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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十个女配(1 / 2)

若非是为了这往生镜, 向逢才不愿意带安宁来贤明殿,如今安宁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

就如同萧闭迟所言,安宁的伤势过重, 从脉象来看,已然是命不久矣之症。

他急迫的想要知道,这些年安宁都经历了什么, 以及她到底是不是雪惜。

见安宁垂眸不语,向逢以为是她胆子小,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我陪你一起去,不怕。”

安宁僵直了脊背, 她侧过头去,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席间的男人。

主人只让她陪向逢一起来,却并未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做,更没有说过让她去照往生镜。

谁知道这面镜子照出来的是她自己的回忆, 还是雪惜的过往。

她不敢去, 如今走到这一步,正是最关键的时刻,若是因为她破坏了主人的大计,那她万死也难辞其咎。

主人似乎在失神,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不过, 主人向来都是如此的。

只有主人需要她时, 才会用正眼瞧她。

安宁用力的绷直身子, 她屏住呼吸, 身前刚刚结痂的几处伤口蓦地崩裂,有血色渗了出来,她苍白的唇瓣轻颤两下, 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幸亏向逢手疾眼快,这才没让安宁直接栽倒在地面上。

萧闭迟想要上前,却被萧玉清安抚住:“父亲莫急,我这里有些丹药,安宁姑娘服下就能止住血了。”

说罢,萧玉清便脚步匆匆的上前,将丹药递给了向逢。

向逢捏住丹药,放在鼻尖轻嗅两下,确定过是上好的极品丹药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丹药放入了她的齿间。

待到丹药化开,他神色紧张道:“好点了吗?”

安宁轻轻点头:“好些了。”

向逢见她唇色总算不再煞白,稍稍松了口气,他神色缓和的将她打横抱起,却还未忘记让她照镜子的事情。

安宁脸色难看,她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好疼,我想回家……”

向逢安抚着她:“我抱你过去,只看一眼,咱们就回去休息。”

安宁抿唇不语,却听萧玉清温声道:“向护法走路稳当些,莫要再牵扯到安宁姑娘的伤处。”

向逢点头:“好。”

安宁怔怔的看着萧玉清,微启的唇瓣终是

合上,没再说话,没有拒绝,也不再抵抗。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只是顺承的闭上了双眸。

坐在不远处的虞蒸蒸,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玉清,缓缓眯起双眸。

安宁伤口崩裂肯定是故意的,无非就是为了不想照往生镜罢了。

可她明明方才还一脸执拗,萧玉清只是提醒向逢一句走路小心些,安宁便不再挣扎,直接就和向逢妥协了。

如果她没猜错,萧玉清这是在隐晦的给安宁传达命令,他提醒向逢走路小心,却未找借口让安宁离去,这就是告诉安宁,他同意安宁去照镜子。

可萧玉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这往生镜是假的?

虞蒸蒸挑了挑眉,将视线投向了上位的往生镜。

天帝将往生镜朝着安宁的方向移了移,当净澈的镜面照映在她面上,圆镜中缓缓腾起白雾。

往生镜是双面镜,一面照今生,一面照前世,越是人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它便越会映出来。

白雾褪去,镜中出现一个红裙女子,她被人放入汤池,那汤池中浸满颜色古怪的药水,她安静的躺在药水里,像是一具死尸。

紧接着,有人划开了她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去,她总算有了反应,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往生镜没有声音,但可以看出来,她疼的几近晕厥,身体不断在抽搐,像是犯了羊癫疯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往她的伤口上涂抹黑色的药膏,而后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向逢看的直皱眉头,他师从雪惜,虽然他对医术不感兴趣,可为了能博得雪惜的青睐,整个凌碧宫的医书都被他翻看过。

也包括一些被雪惜封锁起来的□□。

方才在往生镜中看到的一切,分明就是炼制傀儡的流程。

不等他质问安宁,那镜面中的画面一转,却是浮现出他们在第二层幻境时,安宁被山水捅伤的那一幕。

安宁煞白的面庞上挂着阴戾的笑容,她攥紧山水的手,将那把锋利的刀刃送入自己的心口。

向逢的脊背在颤抖,他抱住安宁的手臂用力绷紧,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原来,山水没有说谎,是安宁自己刺伤了自己,而后用此事污蔑山水。

可他却没有相信山水,甚至因为安宁昏迷,他还对山水动了手。

紧接着,往生镜的画面又变了。

那是在第三层幻境之中,安宁趁着他原地休息,用树叶捧了些水来,在她将水送给他之前,她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将瓷瓶里的红色粉末倒进了水里。

