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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琴心98(1 / 2)

千叶面上带笑,端得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手下却捏紧了扇子,处在一种随时都能出手的临界状态。

如果可以,她绝不想现在就跟迟归崖翻脸。

即便她现在很有预感,这个人一样有问题——如果她要推翻对于山长的所有论断,迟归崖又怎可能独善其身?

此人武力值高得离谱,可他还精通权术谋略,她可一点都没忘记“大国师”曾经有多叫人头疼——要不是他对更高一级的境界执着渴求,千叶恰好具备一些轮回层面的眼光,否则就仗着那一些心机手段,怎能忽悠得了他!

想想,叫这样一个人守在天魔境多年,仅是等重建天梯并借此飞升,可能么?

她到底是对此界了解过少,还是对迟归崖的了解不够啊!

他是真打破不了界障吗,既然此界通天路堵塞,他完全有经验穿梭至它界,借着它界的天梯飞升,就算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穿梭——或者说“飞升”——的方法不对,他也该知道什么才是最佳选择、更优解,他追求强大的本能绝不会叫他甘于留守,他也绝无什么慈悲牺牲自我就为了帮助此界!

所以说,此界有什么吸引他之处值得他耗费如此漫长的时间等待?

与山长一战这种理由当然不够!

越看越可疑,越想她越风淡云轻,当然她并非全知全能之辈,会被蒙蔽被误导会有盲区也是最正常的事了。

她只是在意识到不对之后冷静以对,十二分的演技与她浑然一体,毫无破绽:“你也知道我对天魔有几分特殊,山长现在还陷在灵镜之中,环境又越来越恶化,再这样下去,他还没动手,天魔境就能直接崩溃。我就想着进天魔本界看看,有否另外的解决之道,比如说,失控的天魔潮,有否阻挡的可能。”

迟归崖玉雪玲珑的脸对着她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她的话语。

千叶强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试试。”

眼神与语气一应的坚定不移。

迟归崖倒未说什么同去之类的话,主要他虽少七情六欲,但天魔对他的影响也还是存在,天魔境中尚好,邪魔本界的污染就没法完全排除了,事实上黄泉自灵镜中泄露的气息就对他影响挺大的,这大概就是越纯粹越害怕污染的道理,这会儿见着在天魔与黄泉气息中行走自如的千叶,也不是不歆羡。

但是他说道:“我给你开路。”

千叶有些意外,但马上一口应下:“那就最好了。”

转头悄悄擦了把汗,话说她刚从浮世幻梦中出来时,可是开着特攻光环的,迟归崖当时是不是多看了她一眼?

不能深思,不能深思,多想一想,鸡皮疙瘩就得掉下来。

“邪魔本界是一个巨大的巢穴,如同混沌,”迟归崖与她描述,“天无日,有白红双月,双月交汇之际,有奇异能量自天而降,巢穴之中便会源源不断地诞生那种怪物。”

他警告:“双月之光对灵体有一定的增益作用,却会令真实体异变,你若是想要阴神进入,我会想办法看顾你的本体,但你若是真身进入,绝不可久留。”

迟归崖想到当时寒山寺禁地中,她追着天魔跑并一把捏碎天魔之体的画面,那么有问题的究竟是她号称有几分特殊的魂魄,还是她这幅非要带走的身体?

皆可疑。

他说的情报千叶倒是在令塔中已经听说过一部分,那玩意儿为什么跟天敌一样可怖,就是因为它方方面面都是照着此世的反方向而生,处处掣肘真实界的一切。

“我知道,”千叶点头,“我身魂一道进入,遇到危险自会便宜行事,不必担忧。”

又承诺:“我只是去看看情况,查探有否我能派上用场之地。邪魔本界也有百年未得修士踏足,我若是发现什么,也算是补全你们的情报——山长随时会出来,我不会耽搁太久。”

迟归崖松口气,倒像是真心实意在担心她:“那就好。”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若有所思。

千叶当作未见,看迟归崖带她深入到一处空间裂缝,低头窥视,可见其下的漩涡,与天魔一应肮脏扭曲之感。

“擎天”在手,一剑斩下,极具毁灭性的力量瞬间破碎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藉“彼岸”旗裹身,便纵身跃入漩涡之中。

她闭上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经过漩涡时那种被拉扯被扭曲甚至好像变形的模样,对此毫无畏惧,但要到发现迟归崖真的没拦阻的时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脏。

旗面缩回,重新化作旗子落在她手掌中,越使用,与这件灵武的契合度越高,相较于这纯粹的攻防利器派上的用场,“羲和”则更多发挥的是辅助作用——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至今还没有触摸到核心,她老觉得它应该还有其他形态,但至今未有触发的机会。

别的先不管,千叶摒弃脑中杂念,抬头望头顶诡异的两轮月亮,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行探索此界。

她不是来撞运气的,她有一些必须印证的猜测。

梅承望盯着“何不归”盯了很久。

它安静地竖立在前,并没有最初所见那种张扬得无法遮掩的灵性,却更显露着别样的持稳与威严。

这剑,耀天大帝之剑,在其自愿放弃对身体的掌控权之后,好像也偃旗息鼓,对他没有太大的排斥感了——随同记忆一同来的,还有剑的功法与经验。

大概因为毕竟是同个灵魂,成为鬼修之后他的魂魄更纯粹更凝练,再加上强行转换执念叫前世留存在他身上的痕迹更多,要掌握“何不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

