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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8(1 / 1)

唐离本打算带柳织织直接离开,念头暂时消去。他不得不凝神先用折扇扫开了柳织织那边的人,几乎同时徒手一张拍开自己身侧的人,又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转了个身,并松开柳织织,用力摊开双手,如巨浪的内力下,四方的人纷纷被扫开。有许多武功不够的,当场毙命。终归都是大门派的人,大部分算是躲开及时,最多受伤。但如此一来,唐离更应付得轻松。不恋战的他,本打算抽空直接带柳织织走。未想却见柳织织抬掌往人最多的方向一推,一股肉眼可以看见的力量飞散而出,击倒一大片。他愣了下神,险些被人伤。好在他回神及时。柳织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便再试,依旧有用。她面露喜色。这是她第一次伤人,威力竟如此大。其他人见了,免不得有所忌惮。虽然她似乎没杀人。柳织织马上思起她最想做的事,便瞧了瞧身侧应付自如的唐离,果断选择趁此法术有用的时候甩开他。她的手往下一运,眨眼消失。意料之外的顺利。唐离本打算带她离开,未想臂膀下的人忽然没了。他清楚地感觉到有弱不可觉的微风飘过,便脸色大变地朝应该是柳织织所去的方向怒吼:“柳织织!”他的声音中,透着丝丝慌意。他满脑子都是她,失神间,一把刀凶狠地砍向他的后背,伤口深到可见森森白骨,而且恰好是他刚愈合的那道伤。大面积的鲜血,瞬间蔓延开。他的脸马上白了。他倏地厉喝一声,扫开碍事的,追离而去。此时南头的一棵树后,薛雁南正半掩着身子立于那里,直到见所有人都追着唐离而去,他才缓缓走出。已目睹所有的他,看着所有人去的方向。第064章柳织织不过初成的妖, 法力控制极其不稳,她落地时险些挂在树上,好在运气不错,擦着枝头踩地, 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子。头次瞬移的她, 觉得完美。然而她看了看周遭, 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不妙地想, 不会出国了吧?事实证明, 她想多了, 她并没有这个本事。她稀里糊涂地瞎走许久, 总算好不容易找到人, 一问才发现自己竟只是回到了苧南, 且离湫渠镇很近。如此倒是合她的意。再一番打探, 她成功摸索到湫渠镇,许遥风的家。踏进院中, 她就唤了声:“师父!”但院中空落落的,她听不到动静, 也看不到人。她稍顿, 便过去推开正屋的门。她将风格清冷简单的屋子环视一圈,里头亦不见半个人影。所以师父是又出门了?以她对许遥风的了解,独自漫无边际地活着的他,最常做的事大概就是四处云游,回来的时间不会有定数。如此,她倒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也无法继续学法术。百无聊赖的她晃了晃桌上茶壶中的凉茶,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边歇着边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一杯茶慢慢喝罢,她决定去逍遥快活。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做的事。她拍了拍身上不少的银票, 起身离去。她又问了一番路,便前往苧南城。苧南在原文中算是所提比较多的地方,据说这苧南城既是女配的家乡,也是女主戚若瑶的家乡。她们的父亲,一个曾是镇守苧南边疆的镇国将军,一个是苧南的前知府。不过女配的父亲是大功臣,戚若瑶的父亲是罪臣。啧啧,这悬殊。她买了一匹马,晃晃悠悠的,一路悠哉游玩着,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远远地看见苧南城的城门。城门里外来去的百姓极多,足见城内的繁华。她下马,牵着不紧不慢地步去。许是有什么需要搜查,入城的百姓都排着队,由官兵逐个放入,柳织织过去,颇为新鲜地加入队伍。约莫半刻钟过去,她眼见自己快要入城,却忽然被人拉住手。她惊诧间,就被拉出队伍。她本下意识以为是素来阴魂不散的唐离,未想发现对方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薛雁南,薛雁南直接将她拉远。