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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本来想直接把误入者杀了灭口,可二人打眼一看就分辨出,梁恩伦确实是花架子,可梁磊可不是白给的。他们当日只有两个人,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梁恩伦也识相,发现不对头就退出去了。他们觉得兹事体大,暴露了之后无法向主人交代,魏猛就一路尾随,想看看他们是谁。可左拐右拐,还是跟丢了。等魏猛回去领罪,却看到柳清风已经在洞中了。还未等魏猛说话,柳清风几个耳光就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打的后槽牙都飞了:废物,却为何如此不小心,忘了掩饰洞口?魏猛无话可说,只能等柳清风消气了之后,才慢慢告诉他误入的两个人是什么样子。柳清风一听体貌特征,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和她约会在此的梁恩伦:行了,你们不用找了,我知道他是谁了。如果是旁人,直接半夜潜进屋中,杀人灭口就行了,可梁恩伦是一品国公爷的儿子,住在包围森严的梁国公府里,岂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回去和主人商量。做这些山洞里杀人修道之事的主人苏公公,只和柳清风一人直接联系,连魏猛都以为他们是在为陛下找药炼丹。他知晓此事之后,思索再三,吩咐道:你既然认识他,想办法把他诱出来,灭口即可。柳清风有些着急:主人,我把他诱出来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内,他可能和父亲兄长已经禀告过了呢。苏公公是老狐狸,吊着坏笑摇头:小种马才二十来岁,速来荒唐,家里断了他的财路,身上连块值钱的玉佩都不给他,就是不想让他出去瞎混,可越是这样,外边对他的诱惑就越大,如果家里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会让他出去玩吗?他应该不会告诉家里,你按照我们的计谋行事就可以。梁恩伦最开始被吓坏了,在家躲了几天,过了几天就又固态萌发,喜欢出去疯的毛病又犯了。柳清风一纸花笺,就又把他催了出来。梁恩伦就这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和催命鬼给他安排的道路越走越近。直到柳清风再设法将他约出去,冒雨将他约到了京郊外的景山上时,他已经一步步被死神牵着走了,就像是冥冥中一种力量,把所有能救他的机会全排除在外,就那样,把倒霉的梁恩伦不明不白的引上了黄泉路。孝严听魏猛说完,将所有事情串了串,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心中唏嘘不止:梁恩伦的那只手,是怎么回事?魏猛能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鄙视柳清风道:那个女人素来留着人□□的一部分作为吸引控制小鬼的方式;再者害了梁恩伦之后还可惜他的一副好皮囊,将手留下来作纪念的,时时观赏,她每杀一人,或者每得了一件稀罕物件,肯定是要留下个物件泡起来的。孝严现在就想把柳清风来个千刀万剐,艳若桃李,毒如蛇蝎:梁国公府的白虎催命阵,是怎么回事?魏猛冷笑:说也无妨,梁恩伦死后,他母亲和祖母悲痛异常,经常找人做法,柳清风找了人混进去,也看看梁国公到底是否知道内情,如果已经知晓的话,可能还要扩大灭口的面积,埋个催命阵,只是让梁家慢慢气运不济的衰落,以及让梁恩伦那个小鬼不敢胡言乱语而已。后来发现大理寺并未挖出身后的黑手,只是将替死鬼依法处置,梁家也未过多纠缠,此事就搁下了。孝严想到附在家里招财猫身上的梁恩伦,确实知道内情,又确实不敢说:为什么让小鬼不敢胡言乱语?魏猛蹲坐在地上,满头灰呛呛的乱发,看得说不出的狼狈:人是之后,魂魄不是一直存在的,没有人的□□作为依托,磁场只会越来越弱,之后意识变得馄饨,也就消散在人世间了,这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而柳清风做法,会留下被害人的一个物件,用香火和做法养着,好歹魂魄还能有个依托,死了的人贪恋阳间不肯走,自然会为柳清风所用,而柳清风的香火和做法也是让他们越来越邪恶,慢慢完全忘了自己是谁而已。孝严常年研究江湖法术,对这些早就明白,比如说他也曾经四处找寻鬼常在的依附所在,只不过找不到。鬼常在小时候还算是善良,只是经常委屈,可长大了之后,就像个邪神了。魏猛:后来梁恩伦那个小鬼也一直没回来,不知道是游荡去了哪里,也许魂飞魄散了也未可知。阴差阳错,梁恩伦找到了孝严的鲜血做补给,自然不用被自己的断手吸引了。你们是不是要兑现诺言了?放我去蜀地。孝严和岳九交换了一个视线,俱心下狂跳,孝严追问道:你们用人身上这些零件来炼丹,可有成效?