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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1 / 1)

“嗤,不知廉耻的毒妇,咎由自取。”“她这真是得了失心疯?”“谁知道。”柳织织宛若没听见这些话,看似悠哉的神情下,只想找到出路。这国师府再大,也架不住她长时间照着一个方向走,后来她总算如愿见到了尽头的高墙。她琢磨了下方向,便沿着高墙往南走,不消片刻,就看到国师府的西侧门。她面露喜意,压下奔跑的冲动,慢悠悠步过去。走到门槛前,她看到门口站着一名守卫,守卫回头看了她一眼,除了因见到她那身里衣稍怔了下,未作其他表示。她尝试着踏出门槛,他依旧未有表示。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自由的,她便直接欲离去,未想忽地一把未出鞘的剑挡在自己面前,吓得她不由出声:“哇吼!”她目光右移,见到童落那张素来冷冰冰的脸。她怀着余惊说道:“你属猫的?”童落看了看她这身不成体统的里衣,只道:“回去。”柳织织下意识不甘:“我……”她撇了撇嘴,不得不往回走作罢,心里想着,这丫的在最后关头才出现,莫不是老早就跟着她不成?她又瞧了瞧童落,道了句:“我想出去玩。”童落未语,算是无声拒绝。为了顺利离开,柳织织不能把想走的企图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只能漫不经心地跟着童落回到小院内的侧屋中。见到桌上的膳食,她自觉过去坐下。说起来,她确实怪饿的,可惜这膳食只是清粥,她吃得颇为不爽,便对童落道:“不能给我来些丰盛的?”虽说她处境惨烈,也不能虐待自己不是。童落立在门口观察了她一瞬后,应道:“你大伤刚愈,只宜吃这些。”“刚愈?”柳织织喝了口粥,想到自己那光滑得连疤都没有的胸口,暗暗嘀咕,这算哪门子的刚愈,不给吃就不给吃。童落没多作逗留,转身又离去。柳织织看的小说不少,据她所知,习武之人可是很敏锐的,她便压下看童落背影的冲动,只低头喝粥。直到察觉童落走远,她才放下勺子朝外瞧去。她稍思,便起身去到床边。记得原书上说过,女配勾搭上反派后,便被安顿在童落所住的小院中,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女配在屋里藏了些迷药。而其藏迷药的具体点,就是枕头内。她在枕头内一阵摸索,发现里头果然有东西,拿出来一瞧,惊喜地发现确实是一个药包,定是那迷药。她庆幸自己记得清楚,也庆幸他们没给她换屋子。她觉得逃跑要趁早,最好是不要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于是她在手上涂了点迷药,坐回桌边继续喝粥。她喝完粥时,恰婢女过来收碗。眼见着婢女收好碗,欲端起托盘离去,她立即上前捂住婢女的口鼻,婢女只哼唧了一声,便瘫倒在地。柳织织轻啧,未想到自己做坏事还挺能。她瞧了瞧没异样动静的外面,马上将婢女的衣服扒拉下,废了好一阵功夫,才将其整齐地穿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她看到婢女头上那发髻有些复杂。她想了下,便去到镜前在自己头上捣鼓起。好在她虽不精通绾发,多少也会些,她便绕了个最简单的发包落在后脑右侧靠下方,因着头发长,尾部自然地落在单侧胸前。她左右瞧了瞧,看着与婢女的发式还蛮像。为了以防万一,她在手里握了些迷药,才端起托盘离去。到院口时,她稍低下头。她稳着气息,尽量以正常婢女的姿态由守卫跟前走过,可惜才过去两步,守卫忽然出声:“你等等。”等个屁的等!她果断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马上将手中迷药朝守卫撒了过去,并下意识离得远远的,免得被祸及。这些迷药是女配从反派那里弄来的,药效极佳,两名守卫皆瞬间倒下。柳织织看了看周遭,发现没人,便赶紧溜了。因着之前她往西走时,花了许久才看到高墙,于是她猜自己的所在点应该靠国师府的东面,所以这次,她是往东去的,半路她将托盘放下,仍扮演着婢女。后来如她所料的,她很快就到了东面高墙前。这次她没打算找门,估计有了前一次,童落已是令了人看住她,所以她左看看右瞧瞧,选择去到不远处那棵最靠墙的树前。她估量了下,便使上小时候的经验,往树上爬。也不知是她宝刀未老,还是因形势逼迫,她竟是挺利索地上了树,但她来不及沾沾自喜,就听到护卫的声音。“去那边看看。”柳织织忍下爆粗口的冲动,立即沿着那根外伸的树枝快速往前挪,大概真是潜力被激发,她倒是挪得挺稳。