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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2 / 2)

“琦玉,去永寿宫,告诉柔贵人,就说今日的参汤,味道甚好,她若是聪明,便知道该怎么做。”

“是。”

琦玉应声而去,到了永寿宫,因为柳清菡才让皇后发了火,故而对柳清菡的态度不如以往好,态度冷冷的传了话,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之卉只觉得自己心头冒火,可没有柳清菡的示意,又不敢多言一句,等到琦玉走后,才愤愤不平道:“小主,琦玉她也太放肆了。”

柳清菡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她放肆。”

而是皇后对她不满了。

之卉也聪明,柳清菡只说了半句,剩下的半句她心里就明了了:“那咱们要怎么办?”

柳清菡轻声道:“当然是听皇后娘娘的话了。”

只不过,不是去养心殿送汤,而是学着高贵妃的做派,去御花园赏花。

皇后在对待高贵妃的事上如此沉不住气,这也在间接的告诉柳清菡一个消息,那就是皇后恨毒了高贵妃,除了端慧太子一事,柳清菡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皇后如此。

申时往后,总是一天中最为凉快的时候了,今儿个恰巧还有了些风,外面也不至于太热。

柳清菡刻意掐着时间,她刚到御花园一刻钟,明黄色的华盖便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就是帝王御驾。

她迈着步子走到御驾旁,蹲身行礼,声音极轻,极媚,似羽毛在人心尖儿上轻抚:“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乾隆坐在肩撵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跪着的身影,眼睛不自觉眯起:“你今日的打扮,倒是别致。”

在出来前,柳清菡特意换了一身新制的旗装,用脂粉在眼尾处轻沾,颇具妩媚风情,同往日简单清爽的装扮比起来,令人耳目一新。

柳清菡用她那能甜出蜜的声音道:“皇上若是喜欢,也不枉费臣妾特意打扮了许久。”

乾隆用手支着肩撵扶手,沉声道:“听你这话,似乎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朕的?”

他没叫起,柳清菡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两句话下来,腿已经有些麻了,但她还不能露出丁点不适,依旧笑的甜美,只是声音里有些低落:“不敢欺瞒皇上,臣妾,确实是等在这里的。”

不等乾隆问下去,柳清菡就如同倒豆子般自己倒了个干净:“臣妾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您了,可是臣妾不敢去养心殿打扰您,又得知您今日翻了贵妃娘娘的牌子,会路过御花园,所以,臣妾就守在了这里,想着,哪怕是见您一面也是好的。”

说着话,柳清菡咬了咬唇,大着胆子抬起了头:“皇上,您是不是厌恶臣妾了?”

她仰着头,耳边的粉玉坠子小巧玲珑,在不强烈的余光下,折射出丝丝亮影映在脸畔。话语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乾隆不快。

乾隆身为帝王,对于柳清菡的话,是真是假自然能分辨的出来,更何况,对于嫔妃间的争宠说的话,他向来不会较真,前一段日子,他贪恋柔贵人的美貌与身子,更贪恋她床笫间独有的几分青涩掺杂着独有的韵味,让他格外念念不忘。

只是若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年长一些的嫔妃,她们已经成熟的身子,会与他更契合一些,不似柔贵人,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每次侍寝刚开始时,总是艰难些。但他不能否认的是,柔贵人带给她的快感,是其她嫔妃没有的。

面对美人这般伏低做小,纵是乾隆也不免心软。他叹了口气,抬手示意落下肩撵,从肩撵上下来后走到柳清菡面前扶起她,男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响起:“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朕怎么会厌恶你呢,朕是疼惜你,不忍心你受疼罢了。”

当着一众侍卫和太监宫女的面,乾隆说话没有丝毫顾及,仿佛柳清菡这个人不值当他多思考一下,这句话究竟会不会让人轻视她。

可面对乾隆难得的解释,柳清菡心中纵然恶心,还要装作羞涩不已的模样,含了盈盈秋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瞧着乾隆:“真的?”

乾隆点头:“自然是真的,朕一言九鼎,又岂会骗爱妃?”

柳清菡含羞道:“臣妾自然信您,能见您一面臣妾就满足了,您不是要去贵妃娘娘那里吗?臣妾便不耽搁您时间了。”

两人离得极近,独属于柳清菡身上的馨香争先恐后的钻进乾隆的鼻子里,清新淡雅,而柳清菡微微低着头,白嫩优美的天鹅颈也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乾隆眼前,这一切美好令乾隆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吴书来,去钟粹宫告知贵妃,朕明儿再去看她。”

说罢,乾隆拇指轻轻摩挲着柳清菡耳后的嫩肉,呼吸似羽毛喷洒在女子皙白的脖颈后,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又暗含了一分调戏的意味:

“朕今日去永寿宫陪你,只一点,可不许再淹了朕的被褥。”

……

……

……

一夜荒唐,清晨醒来,又是闷热的一天。

乾隆心情极好的从永寿宫出来,刚坐上肩撵,就吩咐吴书来:“朕记得朕的私库里,有一对粉玉樱花镯,回头你给找出来,送到永寿宫。”

吴书来点头应下,乾隆就又道:“再看着添些旁的东西,不拘什么,适合柔贵人的东西多挑一些。”

吴书来再次点头,心里却嘀咕:皇上极少从自己的私库赏赐嫔妃,柔贵人倒是个有福的。

永寿宫偏殿,柳清菡直到乾隆走后,才掀了帐子,她木着一张脸,显然不是很高兴。

之卉上前,瞧着柳清菡红肿的唇,略有些羞涩,可当她看到柳清菡的表情时,又有几分忐忑。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柳清菡往梳妆台边走:“小主,您可是不高兴?”

