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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夜还很长,人还很多(1 / 2)

远坂葵在一小时后才发现女儿不见了。

或许是怕母亲责骂,孩子在床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她要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同班同学琴音。

葵顿时后悔不已。吃晚饭时凛提到了琴音,还向葵询问冬木的现状。

那时葵认为自己不应当有所隐瞒,于是就明明白白对她说你忘了这个朋友吧。

应该告诉时臣的但这种念头立刻被她的理性压制。

葵不会魔术,但她毕竟是魔术师的妻子。她深知现在丈夫没有时间去为女儿操这个心。丈夫还在战场,已将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战斗上。

能保护凛的,现在只有自己了。

葵穿着居家单衣就跑出了禅城宅,开车在夜晚的国道上飞驰。

既然不知道凛究竟去了哪里,那么只能猜测她的行动范围,再一个一个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了。

如果要坐电车,首先去的肯定是新都的冬木站,再以孩子的脚力走三十分钟,大概范围就是……

葵最先想到的是川边的市民公园。

深夜寂静的公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墓地。

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路灯昏暗的灯光将黑暗与寂静衬托得有些骇人。

冬木市夜晚的空气明显变质了。与魔术师共同生活,习惯了多种奇异现象的葵立刻发现了这点。

葵一眼望向她平时带凛来玩时自己常坐的长椅,这只能说是一种凭空的感觉吧。

然而,自己所寻找的穿着红色外衣的小小身影就在那里。

“凛!”

葵失声喊着扑了过去抱住了凛,她的动作是那样的慌乱,以至于她的眼睛甚至没有注意到,坐在那小小身影一旁的另一个同样坐在长椅上,轻轻晃着双腿的女孩。

“妈妈……”

一方面是因为偷跑出来被抓包,另一方面也是被这样失态的妈妈吓了一跳,小凛只能呆呆地听任葵用力抱紧她。

安心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葵就像是机械一般重复着凛的名字,一边用力抱紧女孩,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

直到这时候,凛才明白自己到底把母亲吓成了什么样子。

从出来的时候凛就已经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把母亲吓到,但是真的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凛才明白自己太高估自己的「设身处地」。

从遇到危险的时候,凛就已经对自己这个偷跑出来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

而现在葵的反应,更是令她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加剧了几分。

就算只是一般人家走失了孩子,父母也会吓得半死,而葵更是知道这里在发生可怕的「战争」的人,更是其中一个参战的人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冬木市有多危险?

小樱被送到了间桐家的现在,葵只剩下远坂时臣和远坂凛两个心灵的依靠而已,而时臣又已经时刻身处战场,如果凛再出什么事,恐怕葵也就崩溃了吧?

错误已经犯下,凛只能以弱小的双手紧紧抱住母亲,作为一点点的道歉。

感人的母女重逢持续了大概三分钟,葵才放开了凛。

也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在旁边始终没有注意她们母女,只是一直故我地敲击着膝盖上电脑的黑发女孩。

黑色的长发像是绸缎一样随意披散着,一张精致如人偶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比夜晚还要黑的瞳仁专注地盯着膝盖上的电脑屏幕。

蓝色的夹克里面罩着白色的衬衣,在脖子上围着茜红色的围巾。

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就在葵将女孩从头到脚迅速地打量了一边之后,明明是一直专心地盯着电脑屏幕,而且耳朵上还套着兔子型的耳机的女孩突然将手抬起来了,在那只小手上正拿着一方白色的手帕。

“请用。”

盯着电脑屏幕,如果不是周围没有别人,而这只手又的确是伸向了自己,葵都不敢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在和自己说。

“啊……谢谢……”

一边尴尬地笑着,葵一边接过了手帕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在刚才她打量这个黑发女孩的时候,的确也和凛之前一样产生过一丝戒备。

但是,她放下戒备的速度比凛还要快,而且还是自己不知不觉就放下了戒备心。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孩,看上去虽然比较年长,但是依然还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吧?

“苏夜,路过。”

看着电脑屏幕,自称「苏夜」的女孩用最简单的方式完成了自我介绍。

“多谢……”

“碰巧。”

最为冷淡的声音,将葵道谢的话语噎了回去。

大概是自己刚才的戒备,让这个敏锐的女孩生气了吧?葵在心中苦笑着叹息。

“那么……”

女孩轻轻合上了电脑,很慎重地放回随身的背包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转向了车子的方向,将头扭过来看着葵和凛。

看她的动作,显然是打算就这样送葵和凛离开葵开了车真是得救了,不然苏夜还要将她们送到车站才能放心。

毫无拖延的动作,更是让葵对于之前的怀疑多了几分歉疚。

还这么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时臣的敌人呢?