她思起他做的事,将他甩开:“你干什么?”这厮还有脸出现?忽然被甩开的薛雁南,免不得因为她的力气,而颇为诧异。他看着她,眼睛不眨。他的手缓缓抬起,想要触摸她的脸。柳织织及时后退躲开他,瞧着他看自己的眼神,能察觉到明显不对,便颇为怪异地又问:“你干什么啊?”薛雁南仍看着她,一时未答。柳织织再瞧了瞧他,骂了句:“神经病。”懒得与他纠缠,她转身就走。薛雁南马上又拉住她,他暗暗再感受了番她的体温,确定她真活着后,终于哑声道:“城内不安全。”柳织织想抽出自己的手,发现他用的力道极其大。她便强制又甩开他。她问他:“为什么不安全?”虽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但她想知道详细情况。薛雁南道:“不少人知道唐离就在苧南这一片,苧南城内更是既聚集了朝廷的人,也聚集了武林中的人。”其他不用多言,柳织织懂。经历过种种的事情后,她与唐离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对付她的人,不会放过唐离,要对付唐离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如今她和唐离,算是已被天下敌对。估计不少人知道她活着。这种情况下,她入城大概就是自投罗网。不能进城就拉倒,柳织织便上下打量起薛雁南,发现这厮自出现起,目光就始终定定地落在她脸上。她稍顿,看向他握在手里的剑。那把剑似乎一直在跳动,难免震声不断。思起这把剑曾给她带来的痛苦,她便后退了些,有些怕这剑忽然自动飞出,措不及防又给她致命的一下。她问道:“你的剑为什么跳?”薛雁南握紧着鞘口,明显他也怕自己的剑跳出来伤害她。他道:“只要你在附近,它就跳。”所以他才能找到她。柳织织闻言,思起以前他的剑不会因她的存在而跳动,现在明显是因她已真成妖的缘故,才有如此效果。看来这玄破灵剑,真是件厉害的法器。她忽然冷冷地笑了下,又问:“所以你现在想干什么?”她终究错信了他。薛雁南抿起嘴,看着她未语。柳织织只觉得这家伙奇奇怪怪的,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竟然令她瞧出似有情意在里面,简直犹如见了鬼。不答便不答,她决定离开。未想她转身间,他忽然道:“对不起。”柳织织觉得诧异,回头看他。他又道:“我那次想杀的是唐离,没想过要伤你。”柳织织不意外他想杀的人是唐离,毕竟当时的情况已经很明显,她意外的是,这家伙居然会跟她道歉。他不是非常不待见她?而且他的道歉,显然是非常诚恳的。她再颇为不解地看了看他,只回了一个字:“哦。”她转身,不管他。薛雁南没有停顿,跟在她身后。柳织织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以为他是和她同路,却未想她走哪里,他就跟哪里。她顿足问他:“你搞什么?”她想了下,接着道:“莫不是你还想抓我,交给那皇帝?”薛雁南道:“我不会。”他的语气,以及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坚定的。柳织织又问:“那你想做什么?”薛雁南唇瓣微动,却是没再回答她的问题。他似有千言万语。柳织织没什么兴致非得去了解薛雁南的想法,她等了一阵,没等到他出声,便打算用法术摆脱他。但她抬手运了运,法术却是又失灵。她微叹,转身继续前行。后来思起自己手里还牵着马,她便翻身上马,一夹马身,奔离而去,总算将莫名其妙的薛雁南甩开。奔了一段路,她放慢马速。她朝空无一人的后头看了看,继续游玩去。她无聊地哼起曲。片刻后,她忽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便回头瞧去,未想竟是薛雁南骑着一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追来。搞什么?柳织织柳眉蹙起。薛雁南靠近后,放慢马速继续跟着她。柳织织再行了段路,便掉头颇为不耐地问他:“你到底想怎样?”阴魂不散的,真不讨喜。薛雁南看了看她不悦的神情,终于道:“你不喜欢唐离。”“……”柳织织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又问:“所以呢?”薛雁南紧紧地抿了抿唇,迟疑了阵,才紧盯着她道:“如果我说,我对你有情,你可会给我机会?”“……”柳织织愣住,以为自己幻听。她望着他瞧她的眼神,知道自己没听错,便问:“你喜欢我?”