向逢记得这事,她拿树叶捧来微红的河水,沮丧的责怪自己没用,只能找到被血染红的河水,却找不到干净的水源让他润口。

他觉得很感动,直接将那红色的水仰头喝尽,还耐着性子安慰她一番。

喝完那水后,他就莫名的有些心浮气躁,安宁说山水一个人走出去好久,她很担心山水的安危,可她自己一人不敢去寻山水。

他自然也担心山水,便让安宁先坐下等着,他去找找山水。

不知往前走了多久,他找到正在给衡芜仙君做手杖的山水,他看到那根手杖,全身的气血都朝着脑袋涌去。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心平气和的问她为什么要伤害安宁,以及昨晚她到底和衡芜仙君做了什么。

她依旧用那套说辞搪塞他,甚至还说出自己马上要嫁给衡芜仙君这种话来。

他彻底被她惹恼了,他抢过她手里的手杖,想要当着她的面掰断她的念想。

可她却不管不顾的和他抢起了手杖,原来的山水从来不会忤逆他,她变成现在这模样,都是因为衡芜仙君。

他又犯病了,只有喝到鲜血才能缓和,他失去了理智,对山水咬了下去。

镜面中浮现出他对山水下口的画面,向逢微微一怔,这才发觉不远处的岩石后露出一抹红色的裙角。

原来他对山水下毒手的时候,安宁就藏在一旁偷看。

向逢看到镜面里映出他疯狂的身影,他看到惨白着小脸被束住手脚的山水,明明听不到声音,他却好像感知到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的心情。

他的嘴唇在颤抖,喉间犹如卡了一根鱼刺,浑身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干殆尽。

安宁是高级傀儡,这句话山水不厌其烦的对他重复过很多遍,可他没有相信山水嘴里的真相,反而一次次的伤害山水。

这一次,她还能原谅他吗?

寂静的空气中,同时响起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一个是衡芜仙君用酒樽砸落了往生镜发出的沉声,另一个则是安宁重重滚落在地的声音。

寂静过后,殿内响起了小声议论的杂音,他们都朝着山水投去异样的目光,还不忘指指点点的唾骂着什么。

山水的脸色惨白,她那日在幻境时,因为神识出窍的原因,她和躯壳分离开来,感受不到躯壳的任何感官,更是未曾看清楚向逢对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以为向逢在喝血,仅此而已。

可当这画面公之于众,哪怕只是模糊的一个背影,她也觉得胃里隐隐翻滚作呕。

为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

向逢僵直着身子,朝山水走去,他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扇着巴掌,一掌要比一掌响亮。

“山水,是师父错了,若是你不愿原谅师父也没关系,你跟师父回归墟山好不好?”

他眸光恳切,喉间隐隐泛苦:“以后就我们两人,师父会对你负责到底,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山水沉默着。

从她有了灵识起,便跟在向逢身边,几千年来,她的生活里也只有向逢一人。

他对她很好,他会给她买荷叶鸡,会记得她爱吃的糖葫芦口味,会给她挑出碗里的香菜,还会在她生病时给她煮药,甚至会每日给她挽不同的发髻,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裙。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直到她灵识消散的那一日。

可安宁出现后,他就变了。

他变得那样陌生,令她心生恐惧,她再也无法唤出那一声‘师父’,甚至就连看到他,她都会紧张到无法呼吸。

她从未想过嫁给衡芜仙君,因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还是她的师父,那个愿意为了她生病时的一句话,冒着风雨去人界买荷叶鸡的师父。

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山水不知道,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她望着目光诚恳的向逢,终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归墟山。”

向逢面容呆滞,高高肿起的脸颊,隐隐泛起了刺痛感。

他并不觉得脸有多疼,可他的舌尖泛起苦涩,如鲠在喉一般,心脏像是被大掌紧紧攥紧,痛到令他无法呼吸。

他想赎罪,可山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已经厌恶到不愿意和他相处,归墟山都不想回去了。

衡芜仙君尊重山水的决定,见山水给出答复,他对着通信镯轻点两下,不过呼吸间,贤明殿外便涌入大批黑衣魔修。

他眯起眼眸,环视一眼殿内两侧坐满的御灵派弟子,他们有男有女,大多都是萧闭迟的亲传弟子。

方才就是他们,当着山水的面嚼舌根子。

黑压压一片魔修跪了一地,衡芜仙君眸光寒冽,嗓音淡淡道:“割掉舌头,一个不留。”

来不及反应,魔修们便朝着众人扑去,萧闭迟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有三两个弟子被卸掉下巴,割掉了舌头。

萧闭迟望着弥漫满地的鲜血,对着天帝急冲冲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帝没说话。

他太了解衡苏,若是不把该杀掉的人都杀掉,衡苏是不会停手的。

萧闭迟的亲传弟子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可他们哪里架得住乌泱泱一拥而上的魔修。

很快,殿内便鲜血横流,残肢四飞,明亮的地板上布满了血肉,看

着渗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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