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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夜还很长,人还很多(2 / 2)

“哈哈,一直睡床的人一开始可能会觉得不适应的。我们虽然在日本呆了很久.但刚来的时候对这点也很吃惊啊。”

“这或许就是所谓异国情调吧,我喜欢尝试未知的东西。无论什么时代亚洲总会给我带来惊喜啊。”

对于他这怪异的说法,二老仍丝毫没有察觉地笑着点了点头。

“啊,那我去做饭,韦伯快坐好。”

老妇人忙站起身,韦伯悄悄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惯了的椅子此时不知为何变得如此让人不适。

虽然今天的晚饭与平时不同,已经接近于宴会了,但韦伯始终沉默不语。坐在肆无思惮笑着的Rider身边,他只觉得所有菜肴都味似嚼蜡。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吃完饭后,Rider夹着从这家主人借得的被褥回到了屋子.韦伯张口就问道。

“干什么……我只是想像普通人那样从玄关进门,不撒谎是不行的啊。”

“我说过!进出房门灵体化!你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看着接近癫狂状态、一付要哭出来样子的韦伯,连Rider都有些消沉了。

“可是灵体化了就没法带着这东西进来了啊。”

巨汉手中的,是被他以行李为借口带进门的小手提包。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而出去的吧。为了它我还得了条裤子。下命令的可是小鬼你啊。”

“所以说……你可以先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之后我去找出来就行了啊。”

“可现在这样不是省的你带回来的时候,他们又要问东问西了吗我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依旧没有释然的韦伯从Rider手中接过提包,随后打开了它。

里面装着用软木塞塞着的试管,共二十四支,上面贴有手写英文字母的标签。试管中,封存着无色透明的液体。

“难得我有了这么条裤子,早知道该去些好地方逛逛为什么我这个征服王要跑到荒山野地去打水啊。”

“这比边吃煎饼边看电视有意义多了。”

韦伯收拾完桌子后,将从伦敦狭小的学生宿舍带来的实验用具摆在了桌上,随后开始作试验准备。

装着矿石和试剂的各种药瓶、酒精灯、镊子……看着这些被摆在桌上的奇怪道具。征服王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难道你要模拟炼金术?”

“不是模拟,是真正的炼金术,笨蛋。”

韦伯边闷闷地回答,边把Rider带回的试管按标签上的顺序一一排列好,随后选定试剂后开始调和。这不过是重复着时钟塔中所学的基础知识,关于试剂份量只用目测就行了。

“我多问一句,你确实是从地图上标明的地方弄来的吧。”

“你在轻视我吗小鬼?这点事我怎么会弄错。”

Rider嘟囔着将折叠整齐的地图交给了韦伯。那是冬木市全图。在未远川河口上流附近,有几处用英文做了标记。

地图上的标记与Rider带回来的试管标签上的符号一致,试管中的液体是从未远川不同河段汲取的水样。见Rider无论如何都想以实体出门。韦伯只得为他准备了衣服,随后命令他去汲取水样。虽然不知道这任务对自己是否有帮助。但和叫他去散步这种无聊运动相比,应该是有些用处的任务。

默默准备试剂的韦伯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时钟塔初等部,顿时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作为拥有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进行这种无聊的重复作业。

忧郁地叹了口气.韦伯将配好的试剂滴入了标有A字标签的试管。

“……哇。”

反应出人意料,无色透明的水中突然出现了铁锈色混浊。

“这是什么?”

Rider津津有味地站在韦伯身后观察着演示进程,仿佛在欣赏一出刚开始的影像。要一一解释清楚太费时间,但韦伯又怕他之后问个不停打扰自己做实验,于是他只好回答道。

“术式残留物的痕迹,也就是残留在水中的魔术的痕迹。”

A标签中的水是从河口处取来的,这种位置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说明情况有异常。

“河的上游也就是接近河口的位置,似乎有人施行了魔术。只要溯流而上,应该就能掌握那个具体位置。”

“……小鬼,你从一开始就觉得那河水混浊得不正常?”

