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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1)

孟侜还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既能教训他们,又不会太高调扰了人家的喜事,那边话题一转,开始窃笑着谈论季翰林家怀孕的公子。“啧,就是太少了,不然咱兄弟也去弄一个玩玩,还能传宗接代一举两得。”“他家可护得紧,我就远远看过一次,长得那是没得说,比你在青楼包的什么小红皮肤都嫩。”“你摸过?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当心那位大人砍了你的手。”“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当什么男人,你们说那谁他不举,不会其实也能生孩子,他那张脸……”季翰林有事没来,他们不怀好意地低声谈论,用隐蔽词汇指代被提到的人,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令周围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坐在什么淫窟。这简直是踩了孟侜的左脚,又碾过他的右脚。忍无可忍。他敲了敲桌子,一名暗卫靠过来,孟侜吩咐了一番,暗卫领命而去。不久,一行京兆府的卫队冲进来,围了那一桌人。孟侜道:“本官怀疑你们与一起凶杀案有关,跟本官走一趟吧。”一群人愣了一瞬,有些心虚,以为刚才取笑管嘉笙被听见,但一看四周大臣这么多,没凭没据的事,怎敢在这放肆。“顿时大声嚷嚷“京兆尹就能随便抓人了!”孟侜冷笑一声,不知死活,“两月余前,逆贼王钧阳潜回京城,私下接触诸位,你们瞒报朝廷不说,还在争执中将其杀害,可有此事?”话音刚落,直接相关的三位公子脸色唰一下白了,甚至有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屁滚尿流。作者有话要说:孟侜:啧,糟糕的胎教。万一孩子以后也像楚淮引洗个澡这么折腾,他一定把楚淮引的头按在龙案上磕。第41章方才不少人听见了那群人的议论, 事不关已不愿当出头鸟, 正主都稳稳坐着,他们也就听一听热闹。他们以为管嘉笙会像五年前那样,一笑置之,谁知这次竟然动了真格,还把一桩隐秘的凶杀案挖出来。他那时明明在苏州, 怎么会知道京城的事?太可怕了!他到底有什么不知道的?孟侜看着这群扶不起的纨绔,正色道:“想背后说人, 首先掂量掂量自己干过的亏心事。本官不与你计较, 真当自己清清白白。”他不仅说给这几个人听, 而是在场所有人, 杀鸡儆猴。嘴碎之人,难免干过一两件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谁没事把京兆尹不举挂在嘴边。一时间全场安静, 有几个资历老的大臣看见孟侜年纪轻轻, 口气不小,心里不喜, 待要发作,却看见右相严镶和大将军姜仪都是一副赞同的样子, 自然也歇了心思。有问题让老国公找陛下说去吧。作案的三人里面,提议尸体沉湖的人城府较深,他踢了两下同伴, 昂着头看孟侜:“管大人,口说无凭, 你有什么证据?有人见到王钧阳的尸体吗?”杀人之后,他留意过一阵千阳湖有没有浮尸,除了陛下派人捞起的一具,并没有其他尸体。孟侜见姜仪也在,不好明说,只能道:“画舫上三位的血脚印算不算证据?至于尸体,陛下会告诉你在哪。来人,收监。”老国公闻声赶来,站在一棵树下,面色不善,今天是他孙子的大喜之日,小小京兆尹也敢来搅局。还是凶杀案,晦气!老国公有些迷信,他一心想家族里再出一个皇后。今天筵席盛大,请了多数京城大官,打算通个气,再提纳妃立后之事。这群纨绔是新郎的朋友,简直明晃晃打国公府的脸。然京兆府办案,理所应当,他有气无处发。等卫队押着一群纨绔们走了,老国公才重整表情,笑眯眯出现,带着十八缸上好花雕劝酒。红布一掀,浓烈酒气弥漫,香醇醉人,孟侜一闻就知道度数不浅。他以“审案要紧”朝老国公作揖告辞:“下官惊扰喜宴,改日一定登门道歉,今日事出有因,还请国公见谅。”老国公拍了拍孟侜的肩膀,连连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混,他哥死得早,除了楚淮引他娘没有其他孩子,死后官爵过给弟弟。年轻时,他靠着哥哥的庇佑干过不少浑事,被当时的管宰相抓过一阵,至今怀恨在心。落在肩上的手掌力道不轻,孟侜想着确实是他没理在先,便不计较,先离开再说。“管大人喜酒未尝,实为遗憾,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喝一杯再走?拿酒来!”老国公却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走。下人递上来一个杯子,容量和海碗差不多,连酒也是特别准备的。被针对了。孟侜满脸歉意:“妻子新丧,下官戒酒多时,等下还要查案,陛下密切关注此案,下官担心喝醉误事。”“那你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了?”老国公把脸一放。孟侜想,这个面子还真不能给。姜仪刚想替他解围,一道威严的声音插进来。“管爱卿替朕查案,国公的面子未免太大。”楚淮引突然出现,老国公还没来得及高兴,被陛下的话吓得一哆嗦。