眼见着她即将成功踏在高墙之上,怎料仓皇间,脚没踩稳,她整个人朝墙外栽去。她下意识想惊叫,立即忍住。好巧不巧的,墙下正有一名男子路过,男子察觉到什么,便抬头。四目相对间,柳织织的脑中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闪过英雄救美的场景,却在下一瞬眼睁睁看到男子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她稳稳地摔了个狗啃泥。我去!虽然时间短暂,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男子是身穿黑色劲装,手提宝剑的,这显然是会武功的节奏。他明明可以搭把手,却……果然,恶毒女配不配有正常美女的待遇。她忍下五脏六腑宛若被移了位般的疼痛,抬眸极不悦地看向对方,未想入目的是一张英俊惊人的脸。面若冠玉,剑眉星眸。长身玉立,英姿不凡的男子执剑立在她面前,就像是从画走出的人,挑不出半点瑕疵,还是自带光华的那种。这模样,这气质,一看就知是人上人。就是面无表情的,瞧着有些冷。柳织织上下打量着对方,素来以貌取人的她,心中不悦陡散。她呼了口气,缓缓爬起身,便发现男子比她高太多太多,下意识间,她靠近对方欲抬手量一量,对方却又后退了一步。这简直是当她洪水猛兽?就这般嫌弃她?来不及细想,她就听到高墙之内的脚步声,便立即将美男抛之脑后,转身拔腿就跑,那速度根本不是个闺阁女子该有的。她不会知道,身后美男的目光仍落在她身上。美男的目中,是一片意味不明的冷色。未免国师府的护卫听到动静,柳织织尽量靠着隔壁府邸跑,后来路过隔壁府邸的侧门,她干脆钻了进去。隔壁府邸的两名守卫未来得及反应,她就越过他们进了府。柳织织一股脑地继续往前狂奔,想着无论如何,先离国师府越远越好,但没跑多远,她便被追来的守卫拦住去路。“何人……”守卫欲出声,却见她脚下速度不减,不顾男女大防,直接以身将他们抬起的胳膊撞开,仍往前跑着。他们便抽出鞘中刀,施用轻功再次跳过去挡住她的去路。高挂的日头之下,两把锋利的刀就在柳织织的前方闪着明晃晃的光,吓得她陡然刹住脚步,却一个不稳又朝地上栽去。“啊!”这次她惊呼出声,再次摔了个结实的狗啃泥。“嗷,痛死姐了。”接连狠狠地摔两次,她觉得她不仅五脏六腑快移位,骨头似乎也险些要散架了去。疼归疼,她也不忘看看身后,好在没见国师府的人追来。她松了口气,便看向自己那两只已经擦破皮的白.嫩小手,还真是钻心的疼。她可怜兮兮地往手上吹了吹。这隔壁府上的两名守卫显然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两把刀几乎同时靠近对着她,冷冷地出声:“何人擅闯太师府?”柳织织抬起头:“你们说这是太师府?”“正是。”柳织织又警惕地瞧了瞧那两把怪瘆人的利刀,她记得原书中,似乎并未有过涉及太师府的剧情。一时间,她便琢磨不出,这太师府到底是敌是友。但无论如何,她断是不能再回国师府,太师府就算是敌,那也不会有住在国师府的那个挖心狂魔可怕。她稍思,便起身坐在地上祈求:“救我,求你们救我。”两名守卫面面相觑。柳织织想挤出眼泪,又一时挤不出,便只能作势抹着眼,干巴巴地哭道:“实不相瞒,我是从国师府逃出来的。”她未注意到身侧不远处,她刚遇到的美男正缓缓步过来。美男看向她的耳根,那里有着一颗平痣。“国师府的公子唐离,你们知道吧?”柳织织可怜地瞅着两守卫,纵然她的眼里没泪,却架不住这身躯天生长着一副楚楚无害的脸,柳眉只是那么一蹙,瞧着就有梨花带雨的效果。她这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白莲胚子。她见守卫不语,便继续抹着眼,自顾道:“你们定然听说过唐公子那逞性妄为,乖张不仁的性子,事实上他比外界的传言还要可怕得多,他沉迷于医药,为了在医药上得到突破,他无恶不作,我……”她似哭得更伤心:“我便是他目无王法,抓到府上的药人。”为了让自己哭得更具感染力,她一直使劲挤泪,却是奇怪地怎么也挤不出,就好像这具身体天生无泪似的。要知道,原来的她素来容易出泪。“救我,我不想被抓回去。”她一边努力挤着泪,一边暗暗看着两名守卫脸上的迟疑之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个人。她便转眸看去,未想竟是她刚遇到的美男。这人莫不是这府上的公子?