魏猛冷笑:炼的丹药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给陛下的,能直接返老还童,延年益寿;另外一种是通过太医院的太医,找合适的机会喂给朝堂中不听话的党派的,能死的悄无声息。岳九强镇定住神情:此话当真,可有证据?魏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还需要证据吗?只要去太医院查医案,一查便知。孝严脚不沾地的离开了牢房,都不知道先迈的哪条腿。魏猛是做事的人,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炼丹炼出来的丹药有两种用途。一种延年益寿,据说是献给了皇上,可他们这些人和权利中心太远,不知道陛下不服丹药,却是苏公公越活越年轻了,长生不老的丹药献给了谁,一目了然。另外一种使人身体越来越差的生病,最后能死的悄无声息。当今陛下年不到四十,却已经龙体欠安,以前每日上朝,现在五日才能上朝一次,且上朝时咳嗽不已。另外一种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丹药,献给了谁,其实也可以猜一猜。陛下最年长的儿子才十来岁,登基之后也难逃被人控制的命运,可一旦长成,又不可能容得下托孤的宦官。可是如果宦官能做到像汉朝和唐朝中后期那种一手遮天呢?说起来也不那么难,只要军方支持就可以了。那样的话,宦官专权,江山和百姓还有什么盼头?孝严头颅剧痛,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这道难题。孝严有时候确实荒唐,不过每临大事不糊涂,他思索再三,知道此事不是他己力能够解决的,在小风里站了几个时辰,一身冷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总觉得自己是个不入流的神棍,却不小心窥到了天机。突然转身,大喝一声:小九,我们走!岳九就在不远处喝着绿豆水等他召唤:用不用叫上仙人?孝严一咬牙摇摇头:先回家找我爹和我大哥去。此事牵扯太大,现在是绝密,他不想牵扯太广,回头找他爹岳则群和他哥哥岳孝廉去了。第72章 顺利异常回家刚说完,岳泽群和岳孝廉全抬眼看着他。尤其岳孝廉,说话冷冰冰,他在朝为官多年,思维极其缜密,万事有自己的判断,从来不会人云亦云:孝严,我从来不信鬼神,这些你知道吧?孝严点头,他和兄长从来是两个极端。岳孝廉面若冰霜的看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陛下也不信鬼神。孝严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所以大哥,此事我觉得事关重大,可是陛下有可能根本不信,在他看来,我是拿着莫须有的事情去告当红苏公公的状,就算是不处罚我,和苏公公的梁子也结定了。岳孝廉正反两面进行思考:孝严,我要和你确定一个问题,那就是苏公公所谓的炼丹,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功效?还是只是为了长生不老有些走火入魔,寻些邪门歪道来吃一吃而已?孝严看着自己哥哥,他知道,如果不能说服岳孝廉,那也肯定说服不了皇上,与其毫无效果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不如不去做。邪物炼丹,取生人魂魄和稀罕之物追求长生不老,古已有之,其中,童男童女的心肝和血液,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五行八字特殊的男女,以及深藏在名山大川中的罕见物种,皆有此功效。孝严深吸了一口气:哥,云梦大桥毗邻山洞中个个年龄段的小鬼尸身都装在琉璃瓶子里,是第一手的物证,证明此事存续了二十余年,非目的不纯不会如此,此其一也。我们在现场,抓到了魏猛和柳清风等人,以大理寺审问的能力,定能牵连到炼丹的过程,以及丹药的去向,也许会直接牵出苏公公,此其二也。大理寺日前在京郊的宴水湖已经抓到了水猴子,我还泡起来一只尸体,有一就有二,御林军曾经被私密调动,却用来抓水猴子的事如意证实,此其四也。牵扯到了太医院的话,太医院的太医全是文弱的书生,是扛不住审问的,只要细细审问,谁让他们这么做的一目了然。如此之多的邪物,用来炼丹,如果有丹药进了陛下腹中,陛下却身体越来越差,此事事关江山社稷和陛下安危,无论如何都应当秘密严查。岳孝廉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岳则群说话了:孝严,你打小就邪气,我和你娘也是默认了的。不过此事听起来荒唐,可如果用利益的方法一分析,确实这么做的话,只有苏公公一人获利。岳孝廉长指摸着鼻梁:小二,我还是不懂,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苏公公炼的这些丹药,就真的能延年益寿了?江湖玄学,谁都不曾亲眼目的,谁能相信?孝严看着自家大哥,沉声说道:大哥,我曾经亲眼目的过几百岁的人,在白凤山。他不再隐瞒,将自己在白凤山的遇到的奇人奇事从头说了一遍。岳则群端着茶盏,深思熟虑道:此事梁国公的公子梁恩泽也有参与?