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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哑巴书童(11) 世界结束(1 / 2)

距离他们要出国也就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徐连会在这时候提出来,也不奇怪,本来就是顾玠答应了他的。不过看徐连的样子,应该是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件事,难为他到现在才提出来。

顾玠有一段时间没回答,徐连不由得有些着急,特意又比了比。

我们之前,说好了……

他急得厉害,尽管顾玠已经在尽量纠正徐连的观念了,可还是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没有办法改变。比如对于徐连来说,永远都是要到最后那一步,才会让他更放心。

顾玠在他着急忙慌的比划中突然弯腰亲了过去,打断了他最后的一个字。他的吻很温柔,像春日里的月光,照映在湖面上,泛滥出无尽的柔意与醉人。

徐连被他的动作弄得怔了怔,眼睛也迟迟不知道该闭上。顾玠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覆在他的脑后。

“眼睛要闭起来。”

声音带了吻后的潮湿,徐连的睫毛颤了颤,两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将眼睛慢慢地闭起来。

他几乎是顺从着顾玠的每一句话,连回吻都是同样的。

已经有过几次练习了,照理来说,徐连更应该游刃有余,可他又分明比第一次亲人更紧张。

顾玠的衣服被他越抓越紧,连呼吸都快要听不见。

“要关灯吗?”

徐连在电灯光下跟他如此总是会过分害羞,半坐在床边上,顾玠一边吻着他的耳朵,一边问道。

那种气音与调腔几乎叫徐连坐立不住,身体也软得厉害。他完全是倚靠着顾玠,才能勉强保持平稳。

不、用。

徐连的两只手离不开顾玠,他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一会儿太害羞了,可以闭上眼睛。”

气氛到这里已然是恰到好处的了,顾玠看着徐连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忽而问道:“小连会哭吗?”

在如此的境况中,问题显得暧昧非常。

只是顾玠在问完以后,又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只是逗着人玩了一下。

第一次去纣繁举办的舞会时,他分明就已经看过徐连在哭了,连肩膀上的布料都被对方打湿了不少。

端方雅正的少爷难得的也会露出几分狎昵模样,让徐连才睁开的眼睛又颤颤的,眼瞳里直接就涌出了些许薄光来。

可不是会哭,还是很会哭的呢。

眼泪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忍不下来,反而是越要懂事,就越不懂事。

顾玠拿话来哄他,效果更甚。

徐连没经过这种事情,顾玠一开口,他就要遭着某种激励般,身体回回都有些不饶人。

很早以前,顾玠答应徐连的时候,就已经将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

又是有经验的人,先是一通吻,再是一通极有耐心的准备,徐连半分难受都没有得着,仅仅是刚进的时候略微不适了下。但那是顾玠,只要一冒出这种念头,顾玠即便是想再前进几分都有些困难了。

耽误了足足两个小时,一切才是真的就绪。

半年以来,小院里的环境也有了不少变化,顾玠移植了几棵树种在里头,徐连送给他的栀子花也被他让人种下了。

夜间有风吹动,栀子花香也就始终萦绕不去。

香味越来越浓,到了让人每时每刻都能闻到的程度。

身上也充满了汗水,浸得两个人都在发热。

徐连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成为半透明的了,布料贴着,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一切。

顾玠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回来的时候,曲芮特地让徐连穿着这一身,原来玄机都在这里。很显然,这样的把戏对于彼此爱着的人来说,是非常简单又奏效的。他隔着那层布料亲了亲徐连,舌头似乎能感觉到在布料底部的细节。

徐连的眼泪骤然落得凶极了,然而身体却又迎|合地抬着,好方便让顾玠将两处都尝着。

灯太亮了,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念着徐连是第一回,顾玠在给他尝了个鲜后,也就没有再继续。

他知道受着主仆思维的影响,很多时候徐连都是以顺从他为先,因此在让对方尝鲜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徐连的感受。见他似有不逮,便立即要止住。

可他不过刚停,就被徐连搂着又拉了回来。

顾玠尚未彻底离开,这样的冲突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因此来的感受也为之最。顾玠见徐连陡然地打起颤,而他被对方困着,也是不得其法,口中散出些许声响。

“小连……”

