“也没给他重要的活儿,就在后勤处当了个小组长。”

“难怪你说半个领导。”

杜月兰扑哧一笑,“我看接下来老三就要和爹娘说凑钱的事儿了。”

“凑呗,反正我们一分钱也不会给,”温庆平耸肩,“而且爹娘他们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这事儿或许想先瞒着我们,等老三进了运输队才跟我们炫耀。”

这种情况,他们是咬牙也不愿意透露一点消息,自然不会找他们要钱。

“有道理,”杜月兰反手拉住他的手,“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点。”

温庆平弯下腰亲了一下她的唇,“我知道的。”

一直到四点左右,温庆平才离开。

杜月兰将人送到生产队口,看着温庆平一步一步远去。

晚上吃过饭杜月兰就早早地洗漱进厢房休息了,而温庆富则是拉着温父还有温母进了他们房间商量事。

温庆美看了一眼房门,扭头对在一旁不知道搞什么的温庆强道:“二哥,你就不好奇三哥找爹娘说啥事儿吗?”

“老三能说啥?”

温庆强有听没有想,顺着她的话问道。

“会不会是想娶嫂子了?”

温庆娇猜测道。

这话一下就让温庆强站起身,“我当二哥的还没娶媳妇儿呢!老三可不能跑我前面去。”

说完就去大力拍爹娘的房门,把正听温庆富说要六百多块钱的温父二人再次吓一跳。

“谁啊!”

温母恼怒道。

“我!”

温庆强大声道,“我还没娶媳妇儿呢,老三可不能在我前面啊!”

“谁说娶媳妇儿了!”

温父也骂,“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娶媳妇儿!没说娶媳妇儿的事,你睡觉去吧!”

一听不是那个事儿,温庆强高高兴兴地回房间睡觉了。

看见这一幕的温庆美嘴角一抽,转头对温庆娇道:“二哥真笨。”

“你知道三哥跟爹娘说什么吗?”

温庆娇好奇问道。

“就姑那天过来说的……”

温庆美跟温庆娇说了后,温庆娇觉得三哥有些太自以为是了,“都说骗人的,他还会信?”

“反正大哥和大嫂说他一定会信的。”

温庆美点头。

“搞不懂,”温庆娇打了个哈欠,拉着她回房睡觉去了。

房里。

煤油灯下,温父和温母的神情十分严肃。

“老三,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温庆富举起手,“我当然知道!人没问题,就缺钱了!”

“六百六十块呢,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温父皱眉。

“可我一旦进了运输队,那就和大哥一样有钱,家里也不用再看大哥他们的脸色了!”

温庆富急切道。

这话倒是触动了温母二人的心。

但六百多块呢。

温父看向温母。

见此温庆富赶紧把他问温庆平那领导的事儿说了,“说明李哥这人没有问题,那领导就是他亲戚!”

“老大都说有那个人,那一定没假,不过花钱找别人进去,还不如缠着你大哥,让他……”

“他不会的,”温庆富打断温父的话,盯着对方的眼睛道,“大哥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他和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温母抿了抿唇,这话也说得……没错。

“爹,只有我出头了,才能压一下大哥,不然我们一家子都要看大哥大嫂的脸色过日子!”

温庆富摸着自己的胸口对他们道,“我是你们养大的,你们对我也很偏爱,我一定会孝顺你们,我比大哥更亲近你们,这一点是一定的!”

“这话没错,”温父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一家之主,其实说话办事儿全得看老大的脸色,什么惹他不高兴就减生活费,不该全部给他吗?

“家里还有多少钱?”

他问温母。

在大事面前,温母向来是听温父的,比如当初送走温庆平。

她起身掏出钥匙打开柜子,然后在里面又拿出一个小箱子。

温庆平赶紧把煤油灯端到她跟前。

温母拿出一个灰扑扑的荷包,然后温父也凑了过来,三人在煤油灯下数钱。

一共是四百一十八块六毛两分。

“这是这些年我们家攒下的钱,里面也有你大哥给的生活费,我全部省下来攒在一起了,本来是给你和老二娶媳妇儿用的。”

“还差啊,”只念了两年书就念不下去的温庆富努力算了一下,“差三百多。”

“差这么多啊。”

温父犹豫了,“这借也借不了三百多块钱啊。”

“找舅舅,舅舅一定会借,”温庆富抿了抿唇,“再找杜叔叔,看在咱们两家刚结亲的面上,咱们开口,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你舅舅和杜叔叔他们也不能一借就是几百吧?”

温母觉得悬。

“舅舅那边一百块应该没问题,杜叔叔这边五十总行吧?还有一百多……”

温庆富看向温父,“爹去找大姑借,大姑向来对你和二伯都好,一百多也能拿出来。”

“问我借来干什么我怎么说?”