那是当然的,现在既然葵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那么凛也就可以跟着葵一起回去了吧?

被葵牵着,在苏夜的送行之下向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的凛,欲言又止地看着苏夜。

「不可以告诉妈妈哦」,这是她和苏夜的约定。

凛很懂事,至少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懂事的。

苏夜向凛保证过了会保证小樱和时臣的安全,那么现在只能相信苏夜除此之外,远坂凛也做不到什么别的。

如果将小樱成为了Master的事告诉葵,那么葵一定会产生更大的恐慌,这不是凛愿意看到的,或者说这不是任何人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这里,还是保密吧。

不管多么想要再次向苏夜确认她会保护好时臣和小樱,凛还是勉强将这个心事压制了下去。

只是……

“凛?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吗?”

孩子的异状,再怎么伪装得好,「有心事」这种程度也是无法瞒过父母的,何况凛的演技真的太水了点。

就在即将要开车的时候,葵终于对牵着她手的女儿问道。

下意识的,凛就将视线投向了苏夜。

“安心。”

还没等凛说什么,苏夜就俯身,将手穿过车窗轻轻摸了摸凛的头。

“不会有事。”

女孩的寡言,反而成为了误导最便利的手段。

在葵看来,这当然是苏夜的回应,同时也解释了凛的心神不宁因为担心这个新认识的朋友。

而在凛看来,这则是更加进一步的保证,保证她会保护好樱和时臣。

在凛和葵的笑容之中,苏夜离开了,而汽车也开走,离开了冬木市新都。

时间稍微倒回到晚上刚开始没多久

波涛声阵阵响起。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世界到此为止,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是世界尽头的大海。

闭上眼,静听涛声。

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Master都在争夺Caster的首级,成功者就能获得追加令咒的报酬……一定要成功。

这对于仿佛驾御烈马一般指挥着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来说,令咒的强制权限是必须的保障。他不会把这绝好机会让给其他Master的。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不属于三骑士职阶范围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所以应对Caster的最佳计策,就是尽量使他和Saber相遇,但这样自己就得不到宝贵的追加令咒了。与Saber结盟共同狙击Caster则是下策。但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必须比其他人先行动。

韦伯让Rider前去调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那个Servant不知会怎么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廊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赶快坐正了身子。对了,现在差不多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是老夫人来叫他了吧。

环视四周,现在屋里的可疑物品还好,没有。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哈?”

谁?他问道,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莱克斯……ALEX……ANDER?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廊下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粗狂爽朗的笑声。

“……等等!”

脸色大变的韦伯飞似地冲出房间,以半滚落姿态跑下楼直冲向餐厅。

电视屏幕上依旧是那些乱糟糟的节目,餐桌前是正吃着菜喝着啤酒的老人。一切都没什么异常,除了一只巨大的异物。

Servant将身子塞进摇摇欲坠的客用椅子上,对韦伯抬起手轻松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将杯中注入的啤酒一饮而尽。

“啊,喝的真爽快啊。”

手拿酒瓶劝酒的古兰似乎从心底里高兴遇到了个酒友。

“我家韦伯在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我也曾期待他会变得能喝些酒哪,但他现在还不行,我可是一直无聊到现在了。”

“哈哈哈,他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啊,我常对他说,所谓人生,快乐就是胜利。”

老人和征服王谈笑风生。看着这明显是恶作剧的情景。韦伯只得无语。

夫人见状,一脸困惑地拍了拍韦伯的肩道:“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来你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不。啊……”

见韦伯一脸疑惑,Rider毫不介意地说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费心。这种随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啊,您真会说话。”

夫人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被Rider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这般光景的似乎只有韦伯一人而已。

“您也知道,我家韦伯就是那样的脾气。虽然那时他在英国也不用人操心。但没想到他还能交到您这样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让您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才是给他添麻烦了,您看这条裤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很好看吧。”

因为托他外出调查,韦伯才买了这条牛仔裤给他,Rider居然以此为傲起来。虽然不知道这几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儿去的,但从玛凯基夫妇口中。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位“阿莱克斯先生”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老夫妻被施魔术暗示韦伯是他们英国留学归来的孙子,而Rider则藉口是他出国前的朋友,于是堂堂正正被请进了家门,还坐在了饭桌上。

虽然这对老夫妻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相信实在令人费解,但比起这个。使他们相信了的Rider看来也有相当大的本事。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着Servant存在的韦伯目睹着三人谈笑风生的情景,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阿莱克斯先生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啊,等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大概一周左右吧。”

“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住在我们家吧。虽然没有客房,但韦伯房间铺上被褥还够一个人睡。是吧韦伯?”

“……”

“被褥?这个国家的卧具啊,那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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