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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1)

“说是山体里面,可能有一条阴脉。”“卧槽!”薛绯衣受到惊吓,头“砰”的一下就撞到了车顶上,清河想帮他挡挡都没来得及。顾不上捂头,“就是那个一般人撞上了只有跑的份儿的阴脉?这玩意儿不是很稀少很罕见吗?”“嗯,按照你说的,陆爻应该是遇上了。”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薛绯衣有点不理解,“小陆爻都没接过任务,又没什么经验,你们竟然敢让他一个人去解决这种难度系数max的事情?”他向来很尊重玄委会的这些长辈,所以虽然心急,但语气还是稳着的。“小壮,陆爻和你不一样。”龙婆婆叹气,“上次音乐节的事情,我和另外几个老家伙都觉得,应该是有人盯上了陆爻。他天赋很好,力量也很强大,吃亏就吃在没经验上。所以,趁我们还能搭把手,他必须快速地成长起来,成长到即使没人保护他,他自身的能力也足以保护自己、保护离火浮明盘的程度。”想了一会儿,薛绯衣承认,龙婆婆说的是对的,“嗯”了一声,他看了眼旁边的清河,抿了抿唇,“那现在应该完事了,我还是上山去看看。”“嗯,去吧,余长生之前也接了这个任务,他应该也快到了。”山林里。又叠加了十五张刻纹纸到阴纹柱周围的黑雾里,这才暂时控制住了阴脉的暴-动。陆爻眼前发黑,脚下晃了一下,旁边一直看着他的玄戈迅速伸手,把人半抱着,“小猫?”“没什么,就有一点晕。”之前陆爻几乎是耗尽了全力,现在脚下和踩了棉花一样。靠着玄戈,他往阴纹柱的方向看了一眼,刻纹纸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像是锁链一样将黑雾捆住,但因为黑雾的包围,已经看不清楚阴纹柱的具体位置和里面的情况。之前两人站的地方都已经覆盖上了黑雾,玄戈揽着陆爻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地势稍平坦一点,还有棵根系繁盛的老树,四面都没有茂盛的树丛,有危险靠近能够提前发现。玄戈总觉得自己嘴里想咬着点什么,就伸手折了一段青树枝,剔掉树皮,试了试咬在嘴里的感觉,但不过瘾。回头见陆爻把绷带找了出来,他拿开树枝,“小猫,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用绷带。”之前那些风刃确实厉害,到后面,整个后背都完全麻木了,不过他伤口愈合得很快,现在全都已经结了硬痂,不过很痒。陆爻也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绷带朝玄戈递了递。“好好好,”玄戈低头笑了一下,转过身,还自觉地把上衣脱了个干净。确实和他说的一样,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纵横交错的疤痕让人看着心里抽痛。站在玄戈的后面,陆爻努力稳着手上的力道,小心地包扎。玄戈的后背很漂亮,是那种充满力量和美感的漂亮,像是每块肌肉都处于最完美的状态,让人看了就不会忘。“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玄戈一怔——这是在意或者吃醋?两种都有?他感觉非常好,“好,除了小猫,谁都不给看。”话音刚落,就感到泛痒的背上,被陆爻碰了一下,触感温软。迅速反应过来是什么,玄戈没动,“小猫,伤口疼,能再亲一下吗?”陆爻没回答,但下一秒,玄戈又有了同样的感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面,连伤口的痒意都忽视了。尝到了甜头,玄戈原本想再接再励,让陆爻多亲几下,但他一说痛,陆爻的呼吸就会紧张,心里舍不得,干脆还是算了。毕竟来日方长。绷带绕过胸膛,陆爻正反复回想着之前陆泽林说的话,“他对着‘那个人’说会找到卦盘,那是不是说明,你的本体被藏在了一个地方,暂时还没有被背后的人找到?”“嗯,应该是,但也不排除陆泽林自己也被骗了的可能性。”玄戈点头,“上次我感应到过一次本体的大概方向,但后来又断了,不过,我没有察觉到危险。”又说了两句,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陆爻最后打了一个规规整整的结,仔细地帮玄戈把衣服穿好。工装外套后背那一块儿烂糟糟的,玄戈随意挂在身上,转过身,看了一会儿陆爻的神情,忽然张开了手臂,“小猫要我抱抱吗?”陆爻垂下眼睫,往前走了一步,手抱住了玄戈的腰。头靠在对方的肩窝上,隔了好一会儿,声音闷闷的,“为什么呢?”带着茫然和迷惑。