不应该啊,按理说昨儿皇上宿在永寿宫,小主没理由不开心的。

柳清菡坐在绣凳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看着镜子里面含媚色的自己,用手指狠狠擦了擦唇:“怎么会,我敢不高兴么?我高兴极了。”

说着,她深呼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嘴角永远带了一分笑意的自己:“给我洗漱梳妆,今儿个请安,不会太平了。”

她自个儿选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想要位居人上,想要荣华富贵,就少不得要讨好那个男人,讨好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她又矫情个什么劲儿?

请安时辰未到,长春宫里除了高贵妃和柳清菡,其余人到了个齐整。

皇后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儿个大家跟约好了似得,来的早了许多。”

嘉妃口齿素来利索,当即接道:“皇后娘娘这话,可是嫌弃臣妾等往日请安来的不够早?您若是不怕臣妾们叨扰,日后经常来陪您说话就是了。”

众人立马附和,跟着凑趣儿。

皇后笑着摇头:“就你能说,偶尔便也罢了,若是日日都来,本宫可受不住这热闹。”

话虽这样说,但众人心中都清楚,她们今儿个,可都是来看高贵妃的笑话的。

里面众人说的开心,柳清菡却是在长春宫外迎面和高贵妃撞了个正着。

高贵妃昨儿在钟粹宫等了许久,结果等来了皇上去了永寿宫的消息,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她算是体验了一回被人截胡的感受。

柳清菡对上坐在肩撵上的高贵妃,哪怕要屈膝行礼,也丝毫不曾弱了气势,她笑的羞涩动人,微微抬手屈膝:“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高贵妃上下打量了柳清菡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到了她的红唇上,阴阳怪气的道:“柔贵人今儿个气色倒是好,这口脂的颜色也鲜艳。”

柳清菡笑着抚唇,然后站起身子,抬头和高贵妃对视:“贵妃娘娘倒是好眼光,说来,臣妾这口脂,还是皇上赏的呢,臣妾那儿也没有多余的,怕是不能给您分一些。不过您若是也喜欢,不若回头您也求皇上赏您一些?”

高贵妃气的面色大变:“不知羞耻。”

她并非是那未经人事的女子,对于柔贵人唇上的红是怎么回事,再清楚不过,无非是皇上弄出来的。

只要瞧见柔贵人,高贵妃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在永寿宫,皇上同柔贵人是如何的缠绵悱恻,她的心里就如同针扎似的疼。

柳清菡眨着无辜的眸子,一脸不解:“贵妃娘娘此话,恕臣妾听不明白,臣妾与您讨论口脂,怎么到了您口中,就成了不知羞耻呢?”

高贵妃语塞,憋的脸颊通红,她总不能说柔贵人的唇是被皇上亲出来的吧?

最终也只是愤愤的道:“巧舌如簧。”

长春宫守门的宫人虽低着头,可那耸动的肩膀让人一看,就知是在看笑话。

秋阳见状,低声提醒:“娘娘,这儿是长春宫,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秋阳扶着高贵妃下了肩撵,路过柳清菡跟前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柳清菡目光绵长的站在原地,几个呼吸就跟了上去。

经过昨儿的事儿,不论是白日皇后的威胁提醒,还是夜间乾隆对她的羞辱和折腾,都在她心里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记。

乾隆那般待她,在她看来是屈辱,可她既然接受了,就要笑的高兴的接受,最起码除了她,不会有人认为乾隆让她侍寝是羞辱,只会认为是恩宠。

总有一日,在这个地方,她要做那个说一不二的主人。

“高贵妃到——”

“柔贵人到——”

随着小太监尖细的唱报声,高贵妃和柳清菡一前一后的进来给皇后请安。

待皇后叫起赐座后,两人的脸色便落入众人眼底,一个是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一个是未施脂粉也看的出来的娇柔媚态。

皇后看的心下满意,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

甫一落座,嘉妃瞅瞅身旁高贵妃无精打采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落在柳清菡身上,笑的比自己得了宠都开心:“柔妹妹今儿看着,可是格外的光彩照人呢。”

纯妃瞥了柳清菡一眼,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自觉的拿团扇遮了自己半边脸:“可不是嘛,柔贵人一来,可都把我们给比下去了,年轻就是好啊。”

柳清菡捂着脸娇笑着:“两位姐姐取笑臣妾,臣妾不过略有几分颜色,可是万万不敢和姐姐们比的。”

她穿着浅绿色的掐腰旗袍,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隐晦的露了出来,小两把头上首饰不多,看着极为清爽,配上那一副美人红面的模样,好一幅美人含羞图。

娴妃摇着团扇笑的温婉:“柔贵人年纪小,面皮薄,可这小嘴却是真甜。”

说完,娴妃正对着高贵妃,眉宇间带了几分担忧:“倒是贵妃娘娘,您看着有些憔悴,可是旧疾犯了?”

