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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呕血 呕血(1 / 2)

看着眼前的互结保书,顾佳年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他没想到柳暗花明,路小公子真的帮他找到了互结的对象。

路小公子颇有几分得意洋洋:“我说过,此事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拿着,他们今日会在县衙门口等你。”

顾佳年有些受宠若惊。

他接过互结书,深深作揖:“路小公子,请受我一拜,大恩不言谢,惠意铭心间。”

路小公子微微抬眉:“我可不用你的感谢,本公子这么做,只是希望你好好考试,等府试咱们一决高下。”

“我这个人喜欢光明正大的打败别人。”

顾佳年笑着说道:“虽说如此,但公子确实帮了我大忙,还是得说一声谢谢。”

路小公子忽然问了句:“顾佳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顾佳年一愣,他只知道路小公子姓路。

路小公子冷哼一声。

“那你可记好了,本公子姓路,名道远,是注定要打败你的人。”

“在下记住了。”顾佳年笑道。

路小公子上了车:“那你就好好准备,别折在县试上,若明年府试不见你参加,本公子可会对你很失望。”

“佳年一定会全力以赴。”顾佳年一本正经的保证。

路小公子抬了抬下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佳年顿了顿,挤出一句话来:“天这么冷,路小公子为什么要拿着扇子?”

路小公子脸一黑:“你知道什么,这是文士风雅,不是你这种寒门子弟能懂的。”

“哦。”顾佳年似懂非懂。

哪知道路小公子一看,忽然俯身捏了捏他的脸颊,嘀咕了一句:“还挺好捏。”

“我走了。”

不等顾佳年反应,马车迅速离开。

顾佳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有些恍惚,难道路小公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下战书?

“佳年,这你就能去参加县试了?”

顾家其他人也惊讶起来。

顾佳年点头:“多亏了路小公子,他是清源县人,这次特意来——看我,居然帮上了忙。”

程老头朗声笑起来:“咱家宝儿是有福之人,每次遇到困难都会有贵人相助。”

顾家夫妻对视一眼,也觉得如此。

“那赶紧去衙门报名,可千万别耽误了。”顾延年催促道。

顾喜年笑着说道:“那位少爷看起来趾高气昂的,没想到是个大好人。”

顾老爹也怕节外生枝,连忙套了牛车出来,立刻便送了顾佳年去县城。

他们俩特意先去了一趟田家,将此事告知,免得田家父子挂心。

田鸿宝一听,惊讶道:“那家伙有这么好心?”

立刻便要跟他们一起去看看,还说:“要是他们少一个人的话,我就报名,要是人够了,那我就不报名了。”

之前为了弟弟,田鸿宝鼓起勇气参加县试,如今能不去,他心底松了口气。

“我也能帮你看看靠不靠谱,万一他瞎找怎么办?”

“这几年对舞弊查得厉害,要是被人牵连那就得不偿失了,一辈子都得留下污点。”

顾佳年自然不反对。

等到了地方,略等了等,果然瞧见四个书生书生打扮的人一块儿过来了。

看着年纪都不大,大的七八岁,小的也就五六岁,跟顾佳年年纪相仿,后头跟着书童。

“你就是顾佳年?”为首的书生看着他,眼神带着打量。

顾佳年点头:“正是,四位是路小公子介绍的好友吗?”

“还是个孩子,表兄为什么……”后头那人正要说话,被旁边一眼打断。

“既然到了,那就进去互结吧。”

说完这话,为首的书生便带着人进去了。

“佳年,刚才那四个是张家人,我在筵席上见过几次。”

田鸿宝满脸惊讶。

“张家?”

“张家是咱们临川县出了名的书香门第,相传祖上曾出过宰相,虽说现在没落了,但人家门槛儿高着呢,县太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反正是他爹平时都难攀上的门第,张家很看不起商户,觉得他们家铜臭味。

顾佳年也想起来,当初入学前,顾老爹进城打听私塾的消息,便听过张家。

但跟周夫子不同,张家的私塾相当于族学,只收张家人,亦或者张家的亲故,其他人想要拜师难上加难。

“那就是信得过了。”顾佳年松了口气。

田鸿宝拼命点头:“绝对信得过,张家很珍惜羽翼的。”

只是不知道路小公子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说动了张家的人,难道两家是亲戚?