还涉及到梁恩伦的死因,要我看,大理寺卿和兵部尚书,以及梁国公一起盯着一件事的话,而且查有实据,事关陛下自身安危,不可能因为宠信,置之不理。孝严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爹,梁恩泽为人单纯,贸然扯他下水,可能会害了他,要我看此事大理寺和兵部尚书就能做,不要牵扯到他。知道孝严和梁恩泽关系不错,两个人总是往一起凑合,可岳孝廉还是要多问一句:如果没有梁恩泽多一双眼睛证实,你如何证明那些歪门邪道是真实的,苏公公目的就是要活成个万岁,将来控制御林军呢?孝严笑了:大哥,我思来想去,一个是大理寺加紧审判,再者,我在白凤山抓到的修真道士尸身还在,到时候让仵作验尸,给陛下展示一下活了数百年的人真实的样子,白凤山无数人见过修正道士,可以作为人证,陛下是聪明人,自然就信了。长话短说。有了岳则群兵部尚书的暗中支持,御林军和苏公公紧密的联系就更显露出蛛丝马迹了;再加上大理寺撬开的嘴,将一些七零八落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指向非常明显,做此事的人果然是宫里的;太医院的太医们全是纸糊的,被利用的居多,听说可能涉及到弑君,当即和盘托出。总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没用上半个月,惊天的阴谋就已经浮出了水面,变成了阳谋。陛下常年服的药物有问题,据说是用被冤死之人的怨气炼制,成分全是好的,只是吃进肚子里的人要接受怨气的反噬能不反噬吗?谁愿意年纪轻轻的死于非命,只是为了给某人炼成丹药呢?一朝宠臣苏公公锒铛下狱,御林军换血,据说连小太子都长出了一口气。孝严前后忙了十数日,也算是速战速决,直到苏公公在供词上画了押,终于提着的心放下了。做此事之前,他还犹豫瞻前顾后良多,将证据做的比铁打的还扎实,现在看来,还真是想多了,竟然敢危机到皇家统治?皇权是神圣不可染指的,当朝天子宣了他几次,把事情问明白了,直接就信了他有长生不老之术的说法,之后看了看证据,和大伴如常相处了两天,就突然来了个请君入瓮,将苏公公拿下了。忙完了正事,孝严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喜气洋洋的出了大理寺的门口,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街两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他揉了揉黑黑的眼圈,最近他白天忙案子,休息全靠抽时间,梦中梦的情况更严重了,他现在也不愿意睡觉,担心哪天醒过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面色稍显疲惫。可这点疲惫也掩盖不住他心下的雀跃,他今晚约了梁恩泽,两个人趁着太阳没下山,先去郊外的百万葵园逛游一番,再随便来点小吃,之后说趁着夜色去京郊外护城河散步放花灯溜达一下。他心中暗搓搓的打着小算盘,得意的像偷着鸡的黄鼠狼,到时候晚上靠着阳气极重的梁恩泽,就不信他还睡不好。风吹来大都郊外泥土的馨香,说是百万葵园,其实也不全是葵花,各种百合、月季、薰衣草也是姹紫嫣红开遍,孝严最喜欢此处的百合花圃,花开大气,香风扑鼻,沁人心脾。孝严案子忙完了,和梁恩泽并肩走在百合花圃,他时不时拿眼角扫向梁恩泽,见梁公子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唇角挂着那么一丝笑听他说话,就比比划划的吹嘘的更来劲了:恩泽,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爱好可多了,还会养花呢,那时候看谁家花开的漂亮,就去偷了来养在自家院里了。梁恩泽看了他修长的手一样:养花的人全是心静的,所以俱是美女养花;你这爪子,除了练舞握笔,还要找时间举起大理寺的板子,端起藏起来的春宫图,哪能闲得下来?我不信。孝严双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个捧心献礼状,四顾无人飞快的在梁恩泽额头上亲了一下:太让我伤心了,你到我家,看我住的院子里不是满满的花吗?全是我小时候移植栽种的。一种淡蓝色的百合种在深色花盆里,挂在大树上,梁恩泽随意伸手捏住鲜花嗅了一下,香氛不浓郁,闻了心肺就舒服。孝严见状,眉飞色舞的献媚:你也喜欢百合?在孝严的心目中,你就是百合花一样的男人。梁恩泽笑而不语。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给恩泽下钩子:你是不是还不信?要不今晚去我家,看看你和真百合哪一个好看?梁恩泽瞄他一眼,正色道:孝严,你确实是有点爱好的,其实我除了胡乱跳舞,也有其他的爱好呢。孝严好奇:什么爱好?梁恩泽举起一个手指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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