自知在大姐面前说谎容易被发现的温父道。

“那就把话头引在大哥身上,说大哥需要钱用,大姑一向喜欢有出息的,大哥要用钱,她一定给。”

温庆富很肯定。

温母还是觉得会出事,“可你大哥要回来的啊,他回来知道我们用他的名义借钱了怎么办?”

“我问了,他这次出门怎么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那时候我早就进运输队了,”温庆富一脸自信,“借了钱我自己还呗,就用了一下他的名声而已。”

“这倒是,”温父觉得可行,“那就这么办。”

温庆富松了一口气,想要把钱自己收着,却被温母拦住,“等钱全部借到手,我再一起给你。”

“到时候我跟你一道去见那个人,”温父也说。

“好。”

温庆富想了想,这么多钱拿到房里万一被二哥发现也说不清楚,于是点头。

还不知道他们把主意打到自己娘家的杜月兰,此时刚把针线收了,柜面上放着一双崭新的男布鞋。

等下一次温庆平回来就能带过去穿了。

杜月兰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熄了灯,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杜月兰就觉得温庆富和公婆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她垂下眼就当没看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月兰啊,你爹一般什么时候从肉联厂回家啊?”

温母在她晾衣服的时候凑过来问道。

“这说不清楚,如果是市集日,那前一天和那天都会很忙,要下午才回家,一般都是十二点左右到家。”

温母把时间记下,然后转身就走了。

杜月兰提起木桶,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想怕是要找她爹娘借钱,不过她早就跟爹娘说过了,不是她和平哥开口借钱,温家谁去也不好使。

温母出了门就跟等待的温父说了,温父立马道:“那我现在就去杜家。”

“你也不能空手去啊,去公社买点东西,他们家还有个孩子呢,买些孩子爱吃的。”

“成。”

温父伸出手。

温母疑惑地看着他,“干什么?”

“给钱啊。”

“咱们还得借钱呢,哪里有多的钱。”

温父一想也是,“那就不买东西,谁上门借钱还大包小包的?就是穷才借钱嘛!”

温母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温父就这么掐着点,大摇大摆地去了杜老三家。

杜老三父子到家时,便见温父坐在堂屋门口,杜老三一愣,低声对杜大哥道:“他怎么来了?”

“月兰说了,上门没好事儿,咱们啥都不借就是了。”

杜大哥说。

“你去灶房帮你娘做饭,我去跟他说说话,”杜老三整理了一下衣服,先一步进了院子,然后大笑着走向温父,“哎呀亲家!我说今儿出门时咋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你今儿要上门来啊!”

温父闻言也哈哈大笑,起身道:“亲家可真会说话,我啊,也是有急事儿,所以忽然上门,亲家啊,你可得帮帮我。”

杜老三就当没听见,反而大喊着狗娃,狗娃从灶房跑出来后,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道:“去请你大爷爷过来,说家里来了客。”

“好。”

两家离得不远,狗娃小跑出去了。

“亲家你说啥?”

杜老三坐下问。

温父:

刚才那一段话已经在心里来回了好几次了,这已经把着急的神情都表现完了,忽然来这么一下,他都憋了回去,现在他只觉得脑子都是空的。

于是就那么傻乎乎地跟杜老三对视了一会儿。

温父慢慢坐下,正要酝酿情绪重新开始时,狗娃牵着一个人进来了,正是杜大伯。

“我说谁来了让我来作陪,原来是亲家啊,”杜大伯勾起和杜老三相似的笑,上前热情招呼对方。

温父没办法酝酿情绪,只能继续和杜大伯打招呼。

接收到弟弟眼神,又清楚温父两口子是什么东西的杜大伯,不等温父把话题带在钱上面,就忽然转头向杜老三张口借钱。

“既然你叫我过来了,那我正好有话跟你说,亲家也不是外人,我就不避着了,借我点钱。”

杜老三一脸“震惊”地看向他,“前不久不是刚借给你三十块钱吗?”

“花光了,不然我能再过来向你借吗?知道你日子过得也紧张,这些年老大和老二结婚,家里又起了房子,手里紧吧,可我是你亲大哥,你不帮我,谁帮我?”

杜大哥端着搪瓷杯过来时正好听到这话,当时就差点没憋住想笑,好在他快速垂下头。

温父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借钱呢,倒是被杜大伯捷足先登了。

可这兄弟二人说上话后,他一时半会儿也插不上嘴,于是就在一旁静静听着。

“我这也没钱啊,”杜老三脸皱起来,“昨天姐夫还来找我借了点,我哪里还有?”

