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柏两口子一愣，接不上话来。
“我这个外人都知道给你们弟处理后事，你们人呢？”
郑松柏两口子哑口无言。
“你们想要房子，就去找你们家的人要，找我一个外人闹腾，说房子的事，说得着吗？”顾向东被气笑了。
周围围观的人，被顾向东提醒了，都纷纷帮着顾向东说话。
“对啊，顾主任一个外人帮了你们家那么多，你们现在还有脸来找他闹腾。”
“找你们家人说房子的事吧！实在不行就找单位，找谁都成，就是找不着顾主任。”
“说起来，顾主任帮你们弟处理了后事，你们是不是该给顾主任钱啊？”
“嗯，该给。”
听到要让自己拿钱，郑松柏和高春兰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房子没要着，还要给钱出去。
他们当然不肯了。
见二人不说话了，顾向东继续说“咋不说话了？你们想算账，那咱们就好好算算，你们先把我给郑松林处理后事的钱给了，再来说房子的事。”
“啥钱？你别想蒙俺们，俺们才不会上你的当。”郑松柏就是不想给钱。
“你们不信就找我们楼里的人问问，我当时给郑松林处理后事，以及帮他清理房子，这些都是钱，你们就给我十块吧！”
十块钱！
普通乡下人哪里拿得出来十块钱？
高春兰和郑松柏对视一眼，心虚接话，“俺们没钱。”
“你们不是郑松林的家人？这个钱就该你们还。”
“俺、俺们……”
郑松柏扫了这么多人一眼，心虚说不出话，只能带着一家子人离开了这里。
拿不拿的到房子，都不能搭出去十块钱，这不划算！
郑松柏一家人跑的比兔子都快，生怕跑慢了钱就没了。
看着郑松柏一家人灰溜溜离开，所有人都再次看向顾向东。
顾向东对大家笑笑，“感谢大家刚才帮我说话，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快回去工作吧！可别耽误了生产。”
顾向东都发话了，大家也就没继续逗留，都进了厂子。
周秋生不说话，心虚站在孙志明身边，原本是想看顾向东的笑话，没想到倒是看见了顾向东做好人好事的一幕。
孙志明笑笑，“走吧！咱们也进去吧！”
顾向东抬眼看向周秋生，“周主任，年纪大了该退休了吧？”
“我还有几年才退休呢。”
“实在不行，提前退休也成，反正厂子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周主任为厂子辛苦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歇歇了。”
“你……”
知道顾向东是因为刚才自己是非不分，帮了郑松柏说话，才故意这样说自己，周秋生只能干瞪眼，接不上话。
顾向东对二人笑笑，便径直往前走远了。
周秋生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小声嘟囔着“年轻有啥了不起的，啥也不会，啥经验都没有的黄毛小子，居然还敢来教训我？”
孙志明无奈拍了拍周秋生的肩膀，开导着，“好了，别说了，咱们赶紧去工作吧！”
…
郑松柏两口子在纺织厂没讨到好处，又灰溜溜回了楼下，死皮赖脸待在楼下，就是不肯离开。
楼里的人们都当他们是空气，谁也懒得搭理他们。
大暑天的，他们就躲在楼下的大树下，饿了就啃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