“怎么可能,但正巧城中有河的支流。从水开始调查理所应当啊。”

调查“水”是掌握魔术师位置的捷径,因为“水”遵循了“水往低处流”的绝对原理。如果凭风向判断还必须花时间调查山脉。与此相比寻找水脉下游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拥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样。

在有很多调查方法的情况下,自然该从最简单的方法入手……不过看来韦伯这条路已经走对了,看来幸运女神正站在自己这边。

随后,他按次序往试管中的河水加入试剂。越是靠近上游反应越是强烈。韦伯被这一结论惊呆了,这几乎意味着有人在河中设立了工房,别有用心地将水排在了河道内。那种魔术师简直都不入流但如此白痴的魔术师确实存在。今天早上韦伯被叫去冬木教会后,从作为监督的神父处得知了详情。

“但即使用这种手段得出结论……我也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猜测敌方的行动,互相进行较量这是韦伯想像中的“魔术比试”。而如今自己却像个警察一样一板一眼的调查,这简直是无能的凡人所做的事。虽然手上已掌握了成果,但韦伯心中还是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P”试管中的水已经如同墨汁一般了。如果之后水样的颜色更浓,那就能轻易地下定结论。

不过首先还是要将“Q”试管中的水样做出分析。

“……”

水依旧清澄如初,无论韦伯怎么晃动,还是没有起任何反应。

韦伯将地图展开,指着标有P和Q字样的地方。

“Rider,这里和这里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排水沟或是注水口之类。”

“哦.我倒是看到一个超大的东西。”

“对了,只要顺着那个摸索,就应该能找到Caster的工房了。”

“……”

Rider用一种奇怪的严肃表情紧盯着韦伯。

“喂.小鬼,难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

这话让人意外,所以韦伯只将他的话作为对自己的嘲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这不是优秀魔术师使用的手段,只是不得以而为之的方法。你是在嘲笑我吧。”

“你说什么哪,如果使用下策能够获得最好效果,那所谓上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是在夸你,我这个Servant夸别人的时候可不多。”

他爽朗地笑着拍了拍矮个子Master的肩。韦伯愈发不快,刚想回他几句,又怕这个Servant要深究起魔术的奥秘来,所以只得忍气吞声。

“很好,连他藏身之处都找到了。小鬼,我们就直接冲过去揍他一顿吧。”

“等等啊你。敌人可是Caster,有哪个傻瓜会直愣愣地冲过去的。”

对魔术师而言,工房可以说是其魔术集大成之所在。所以在攻入工房之前,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尤其被称为魔道之雄的Caster还拥有职阶特技,“阵地制造”能力增幅。既然对方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将不论那种地形条件发挥到极致,那么以固定范围防御能力来说,Caster恐怕可以说是十四名Servant中除了拥有一整座山的Savior以外最不可小觑的对手了。

所以从正面强攻工房这种行为,除非是Saber,否则无异于自杀。

以上道理韦伯都曾对Rider说过,但这名巨汉似乎从未仔细斟酌过。不知何时他已将亚历山大之剑具现化,连剑鞘一起在肩上叩击着。

“我说,战斗的时候阵型是不断变化的,如果不快点冲上前去解决掉敌人,等他逃了后悔都来不及。”

“……你今天怎么那么积极啊。”

“当然啦,我的Master终于让我看到了像样的成果,那我当然要拿敌人的首级当回报啊,这不过是Servant的一点心意嘛。”

“……”

听他这么一说,韦伯完全丧失了反驳的余地。或许是将他的沉默理解为默许,Rider豪放地笑着将手搭在Master的肩上点了点头。

“不要还没开始就放弃嘛,总之先试试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呢?”

“……”

难道当年征服王手下的将士们也是这样打到亚洲东部尽头的?韦伯这么想着,不禁对古代的兵士们感到了无比的同情。

分割线

只可惜他们的收获被人抢了。

等他们到达目标地点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

冲天的水花,和迎面飞来的一个人。

“呜哇啊啊啊啊!!!”

