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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 142 章(1 / 2)

嫡子无端落水以至夭折,皇帝并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样什么也不做,私底下还是命吴书来去查了的。

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

只是当事人十二阿哥和他的贴身太监都没了命,事情并不大好调查,即便吴书来几夜不曾休息,也不过是查出了个大概,具体证据却是没有的。

九州清晏,后湖上水流声潺潺入耳,殿里放置了一人高的冰山,上面点缀着荷花,隐隐透着暗香。

皇帝在龙椅后面,负手而立,微微颔首,便可看清冰山上的荷花,他皱了皱眉头:“这花是谁放的?”

一长相秀丽的宫女微红着脸,上前走了一步屈膝道:“回皇上话,是奴婢。”

她咬了咬唇,想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时,身子突然一歪,便被两个小太监给捂着嘴拖了出去。

捂嘴这动作,几乎是奴才们下意识就会做的事情,因为他们不能放任犯了事儿的奴才再张口说话惹主子心烦。

李玉一瞧这场景,就知道皇帝在厌恶什么,当下他也不吩咐别人,亲自把那冰山上的荷花给取了下来,猫着腰给带出去。

开玩笑,十二阿哥命丧荷花池,那奴婢还敢明目张胆的把荷花往九州清晏里放,岂不是在明着戳皇上的心窝子?

李玉出去时,正好迎面碰上了回来复命的吴书来,吴书来见李玉哭丧着脸,心里就是一个哇凉,他把李玉拉到了一旁,小声问:“皇上心情很差?”

李玉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师傅,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自从十二阿哥夭折到现在,皇上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

吴书来沉着脸训斥:“小兔崽子,杂家的意思是,谁又惹着皇上了?”

刚刚他从九州清晏进来,便看到角落里一个宫女在受罚。

李玉闻言,忙把刚刚的事儿解释了两句,吴书来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杂家这趟进去,还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出来,若是不能,李玉啊,你可不要忘了师傅对你的恩情,替师傅收个尸。”

自他进宫当太监开始,就已经把脖子提在裤腰带上了,这么多年身为御前大总管,他该风光的也风光过了,要是现在让他去死……

他还是舍不得的。

李玉被吴书来这句话给吓着了,腿都有些抖:“师傅,您都查到了什么,怎么这么……”

吴书来深深的看了李玉一眼,拍了拍他的胳膊:“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罢,吴书来对着九州清晏正殿朱红色的大门深吸一口气,一副壮士英勇就死的表情进得门去。

皇帝见他进来,也没说话,只一眼,吴书来便老老实实的交代:“经过奴才多番查探,十二阿哥落水那日,有人曾瞧见……纯贵妃娘娘和愉妃娘娘的奴才经过荷花池。”

“愉妃?”

皇帝把这两个字在舌尖儿上绕了几许:“朕若是没记错,愉妃就住在曲院风荷,而那荷花池,也不过离曲院风荷半刻钟的脚程。”

吴书来低着头:“是,皇上好记性。”

皇帝这会儿显然没心情听吴书来拍马屁,他冷哼了一声:“那纯贵妃呢?”

“纯贵妃……奴才不知。”

吴书来悄悄的打量了皇帝的脸色,又紧跟着跪下道:“还请皇上恕奴才斗胆,奴才为了查明真相,便让人绑了有嫌疑的奴才去了慎刑司拷问。”

他还记得他绑人的时候,纯贵妃那难看的脸色还有愉妃不顾体面威胁他的模样,好似他已经把罪名扣在她们身上了一样。

虽然结果……

皇帝对此不置可否,只问:“那你问出了什么?”

吴书来额头触地:“奴才无能,该用的刑罚都用了,那几个奴才依旧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他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对和她们有关,更甚至愉妃的可能性更大,不为别的,只因为那荷花池到曲院风荷的距离极近,十二阿哥落水,不可能不呼救,既然如此,愉妃就没有听不见的可能。

退一万步说,愉妃真的听不见,那奴才呢?总不能个个儿都是聋子吧?

