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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元(2 / 2)

施乔儿学聪明了,怕相公被突然跳出的大姐夫抢走,到了外面便一人一个面具戴上,手拉手到处跑,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还能趁着无人注意跑到小巷中还能偷亲两口。

听大姐夫嘶声力竭地在外面喊:“丘儿!不准乱跑!不准松开婆子的手!霜儿呢!霜儿!别去河边!小孩子不准去河边!给我回来!”

施乔儿实在憋不住了,同沈清河接吻时都没忍住笑场,手一伸抓住相公衣领道:“我们出去帮帮他吧,再这样下去,花灯没看完,人先疯了。”

沈清河又按住她深吻了下,然后才松开,在她耳边悄声说:“听娘子的。”

护城河面上,花灯如彩霞,翩跹落人间。

施乔儿把外甥女追回来,本想亲自送回她爹手里,一抬头,目光瞥到了河边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把霜儿交给沈清河,让他先把人带回去,自己慢悠悠朝那道身影走去。

河畔,素手之上丹寇鲜红,将一盏精致华美的莲花灯缓缓推入水面。

施乔儿走到二姐身边蹲下,把面具摘下来,瞧着灯中正燃烧的灯芯,道:“上元节河灯祈福最是灵验,你这是在让河神保佑谁呢?”

施玉瑶目光沉沉盯着渐远的灯,冷不丁道:“保佑我自己长命百岁。”

施乔儿白眼一翻:“真没劲,和你说个什么话呢。”

她起身一看,发现边上有个卖河灯的小摊子,便买了一盏点燃带回来,推入水中闭眼合掌,虔诚祈求道:“河神大人保佑,让我和我相公这辈子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继续做夫妻,一日也不分开。”

这回翻白眼的轮到施玉瑶了,强忍住反胃道:“傻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施乔儿眼一睁,挑眉叉腰道:“没事儿啊,反正我们的日子长着呢,今年不灵还有明年,明年不灵还有后年,年年上元节,我年年来许愿,总有灵验一回的时候。”

施玉瑶的神情慢慢沉静下去,变成一种想不明白的费解,看着天真的三妹,张口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喜欢这个沈清河什么。”

施乔儿飞她一记眼刀,回过脸来望着河面花灯,心慢慢变得平静,悠悠道:“从小到大爹娘虽都惯着我,却也非事事让我明了,事事与我解释通透。哪怕是你们,对着我的时候,不也是捡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憋在心里头。我相公是不一样的,只要我想知道,他什么都能告诉我,即便我听不懂,他也细细与我解释一遍,告诉我大概意思,让我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他知我娇气,知我任性,偶尔还不讲理,但他每次都是心平气和对着我,从未有过急眼的时候,这样的一个人,你说我喜欢他什么?你该问我不喜欢他什么。”

玉瑶听完,脑子里懵懵的,喃喃道:“原来在你眼里,看到的都是沈清河的优点。”

施乔儿急了,炸毛猫儿一般瞪眼道:“我再说一遍!我相公没有缺点!”

但看施玉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乔儿感觉这时候也不能跟她吵,便压着脾气道:“两口子过日子,看对方当然要往好了看。在你们眼里,我相公一无功名加身二不家大业大,自然入不得什么法眼。但在我眼里,他温和体贴人,又善良知礼数,人品一等一的好,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说完,施乔儿似乎感觉自己待在这的时间有些长了,便转头一看,恰好与身后不远处的那双眼睛四目相对。

其实他早回来了,只是没有打扰她,所以一直在等。

见被发现,沈清河对她笑了下,举了举手里买的泥人。

施乔儿鼻头一酸,瞥了眼二姐道:“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去找我相公了。”

护城河畔,人声鼎沸,花团锦簇。

可玉瑶好像与周遭的一切都隔绝开了。她看着河面一圈圈荡漾开的波纹,发了许久许久的呆,直到天上又响起烟花绽开的声响,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夜空缤纷的烟火,眼眶渐红。

她知道,这一刻的繁华,是有人用血换来的。

……

街上,泥人摊子。

施乔儿觉得沈清河给她带的泥人还挺有意思,非要自己动手捏个,捏时一脸认真,嘴里振振有词:“我要捏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她本以为沈清河会嫌她孩子心性,没想到他笑后与她一起坐下,挽起袖子握住了她那双沾满泥的手,说:“我与娘子一起。”

半晌过去,泥人捏好,需要烧制,得等上片刻功夫。

施乔儿拉着沈清河到河边洗干净了手,回去路上又被猜灯谜的摊子所吸引,拨着灯笼念来念去,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此颇有兴趣。

拨到最后一只灯笼时,灯笼一歪,露出后面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曾饱含柔情的狭长眼睛,此刻正冰冷阴鸷地注视着她。

“啊!”

