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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1 / 2)

想剪小狐狸,有一半是因为条条,一半是因为迟迢。

条条精明狡黠,和骄傲的迟迢有很多相似之处,在考虑的过程中,应向沂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胖乎乎的狐狸造型。

将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后,应向沂发现,这个决定做的十分正确。

小狐狸谁能不爱?

成了精的小狐狸就更无法抗拒了。

应向沂捏起了一只雪白的狐狸爪子,端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刚刚差点掉进湖里,是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一提起这茬,迟迢心里就不爽。

方才他一入梦,就看到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抱着残存的侥幸心思,他冲到了湖边,想要借着水面看看自己的真实样貌。

应向沂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在他被那张圆滚滚的狐狸胖脸伤透了心的时候,这个罪魁祸首冲他伸出了魔爪,直接把他提溜到了怀里。

胖乎乎的狐狸一言不发,透着股天然的呆样,莫名喜感。

应向沂捏捏爪子捏捏耳朵,心都被萌化了:“我尚未娶妻,家中缺一娘子,听说狐狸精都貌美如花,我瞧你圆滚滚的定然好生养,嫁与我正好。”

迟迢:“……”

好生养个鬼!简直欺龙太甚!

愤怒的小狐狸一巴掌呼过去,还没碰到目标打击物,毛绒绒的爪子就被截住了,带到了唇边。

应向沂咬到一嘴毛也不嫌弃:“小迟今日怎么凶巴巴的,不喜欢做小狐狸?”

以往迟迢爱他爱得不能自拔,做小兔子的时候,忍着假孕的反应,还摊开肚皮让他揉,乖的不像话。

对比一下,今日的态度着实有些冷淡了。

他与迟迢前几日便分开了,对方也不知去了哪里,可是妖界出了什么问题,让迟迢心烦了?

思及此,应向沂有些心疼:“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迟迢怔了下,又控制不住心软,拱了拱他的手掌:“没事。”

做小蛇崽做的时间太长,养成习惯了,总喜欢这样安慰应向沂。

拱完迟迢就后悔了,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底线因为应向沂步步后退,一边对自己做出灵宠一般的举动绝望不已。

这小娘子莫非给他下了蛊,对他使了什么魅惑人心的术法,才令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那你是不喜欢这种玩法?”

角色扮演对于原形是兽类的妖来说,可能不太好理解,应向沂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没错。

他抱起小狐狸,搁在膝盖上:“不闹了,我们聊聊天吧,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差点连命都丢了。”

迟迢抖抖耳朵,十分配合地问道:“什么大事?”

应向沂情真意切:“我太想你了,想的整个人都昏迷了。”

他本来是想吐槽条条天劫的事,又怕迟迢听了会担心,遂开始插科打诨。

迟迢:“……”

竟然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人你究竟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你今日怎么……如此肉麻?”

这不符合应向沂的性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迟迢还是很了解自家小娘子的。

如今应向沂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迟迢的事,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就说这些情话哄他。

应向沂垂着眼皮,心虚地移开眼:“有很肉麻吗?”

条条突然化形对他的影响很大,尽管他心理上只对迟迢有情,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分了一部分给条条。

对于迟迢,应向沂多少心中有愧,潜意识里想借这种方式拉近和他的距离。

小狐狸状似深思,给出准确的答案,顺势问道:“阿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夫夫之间总要互相体谅迁就,如果应向沂能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可以大龙有大量,考虑不计较了。

应向沂皱眉:“你叫我什么?”

迟迢一愣,顿觉失言。

他当条条当的时间太长,难免记串了,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

“阿应啊,亲密之人不都是这样称呼的吗,你也可以叫我阿迟。”

他干巴巴地解释完,有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应向沂的表情。

不会吧,他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称呼就暴露身份吧?