眼前此人,确定是薛雁南本人?薛雁南应了声:“嗯。”柳织织眨了眨眼,再上下看了看他,实在捉摸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竟然会忽然被这厮告白。她问他:“你逗我?”唐离不喜欢戚若瑶,说得过去。可这男主,不是早已经喜欢上女主了?薛雁南只道:“没有。”不愧是冷酷的男主,就连告白的时候,都是如此硬.邦邦。毫无煽情的感觉。柳织织思起这种的人心思,往往是很难猜的,可能在他们之前相处的时候,他表面上总是无波,内心已百转千回。所以他的告白,才让她觉得意外。当然,也可能真是逗她。无论如何,她对此并不是多感兴趣。她驱马继续前行,颇为随意地说道:“你还是别喜欢我,我没心。”喜欢她,不会有结果。薛雁南继续跟着她,问道:“何意?”柳织织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正常人的胸口有心脏,我没有。”都知道她是妖,此事已无需隐瞒。薛雁南闻言僵住,下意识拉着缰绳止住前行。他看着她的背影,在想些什么。他跟上又问:“你的心呢?”听他说话的语气,此事显然给他造成不小的冲击。柳织织满不在意地应道:“被挖了,当初你杀了我,让吴意将我弃尸后,唐离出现挖了我的心去做药。”薛雁南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不过……”柳织织稍顿,便继续道:“就算有心,我也不会喜欢你,又不是脑子有病,会喜欢一个几番杀我的人。”女配所受的与她无关,他也杀了她两次。虽然后面一次是无意。总之,对薛雁南这个人,她就算有心,也肯定无感。几番杀我的人……薛雁南听到这话,不会无动于衷。他的脸上有了些白意。他的拳头握了握,忽然跃起落在柳织织的马背上,他环住她,手直接落在她的心口处,企图去探她的心跳。我去!这个死流.氓!柳织织拧起眉,忽地用胳膊肘朝身后的薛雁南一撞,无意使出的法力下,他措不及防被击飞了出去。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捂胸吐了口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昭示着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柳织织掉头:“你有病?”薛雁南艰难地站起身,脚步趔趄了下,便看着她问道:“这就是你性情大变,忽然不喜欢我的原因?”他确实没探到她的心跳。柳织织懒得与他沟通,驱马离去。薛雁南吞下差点又吐出的血,跃到马背上仍跟着她。他没有再出声。柳织织一直在暗暗尝试着施法,也没有对身后的薛雁南说半个字,二人一前一后的沉默,只闻马蹄声。薛雁南紧盯着她的背影,不知在思些什么。直到她忽地消失,他神情微变。他下意识过去,在原地打了个圈,环看四周。没看到她的身影,他便看向自己那本该颤动不停的剑,忽然的静止,昭示着柳织织已不在附近。他的身上,透出更浓的低落。柳织织连可不可以施出法,都不能控制,其效果更不用说,倏地成功瞬移的她,再落地时,又是不可控的地方。她站稳身子,打量着自己所在地。怎如此熟悉?这熟悉的场地,这熟悉的房子。还有……熟悉的人。她忽然怔住。在她的前方不远处,许久不见的山贼老大慕修,惊诧地大步走出正厅,便立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她。周遭也有些注意到她的其他人,亦在看她。眼花了么?她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柳织织先回神,有些僵僵地朝慕修招手:“嗨!”她的运气,总是如此精准。慕修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面前,似压制不住满心的激动:“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柳织织道:“我路过。”现在的慕修,应该不会再强娶她吧?慕修闻言,眼里明显的浮出失望:“这样啊!”看来他还喜欢她。他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来留宿的?”柳织织抬头看了看那日头,估摸着自己确实也快到要睡觉的时候,便顺势道:“是啊,会不会叨扰了?”慕修摇头:“没有没有。”他立即大声吩咐其他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丫鬟收拾房间,还是夫人原来住的那个。”