他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也想得到,他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子,语气漠然:“既然都不知道,那就不用留着了,左右留着也是无用。”

吴书来不敢去想皇帝下这样的命令是为了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毫无质疑的遵从。

有时候,没有证据比有证据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皇帝的脑子里是怎么想这件事,又有没有在心底给你记下一笔。

好半晌,吴书来只听自己干涩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奴才请旨,接下来要如何去查。”

是查愉妃,还是查纯贵妃。

皇帝指尖敲打着桌案,他明白吴书来问这话的意思,总归这件事既然是人为,那总是要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的,至于这个人是谁……

“愉……”

皇帝冷了眸子,话刚到嘴边,李玉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慌张:“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要处死淑贵妃。”

皇帝顿时变了脸色,抬脚就走,只吴书来呆愣了片刻,瞳孔微缩。

若是他没听错,皇上刚才是想说……愉妃?

——————

天地一家春,柳清菡在说完那句刺激皇后的话后,皇后便认定了十二阿哥夭折一事是柳清菡所为,当即就命人传了板子,想把柳清菡活活杖毙。

可柳清菡毕竟是皇帝亲封的贵妃,又是阿哥公主的生母,天地一家春的奴才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一时奴才们跪了一地,纷纷磕头劝皇后三思。

而柳清菡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更刺激皇后:“皇后娘娘,臣妾到底是皇上的嫔妃,您想处死臣妾,也要有皇上的圣旨才好,不然,臣妾怕您殿中的这些奴才不敢呢。”

皇后眼睛越发红了,她凭着自己胸口里那股愤怒的劲儿,突然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柳清菡的脖子,那脸上狰狞的表情明显可以看得出皇后是下了死力气的。

柳清菡也不挣扎,只微笑着看向皇后,今儿个她要是真的能把她掐死在这儿,那她就跟皇后姓。

静心吓的魂飞扩散,忙上前抱住皇后,企图去掰皇后的手:“不可,不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松手啊。”

要是淑贵妃死在这儿,那她们也都不用活了。

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以及变得越来越困难的呼吸,柳清菡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却唯独没有面临死亡时的恐惧。

甚至她还在心中想着,待会儿她的伤越是严重,皇帝的怒火该是越旺盛吧?

只是皇帝有些不给力,柳清菡等了许久,直到自己胸口的气息越来越少,眼前开始模糊时,才听到一声怒喝:“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皇后拉开?”

随着这一声怒吼,皇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因为赶来的着急,皇帝并未传仪仗,身上的衣袍有些微的凌乱,领口和额头上依稀可见汗水的痕迹。

静心原本怕伤着皇后,所以她阻止皇后的力气并不是很大,这会儿皇帝来了,静心一咬牙,手上一个用力,便将皇后的手给掰开了。

柳清菡眼前一黑,当即就要摔倒,还是皇帝眼疾手快,及时上前把人给抱在了怀里,他瞧着柳清菡脖子上被皇后掐出的青紫痕迹,眼中酝酿着风暴:“皇后,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倔强的看着皇帝:“就是您看到的那样。”她伸手指着柳清菡,咬牙切齿:“皇上,这贱人承认了,她刚刚承认是她害死了永璂。”

话音未落,柳清菡捂着脖子摇头,原本她打扮的就极为素净,如今又被皇后那样对待,面色早就变得苍白,她眼中含泪,声音沙哑:“不是的,皇上,臣妾没有,是皇后娘娘误会臣妾……”

每说一个字,柳清菡的嗓子就疼的厉害,她半低着眼帘,泪珠不断滑落,掩盖了眼底的那一抹狠意。

皇帝看着柳清菡柔弱无力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却依然在坚持着分辩,心中一软:“朕知道,你不要说话了,你先忍忍,朕让太医来给你诊治。”

说罢,他把柳清菡扶到一旁坐下。

在来天地一家春时,为了以防万一,路上吴书来就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只是还没到罢了。

皇帝对柳清菡的体贴,落在皇后眼中,又是憎恨不已:“皇上,您就那么相信她?哪怕她亲口承认,您也不愿意相信吗?”

到底还是她低估了淑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皇帝眼眸深处是对皇后不依不饶的厌恶:“承认了什么?皇后,你是觉得朕蠢,还是淑贵妃蠢?谋害嫡子,可是灭九族的罪,淑贵妃若是真的做了,又怎么会宣之于口?”

