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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卢令(1 / 2)

晋楚会盟的消息并没有传的太开, 谁都没有想惊动周边列国, 晋国与楚国都将消息压的死死的。

晋国有不少大臣劝阻, 就连郤伯阕都从云台寄信来跟守家的空巢老人似的左劝右劝,但南河至少说服了左右的近臣, 就连师泷都一改旧日观点, 认为可以谈一谈。

南河在狐氏祖宅还没住到屁股热乎, 就不得不赶往上阳,准备登船过岸会盟。却没想到暂住在上阳时, 蓝田君却来找她了。

秦璧其实在上阳,相当于是被她父亲闲置放了个假, 也是怕太子北上协助秦王对赵作战, 如果秦璧也去了,如果和太子产生矛盾,可能会难办。

然而秦璧在上阳, 却没有放假的心情,南河见到她的时候, 她甚至不如在少梁会盟时那样意气风发。南河总觉得她心里有过不去的结和担忧。

秦璧倒也是个爽利性子,直言道:“我想带兵回秦国。”

南河倒也理解:“是因为赵国攻打秦国之后,局势不大好么?听说北方战线吃紧, 你若是赶那么远回去,不如让我多派晋国境内的兵力去协助。毕竟若秦国在赵国手里吃了败仗,晋国也危急, 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璧一身戎装, 似乎准备随时出发, 她抱着头盔,摇了摇头:“不只是担心战况,我有消息来源,说是太子也想与赵国会盟。”

南河一愣:“这种条件下也能会盟?”

秦璧:“我自然也认为不太可能。不过他这样想,或许也是赵国在战场上放出了什么信号。但我知道的是,我君父不可能与赵国会盟,我怕的是他与君父有意见上的矛盾。”

南河微微皱眉:“他也只是太子,秦王才是秦国的核心,有些小矛盾,应该也会大多数人站在秦王那一方。你为何会担心到恨不得赶回去?”

秦璧自然也知道,南河并不是怕她兵走了所以才挽留,她叹了口气:“没什么……”

说完没什么,她顿了顿,才道:“你有时候会不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明明没有什么证据,但你就是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你的凭证不过是一些他曾经表现出的样子,说过的话,这些你没法拿出来向别人说明,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南河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女人总会注意到一些细节,有时候你的感觉未必不准。”

秦璧苦笑:“那我感觉,我的大哥二哥,全是被如今的太子,也就是老三秦旷所杀,你信么?”

南河暗自倒吸一口气:“你认为他是为了太子之位?”

秦璧摆了摆手:“个中细节实在太多,从他十几岁时,我就觉得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当大哥二哥带他上战场,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此事我一直再找证据,但是当时军营里大哥二哥的近卫竟然都在当时的战役中被杀,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被赵军围困后发生了什么……”

南河:“你真的这么想?”

秦璧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我与他一同长大,虽说是欺负他,却也知道摸透了他的脾性。后来不是不愿意欺负他,而是不屑于欺负他……他,根本跟我不是一家人。我怕的是,他一直早就想手揽大权,或许早于赵国有什么盟约,或许是不管不顾了,但我认为我君父,会有危险。”

南河瞪大眼睛。

她的意思是说……

但秦璧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她是真的被这个可能性折磨的坐立难安。

南河忽然道:“这就是你不能嫁人的最重要的理由吧。你不放心,把秦国交到太子旷手里,也不放心他与秦王在一起。”

秦璧艰难点了点头:“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荒唐,我甚至暗示过君父,他也认为我太疑神疑鬼。但旷却偏偏表现的很坦荡且为国鞠躬尽瘁,君父便只好希望我稍微远离旷一点。君父就算不理解我也罢,我还是希望我能去,否则我在这里无法安心。”

南河想了想,还是道:“那你便回去,不为别的,求个安心也好。若太子旷不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也不要再疑人偷斧,否则你与太子旷的鸿沟会越来越深,让你的君父更难办。但如若太子旷当真有异动,请你第一时间与我说,我必定会襄助。其叔如我君父一般,我断不能让他重蹈我君父的覆辙。”

秦璧呆了半晌,抬手行礼道:“好,若有异动,我一定通知你。到时候我在秦国境内怕是会被孤立,到时候也要请你帮我!”

南河笑:“好。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你一定尽管说。”

秦璧也终于展露一点笑意:“帮忙的地方没有,遗憾的事情却有。看你顶着那张小孩儿的脸,整天正经老成的样子,我就想逗逗你。咱们相逢一场,没把你领进成年人的大门,那可真是可惜。”

南河:“……”

南河:“不用。我早就长大了。”

秦璧大笑,竟然伸手刮了刮她鼻梁:“行行行,你长大了。”

南河:从来都是她用这种又宠又无奈的口气跟自家狗子说话,竟然今日反过来被人这么说了!

秦璧拍了拍她肩膀,笑道:“那长大了之后,能玩的更多了,找我拓宽一下视野也是挺好的啊!”

南河:“……”

南河:这位姐姐你真的放过我这个弱小无知还没工具的可怜人吧!

再说了要是真有工具我肯定不会首选您,而是去把对岸的某个狗子给……

得了得了,快别想了。

送走了秦璧,这头晋国的船队和卫兵也已经整装待发。

南河先留在停靠南岸的斗舰上,有宫之省带一部分士兵出发,检查会盟地点周围的境况,先和楚国接头,等到一切确认安全后,才让南河下船。

南河也乘过几次车,但很少像这样,在一片掀起烟尘的车队中,站在战车上前进。战车守卫都是持长矛长戈的晋军,还有随风飘扬的战旗。

她还穿了一身祭祀与正礼才用的礼服,与冕服有些近似,但没有带旒冠,衣服也没有寸步难行的厚重,但蔽膝与组玉皆佩,宽袖边沿上云纹缠绕,她头发长度勉强可以束起来,带了个铁制的小冠,冠两边有两道缀着玉的丝带,垂在她耳边。

南河在战车上颠簸的有些站不住,手紧紧抓着战车上的把手,两侧又有卫兵搀扶,她却满脑子在想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儿。

她虽亲笔写下文书,但晋字与楚字差别甚大,风格不同,她继任之后,也仔细看过舒以前留下的竹简,模仿她的字迹。

不得不说,舒那一手字在这个还没有书法的年头堪称一绝,连她都只能勉力模仿个七七八八,也不知道那个见谁都笑性格包容的舒,到底怎么写出那样一手字的。

南河就算亲手写下晋国国书,递到辛翳手里,他怕是也认不出。

但南河总是慌。

非常慌。

虽然如今看着她在战车上嘴唇紧抿,似乎一脸严肃,但她满心都是跳车而逃,挥着袖子大喊着‘我不谈了,我要回家’的冲动。

辛翳天生就敏锐,那种敏锐不是原箴的细腻,而是他就是会忍不住瞎想。

但如果有些指向性,会不会他早就瞎猫撞着死耗子似的想到了。

可就是想到了,那他为什么一直也没说。

自从楚国回国书之后,她夜里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一直神色如常,并不多提这方面的事情,而是偶尔说一说魏国和齐宋的动向。但这些日子他在军营里也忙,有时候回来他都已经困得衣服都脱不下来,眯着眼睛趿着鞋子,头直点,她还没过去帮他脱了外衣,某人就跟一碰就困倒似的朝她砸下来。

她只得

赶紧抱住,艰难无比的把他挪到床上去。

该擦脸擦脸,该换衣裳换衣裳,她也真是心虚,他也真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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