听了这话,顾佳年连忙进去,跟着张家四兄弟一起报了名。

“这是考证,切记妥善保管,要是丢了可就进不了考场。”

顾佳年接过考证藏好,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那就贡院再见,读书人需爱惜羽翼,不要做有伤名声的事情。”

临走前,张家人叮嘱了一声,显然对顾佳年不那么放心。

顾佳年自然满口答应。

听了这话,他心底反倒是安稳,毕竟张家人担心他,自己作弊的可能性就极小。

“呼,张家人真的愿意五童互结,那位小公子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就算他老爹出面,张家都不会给这个面子。

顾佳年心底也意外,却笑道:“这次真的多谢他了,幸好没放下功课,不然对不起这份恩情。”

“佳年,咱先别说出去,等到县试那天,他们见到你保准吓一跳。”

“好,先不告诉别人。”顾佳年倒不是想吓唬人,而是单纯怕孙修竹再捣乱。

另一头,张家小弟不满的问:“表兄也太胡闹了,就一个乡下小孩,值得我们费这么一趟。”

“就当下场试试,又不妨碍。”

“可是大伯说过,咱们最好分开下场,这样若是能拿到县案首,便能想一想小三元。”

“小三元虽然不如□□响亮,但也不错。”

张家大哥淡淡道:“所以你们不想去路家读书了?”

一句话,成功让其他三人都闭嘴了。

“表兄说的话能作数吗?之前姑姑也说帮忙说说,结果就没声响了。”

“路家老夫人最疼小表兄,他一句话,抵得过姑姑一箩筐。”

“那好吧,为了读书的名额,就卖那小子一个面子。”

别人可以不告诉,可周夫子却不能不说。

几日后,周夫子回到县城,果然从书童处就得知此事。

顾佳年心知他必定会着急,第一时间找到他,将于张家兄弟互结的事情告知。

“先生,此事虽然一波三折,幸好已经解决,先生也不必责怪其他同窗。”

周夫子却冷下脸:“约好之事临时反悔,此为背信弃义;不顾同窗之情,此为薄情寡义;随意便被人说服利用,此为没有筋骨。”

“是老夫的错,只教导他们读书识字,却忘了心性才是为人之本。”

顾佳年反倒是说:“学生入学晚,与同窗们感情不深,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夫子摇头:“此事你不必再说。”

“佳年,你只需好好备考,先生另有决断。”

等到第一天,周夫子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一堂《背惠怒邻,弃信忘义》。

直把那四位学生说得脸红耳赤,不敢抬头。

而县衙那边,周夫子更是连夜走了一趟,将此事告知。

孙知县忙碌回来,便听见如此信息,当下不敢相信。

县试在即,孙知县犹豫再三,还是没找侄儿对峙。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知县夫人柔声问道:“官人是否有烦心的事儿,不如说来,也许妾身能为分忧一一。”

孙知县到底是将这事儿说了。

“夫人,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修竹确实有几分心高气傲,但也不至于陷害一位比他小五岁的孩子。”

知县夫人提醒道:“官人可是忘了,先前修竹嫉妒那孩子得周夫子喜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孙知县顿住。

“其实有一件事,妾身一直没告诉官人。”

“修竹自打来了临川县,处处都要跟老大老一争长短,但凡有好的他瞧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得到。”

“妾身原本想着,咱家老大老一是哥哥,让着弟弟一些也无妨,可时间长了,也觉得那孩子心性偏激了一些,随意一句话,他便要记上好几个月,很有几分自怨自艾,不知道是不是没了父母,所以移了心性。”

“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孙知县直皱眉。

“先前妾身便想跟官人提,只是他年幼失孤,寄人篱下,提了,反倒是显得我这个当伯母的小气。”

孙知县越想越不是滋味,叹气道:“等县试结束,我与他好好谈谈。”

知县夫人没再说话,心底却不以为然。

她自问作为大伯母,对孙修竹也算不薄了,可他是怎么回报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在知县面前上眼药,连带着对两位堂兄也并不恭敬。

幸亏她两个儿子都出息,否则岂不是得受这侄儿的气。

县试这一天,天还未亮,顾佳年便早早的起床。

顾老爹早已套好车,顾延年也没来下,两人一块儿把人送到了贡院门口。

“爹,大哥,估计还得一会儿,要不你们先回家吧。”

“我们陪着你等,看着你进去再走。”顾老爹不会答应。

时辰还早,但贡院门口却已经排起了长队。

因为天还未亮,到处都点着灯笼,一片星星点点。

很快,贡院门打开,走出一位县官来:“现在开始入场。”

顾佳年提着考篮,排在了队伍之中等到搜身入场。

“拖下去!”

“大人饶命,我,我是冤枉的——”

不等作弊的书生哀嚎,立刻被堵住嘴拖下去,吓得后头的考生两股战战。

科举舞弊历来严惩,但禁之不绝,这书生自己犯糊涂,却把结报的其他四个人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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