“二十。”

杜大伯伸出两根手指。

“只有五块钱,你要借我就给你。”

杜老三拉下他的手,叹了口气道。

“那我成什么人了?五块钱我都借,那我真不是个东西,是吧亲家?”

杜大伯摆了摆手,表示看不上他那点钱,还顺带把温父拉扯进来。

温父干巴巴地笑了笑,“五块钱确实……”

完球,五块钱都借不出来,还不说五十块钱了,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温父是个心大的,既然借不到钱,那就吃呗,能吃多少吃多少。

杜母倒是没小气,取了一截腊五花烧上,加上杜大哥带回来的猪肝,用酸萝卜、酸辣椒一炒,那叫一个香。

杜二哥三人回来后就开始吃饭,有肉又有酒,也是给足了温父面子。

温父下午离开杜家时,脸颊微红,走了一晃一晃的。

“亲家,你一个人回去真没事儿吗?”

杜老三把人送到外面岔路口。

“没事儿,我、我没事儿。”

温父大力挥手,“我走了,下次再来啊亲家!”

“好好好,”杜老三也挥着手。

等温父人影从岔路口那边转过去后,杜老三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转身进了院子。

“我就猜到他是来借钱的,大哥也机灵,先一步向我借钱,”杜老三冲杜大伯竖起大拇指,“果然是亲兄弟,你懂我。”

“他一个人忽然上门,不是借钱借粮,就是告状,咱们家月兰有啥状可以告的?所以只有前面的可能。”

杜大伯轻轻摇头。

“可他借钱干什么呢?”

杜二嫂疑惑道。

“会不会是妹夫不给生活费了?”

想起之前杜月兰说的扣生活费的事,杜母接话。

“反正不管怎么样,闺女没开口,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借的。”

杜老三一拍大腿。

“对!”

其余人点头。

温父走到温大舅家时,酒气已经散了三分之二了,他依旧啥也没买,啥也没带上门。

结果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就去地里找,随便问了一个人,得知温大舅今天在哪片地上工后,便找了过去。

“那不是姑父吗?”

温表哥和温大舅正好在树下休息,温表哥眼尖,一眼就看见小路那边过来一个眼熟的人,仔细一看发现是温父,于是扯了一下温大舅的衣服。

“欸?”

温大舅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走,咱们去看看。”

二人往小路那边走。

温父也站在小路上大喊着温大舅的名字。

“别喊了,我们下来了。”

温大舅应着。

“大哥我找你有急事儿。”

温父又改口叫大哥了。

温表哥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不是借钱就是借粮。”

“胡说啥,庆平回去后,他们就没借过了。”

温大舅尴尬道。

“是啊,把弟弟弄回去了,一大家子都赖着他吃喝,当然不来了。”

温表哥对爹娘让温庆平回那边的决定是有点怨气的,在他看来,弟弟小小的一团来到家里,那就是他们家的孩子,凭什么送到他们家,又要回去?

温大舅没说话,他何尝舍得呢?

到了温父面前,父子二人果然听温父说借钱的事儿。

温表哥磨了磨牙,上前道:“姑父,说起借钱的事儿,我们正想找你们呢。”

他背在身后的手冲温大舅挥了挥,原本准备说话的温大舅闭上嘴。

“找我们?”

温父一脸疑惑。

温表哥忍了又忍,“是这样的,我准备和我媳妇儿再要两个娃,所以得准备点钱,这些年……姑姑回家借的粮食我们就先不清账了,这借了的钱,能不能先还给我们?我记得有八十六块了,还挺吉利的数。”

看着温表哥脸上的笑,以及温大舅闪躲的眼睛,温父便知道这要账的不是温大舅,是这个侄儿。

温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又尴尬又难堪。

毕竟之前欠下的钱还没还呢,现在又想借。

得亏他没开口,不然又要一百块钱,不得臊死人!

这个时候温父在心里猛骂温庆富,但嘴里还是道:“这家里要是有钱,这不就早还了吗?主要是庆平他……他那钱不交大头我也没办法。”

温表哥差点被气笑了,声音也提高了些,让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村民能听见。

“姑父,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我弟弟庆平当初是怎么来我们家的,姑父自己清楚,我们也清楚。”

“庆平脑瓜子聪明啊,能念书,还记得他上高中的时候吧,娘病了,用了点钱,家里一时半会儿凑不上他的学费,我爹上门请你们还一点钱,你们是一分都没还啊。”

“后来庆平出息了,哎呀,”温表哥一摊手,“姑父和姑姑就带着人上门,又是哭又是跪又是求的,让爹娘把庆平还给你们……”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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