“老臣不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楚淮引本来只派了礼官来,不想给老国公太多妄想,转念一想,孟侜也在邀请之列,不放心便走了这一趟。“诸位爱卿不必顾忌朕。”楚淮引寒暄了两句,带着孟侜走了,连口水都没喝。所有大臣心里都冒出一个疑问:陛下找管嘉笙不宣召,亲自来找,什么水平?孟侜跟在楚淮引后面,觉得他的形象甚是高大伟岸。“臣方才在席上听说,老国公有意将孙女送进宫。”老国公忒凶,这下得罪惨了。如果你准备娶他孙女,务必要提前放我回苏州。我一点也不想参加你的选妃大典。楚淮引猛地停下,孟侜一头撞上他的后背。“太和殿前,没跪够吗?”这句从胸腔里挤出的气话,孟侜抵着后背都能感受到剧烈的情绪波动。他一秒站直,提神醒脑:“够了。”楚淮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跟他说清楚,又怕他插科打诨不当回事,末了,只道:“遇见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把朕抬出来,朕给你兜着。”“那不是假传圣旨吗?”孟侜眼神亮晶晶地回视楚淮引,有你这话,以后可以随便撒谎是么?楚淮引揪了一把他的脸蛋:“朕认了,就不算。朕不认的,后果自负。”那我怎么分得清。明天给自己宣个旨意回苏州可以吗?孟侜暗暗窃喜,楚淮引捏住他的嘴巴,“朕知道你分得清。”夜黑风高,孟侜假扮王钧阳在牢里吓唬一通,他把犯案过程讲得丝毫不差,三个人对他是王钧阳鬼魂的事深信不疑,第二天升堂就全招了。孟侜满意地喝完全部的安胎药,灌醉林氏丈夫趁机推他入河的凶手浮出水面,林氏千恩万谢。薛天路的族人现在都知道林氏有京兆尹帮撑腰,不敢再放肆。耳边的闲言碎语几乎绝迹,楚淮引不准他再去国公府,管母揽下了登门道歉这份差事。她对孟侜说了孟甫善威胁之事,管老夫人前阵子被刺激地看开了。孟甫善以管氏的名声、管嘉笙的前途为要挟,搁以前,管母或许会犹豫,但她不是没脑子,谋反大事,稍有不慎就沦为同谋,比起虚无的声名,管氏的清正更为重要。孟侜和楚淮引商量后,决定先抓了孟甫善,不给他这个散布谣言的机会。没有出现在老国公筵席上的左相大人,此时正在天牢里。孟甫善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谋反,季炀怜悯地看着他:“所有证据口供都指向你,你现在是一颗弃子罢了。劝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假阿虎和他的养父母口供一致,说是受孟甫善指使,才刺杀管嘉笙。按他们所说,孟甫善几年前偶然得到一张图纸,并且得知了庆苑的秘密,因而这几年大肆在苏州搜罗相应的太湖石运回京城。他位高权重,阻断了苏州和朝廷的联系,在管嘉笙回京路上截杀阻扰,后来得知孟侜代替了管嘉笙,他惶恐事情败露,哪怕亲儿子也痛下杀手。他素来喜好园林,在家中后院,按照庆苑一角建了个仿制品,此时成为最有力的证据。这时京城突然流言四起,说孟甫善是前朝余孽,手里有张前朝国库的藏宝图,还故意趁陛下登基时,在苏州制造血案。仅仅一夜,御林军抓到了四五十个去孟府偷藏宝图的江湖人。更有一种说法,刘家也是孟甫善安插在大魏的棋子,一文一武练兵敛财,把持朝政。这是把所有脏水全泼在孟甫善头上。“与虎谋皮。孟甫善,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想被满门抄斩吗!”楚淮引心中暗怒,孟甫善被泼脏水他毫不在意,但是孟侜不能被冠上前朝余孽的名头,这对他用回自己的身份极为不利。孟甫善终于意识到,他越是咬牙不认,身上的罪名越多。“我没有谋反!我只认庆苑一事!”“七年前,有个建造园林的工匠找到我,说有一份图纸要献给我,我当时看着不错就留下了。不久又有人找上门,告诉我那份图纸的秘密,说要与我合作,他负责从江南运石,我负责掩盖消息,事成之后,一人一半。至于其他的,我半点不知。”孟甫善和刘家还真没有联系,当初得知了楚淮引的势力,他立马选择站在楚淮引这边。后来联系他的人把他大骂一顿,说二皇子才是他们那边的人。孟甫善此时意识到这里面水深得很,不愿继续合作,只要庆苑一事揭过去,他就还是大魏的左相。“那份图纸轻易就到了你手上,你就不曾怀疑过?”“当时是有所怀疑,但对方说他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合作,我鬼迷心窍,就应下了。”只是利用左相的权势掩盖苏州一线的消息,谁能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楚淮引没想到有一天还得为孟甫善澄清莫须有的罪名,心情复杂:“找你的人是谁?”“是、是刘家的幕僚。”孟甫善从在通缉单上见到幕僚的画像,就知道自己和刘家都是那人的棋子,再往上想,连二皇子都……奉国月前派了使臣来恭贺楚淮引登基,算算这两天就要到了。楚淮引事情多,还要思考给孟甫善定什么罪名。谋反不行,前朝余孽更不行。孟侜见他烦恼,贴心地建议,我可以不要孟侜这个身份。楚淮引瞪他一眼:“朕同意,舅舅也不会同意。”就是为了将来,孟侜也必须要有姜仪这个依仗。作者有话要说:姜仪:不要怕,舅舅手里有四十万大军。楚淮引:这是给孟小猫的聘礼。姜仪:我,卸甲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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