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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止馋司康(1 / 2)

陈勇茫然地瞪着眼,似是震惊又似乎摸不着头脑。

“手段不错。”江沉淡淡称赞道:“不动手,也不得罪任何人,大多数时候扮演一个可靠的和事佬。但关键时刻,只用一两句话,就诱导别人在遍地陷阱的副本里踏入死路。那些人直到死了,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

陈勇张大嘴,“啊?”

江沉缓缓道:“第一个目标是贪功的贾茂。我们刚从面店出来,你立刻就说时间要来不及了,明明那只是第一天中午而已。贾茂本来就在寻找一个独立拿分的机会,你就把这个机会递给了他。”

“我不记得那天我说过什么了。”陈勇皱眉道:“限时任务,计算时间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江沉无所谓地笑了笑,“今天下午那一遭就更明显,我和千梧都在劝搬油的人回来,眼看着要把他拉回来了,又被你推了回去。”

“你说什么呢?”陈勇脸色难看,“我也在劝他回来啊。”

“你说的是,都不知道别西卜会不会高兴,别浪费油。”江沉说着走近两步,神色冰冷:“别西卜当时正在千梧头顶上兴高采烈地拍手,你说他高不高兴?这不是诱导那个人去死,是什么?”

“你要这么说,我那句话确实不太妥,但我当时真是着急把他喊回来,我也没多想啊。”陈勇无奈说,“大佬,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江沉却笑着说:“我本来也在想或许是我想多了。但你自己作死,敢大摇大摆地递死亡道具给千梧。”

原本一脸无奈的人忽然一僵。

江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个手帕还在吗?敢不敢掏出来,也让我擦擦汗。”

“什么手帕啊。”陈勇沉声问。

“下午千梧背着别西卜,你主动递给他擦汗的手帕。”江沉把玩着军刀,刀刃闪着寒光,他将刀刃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后轻声道:“千梧这个人,太招人喜欢,但又绝难靠近。除了那些有权有势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很少见普通人主动对他做出递手帕这种亲昵的动作。”

黑暗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忽然僵了僵。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说道:“都是捕风捉影没凭没据的推测,凭

什么就咬死我是放逐者?”

“凭直觉。”江沉说。

陈勇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也是敏感天赋爆表的大佬?”

江沉闻言缓缓摇头,说道:“不,我的红色天赋很弱。虽然不排除是神经存心打压我,但从它分配的色相来看,我简直迟钝。”

“但我从小就对那些不怀好意接近千梧的人,非常敏锐。”

江沉又走近两步,军刀轻轻拍着陈勇的肩膀,说道:“别再装了。要么直接拿手帕出来让我看看。”

男人脸上精心伪装的无奈神色消失了,片刻后他冷笑道:“你要杀我?”

“不。”

江沉挑挑眉,把军刀收回鞘中,冷眼看着他说道:“既然你承认了,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陈勇问。

江沉说,“我不杀你,你也别把主意打在我们小队头上。在这个副本里你已经刷到四个人头,只要能活着出去,就算很赚了。”

“条件是?”陈勇警惕地挑眉。

江沉笑笑,“告诉我你是什么神经。这只是我们的第二个副本,比起杀你,对放逐者多了解一些,对我而言更有价值。”

“呵。”陈勇笑道:“不愧是江少帅。”

他挽起袖子,手臂上的伪装缓缓褪去,出现了两根新的神经。

一根是已经在琪琪身上见过的褐色欺骗神经,另一根则是浅灰色。

“是什么意思?”江沉问。

陈勇轻声说,“是辨识。辨识天赋高的人,能更快分析出副本玩家里谁是可利用的,在副本中干扰npc很多时也更能找准boss。”

“很不错的天赋。”江沉赞许道,“所以千梧应该是你第一天就瞄上的?”