徐连稀里糊涂地来亲他,很难就这么止住了。

院内的栀子花又香过一阵,甚至还有几片花瓣被吹落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同泥土归到一处。

小院里的灯过了很久才熄灭,这里一向也没有更多的人伺候,因此响动再多,也没有人听见。

翌日一早,其仪照常来伺候顾玠用早饭,现在曲芮身边用得多的是个女孩儿,其仪算是归到顾玠这边的人了。只是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全无动静。

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少爷跟徐先生都已经起来了。其仪不由得纳闷,又怕耽误了顾玠用餐,站在门外喊了对方两声。

过了会儿,门打开了,顾玠披着件衣服,看上去才醒来没多久。

“少爷,早饭已经摆好了。”

“先让厨房温着吧,等会再摆上来,我今日要多睡一会儿。”

“是。”

顾玠自回家以来,从来都是准时起来用餐,就没有迟到的时候。

其仪心底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曲芮事后得知,只是让厨房里多做些补身子的汤给徐连喝。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些汤喝下去也没有妨碍。

顾玠看到汤的时候,就明白曲芮已经知道了。并且晚上的时候,曲芮还专门让其仪送来了一块刻有龙凤吉祥的金锁片。

“太太说,这是以前老太太留下来,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原应早早给了徐先生,只是徐先生一直身体不大好,趁着昨日生日,一并送来添个吉祥。”

其仪说得喜庆,顾玠看徐连高兴,特地给了赏给对方。其仪又是一阵欢天喜地,向曲芮复命去了。

“看来这金锁片比我还要好,小连得了以后眼睛都没有从上面离开过。”

顾玠不过是玩笑话,徐连却立刻将金锁片放了下来,将他抱住。

而后还哄哄人似的,又亲亲他的脸。闹过一阵,顾玠将他抱到身上坐着才罢。

太太喜欢我,我高兴。

徐连靠在顾玠怀里,慢慢地向他“说”着。他还将金锁片又拿在了手中,看个不够似的。

徐连高兴的并不是得了金锁片,而是高兴曲芮认可了他。其仪那番话他听得清楚,既然是要传给儿媳妇,就代表以后顾玠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少爷也喜欢我。

徐连这样比的时候,还有几分骄傲的样子。

顾玠拿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肯定地“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小连。”

他的这种承认反倒让徐连不愿意再比划起来,转而直接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去了,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以及侧颈上浅浅的吻痕。

这吻痕实在是顾玠被徐连逼急了才亲出来的,昨夜徐连不懂得放松,一进来就一味地挤压着人。顾玠不得不这般慢慢教了对方,好让行事顺畅。

顾玠要亲徐连,更多会亲在嘴上和身上。

他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但到底不是真正的现代人,心中仍旧有一道君子之线。便是和心爱的人亲近,也不会让他过后被旁人瞧见不妥。

顾玠不由得伸手在徐连的脖子上碰了碰,对方大概觉得痒,整个人都跟着缩了一下,而后调整了一下坐姿,由背面对着顾玠变为正面对着顾玠。

他昨夜耗费了不少精神,今晨起来也是懒懒的,身上各处也有些酸痛。休息了一天,才算恢复了些。

“身体可还有不适?”

没有。

徐连摇头,昨晚的经历让他养成简单的问题靠点头摇头回答的习惯,等要说比较复杂的话时,才会用手语。

少爷,你今晚想看我穿哪一件衣服?

徐连虽然是在问顾玠,但眼睛里装着的都是期待。

尽管昨晚他被亲得模模糊糊的,可也感觉得出来,顾玠是喜欢那些衣服的。

“今晚不用穿。”

为什么?

我们今晚不那个了吗?

徐连原本坐得有些懒散,此时不禁挺直了腰背。

可是,少爷答应我要都补回来的,我算过了,从你答应我的时候,差不多有五个月,我们才有过一次呢。

徐连把账算得清清楚楚,顾玠笑着压下了他的手,把人往怀里又抱过来许多。

“是要补,但总得循序渐进,对不对?”