施乔儿尖叫一声,差点瘫在地上。

沈清河本在与摊主交谈,一听声音立刻抱住了她,着急询问:“怎么了三娘?”

施乔儿两只眼睛惊恐地瞪到了最圆,再看灯笼后面,只有来往经过的路人,哪还有那张脸。

但她还是全身发抖,拽着沈清河的衣袖流泪道:“相公我们回家去吧!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要走!”

泥人还没拿到手。

可沈清河被她这幅模样吓得不轻,哪里还顾忌得了别的,当即便带她打道回府,马车上将她抱到最紧,一遍遍问她:“娘子你到底怎么了?方才你看见什么了?”

施乔儿泪流不止,脸埋在他怀中呜咽道:“我看见那个人了!我看见朱启了!他来找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好害怕啊相公,我应该怎么办!”

沈清河一听是因为这个,反倒松了口气,手掌抚摸着她的后颈,柔声安慰她道:“别怕,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相信我乔儿,没关系的,即便他闯到我们的家中,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把你带走。”

施乔儿在安抚声中慢慢止住了泪,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沈清河道:“真的吗相公?即便他来找我……我也不用怕他?”

沈清河将她搂紧,摸着她的发道:“不用,有我在,何时都不用怕。”

施乔儿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但仍有些心有余悸。

夜间分明承不住,却仍勾着沈清河的脖子不让走,眼泪都将枕头打湿了,还是不叫停。

一直折腾到鸡鸣时分。

施乔儿沉沉睡到晌午方醒,醒来感觉全身酸软,腹中饥饿难耐,叫了两声“四喜”无人应,倒把沈清河给喊来了。

“十五都过了,你今日怎么还没去学堂?”施乔儿哑着嗓子问。

沈清河扶着她给她将衣裳换好,舒口气道:“你现在的样子,我敢去哪儿?迟上一天也无妨,孩子们会理解的。”

施乔儿:“……”

孩子们可不知道他们的先生到了晚上是什么样。

施乔儿刚醒,脑筋转不快,愣了有好一会子,衣服都穿好了方道:“你不去就不去了,四喜到哪里去了?以往我喊一声她就跑进来的,今日却很反常。”

沈清河正色下来,语气沉了沉,犹豫道:“那我告诉了你,你听完之后不准哭鼻子啊。”

施乔儿浑身一震,一把抓住沈清河的手道:“她死了?”

“呸!什么啊!”沈清河是当真哭笑不得了,伸手掐着娘子软嫩脸颊道,“她老家兄弟结婚,要她回家一趟陪新娘子,告假半月,今早突然有人来接,又不好打搅你,便与我说了声,我就让她随着去了,哪里有那么多死啊活啊的。”

施乔儿扯着他的手反驳:“那你说不准哭鼻子什么的,我当然就容易多想了!”

沈清河松手把人扯到怀中安抚:“好好好,怨为夫没把话说清楚。不过我不也是觉得你二人之间感情深厚,她这一走,换个人服侍你,你难免不适宜,想起她又难过落泪。”

施乔儿“哼”了一声,头在相公怀中蹭了蹭:“她是回家吃喜酒,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好落泪的,走了又不是不回来。再说我现在才没那么容易哭呢,不要把人看扁了。”

沈清河点头:“就是说呢,也不知昨晚在榻上哭了一夜还不肯消停的人是谁。”

施乔儿脸一红:“沈清河!”

“为夫在呢。”

这时,施乔儿感觉腰间的手越发向上,当即摁住不让动,脾气也没有了,拉起哭腔软声道:“再不要了,累得慌,好相公,让我歇歇罢,昨晚的还没缓过来。”

沈清河把她的手挪开,欺身上前:“不一样。”

施乔儿更想哭了:“哪儿不一样了?”

“嗯……白天晚上的,兴致不一样。”

“沈清河!”施乔儿脸通红,气鼓鼓瞪着那双含情目,“你有辱斯文!”

沈清河的指尖在她衣带流连,终是一下拉开道:“辱就辱了,乔儿咬我一口?”

作者有话说:

沈老六这账算不明白,给人忙活半天穿衣服咱也不知道忙活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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