玄戈知道他是在问什么,手轻轻拍着陆爻的背,没有说话。陆爻抓着玄戈腰侧的衣服,松了一点,又收紧,全身下意识地紧绷着,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我还没见过他们,没见过妈妈,没见过爸爸,都没见过。”“我以前,一直相信那个谎言。我尝试着,后来慢慢能理解,爸爸是因为太爱妈妈了,没办法接受没有对方的世界,所以他才会把我留在世界上,自己离开。”陆爻的声音慢慢低下来,“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玄戈亲了亲陆爻的头发——有些情绪,有些难以想象的恶意,都必须要陆爻自己去消化,去面对,他能做的,就是在他的身边。山风呜咽,厚重的云层被风吹开,清冷的月光洒落。隔了不知道多久,陆爻在玄戈肩上蹭了蹭,把眼角的水迹擦干,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玄戈细心地理了理陆爻的头发,回想道,“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不喜欢你,就算救了你,也觉得你是个麻烦,会打乱我的生活。后来,我被人堵了,你冲出来帮我,让我不要误伤,晚上又照顾我,结果自己在沙发旁边睡着了,那时候我觉得你挺乖的。”“嗯。”陆爻声音还有些哑,但听得很认真,他急切地需要对方占满他的心神,这样才不会一遍接着一遍地去想他父亲的死。“后来又见面,你跑来给我报信,那时候,我对你的心思就有些歪了。”玄戈说着轻轻笑起来,“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站我家里,皮肤白的像雪做的,那之后,眼前总是你的腰在晃,忘都忘不了。”“然后呢?”“然后你偷偷跑了,我很不高兴,心绪不宁的,所以那段时间经常动手打架,烟也抽得多,又担心你会不会在外面出事了。后来赛车时看到你,你穿得薄,又感冒了,都瘦了,盯着我像是傻了一样。我当时就在想,小猫还是要我来照顾才行,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陆爻避重就轻,反驳了前半句,“不会出事的,我走过很多地方。”“小猫,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这么多地方了。”莫名觉得眼睛又开始发酸,陆爻重新把眼睛贴在衣料上,多余的水分都被吸走,才回了一声,“嗯。”觉得再说下去显得矫情,玄戈停下来,问陆爻,“头还晕吗?”“不晕了。”陆爻仰起脸,暗淡的光线下面,还是能看见眼睛有些红,“以后你也不要这样了。”他顿了顿,直白地说出心里的感受,“我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失去你。对上他润湿的眼睛,玄戈轻轻叹了口气,“嗯,听你的。”感觉陆爻的情绪恢复了一点,玄戈带着人到树下坐着,手松松地环着陆爻的腰,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摸着。没一会儿,陆爻的呼吸就乱了,玄戈轻笑出声,手指揉了揉陆爻的眼角,“喜欢吗?嗯?”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像是受到了蛊惑,陆爻点头,“喜欢。”没有忍耐,玄戈在他给出答案之后,直接就亲了上去,重重地碾了碾陆爻的唇,声音带着些燥意,“小猫,不要这么看着我。”不然他忍不住,想把人压在身下,让他因为他哭。陆爻以为玄戈只是想亲他,于是张开嘴,含了含玄戈的下唇,十分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渴-望。被这个小动作取悦,玄戈舌尖直接缠上陆爻的,又暖又湿。陆爻被亲得身上发软,手撑在身侧,枯枝碎石磕地他手心刺痛,都没心思去注意。没几秒,他就感觉玄戈的手从肩膀慢慢往下滑,把他的手握住,瞬间翻转,玄戈的手背就被压在了地上。唇齿稍微分开一点,陆爻含糊地问,“你的伤——”“现在不要说这个,”玄戈像是上-瘾了一样,勾弄着陆爻的指尖,喘着气问他,“喜欢我亲你吗?”“喜欢。”心里的难过像是都被温水冲淡,对方的强势,让他没办法再去想其它的。满意了,玄戈贴着陆爻的唇,慢慢移到唇角,下颌,耳垂,一吸一咬,陆爻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玄戈又吻到了耳后,暧-昧的亲吻声太近,让陆爻整个人都开始发热。与此同时,玄戈的手从腰一点一点往上移,察觉到玄戈的意图,陆爻声音带着颤颤的气音,“你伤得很重。”玄戈虽然觉得,就算受了伤,但自己现在就可以让陆爻舒服到哭,可是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他舍不得。