哪有人一口气就吃成一个胖子的,况且徐连也才知道这回事。

再加上徐连在这个世界的心性如此,顾玠希望对方更多是将感情投射在他的身上,而非是这种事情上,否则一味地上瘾,对他有害无益。

他跟徐连说明着其中的道理,一手慢慢抚了抚他的背,不知不觉,怀里的人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顾玠没有叫醒他,就这么抱着人静静地待着。

-

生日没多久,就到了出国的日子。曲芮一早就命人收拾出了一堆包裹来,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包了一艘船将人送走。

由于顾玠的东西有一半都已经在国外了,最后收拾出来,徐连的行李竟比他的还要多。曲芮还特地让其仪也跟了他们过去伺候着,顾玠想到若是自己上学,徐连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有个人陪着说话也很好,就没有拒绝。

他已经为徐连安排好了以后的章程,等对方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后,就为他也申请一所学校,跟他一起念书。

将来回国,徐连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秋天的船坐着不冷不热,顾庆涯得了消息,也一早就赶来,跟顾玠坐了同一艘船。

只是在见到徐连和其仪的时候,有些惊讶。对于顾玠要将徐连也一起带出去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

“顾君,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小连跟我之间,自然与别人之间不同,等到了国外,还望你也多多照顾。”

“顾君这话是客气了,徐先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提携照顾,原本就是应该的。”

顾庆涯很感念顾玠对他的帮助,爱屋及乌,对于徐连天然地就带了几分喜爱之情。

在船上半个多月的相处中,熟悉了徐连的性格以后,他对对方的好感更甚。不骄不躁,倒是十分难得。

为了方便沟通,顾玠还专门教了其仪和顾庆涯手语,这样以后徐连说什么,他们也能看得懂。

这回出门是带着徐连一起的,又是他第一次坐船,顾玠专门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跟对方一起住着。顾庆涯倒不介意这些,回来的时候顾玠其实也有能力的,不过是为了他才会一同将就,现今带了徐连,总不好叫对方也跟着将就,那他也就太不通情达理了。

海上的行程时快时慢,碰上天气不好的话,耽误一两天也是有的,到了港口,为了方便旅客,通常都会停下来休整几个小时再出发,因此国内一些报纸通常都是能实时地进行着更新。

上回报上登了周家倒台的事没多久,又查出来周家藏污纳垢,贿赂官员,不知道抓了多少人进大牢。这次的报纸上花了很大篇幅在讲一个人,也是周家到现在唯一一个还没有露面的人——周明言。

周明言的前半辈子,堪称十分精彩,从小就有神童的美誉,后来在国外也十分欢迎,及至再次回到国内,情况才陡转直下。

顾玠只看了一两行,便没有再往下看了,转而寻了其它要闻浏览。顾庆涯看完了有关周明言的那一部分,倒是很义愤填膺。

“难怪顾君当日不让我同他往来,没想到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堂堂周家少爷,竟然还在聚会上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是吾辈之耻。”

顾庆涯一向是个最重视规矩不过的人,得知周明言还有周家那些事迹,哪里能容忍。

不过念叨了一会儿后,顾庆涯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报纸上的那些内容,尤其是周明言回国以后的遭遇,好像是撰笔人亲眼所见般。

“你看出来了?”

“顾君,这难道是周明言认识的人讲得不成?”

“或许吧,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能活下来,什么事情都肯做的。”

不要说把周明言的遭遇说出来,就是把自己的事情都说出来,也无所谓。

顾玠说的赫然就是当日跟周明言一起逃跑的范培之,周明言没吃过苦,顾玠又有意为难,两人逃了几日,他便吃不消了。

范培之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周明言又是少爷脾气,两人不合之下,当即就争吵了起来。可周明言的身份跟从前天差地别,争执之间,范培之又想起从前周明言让人针对他的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周明言身上仅剩的钱都被范培之抢走了,还被对方毒打了一顿。

可惜范培之自己剩下来的钱和从周明言那里拿来的钱也仍然不够他花的,没过几个月,他的口袋就空了。

这时恰好看到报纸上在刊登周家的消息,范培之便化了名,联系上了一位记者,将有关周名言的消息卖了出去。当然,说到周明言偷戒指那里,是范培之为了增强故事性有意栽赃的,他心里想,反正他也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添一句,也没有减一句,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也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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