“是,老大。”慕修依然老样子,对柳织织与对别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问她:“可是饿了?让人给你准备吃的?”柳织织点头:“嗯,谢谢。”慕修又大声吩咐了人去给她准备吃的,便热心地领着她进入正厅,还亲自拉开椅子,招呼她坐在桌边。柳织织道:“你不用这么客气。”但慕修似乎听不进她的话,给她倒了杯茶。他问她:“你怎么又一个人?”“我……”柳织织有些被问到了。在慕修看来,她确确实实已成为唐离的妻子,刚才他脱口而出的夫人,显然只是一时失了口。柳织织稍思,便道:“我喜欢独自游荡。”她若说她已经把唐离甩了,难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慕修颔首,便盯着喝茶的她。他抬手挠了下脑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未想你还会记得在游荡时,来我这里留宿。不过,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以后再出门,身边最好是带些护卫什么的,以防不测。”柳织织附和着:“好。”估计他这山头,只守一方天地,还不知道她是妖。倒也让她觉得省事。好不容易重逢,慕修便一直对柳织织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再问问她的现状,又就着自己的现状吹吹牛。直到好菜端上桌,他赶紧给她夹菜。他道:“我记得你爱吃肉。”眨眼间,柳织织的碗里就被堆满了各种大肉,都是符合山寨中人饮食习惯的硬菜,油亮油亮的。若是以往,柳织织定是爱吃。毕竟她无肉不欢。但这一次,她闻到这些本该让人食欲大增的香味,莫名极为不适,甚至觉得有腥味,几乎引起她的反胃。慕修见她发怔,便催促:“你吃啊?不是饿了?”柳织织确实饿了,夹了块肉递嘴里。她嚼了嚼,便吞下,之后明显感觉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那种反胃的感觉,跟着越发强烈。她不由捂嘴干呕了声。慕修马上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柳织织摆了摆手:“没事。”若她是纯正的古代人,估计不会多想什么,但她可是看遍各种小说的现代人,哪里能猜不到自己可能是……越想越不对头。她放下筷子:“我有些不舒服,先去歇息。”话罢,她赶紧起身离开。“这……”慕修看着他踏出正厅后,再瞧了瞧满桌子的好菜。莫不是她不想吃肉?觉得太腻了?在这山寨待过一次的柳织织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不用其他人引路,她很快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她由桌边坐下,为自己把脉。看书上说过,喜脉的脉状是,如珠滚玉盘。第065章在离慕修这山头极远, 靠近苧南的一个地方,坐落着惜风楼的其中一个据点,该据点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夜色下, 湖前亭中, 唐离正倚着红柱喝酒。因为背后的伤, 他的脸色苍白。他大概在这里喝了很久, 眼里满是浓浓的酒气, 混浊泛红。他只冷漠地喝着, 一壶又一壶。宴七立在旁边, 并不是没有劝过, 毕竟寻常时候如此喝都会伤身, 何况公子当下是受了大伤。白日时, 公子顶着满背的血,到处找少夫人, 已是失血过多到险些没了意识,后来好不容易处理好伤, 便一直在此喝酒。他怎么劝, 都无用处。这简直是不要命。又是过去许久,夜更深时,唐离所等的白潜玉终于过来,他提着剑,面无表情地踏入亭中,显然心情不佳。他也有伤,脸色亦是不好。好在他身强体壮的,一整日的休整足够令他来去自如。唐离没看他,只吩咐:“找柳织织。”白潜玉冷冷地看着唐离, 将其不断作践自己的德行收入眼底,便讽道:“怎么?她又跑了?你也又受伤了?”现在的白潜玉,显然是带刺的。唐离没答,颓然地再道了遍:“找柳织织。”话罢,他便抬起酒壶,仰头猛灌。白潜玉看不过去,上前一把夺了他的酒壶,愤怒出声:“你够了,为了那样一个没良心的女人,真不要命?”没良心?唐离闻言,惨淡地笑了。她连心都没有,哪来的良心?这不怨她。他抬起手,五指一收,桌上的一壶酒落入他手中,白潜玉正欲再夺,被他先一步推开:“滚,找柳织织。”他继续喝,喉结猛滚。