迟迢的第一反应是太亏了,“阿应”这个称谓他刚开始叫,还没叫热乎呢。

“原来如此。”应向沂点点头,想到熟悉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有个……朋友,他也喜欢这样叫我。”

他在「家人」和「朋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选择了后者。

迟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嗖」一下弹起来,挡在身前,盖住了大半张脸。

他支支吾吾道:“会这样叫你,你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真挚热烈的告白固然动人,但藏在心里的情意也足够吸引人。

龙族性本淫,天生是风流的享乐者,骨子里不乏浪漫的基因。迟迢喜欢光明正大的展示爱意,也喜欢对着心上人,用各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诉说爱语。

爱情里少不了自我感动,这种既放肆又克制的示爱方法也许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但在此刻确实承载着迟迢的一片真心。

应向沂低头看着狐狸崽子,想到条条那双与之相差无几的眼睛,总有一种错位的恍惚感。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迟迢没有说错,他对条条确实很重要,那小蛇崽子一直把他当老婆。

不知出于哪种原因,他并没有告诉迟迢,这个「他」就是他曾经提到过的条条,那个占据了他的意外与例外的存在。

“你们妖的忌讳规矩还挺多,我分不清楚,不过他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虽然是刚开始叫,并且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小狐狸抱着尾巴,像捧着一只吹胀了的白色气球:“那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应向沂笑了笑:“喜欢,小迟乖,再叫两声来听听。”

迟迢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立马跟他谈起条件来:“我们交换,你叫我一声「阿迟」,我就叫给你听。”

“哦?”应向沂坏笑,指尖从狐狸肚子滑到尾巴下方,“让你叫什么都行吗?”

迟迢:“?”

迟迢:“……”

好家伙好家伙,他的小娘子竟如此诡计多端!

纯情男龙遭受暴击,心情复杂。

应向沂哈哈大笑:“好了,瞧你吓的,我逗你玩呢。阿迟乖,还像那样唤我两声就行了。”

迟迢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不显,信守承诺唤了几声「阿应」。

见应向沂拧眉沉思,不由好奇:“怎么了?”

“听着熟悉,总觉得你和我那朋友有点像,吐出口的字音语气都相似。”

应向沂随口一句话,却把小狐狸吓得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他记得伪装容貌,却忽略了声音。

迟迢干笑两声:“是吗?”

应向沂没说话,把小狐狸举好,平视着他的眼睛:“他与你一般,也是这样的瞳色,这般颜色在妖界很常见吗?”

“挺常见的,一抓一大把。”

尾巴占了狐狸身形的一半,蓬松的像一条围脖,应向沂晃了晃小狐狸,见那条垂下来的大尾巴僵硬地摇着。

他怕是失心疯了,竟然觉得迟迢和条条是一个人,那些相似的线索在脑海中滚动刷屏,遮住了他对于条条逐渐生出的诡秘心思。

这算不算为了一己私欲,去杜撰了一个虚假的童话故事?

应向沂甚至不敢深入去想,这个可能让他头晕目眩,心底生出无尽的兴奋。

他仓皇地抱紧了小狐狸,不住地亲吻着毛绒绒的耳朵和脑袋,好似在掩饰什么。

迟迢被亲懵了,睡醒之后还是傻愣愣的,盘在床上像一块蛇饼,看着应向沂收拾衣服,整理头发。

“要出去吗?”

天还未大亮,日光昏沉沉的,渡微州的修士已经起床了,正在上晨课。

应向沂绷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拎起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你再睡会儿,我去和流尘他们聊聊,回来后给你带吃的。”

方才问舟亲自送来了补身体的汤药,说是设了宴席,庆祝他来到渡微州。

昨日的天劫闹出太大的动静,几乎毁了整个渡微州,州府外还是一片狼藉。

流尘等人肯定要探究一二,虽说不是兴师问罪,但刨根问底定然少不了。

应向沂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应对的法子。

琉璃蛊的解决是一大助益,条条说的没错,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功劳揽上身,再顺势把一切都推脱干净。

上晨课的修士占据了州府正殿的空地,一眼望去,好似一片身姿挺拔的白杨,少年热血,气冲云霄。

应向沂默默感慨了一番,怀着动容和艳羡的心情,迈进了殿中。

流尘等人已经在等候了,见他到了,若干修士都起身欢迎,阵势很大,应向沂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参加宫廷御宴。

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初在妖界,迟迢也仅仅是弄了一桌子菜请他吃饭,渡微州弄的比帝王家的节日宫宴都过分,只差再整点歌舞表演了。

应向沂看着坐在首位的流尘,见他不苟言笑,衣着繁重华丽,竟还真有几分像皇帝,身边再放个美人就完美了。

恍恍惚惚入了席,应向沂以为尴尬结束了,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除了一开始的客气寒暄,再没有人说话,仙界之人克己守礼,食不言寝不语。

应向沂硬着头皮吃了一顿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饭菜不错,味道很好。

吃过饭之后,问舟带他来到了书房:“龙道友吃的可还舒心?”

应向沂:“呵呵,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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