陈勇轻笑,“嗯。敏感天赋极高的人更容易触发boss,他本应是这副本里最好猎杀的对象。”

江沉点点头,“这倒是。他作死一流。”

“你当真不杀我?”陈勇看着他问。

“我很像言而无信的人吗。”江沉瞟他一眼,转身道:“相互保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踏出房间反手关上门,眼眸注视着地上,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里面传来陈勇如释重负的一声叹息,江沉静默了一会,从掌心摸出那块沾着千梧鲜血的纱布,轻轻夹在了两扇门的门缝间。

指挥官先生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做,回房间将红烛拿到自家门外,放在地上。

他向下瞟着它,说道:“劳驾守个夜,别让孩子半夜翻错冰箱。”

红烛静默几秒后,不情不愿地亮了起来。

江沉回来拿着红烛又出去后,好不容易睡着的千梧被吵醒了。

他闭眼平躺在床上,听见自己不断吞口水的声音。

自从一年前接到中度抑郁的诊断书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饿意上头,反而带来了一种隐秘的多巴胺,让他浅浅地兴奋着。

江沉的血好甜。

冷酷无情的修罗江少帅,原来皮肉里藏着一个小甜甜。

吮吸一口,还想再来一口。顺着脖子吮吸到锁骨,再到胸前,轻轻划开他的皮肤,再嚼一嚼肌肉。

说起来,为了重掌军权,江沉可是在军队里跟那些兵痞子混了一段时间呢。

他现在的口感应该更好了吧。

躺在床上闭目忍饿的男子忽然笑起来,笑得呛了两下。

他正呛着,门再次被推开,江沉走了进来。

“弄醒你了?”江沉声音一低,“不会吧……”

千梧睁开眼看着他,片刻后轻轻眨了眨眼。

“半夜不干好事,去谋杀陈勇回来了?”

江沉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原本就在怀疑,刚才睡不着复盘才确定的。”千梧打了个哈欠,“陈勇不是怕事的人,之前每次有新的进展他都主动和我们讨论,而今天返程时却没来由地远远落在后面。我回头看大家时,发现他走在队伍的最后。大概早就知道我会在那时候犯邪门,对别西卜动手了吧。”

江沉挑挑眉,“这个细节我倒是没想到。”

“你总是忽略很多细节。”千梧说着撇了下嘴,扭头看向江沉,目光猝不及防地瞥见他的喉结,又顿住了。

这么好看的喉结。

不嚼一嚼真的暴殄天物。

江沉板起脸。

“不要用这种饿虫上头的眼神看着我。”他抬手遮了下脖子,又说,“今晚你已经没饭了。”

千梧幽幽叹口气,看着天花板低声喃喃道:“真让人难过。”

唐剪烛在外面安静地燃烧,烛光的亮度似乎比平时高,透过门上

糊的纸在屋子里投下一片昏黄。

隔着门,千梧闻不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只要那道烛光亮起,他仿佛自然而然就困了。

没过多一会,他就在那饿意中昏昏睡去,后半夜依稀醒了一次,听到江沉出门。很快院里传来别西卜哭闹和江沉训斥的声音,隐约间还听见彭彭吓得吱哇乱叫,那群女玩家又哭了。

千梧睡得很沉,想醒却睁不开眼,只能一边继续忍饿一边做着梦。

混混沌沌,直至清晨。

玩家们第一次集体坐在院子里吃早饭,女人今早提供的是一筐糙面馒头配稀饭,没人抱怨,剩下的玩家反而吃得有滋有味。

昨晚陈勇死了,据说江沉强行从别西卜嘴里抢下了他的脑袋,只给吃了个身子。

别西卜哇哇哭闹着和江沉大吵一架,最后离奇愤怒要来吃江沉,江沉反手掏出红烛,把孩子又给活活恶心吐了。

“那么,最后两只葡萄干就用陈勇的眼睛,我已经取出来泡进酒里了。”钟离冶清早刚刚完成蜿眼泡酒的任务,食欲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边啃馒头边说:“大家今天动身去取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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