她想了想,便要转而朝他求救,但莫名的,在他那看似无波的目光下,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不寒而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了,连发三天红包,喵~第004章柳织织不敢再和美男对视,她隐隐觉得他看她似乎像是在看死人。思及此,她不由又一个哆嗦。她挡着脸一边继续哭,一边偷偷打量美男,琢磨着原书中确实没提及过太师府,也没写到过女配和太师府的人有什么纠葛。她瞧着美男那身行头与模样,越看越觉得不妙。这似乎有点像……她变了脸色,再触及到对方的目光,便果断摆出一副凄惨认命的样子:“罢了,我这贱命定是不值得太师府的人搭手,这就离去作罢。”她忍下浑身的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她以尽量远的距离绕过美男,眼见着就要靠近侧门,发现外面该是没有人,便欲撒腿就跑,未想这时忽有人唤她:“织织?”她下意识回头,就见到一高大的人影嗖地一下来到自己面前。这是轻功?“织织!”对方紧握着她的肩头,又唤了她一声,清冽爽朗的声音中透着份明显的喜意,“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寻你呢!”柳织织定眼瞧着对方,发现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生得清秀俊朗,身着雪青色的便装,看着干净利落中透着份温和,气质上有着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独特韵味。他看柳织织的眼神,是欢喜的。乖乖的,作为一个恶毒女配,她难得遇到个有把她当一回事的人,而且这人瞧起来,明显也是个地位不凡的。她朝其笑了笑:“你是?”少年愣住:“才一年未见,织织就不记得我?”柳织织故意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不安地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那冷得掉渣子的某美男,说道:“我不知为何,谁都不记得。”少年低头瞧着她那双清澈的眼,诧异道:“谁都不记得?”柳织织点头。少年将她由上到下看了遍,这才发现她不仅穿着隔壁国师府的婢女装,而且浑身脏,狼狈得让人心疼。他便又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柳织织拍了拍身上灰尘,只道:“你先说说你是谁,还有……”她小心地再看了眼某美男,选择缩在少年的身后:“他又是谁?”少年也看向美男,问身后的她:“真不记得?”她摇头:“不记得。”少年将她眼里透露出的恐惧收入眼底,更觉心疼得厉害,便转身抚着她的脑袋:“不记得就不记得,以后我保护你。”少年说着,漂亮的眼底竟是生起红晕。柳织织望着他,眨了眨眼。这……似乎有点可爱?不过言归正传,她再问了句:“那么,你们到底是谁?”“我叫谢遇。”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这太师府的三公子,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柳织织微微颔首,确定原书中没这个人。不过他与女配一年未见,这也难怪他没出现在原书中,想来是因何事不在都城,最近才得知女配的遭遇。柳织织又往他身后躲,目光再落在某美男身上:“他呢?”谢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明显不满地哼了声,他稍思后,便说道:“他是我在江湖上的一个朋友。”“叫什么?”“叫……”谢遇瞥过其中一守卫,随口道,“张郄。”守卫似想回应什么,接触到自家公子投过来的那道含着警告的目光,便只能不明所以地挠着脑袋忍了下去。谢遇又道了遍:“他叫张郄。”柳织织看不懂谢遇与守卫之间的那点微妙互动,只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人。不管这“张郄”与女配有什么仇怨,谢遇定是能保她。虽然她仍感觉这人怪可怕。她再惴惴不安地看了看侧门口,便对谢遇道:“我有点不舒服,可否暂时安顿我一下?”她真怕站在这,迟早被国师府的人看到。“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谢遇马上担忧地在她身上各处瞧着,问道,“要不要让府医给你看看?”“不不不……”柳织织赶紧摆手,“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休息就好。”