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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谁也比不了你(1 / 2)

“退下吧。”老皇帝高高在上地道。

裴仪终于可以从地上起身,垂首作揖道:“微臣告退。”

走出议政殿,初秋的骄阳晒在身上,裴仪面前一片明亮开阔。

她不慌不忙地往宫外走,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虽说从这次宫变救援就能看出她家阿爹的确有不臣之心,但裴家如今的确不会造反——至少在她阿爹在世的时候不会。

阿爹乃是大周朝的开国重臣、老臣,这样的身份并不适合造反,但适合挟威自重——比如操纵傀儡皇帝号令全国。

等这样的局面形成,皇族也越发式微,到了她这一代那就适合直接废帝自立了。

裴仪突然醒过神来,难怪原书中霍渊会设计坑害裴述——裴家的确是一直准备要改换天地。

就这一点来说,站在霍渊的皇族立场上,将裴家夷九族也无可厚非。

裴仪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冷。

她想,就古人的忠君思想来说,像裴家这种一心要谋反的人家的确称得上是反派。

不过,等到这天下真的改换了姓氏,那一切都是由裴家说了算。

他裴家是君,自然不会是反派。

裴仪心里一片明朗,不知不觉中就走出了宫门。

她在马夫李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但她并没急着走——萧君集是与她一道乘车入宫的,她自然要等萧君集一并回府。

马车很宽敞,座位也很宽敞。

裴仪索性躺在座位上,拿一本书盖在脸上,打起瞌睡来了。

没办法,早上没睡好,上午一直瞌睡不断,得补补才行。

虽是打瞌睡,但裴仪并没有睡得很沉,对于周遭的事情还是保持着警醒。

过了会儿,她感觉有人钻进了马车。

难道是萧君集回来了?

裴仪倦怠地拿走脸上的书,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熟悉的脸。

“阿欢?!”裴仪惊诧地道。

正直勾勾盯着她的人正是荀欢。

将近一年没见,荀欢肤色比以前稍微黑了一些,脸颊轮廓比先前更分明,少了几分阴狠阴柔之气,多了不少阳光英武之威。

“你怎么醒得这么快?”荀欢一脸遗憾地道,“我还偷香,看来是不成了。”

裴仪将书放到一旁,没有接他这话茬,肃容问道:“你上马车可被人看见了?”

荀欢往她身旁贴着一坐,委屈巴巴地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当然是光明正大地上你的车。”

裴仪脸色微沉,略带责备地道:“陛下如今多疑得很。你是雍州武将,擅自上了我一个京都文臣的车,陛下会怎么想?”

荀欢伸手盖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以为然地坏笑道:“陛下会觉得这裴三郎私生活真是败坏,前脚才和萧家世子勾搭不清,后脚竟然又和雍州的一个小小司阶搞到了一起。这等荒谬子弟真是难堪大任。”

裴仪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方才那种如临大敌之态也没了。

荀欢这话说得也没错。

她倒也没必要这等紧张。

反正,她花名在外,荀欢又的确是有意勾搭她,就算荀欢光明正大地上了她的马车也没什么问题。

她一点都不怕老皇帝怀疑。

相反,按照老皇帝如今那想法,估计还会乐于看到她如此荒唐地与武将胡天胡地呢。

“三爷,我真的好想你。”荀欢柔声道。

他现在本就贴着裴仪而坐,两人距离太近,他说话时几乎都是贴着裴仪的耳畔在说,那气息喷洒在裴仪的侧脸上,叫她整个人都有点酥酥的。

裴仪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接口道:“我也挂念你。”

荀欢默默看着她远离自己的行为,哂笑道:“三爷还真是敷衍。你若真心挂念我,这些日子怎么会一封信都不写给我?军中其他将士都时而会收到家书,我倒好——小可怜一个,没人放在心上,自然也收不到什么‘家书’。”

裴仪听到荀欢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暗道要遭,等听完这一番醋意满满的牢骚话,她心头的不妙之感更浓了。

为了避免眼前的男人继续吃醋发酵,裴仪连忙好声好气地哄道:“不是我不给你写信,而是不能。那段时间,京中抓得很严,我若是往外送书信,指不定会害了你。”

这话倒也不假。

荀欢被霍渊送出京都之时,正是京都搜查白府刺客最严厉之时。

那会儿,京都风声鹤唳,谁都安安分分的,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的小小举动就被朝廷打上了“可疑刺客”的标签。

这种情况下,裴仪自然是不可能给荀欢写信。

及至后来,朝廷迟迟抓捕不到刺客,气氛也就渐渐缓和下来。

虽说如今官府已经没有紧抓白府刺客一事了,但还有官员在跟进——不过也不怎么上心,只当这事件没法解决的悬案,跟进也只是走个过场形式而已。

荀欢自然是明白这些的。

可是,三爷就算在他刚离开京都那段时间不方便写信,等抓捕刺客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三爷难道就不能给他写一封信吗?