莫说他一开始就打定的主意,就说刚刚听了吴书来的禀报,也足以证明淑贵妃与此事无关。皇后这般死死咬住淑贵妃不放,究竟是想替永璂报仇,还是别有用心,皇帝是持保留态度的。

身为皇帝,最不缺少的,就是疑心。

皇后不屑:“呵,这就是淑贵妃的高明之处了,她当着臣妾的面儿承认自己的罪行,到了您面前却装作柔弱无辜的模样,就是为了……”

“你不是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么?”

皇帝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皇后翻来覆去的污蔑淑贵妃,攀咬淑贵妃了,索性打断皇后的话,直接道:“朕这几日倒是查出了点儿什么,只是和皇后你以为的,不太一样。”

皇后怔怔道:“什,什么?”

皇帝一甩袖子:“吴书来,你来说。”

吴书来“嗻”了一声,恭谨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查到,此事与愉妃娘娘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吴书来耍了个小聪明,他的确查到了此事和愉妃有关,但他却没说此事就是愉妃干的,至于皇后怎么理解,那就和他无关了。

只是皇帝和吴书来都低估了皇后对柳清菡的恨意,听说此事与愉妃有关时,皇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皇上,您竟然为了保住淑贵妃,不惜拿愉妃当替罪羊?”

皇帝:……

柳清菡:……

吴书来:……她伸手指着柳清菡,咬牙切齿:“皇上,这贱人承认了,她刚刚承认是她害死了永璂。”

话音未落,柳清菡捂着脖子摇头,原本她打扮的就极为素净,如今又被皇后那样对待,面色早就变得苍白,她眼中含泪,声音沙哑:“不是的,皇上,臣妾没有,是皇后娘娘误会臣妾……”

每说一个字,柳清菡的嗓子就疼的厉害,她半低着眼帘,泪珠不断滑落,掩盖了眼底的那一抹狠意。

皇帝看着柳清菡柔弱无力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却依然在坚持着分辩,心中一软:“朕知道,你不要说话了,你先忍忍,朕让太医来给你诊治。”

说罢,他把柳清菡扶到一旁坐下。

在来天地一家春时,为了以防万一,路上吴书来就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只是还没到罢了。

皇帝对柳清菡的体贴,落在皇后眼中,又是憎恨不已:“皇上,您就那么相信她?哪怕她亲口承认,您也不愿意相信吗?”

到底还是她低估了淑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皇帝眼眸深处是对皇后不依不饶的厌恶:“承认了什么?皇后,你是觉得朕蠢,还是淑贵妃蠢?谋害嫡子,可是灭九族的罪,淑贵妃若是真的做了,又怎么会宣之于口?”

莫说他一开始就打定的主意,就说刚刚听了吴书来的禀报,也足以证明淑贵妃与此事无关。皇后这般死死咬住淑贵妃不放,究竟是想替永璂报仇,还是别有用心,皇帝是持保留态度的。

身为皇帝,最不缺少的,就是疑心。

皇后不屑:“呵,这就是淑贵妃的高明之处了,她当着臣妾的面儿承认自己的罪行,到了您面前却装作柔弱无辜的模样,就是为了……”

“你不是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么?”

皇帝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皇后翻来覆去的污蔑淑贵妃,攀咬淑贵妃了,索性打断皇后的话,直接道:“朕这几日倒是查出了点儿什么,只是和皇后你以为的,不太一样。”

皇后怔怔道:“什,什么?”

皇帝一甩袖子:“吴书来,你来说。”

吴书来“嗻”了一声,恭谨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查到,此事与愉妃娘娘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吴书来耍了个小聪明,他的确查到了此事和愉妃有关,但他却没说此事就是愉妃干的,至于皇后怎么理解,那就和他无关了。

只是皇帝和吴书来都低估了皇后对柳清菡的恨意,听说此事与愉妃有关时,皇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皇上,您竟然为了保住淑贵妃,不惜拿愉妃当替罪羊?”

皇帝:……

柳清菡:……

吴书来:……她伸手指着柳清菡,咬牙切齿:“皇上,这贱人承认了,她刚刚承认是她害死了永璂。”

话音未落,柳清菡捂着脖子摇头,原本她打扮的就极为素净,如今又被皇后那样对待,面色早就变得苍白,她眼中含泪,声音沙哑:“不是的,皇上,臣妾没有,是皇后娘娘误会臣妾……”

每说一个字,柳清菡的嗓子就疼的厉害,她半低着眼帘,泪珠不断滑落,掩盖了眼底的那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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