她一个没心跳的人,可不能看大夫。谢遇仍不放心地再打量打量了她,发现她除了看起来比较狼狈,似乎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便吩咐他身边的亲信索牧夕:“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让人安排,不要让织织等久了。”“是!”索牧夕应下,施用轻功离去。柳织织已是迫不及待往里走,谢遇看了那“张郄”一眼,便跟上她。“张郄”的目光落在柳织织的背影上,眸底始终透着不可忽视的幽幽寒意,稍顿后,他便也跟了上去。谢遇走在柳织织的身侧,心疼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柳织织意识到,便朝他笑了下。她不知道她的笑容落在谢遇眼里,是极为乖巧的,乖巧得让他心酸。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叹息道:“织织别怕,有我在。”柳织织随便应了声。谢遇又对柳织织道:“待会安顿好你,还是让大夫给你看看。”不管怎么说,她失忆的事情可大可小。柳织织闻言,赶紧拒绝:“我不要,真不要。”“这……”柳织织岔开话题,问道:“我们该往哪里走?”“左边。”索牧夕那边的速度很快,他们才走到半路,他就已过来告知他们一切都安排妥当,并领着他们过去了。进入屋中,柳织织迫不及待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她试了试温度,发现合适,便一口饮尽,随即婢女再给她倒了杯,她仍是一口饮尽,足见她确实渴得紧。坐在她旁边的谢遇见了,眼睛又红起。他爱怜地抚着她的脑袋,声音中透出哑意:“织织真是受苦了,身上连以前最为看重的贵女风范,都看不见一丁点了。”呃……柳织织朝他干干一笑,第三杯茶时,她总算一口一口地喝。谢遇见她第三杯茶喝完,便打发了婢女离开,亲自再给她倒茶,并问道:“织织还未说,你这身行头是怎么回事。”柳织织接过茶,身形微顿了下,随即她马上放下茶杯,握住他的胳膊,恳恳切切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你一定要暂时收留我,也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太师府。”谢遇便道:“织织这话说的,织织只要想,一直住这也无妨。”柳织织摆手:“不用。”要知道,作为大反派的唐离,那可是连武昭王府,也就是男主一家子都百般忌惮,且无可奈何的人,这太师府怕是招惹他不起。再说了,想要她死的人,还有男主他们。她瞧了瞧谢遇那张稚气未散的脸,不难想到他定是愿意鼎力庇护她。可她并不想害了这么好一个少年郎。她已想好,待暂时躲过去后,便远走高飞,开启自己真正的穿越生涯,坚决不会与原书中相关的任何人有牵扯。她执起茶杯,继续喝着茶,抬眸恰见那走得慢的“张郄”正缓缓步入院中,当下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像是个侍卫亲信什么的。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对间,她的手不由一哆嗦,手中茶险些洒了去。这人的目光真冷,她着实顶不住。她未注意到对方的亲信在看到她时,显然愣住的模样。谢遇正要再与她说什么,发现她的异样,便也转头朝外看,见到是“张郄”,他立即起身出去了。看他那气势,似是要算账的。柳织织稳了稳神,继续喝自己的茶。谢遇上前就叉腰站在“张郄”跟前:“你给我说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外面所传的那些,我可不信,我不信织织能做出那些事。”“张郄”只道:“随你。”他的声线清冷无波,犹如他这个人。谢遇见对方这副态度,便难以置信道:“所以她确实被赶出武昭王府了?就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张郄”未语。谢遇气得难受,下意识就要撸袖子,他身后的索牧夕见了,马上慌忙上前拦住他,劝道:“公子冷静,世子什么样人,您还不清楚?他断不会是非不分,属下其实早就觉得县主……不对,是柳姑娘,属下早就……”谢遇竖目而对:“闭嘴!”索牧夕支支吾吾地只能闭了嘴,其实他早觉得柳姑娘不是好人,奈何他们公子性子单纯,看不出她爱装。谢遇抱起胸:“反正我不管,我只知道她受委屈了。”说着,他便看向屋内的柳织织,见其目光还落在“张郄”身上,便酸溜溜地说道:“你看看,就算是失忆了,她的眼里仍只有你,她待你如此深情,你怎忍心丢下她?”