手重新放回陆爻的腰上,揉-捏了几下,“小猫,让我靠一会儿,好不好?”见人点头,玄戈抱着人换了个姿势,左腿屈着,右腿随意地伸直,他让陆爻坐在他右边的大腿上。顺势把头靠到了陆爻身上,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玄戈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陆爻的脖子,隔了好久,才平复下来。等薛绯衣终于找到地方时,陆爻已经累极,趴在玄戈怀里睡着了。见来的是认识的人,玄戈食指贴在唇上竖起——嘘,安静。薛绯衣站在原地,默默地抱紧了自己的星盘。第42章 第四十二卦不过,因为抱得太紧, 清河在薛绯衣怀里挣了挣。顺手摸了摸星盘的表面, 薛绯衣声音特别小,“小清河不要抛弃我!我被狗粮噎住了, 需要人工呼吸!”正说着, 一片叶子刚好落到他衣袖上,薛绯衣表情一亮, “哎呀,你看!连叶子都欺负我!”难得薛绯衣没有自称“爸爸”,清河从他手里飞出来, 帮他把衣袖上的落叶弄了下去。内心突然就平衡了, 薛绯衣盯着聚拢木气、只为了帮他把落叶扫下去的星盘呆了呆, 然后一把抱住清河, 侧着脸去蹭, “小清河爸爸爱你!”“……”看玄戈手揽着陆爻的腰, 姿势都没变一下,觉得自己现在过去也不太好,薛绯衣干脆朝玄戈做了个“我去旁边看看”的手势。见对方点头, 就跟着清河往陡坡下面走。手电筒的光照得挺远,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还伸手揉了揉眼睛,“卧槽!那团黑雾——不对,重点是, 那些刻纹纸在发光?”忍不住把电筒关了,再看,发现真的是,数十张刻纹纸飘浮在半空中,白光荧荧,上面画着的刻纹十分精细,如果忽略掉具体的情况,画面还挺美的。面色复杂地把手电筒又打开,薛绯衣看着被刻纹纸压制住的那一团黑气,好久才开口,“小清河,我没眼花,对吧?”他吸了口气,“小陆爻这是吃什么长大的?不是刚成年吗?他画刻纹这么溜,龙婆婆他们见识过吗?”薛绯衣觉得,这种水准,还需要什么试练经验啊,直接碾压全场好吗?清河飞得近了一点,又倒回来,“阴脉暴动,‘气’全都跑出来了。看情况,应该是有人要利用这一条阴脉,做阴珠。”眉毛瞬间就皱起来,薛绯衣拿自己里层衣服的袖子,擦了擦星盘的表面,一边问,“你以前和我说过的阴珠?吸人的生气吸得特别快那个?”“嗯,不过进程被陆爻阻止了。”这一瞬间,陆爻的形象在薛绯衣的心里异常高大!他想起小时候见到陆爻时,对方长得特别白,很瘦,话也很少,但会把给他准备的礼物随时带在身上,好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给他。虽然那些礼物只是些好看的小石头,但每一颗都打磨得十分精细,应该是陆爻那时候能送出的最好的礼物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薛绯衣用朗诵的语气感慨道,“哎,真是闪瞎了我的大眼睛啊!”等他重新回到那棵大树下面,陆爻已经醒了,玄戈正在帮他理睡乱了的头发,画面十分扎眼睛。“小陆爻,有没有想我啊?”挥挥手,薛绯衣细长的眼尾都笑弯了。陆爻从地上站起来,“想了的。”也跟着笑起来,就是脸色还有一点苍白。看着陆爻的笑容,薛绯衣总觉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似乎灿烂了很多,也更好看了。“还有人在赶过来的路上,我离得最近,所以最先到,然后担心你们在山上出事,就先跑上来了。不过这里也真是够难找的,费了我好大的力气!”陆爻很喜欢听薛绯衣说话,“谢谢你。”“不谢不谢,我们什么关系!”说完,薛绯衣总觉得冷飕飕的,像是有谁在盯着自己一样。又看周围都黑漆漆一片,背上发毛,他赶紧抱紧了星盘——辟邪!说到斜坡另一边的黑雾,陆爻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所以我只是暂时控制,一两个小时里,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时间太长了,我也说不准。”他顿了顿,“而且张光义和陆泽林还在黑雾里面,不知道到底——”“活下来的几率很小。”薛绯衣语气平淡,他对陆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张家也差不多,两家走的都是歪门邪道,内里一个比一个烂,张光义和陆泽林更是其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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