他现在的形态比较奇怪。

附着在本体骷髅上的魂魄带着他的意志与执念,千叶识海中的青火寄寓着他更多的情感与记忆,大小号虽不融合,但彼此相连,倒也能构成一个完整的他。

也算是钻了某种规则的漏洞。

比起之前,千叶身在黄泉时彻底的断线,此刻的她虽说去了邪魔本界,好歹与他还有牵扯,所以他脑中的思维活动更多,他的意志能涉及到的范围就更广。

现在他就这么死死盯着这柄剑,目光幽邃而若有所思。

孙耀天对于师鸿雪,毋庸置疑是仰望与崇拜的,那般骄傲张狂的大帝,何等博大的胸襟何等壮阔的武格,对于引他入道、得其传授的师鸿雪也是信任备至的,彼此虽无师徒之名,却与师徒无异——所以他的记忆与态度毫无参考价值。

梅承望生来反骨,这一世他敢信能信之物本就极少,而且绝不包括山长。

他愿意来天魔境,愿意以鬼修之体承接前世记忆,愿意默认山长的安排——他可以为此界付出,可绝不包括无价值的牺牲!

所以发现山长或许有问题的时候,他的反骨又冒头了。

他向来是不吝以最坏的猜测想象山长的。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梅承望深深看着剑。

“何不归”是师鸿雪所锻,或许耀天大帝会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本命剑,但是它折断过、被找回来、重铸,又在别人手上流转千年,梅承望绝不会因前世的滤镜就不管不顾地信任它。

就算这剑已经被他祭炼、为他所有。

‘山长究竟要做什么,乃至于连苍梧都要以自绝来反抗?’

梅承望还在想,千叶到底凭什么说她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想不通。

但有强烈的被愚弄感。

“我确实没这个脑子想清楚真相,但我信她的判断。”

梅承望一把抓住剑柄,并未将其收回到剑府,而是提着剑起身,顾不得穿透界域的天魔,直接跃到龙身边上。

他刚拿剑戳了戳龙鳞,试图较量一下到底谁硬,那尾巨大的真空猛然睁开耀日般的双眼,光芒隐没,比人还高的竖瞳冷冷盯着他。

“青君,借我根龙爪,”他若无其事地说,“这剑我不要了,搞断吧。”

在“何不归”铮鸣震颤的刹那,他如有预料般加大力量,死死按下剑身,他幻化而成的血肉都扭曲不定,有种融化之感,咬着牙艰难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青龙当真伸出了一根趾爪。

勉强要说的划,大概是他这份不惜把自己本命剑搞断的魄力,连青君都要为之震慑吧。

孰硬?

这厢的梅承望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探查真相——他想从“何不归”身上挖掘出什么东西。

如果山长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么这把剑知道的可能性肯定很大,因为这剑其实就很怪。

梅承望见多识广,他见过的、拥有的灵器数不胜数,对于灵器蕴灵也有很多理解。

一般来说,灵性越高的灵器生灵的可能性就越大,这种“灵”不同于生者的魂魄,像“魄”,但无“魂”,只是也有了存储记忆与情感的容器,但一般器主会刻意压制灵魄增长,以免灵器的自主性太强,令彼此的契合度下降——除非是失主的灵器,主人已死,它又未受限于物性而自我封印,那么它就会像妖物一样生灵化形。

“何不归”重锻之后留守天魔境,迟归崖作提着它厮杀多年,两者并非主仆,只是使用者与被使用者,彼此关系更像是合作者,它是有绝对化形的可能的,但后来的它,不仅没有化形,而且灵性也有限,这就不得不叫人困惑,究竟是什么桎梏住了它?

梅承望正面看到过迟归崖出剑,能叫这天魔境中众多天之骄子尊称一声“道主”之人,成为“何不归”的使用者,这剑的位阶毋庸置疑……千般思索万般困惑,最终还是汇集到一点,它到底有什么秘密?

‘它的秘密或许在于要控制我?’梅承望莫名其妙就生出这种想法。

毛骨悚然,然后想到翎玉少主的阵旗——那也是师鸿雪所锻造——他自绝时,将阵旗刺进心脏,据说若非佛子就在炼妖塔外,赶赴及时,他的魂魄就要被绞碎……

梅承望与一尾真龙想着法子断剑,“何不归”挣扎的动静叫整个龙域都动荡起来。

青君并没有彻底沉睡,虽说因为要修复这次强行晋级给他留下的隐患,但也能感应外界情况,当然也听到了梅承望与千叶的交谈。

倘若只是梅承望自己搞事,青君不仅不会帮衬,还会直接将他拍下去,免得乱了山长的策略,毁掉他飞升的可能。

很不巧,山长与千叶之间,青君也不得不选择千叶。

这是本能,亦是受控,相思之毒叫他脑子混乱,忘情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莫名其妙地,连青君都沿袭了千叶的某种态度,开始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铺设千年又耗费巨大的计划,讳莫如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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