“张郄”面色不变,无动于衷。索牧夕顺着瞧了瞧柳织织那显然是在欣赏美色的目光,不由嘀咕出声:“公子确定这不是不知廉耻?”谢遇更怒:“闭嘴!”事实上,柳织织确实只是在欣赏美色,虽说美男冻人,只要他的目光不落在她身上,她还是忍不住想看的。爱美之心,她觉得再正常不过。但忽见外头谢遇他们都看着她,似在讨论什么,她便还是讪讪地收回目光,眼观起鼻,鼻观起心。谢遇问“张郄”:“她是因受刺激过大,才失忆的?”“张郄”道:“不知。”“你还真是把她当狗屁。”谢遇不满道,“我不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是怕她想起什么,更觉得受刺激,她既然已离开武昭王府,你以后就少出现在她面前,那些不好的事忘了便忘了。”“随你。”“你……”谢遇见对方这副对柳织织漠不关心,雷打不动的样子,就觉得来气,便要说什么,却被其打断。“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她给戚若瑶下了郇香。”话语间,“张郄”的声音里透出更明显的寒意,他的目光又缓缓落在柳织织身上,有着森森的杀意。接收他的目光,柳织织忽然如坠冰窟。她当真吓得不轻,便马上起身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琢磨着,这女配到底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真怕谢遇拦不住他杀她。谢遇闻言,震惊间未来得及说什么,“张郄”又道:“你最好能找到解药,否则柳织织必死。”一句极为绝情,满含威胁的话罢,他转身便走。谢遇自小爱混迹江湖,在五湖四海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他不仅见多识广,其关系网更是朝中人难比的,所以他找到解药的可能性更大。谢遇愣愣地看着“张郄”的背影,头次见其这般。他知道,他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次是真被激怒了。郇香?他转身看向屋内,目睹柳织织伸出个脑袋小心朝外瞧着,许是因见“张郄”走了,她正拍胸松着气。瞧着她那双清澈的眼,他着实不信她能那般恶毒。索牧夕许是看出自家公子的想法,正欲出声:“公子……”谢遇立即打断:“闭嘴!”此时的“张郄”正往西行着,跟在他身后的亲信疑惑出声:“世子,那真是柳姑娘?可她昨晚不是已经……”昨晚一剑穿心死透的人,今日却完好地在他们面前,简直匪夷所思。“张郄”未语。亲信想了想,便道:“莫不是昨晚死的不是她?亦或是现在这个人不是她?可世间哪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张郄”未答。亲信拧起眉,又道:“她素来诡计多端,这次也不知是想玩什么把戏?说什么失忆,定又是她的计谋。”“张郄”眸视着前方,冷眸中思绪不明。一瞬后,他终于出声:“紧盯她。”“是!”作者有话要说:红包继续~第005章没了那可怕的家伙在,柳织织感觉自在得多,便抚着身上的疼痛之处朝里间走去,打算先好生歇歇。谢遇进门恰见她往床上躺,稍顿后,便转身出屋将门关上。他冷瞥了索牧夕一眼,说道:“若织织在太师府的事传出去,唯你是问。”索牧夕无辜应下,马上离去张罗。谢遇看了眼身后关闭的门,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也离开了。柳织织躺在床上,谢遇的吩咐,她能听得到,便更觉放心了些,只是这穿书的事,她仍觉难以消化。她感受着身体的疼痛,能确定这不是梦。她抬手抚向没有心跳的胸口,原书明明只是普通世界,她这无心却能正常活着的情形,倒是奇怪得紧。她望着床顶,哪怕身子不适,也睡不着。真是匪夷所思啊!时间流淌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她好不容易总算架不住疲困即将睡过去,外头忽响起敲门声。敲门声不大,刚好能令半醒的她听见。她睡意消散,起床过去打开门,见到门口除谢遇之外,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她打了个哈欠:“你们这是?”“我琢磨着你该是休息得差不多,便过来看你醒了没。”谢遇见她似乎还挺累,便问,“莫不是吵到你了?”柳织织摇头:“没,我睡不着。”她回到屋内由桌旁坐下,不由又打了个哈欠。