说白了,三爷明明就是忘了给他写信了,偏生还要冠冕堂皇地找一堆借口。

荀欢心里门清儿,但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

没办法,如今杜衡那个浪人还在三爷身边呢。

自己若是和三郎在这种小事上争吵不休,只会惹得三郎厌烦,那不就便宜杜衡了?

这么想着,荀欢就心胸开阔了一点点,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虽说心里的疙瘩其实一直没有解开,但至少在明面上他还是摆出了善解人意的模样。

他低垂着眼眸,一派顺从温和之样,柔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三郎整日这般繁忙,心里头又记挂着我的事情,不给我写书信也是正常的。”

不知不觉中就把称谓从“三爷”换成“三郎”了,表示自己已经不打算找裴家三郎算那比不写书信的账了。

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大度宽容之人,虽是极力想做出顺从之态,言语之间还是难免带出了一些酸里酸气的劲儿。

裴仪虽说听出了那点阴阳怪气,可她见少年这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心里又生出点愧疚劲儿了。

若是荀欢像以前那样吃醋争吵,她会头疼,可如今荀欢这安静好说话的模样,实在是叫她心生不安,暗暗自责起来。

因着这番自责,她也就没在意自己的手一直被少年握着。

她放软声音哄道:“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当初殿下送你去雍州大营,本就做得很隐秘。我猜想,他是不想有人联络你的。所以,我也不曾动过写书信的念头,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你。不过,看你如今这模样,应当是在军中吃得很开,我就算给你送‘家书’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这话句句在理,荀欢感觉心里十分熨帖。

他心里那个觉得自己不被重视的疙瘩顿时被解开了,身上自然也没有了那股别扭的酸劲儿,人也敞亮起来了。

“我知道三郎都是为我好。”荀欢嘴角上扬,眼角眉梢全都是高兴的模样。

裴仪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下愈发自责起来。

荀欢太好哄了。

这个少年虽然平时吃醋闹腾得紧,但其实又很容易满足。

她只需随便说点软话就能让他开心——只需对他上那么一点点心,他就高兴得不行。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较真,更不能深想,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不对味儿。

到最后,裴仪反倒一颗心都沉甸甸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欠了笔情债。

她收回了自己被少年按住的手,微微垂着眼眸,徐徐道:“我自然是为你好,我俩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荀欢眉头微蹙,这话就是要和他拉远关系了——明明是爱慕之情,这一下子就变成盟友关系了。

荀欢心里怪不高兴的。

但这一年的军中历练倒叫他成长不少,人也比以前持重了,心中所想一般也不会摆在脸上。

荀欢依旧是温和顺从的小模样,心里明明又酸又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软软的:“都怪我在分别之日没说清楚,闹得三郎对我有如此误会。在我心里,三郎一直都是我的良人。正是有此良人,所以我才放心接受了三皇子的军营安排。哪曾想,三郎竟误以为我是因盟友关系而做了这些事情。我冤枉啊,三郎。”

裴仪心情复杂极了。

她觉得她最近桃花有点太旺了,旺得她都承受不住了。

到底是她以前对大佬们防备心过重,还是她刻意忽略了一些细节,以至于她之前根本没发现荀欢的这些小心思。

裴仪感觉脑壳痛。

她想出口说:小弟弟,你真的想多了。

可要是这样冷冰冰回绝人家,裴仪心头又觉得过意不去。

原因实在是太简单——荀欢现在太乖巧,太懂事,太安静了。

若是荀欢像以前那样闹腾,裴仪觉得自己现在一口拒绝了都没什么问题。

可荀欢如今这副哀哀伤伤想法设法要和她沟通的可怜小模样,实在是叫她心生不忍。

思虑了片刻,裴仪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理智当然是告诉她要直接一口回绝,可偏偏有时候就不是理智能做主的——而且越是理智就越是容易出事儿。

以她对这位大佬的了解,若是她做得太理智、太果决,只怕这位大佬会干出点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毕竟,荀欢可是原书里面唯一一个敢送断肢残骸给苏洛芸表达爱意的大佬啊。

裴仪心底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瞟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郎,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荀欢一直在等她的反应,见她半天都不说话,荀欢知道她是心软了。

他就是要赌她一个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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