之前被高贵妃截了胡的嘉妃闻言,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始朝高贵妃冷嘲热讽的开火:“娴妃你也太多心了,贵妃娘娘的旧疾是寒疾,如今可是夏日,热都热的不行,又如何会犯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贵妃娘娘今儿个可是来晚了呢,柔贵人伺候皇上迟了便也罢了,左右皇上要紧,可昨儿个皇上可没去您那里,您还来的这般晚,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高贵妃面色阴沉,闻着长春宫里燃着的暖香,自然不能抹平她内心的躁动:“如今不过才卯时三刻,时间刚刚好,怎么到嘉妃嘴里,就是迟了呢?”

嘉妃从潜邸就和她不对付,但凡她有个什么事儿,嘉妃势必要头一个上来咬着不放,当真是令人厌烦。

银铃般的笑声从嘉妃口中传出,嘉妃拿了帕子沾了沾眼角:“贵妃娘娘这话就不对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咱们是心诚的,自然赶早不赶晚,您这话,臣妾听着,怎么觉得有几分敷衍皇后娘娘的意思呢?”

皇后只笑不语,看着高贵妃被挤兑的哑口无言,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尤其是看着满宫的嫔妃,几乎无一人出言相帮,更是满意。

高贵妃恨得咬牙切齿:“本宫倒是不知,嘉妃如此好口齿,不去做那酒楼里的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说书先生?”一直在看戏的纯妃顿时哎呀呀道:“咱们未曾侍奉皇上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贵妃是如何知晓说书先生是什么样儿的?”

柳清菡也在此时笑着补刀:“臣妾出身微寒,却也不曾见过说书先生呢。”

其实,说书先生并不如她们说的这般上不得台面,只不过因为是外男,且又出入酒楼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才被这些贵女瞧不上。

高贵妃不知如何反驳,视线便落在了愉嫔身上,想示意她替自己说两句话。

可惜,因为之前在钟粹宫闹了一场,愉嫔搬出钟粹宫,自然也挺直了腰杆,不再以高贵妃马首是瞻,这会儿对高贵妃的眼神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睹。

甚至愉嫔还觉得,若非她挤兑高贵妃会给人留下个得势张狂的印象,恨不得也嘲讽几句。

高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只好将视线移到了高常在身上,高常在躲避不了,免不得怯怯道:“臣妾幼时听过这说书先生讲书,觉得颇为有趣呢。”

“高常在不愧和贵妃娘娘是一家人,爱好都如此特别。咱们呐,就算是无趣了,也只是听听戏而已,说书先生,酒楼?那是什么地方?也是好人家的格格去的地儿?”

嘉妃都不屑把高常在放在眼里,当即一甩帕子连连冷哼。

高贵妃气的去了半条命,堵的心口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几乎要翻白眼儿了,皇后这才出来阻止:“好了,不论是说书也好,听戏也好,都是个趣儿,贵妃,你也别在意,嘉妃就是心直口快了些,并无恶意。”

不等高贵妃反应,皇后又道:“说起来,漱芳斋之前也是个戏台子,不过也有许久没用了,过些日子从避暑山庄回来后,本宫命人整理一番,日后你们若是得闲,去听听戏也是好的。”

众人齐声应是,舒嫔却注意到皇后话中提到的避暑山庄,忙问:“皇后娘娘,可是去避暑山庄的时日定了下来?”

皇后笑着点头:“本宫正要说呢,皇上原本说是七月,可瞧着天儿热的紧,怕太后不耐受,便决定在五日后动身,你们也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省的临了了手忙脚乱的。”

之前被允许随驾的,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而只能留在宫里的嫔妃,兴致却好不到哪里去。

怡嫔没去成,脸色自然不好,她瞧着高贵妃也是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便道:“贵妃娘娘,皇上可是准了您一同随驾?”

高贵妃心中难受,却不得不强撑着道:“皇上说本宫身子弱,经不得舟车劳顿,便让本宫在宫中休养。”

实则她得知要去避暑山庄的事后,也歪缠过皇上,可皇上一直不松口,她又不能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只能这般扯了个理由。

皇后叹了口气,顺着高贵妃的话道:“原也是你身子弱,本宫瞧着你近日的气色也不大好,一会儿本宫让陈太医去给你瞧瞧,就连皇上都说,陈太医医术好,最是擅长妇人病了。”

太医院虽然以刘之林为首,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医学十三方,陈太医的千金方当数第一,平日也只给贵妃位份以上的人看诊,除了有皇上和皇后特殊吩咐的除外。

高贵妃心里苦涩,也只得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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