酒水洒满身。白潜玉目睹唐离的脸色,在渐渐越发白。他眯了眯眼,心中的气更蹭蹭地涨,说的话,也更不留情:“她是妖,你区区一个凡人,留不住一个不爱你的妖。”不爱你的妖……唐离闻言,喝酒的动作暂时停下。他忽然捏碎手中酒壶。锋利的碎片被捏入他的掌中,鲜血滴下。宴七见了,不由焦心:“公子。”唐离又拿了壶酒喝,他似乎是感觉不到痛的,无论是背上,还是身上,那都不及心上要来得疼。白潜玉不由斥了声:“唐离!”唐离听不下去任何有的没的,他终于厉色看向白潜玉,也斥了声:“去找!”他等不及。白潜玉冷冷地笑:“真是疯了。”他转身离开。随着白潜玉的离开,唐离继续喝着。宴七忍不住又劝:“公子,少夫人已经很厉害了,您若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是更没能力留住她的。”唐离沉沉地看向宴七:“滚。”宴七出声:“公子……”唐离仰头一口气将壶中酒饮尽,便掩着嘴咳嗽起,浑浊的咳嗽声,昭示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极其不好。宴七极为心疼,只觉得要哭了。这都是什么事。天下女人那么多,公子偏偏爱上最不该爱的。唐离咳了许久,才缓缓停下,他靠着红柱闭上眼,手里拿着空酒壶软软地搭在膝盖上,似是没了力气。宴七唤他:“公子?”唐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道:“我真的好怕失去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咳嗽过后的他,声音嘶哑得难听。宴七叹了口气。唐离的眼睛始终没睁,继续幽幽地说道:“好想她,才分开就想了。”想抱她,想亲她。想得心都在疼,越来越疼。宴七思起一句话,无情之人最深情。公子无情了二十几年,所有的感情都只给了那么一个人,有些难以想象,11.12这究竟是份什么样的深情。唐离闭着眼,似乎沉浸于什么。宴七庆幸他没再喝。且说柳织织,空有喜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的她,根本无法判断自己这是不是喜脉,何况她的体质本就特殊。她也不敢找普通大夫,毕竟她不是人。所以她先在山寨好生休息了一晚,次日又往湫渠镇回。凭着她这不利索的法术,她到许遥风那里时,已是近午时。她踏进院中,就见许遥风正独自坐于亭下抚琴。他的琴声自然美妙,透着静和。有沉定人心的效果。柳织织颇为诧异,马上跑了过去:“师父!”她没想到他真在。许遥风指下抚琴动作不停,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嗯。”柳织织由他旁边坐下,她稍稍想了想,便直接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师父,你给我号号脉。”未想许遥风吐出两字:“喜脉。”柳织织愣住:“啊?”许遥风又道:“你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柳织织问他:“你光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不对,这不是重点。柳织织马上转而问:“真的假的?”她面有怔意。许遥风道:“之前救你时,我就已发现你有身孕。”柳织织便又问:“那你怎么不说?”许遥风缓缓抬手按住琴弦,终于停下抚琴,桌上古琴随之消失。他道:“因为知道,你不会想唐离知道。”柳织织闻言,眼睛眨了眨。所以他是故意帮她隐瞒,待唐离不在了,才说出来?她还以为,他这师父不会插手她的事呢!简直令她看不透。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真的怀孕了。怀了与唐离的孩子。这……真是晴天霹雳。而且照这个时间算,她的受孕时间是最早还在国师府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她明明每次都会喝避子汤。她这是喝了个寂寞?她思起什么,察觉到按受孕时间算,她在怀孕之后,应该还喝了避子汤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她便问:“受孕之后,再喝避子汤,会如何?”许遥风并不知道她身上的这些细事,但他能估摸到唐离那个人,大概不会让她喝到真的避子汤。否则她也不会怀孕。他问她:“打算要这个孩子?”他忽然的问题,令柳织织又愣了下。