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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不哭(1 / 2)

众人跟着姚兰花看向谢琅。

谢琅不屑地冷笑。

方才和里正去找小七的两个伯母时, 他就料到这一出。只是没想到姚兰花敢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出来。

谢琅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又蠢又毒。

“三郎叔,别笑, 说话。”小七的二伯母话音落下, 众人跟着点头。

谢琅瞥她一眼,面带嘲讽,“不过是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 看把你们给吓的。她敢教她娘家人,我明天就把法子挂在长安城内公之于众。我让她做得出, 卖不掉。”

姚兰花学着谢琅,不屑地冷笑一声。

可惜没能得到一个眼神,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谢琅,“我们怎么办?”

“做别的。”谢琅道。

里正开口问:“做什么?”

“不能说。我正在琢磨,估计得等好几个月。”谢琅道,“等我做出来, 只传男不传女。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心想,我们哪敢啊。再说了, 出了个姚兰花, 谢琅要教女人, 她们也不敢让自家媳妇和闺女学。

赶明儿学成了,带着方子跑了, 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

谢琅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悠悠道, “你们信我就是十成, 你们不信我那就一成。也有可能一成都没有。”

“你――”里正指着他,“都什么时候了?!”

谢琅撩起眼皮, 不急不慢道,“我要打犁做耙养小七。还得琢磨种小麦的东西。这三样够我赚钱养家了。你们不信我,我为何要白天试着做,夜里睡觉想。我又不是个傻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里正张了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

谢琅哼一声,“说不出话?每家给我一石粮食,我也不说有几成把握,年底做不出来,我双倍奉还。这样如何?”

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谢琅又啧一声,“姚兰花这女人用薄豆腐和油皮方子威胁我,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两样是谁弄出来的?我谢三郎!别说公之于众,告之天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

“话不能这样说。”

谢琅立刻转过头,不客气的说,“和你有关?”

对方噎的说不出话来。

“就算和我们无关,也和你大伯一家,和伯文一家有关。”

谢琅挑了挑眉,“秦红嫂子,有关吗?”

“三郎叔帮我们是三郎叔仁义。”谢广担心他娘说有,慌忙抱着小七挤进来,急急忙忙道,“我家最近靠三郎叔赚不少钱,薄豆腐和油皮卖不出去,我们也不怪三郎叔。要是没三郎叔,我家也没钱买驴和砖。”

谢琅笑了,看来那天跟他说的那番话有点用。

“伯娘,有关吗?”谢琅盯着姚桂芝。

姚桂芝希望谢琅拦住姚兰花,可真没法卖豆腐,谢大郎和谢二郎还可以跟着谢琅打铁做犁和做耙,“油皮和薄豆腐是你教的我们,你想怎么办怎么办,不用问我。”

谢琅环顾众人,“都听见了?和他们无关!”视线停在里正身上,“我谢三郎一不是养蚕里的里长,二不是他们祖宗,他们是贫穷,是富裕,都和我无关。

“我以前不计较,是念大家百年前是一个祖宗。现在连一石粮食都不舍得,还问我有几成把握?你们真好意思。”说完,抱着小七就走。

姚桂芝连忙喊:“三郎――”

“二嫂去接她娘了,怎么办你问她娘。”谢琅道。

姚桂芝不禁问:“什么时候?”

“我去找里正的时候就猜到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回来。”谢琅说完,转身往北,直接回家。

众人傻眼了。

回过神来就看里正,谢三撂挑子不管,这事该怎么办。

谢琅刚才那番话看似说给所有人听,其实是里正。

里正老脸通红,说是恼谢琅不给他面子也不全是,说是惭愧也不全是,反正滋味挺难受。

见村里人又盯着他,里正想说,别问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可他是里长,一里之长。还有他刚才就不该问,谢琅有几成把握。

“一是让这女人拿着休书滚,她教娘家人做油皮和薄豆腐,三郎就把那两个法子公之于众。二是让三郎慢慢琢磨他说的那事。三是你们一家出一石粮食,他年底做出来。四是等大郎回来再休了这个毒妇。”里正道,“你们选哪一个?”

一石粮食不舍得,更不敢把毒妇留在村里。

养蚕里的老弱妇孺纠结不已,更加痛恨姚兰花,不是她要毒害谢琅,还拿油皮和薄豆腐威胁他,谢琅不可能这么生气。

“我说两句吧。”

里正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叔?你说什么?半只脚都进棺材里了。”

“别给我使眼色,我还没老到那份上。”白发老者晃悠悠走进来,“三郎那孩子仁义,没跟大家说就偷偷做别的,肯定没想过找大家伙要粮食。”

谢广点头,“对!娘,别拽我。三郎叔早几天吃过饭就关上门在院里敲敲打打,一呆就是一天,肯定是在做他说的那东西。最近没人找他做犁和耙。”

“也没有做种小麦的东西。三郎以前讲过,做的时候叫我们去帮忙。”里正的叔接着说,“依我看就听三郎的。不管不问,他年前也能做好。”

里正:“他那么生气,不做了呢?”

“你的里正让给他。”老者道。

众人眼中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里正眼前发晕,险些气倒,这群人为了自己,竟敢打他的主意,“叔,年龄大了就――”

“没老糊涂。”老者瞪他一眼,“刚才的话我听见了,三郎好心,你不念着他的好,还问他什么时候做好。

“没有今天的事,我是三郎,我也生气。你又不给我钱和粮,凭什么给你做?有空多做几个犁拿去城里卖,顿顿吃肉馋死你。”

里正不禁咽口口水,“那就听三郎的,我去写休书?”环顾众人。

“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公之于众,三郎还不做呢?”

不知谁说一句,其他人连连点头,就盯着里正,不如把里长之位让给谢琅,他不做也得做。

里正气笑了,他觉得谢琅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这群没良心的人的气,“三郎才十七。”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谢广脱口而出。

秦红不禁问:“什么意思?”

“有能耐的人,像甘罗十二岁就能当丞相。姜子牙八十岁,也能封侯拜相。就是说年龄跟本事没关系。”谢广道。

偏巧这四人里正都知道,意思虽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这样讲也没错,“没白跟夫子学文习字。”

“我三郎叔说的。”谢广白了他一眼,“夫子才没讲过。”

秦红好奇地问:“三郎何时说的?”

“给小七讲故事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定是那个王公子教他的。”

谢广不讲,众人都忘了,谢琅身后还有个贵人王公子。

谢琅不愿意管村里人,他们也不能逼谢琅。惹怒他,王公子不会放过他们。即便放过他们,多半会把谢琅和小七接走。

众人想到这点,目光再次聚到里正身上。

“哈哈,哈哈……”

众人循声看去,是姚兰花在大笑。

“这女人疯了。”

“你才疯。你们还不知道,谢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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