谢遇跟着进屋,由她对面坐下托腮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请示:“我把府医带了过来,让他给你瞧瞧?”柳织织正是觉得他这模样乖巧得紧,忽听到他的话,便马上看向那中年男子,随即赶紧拒绝:“我不需要,真的,我好得很。”说着,她还下意识往后坐了些。谢遇哪能看不出她抗拒瞧大夫,便劝道:“你哪里好得很?不仅失忆了,现在还浑身疼是不是?我都看见了。”柳织织下意识问:“怎么看见了?”“我看见你皱眉摸自己的身子。”“……”柳织织噎了噎,便道:“反正我不看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她又往后坐了些,表明自己的固执。谢遇在她面前虽然乖,但终究是个霸道的公子哥,他觉得柳织织确实该看大夫,便也有自己的一份固执。“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话罢他便要拉柳织织的胳膊。柳织织马上起身躲开:“你干什么呢?”谢遇也起身:“我是为你好。”柳织织离他更远:“我说了,我好得很。”好在这时府医出声:“既然姑娘不愿意,不号脉也是可以的,老夫见姑娘气色不错,行动灵活,该是没有大问题。”谢遇便问:“那为何失忆?”府医道:“失忆的缘由很多,刺激过大确实很有可能。”谢遇又问:“那为何全身痛?”“这你就该问我啊!”柳织织马上接口,“我之前从国师府逃出去,仓皇间由高墙上摔下,差点没成肉饼,逃到太师府时又摔了一跤,你说我娇滴滴的一个人,还能不浑身疼?”“这样啊!”谢遇拧眉嘀咕,“我还以为是做药人的缘故。”柳织织对守卫说的话,他显然已得知。府医道:“既然如此,老夫可以先给姑娘开点药。”谢遇催促:“那赶紧去。”柳织织看着府医转身离开后,松了口气,后来见其离远,便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谢遇也坐下,他仍不放心:“你真没事?”“真没事。”“那药人的事……”柳织织发现当下的谢遇脸色怪严肃,便道:“没有什么药人的事,我只是怕被扔出太师府,才胡乱说的。”谢遇又问:“那逃出国师府又是怎么回事?”柳织织低头喝着茶,敷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这不只是你自己的事。”谢遇当即不满,“那唐离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不要怕,我替你讨回公道。”唐离这个人,名声素来不好。柳织织看了看谢遇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哎呀!你听我的就是,凡事我有自己的主张,你看我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谢遇瞧着她:“像。”柳织织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反正你不听我的,我就生气。”谢遇单手托着脸,上下打量她:“一年不见,我咋觉得你的脾气见长不少?”稍顿了下,他加了句:“以前的你,可乖得紧。”乖?柳织织暗暗轻啧,只有这种天真的小直男,才会把那蛇蝎般恶毒的白莲花,当成乖巧可人的小姑娘。说起来,其实那男主薛雁南的眼神确实不赖。谢遇正要再说什么,索牧夕忽然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隔壁国师府的人过来要人了。”谢遇登时脸有沉意:“要谁?”索牧夕生怕公子怪罪于自己,下意识后退了些,他看了看变了脸色的柳织织,应道:“是要柳姑娘。”谢遇站起身:“怎么回事?”索牧夕道:“属下不知,唐公子的手下童落莫名就来了。”柳织织吞了吞口水,只觉慌得一批。谢遇看向柳织织:“织织别怕,有我在。”柳织织缓缓点头。谢遇转身大步往外走,愤愤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小爷还没去他们府上算账,他们居然有脸过来要人。”柳织织忽然喊住他:“谢遇!”谢遇回头。柳织织慎重嘱咐着:“千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童落兴许只是猜到我在这里,你怎么都别承认。”“可是……”谢遇素来不是个窝囊的人。“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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