很显然这个银发的少年并不是凭着自我意志飞起来的,凭他在空中发出的惨叫声就能够判断。

飞起来的少年向着Rider和韦伯撞了过来,然后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

“陷阱卡发动,六芒星之咒缚!”

伴随着六角形的咒印环绕,银发的身影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时间一样,突然在空中停滞了下来。

看着这一切的Rider一边「哦哦哦!」地赞叹着,一边鼓起了掌,同时那掌声也让第一时间躲到他身后的韦伯忍不住钻了出来:“是感叹的时候吗?!对面可是敌人哎!”

太熟悉了,第一眼就认出来是敌人。

天马幻也,Crusader的Master,在第一战的时候露过面的几名Master之一。

“Oh,这还真是巧遇呢……怎么样,要在这里开打吗?”

悬停在空中的天马慢慢收回六芒星的魔术效果,降落到了地上,同时手中现出了五张卡片。

“啊……嘛,暂时还没有开打的打算哦?不过相比之下,你要来我麾下做事吗?待遇什么的我可以考虑从优哦?”

Rider挠了挠那狮子一般乱糟糟的红发,用十分市侩的语气说道。

“免了……没有battle(战斗)的打算,这么说你们也是来找Caster的阵地的吗?”

这么说着的天马默默地将手中的卡牌收了起来。

他不需要怀疑Rider是不是说谎来让他放下戒心,毕竟对于Rider这种人如果还要防备他的阴谋诡计,那就太心累了。

这也是Rider作为征服王的一大魅力,因为不需要对他抱有戒心,所以自然也更容易与之交心。

“哎?这么说你们已经”

“Miss(扑空)了呢……除了令人作呕的something(某些东西)和他的使魔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确认了,Caster是真正反人类的家伙……”

天马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卡片施展魔术开始清理还留在他身上的肉块和水渍。

“那个是……垃圾吗?”

看着从天马身上掉下的秽物,韦伯皱了皱眉。

那种质感的秽物,从来没有见过。

“嗯?啊……看来对你来说,这种还是比较少见吗,韦伯boy……”

天马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

对于韦伯这个以研究理论为主的魔术师学徒来说,人的尸体或许见过不少,但是这种碎肉估计还是没见过吧。

“这是人肉,而且是已经腐烂了的人肉……在Caster的nest(老巢)里,还有大量的人体制品,比如人皮coat(大衣)什么的……”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天马依然不由得一阵肠胃翻腾,再想到那些东西曾经随着冲出来的水流黏在自己身上甚至脸上……

银发少年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青,同时也感叹幸好自己没张嘴……

“原来如此,还真是令人恶心的家伙呢……”

Rider一边拍了拍一旁已经吐作一团的韦伯的背,一边皱着眉说道。

这种人,一般不会有人喜欢的吧?

Caster的行为,不仅破坏了圣杯战争的保密性,同时更触碰到了英雄们的底线。

“那么,既然已经没有什么matter(事情)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一边说着,天马一边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大概五米不到的地方,Crusader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透过那压低的帽檐,一双冷厉的眼扫视着Rider和韦伯,直到天马走过她身边,她才转身跟着离去。

“真的好吗?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

韦伯喘着气刚才的呕吐让他有些缓不过来指了指天马对Rider问道。

如果要剪除一个对手,刚才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但是,回答他的却是Rider在他脑门上炸裂的一记弹指。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这种乘人不备的作战有什么好用的。”

Rider一脸「你真不懂行」的表情说道。

“而且,刚才那个叫Crusader的Servant,虽然站得稍微有点远,但是那个距离,恐怕对她来说是一瞬间就可以越过的距离,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偷袭,只是枉做小人而已。”

随着Rider的话语,还抱着脑门哀嚎着的韦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刚才那个以「十字军」为职阶的少女,那冷厉的目光瞪视,让韦伯有一种「心脏已经被贯穿了」的错觉。

“不过既然Caster不在巢穴里的话,这要怎么办呢……”

Rider抬起手开始嘎吱嘎吱地揉着太阳穴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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