她还真没想过不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心的缘故,她虽觉得惊讶,却并不抗拒这个孩子的存在。既然不抗拒,又怎会想去扼杀。她最大的想法,就是觉得,若有这个孩子存在,她与唐离更会牵扯不清,这也是她喝避子汤的理由。但既然都怀了……她抬手抚向自己的肚子,这滋味说不上来。好像要不要都行。许遥风道:“你的孩子很好,且很特殊。”柳织织微叹:“确实怪特殊的,之前玄破灵剑都已经差点把我分尸了,这流批的孩子,居然还在。”呃,不愧是唐离的种。许遥风的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以玄破灵剑那斩妖除魔的威力,照理说,会令你直接马上消散,似是这孩子护了你,拖延了时间。”才给了他救她的机会。柳织织抬头:“啊?”没成型的孩子,还会护她?许遥风在想着些什么,一时未语。柳织织稍思,便问:“因为她是妖的孩子?”不对,之前她不算妖。许遥风又默了会,应道:“妖的孩子,不会如此。”柳织织不解。这个小说世界,令她有太多的摸不透。她正欲再说什么,忽听到其他动静,便立即转头,见到不知何时找来的薛雁南,正缓缓步进亭中。他的剑仍在颤,在这安静的院中,声响明显。柳织织拧眉:“你……”有没有搞错?甩掉一个唐离,来了个更讨厌的。薛雁南看着她,将她对他的排斥收入眼底,他垂了垂眸,过去立在她身旁,显然打算继续跟她耗。他已清楚地听到,她怀孕的事。他握剑的力道紧了紧。柳织织着实忌讳他那把剑,便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她托腮,消化怀孕的事。许遥风也瞧向薛雁南的剑,便抬起手,缓缓移动间,有法力打在剑上,似在轻抚着,剑随之安静下来。薛雁南见到这一幕,便看向许遥风。他问:“你之前那句,清河仙岛的传世灵剑,是何意?”许遥风用法力热了下桌上茶壶中已经凉的茶,分别为柳织织与薛雁南各倒了杯,递到两人面前。薛雁南便顺势坐下,看向对面的柳织织。柳织织懒得搭理他。许遥风道:“玄破灵剑,本就是东海清河仙岛的东西,以清河仙岛和清河山庄的关系,你该算是我的后人。”柳织织诧异:“师父有后?”许遥风看了看柳织织:“此后非彼后。”若是细心点的人,可以察觉到,许遥风唯独对柳织织说话时,声音中隐隐含着丝不易察觉地柔和。柳织织道:“那是……”许遥风耐心道:“在很久以前,世道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那时妖魔横行,为修仙盛世,其中东海清河仙岛为修仙第一门派,玄破剑法和玄破灵剑为清河仙岛的镇派之宝。”柳织织问:“师父是清河仙岛的人?”“嗯。”“后来呢?”许遥风道:“后来经过无数的岁月,随着妖魔的灭绝,仙道也逐渐没落,加之灵气的缺失,世道渐渐改变。直至武林兴起,清河仙岛最后一代传人薛鸿携宝在淮城开立清河山庄,并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柳织织颔首,原来如此。所以师父不是薛雁南的祖宗,而是祖师。看来师父曾经在那清河仙岛,地位很不一般。许遥风看向薛雁南的剑:“玄破至宝对妖魔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对人只能算是一本绝顶武功秘籍和一把稀世宝剑,经历过于久远的时间,后世人都忘记它们的前身。”一旁的薛雁南没说话。许遥风的话,他信。柳织织又问:“世道改变后,其他的仙呢?”许遥风淡应:“死了。”柳织织怔道:“为什么会死?”许遥风道:“灵气是灵力之源,仙体之本,浊气则反之。随着天地灵气的流失,浊气的取代,仙自然无法做到像以前那般长寿,只能找些相对好些的地方慢慢步入死亡。”所以都死了?柳织织颇为不解:“那师父怎么还活着?”这难得有一个问题,问到了无所不知的许遥风。他默了会,道:“我不知道。”柳织织抬手搁在唇上,压下莫名又涌起的反胃感:“所以师父是如今这世道中唯一的仙?我是唯一的妖?”“嗯。”柳织织喝了口茶,仍觉得不适。她马上起身跑远了些,在一棵树下干呕起。这滋味真不好受。薛雁南将她的茶端过去给她:“你怎么样?”虽然只吐了点水,柳织织仍接过他递来的茶漱了漱口。感觉舒服了些,她转身发现薛雁南一直看着自己,便道:“我跟你说,我怀了唐离的孩子,你不要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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