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将来我会让你成为全凉国最富有的女人！”短发男人两手摁住茳杳的肩膀，又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比他更懂你，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比起他，我能给你更好的未来！”
他不配，我能给你更好的…这句话在茳杳听来，愈发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茳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短发男人落在她肩膀上的手。
见状，短发男人明白，对方这是要自己松手的意思，并且铁了心的不会跟自己离开，拒绝了自己的求爱。
一股挫败感涌来，令短发男人觉得羞耻，他抽回两手转身欲走，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他是凉国的王子殿下，是未来的至高天神，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容践踏的尊严。
可刚走两步，短发男人又转过身，不甘心的说道：“你是个倔强的好女人，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虞霜。”茳杳冲他微微颔首，而后又说：“你很有魅力，但或许下次再碰到喜欢的女孩，你应该先学会怎么尊重对方，而不是一开始就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除你以外，我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了。”短发男人深深地看了茳杳一眼，这才转身徐徐离开，“是女神让你我在此邂逅，有时真是不懂你们中原女人，竟然拒绝这么赤诚的爱…”
短发男人走远了，声音却还徘徊在附近，茳杳愣了愣，她忽然有种直觉，短发男人没有骗她。
她耸了耸肩膀，再次裹紧衣裳，然后钻回毡帐内，隔着黑暗看了一眼仍在深睡的虞戈，静静地躺回一旁。
良久，直到茳杳的呼吸渐渐平缓，虞戈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久伴在茳杳身边，虞戈知道，此时的茳杳已经睡熟了。
对于茳杳深夜偷偷溜出去，和帐外的那个短发男人聊天这件事，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不过，这也让虞戈意识到，他们是时候离开了。
将近一个月的草原生活，虽然日子平平淡淡，却是虞戈这一年半载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他个人单方面的向往，草原的生活看似无拘无束，却并不适合茳杳。
或者说，茳杳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自己。
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是时候面对现实了，虞戈如此对自己说道。
他长呼一口气，却听身旁的茳杳冷不丁说道：“你一直都醒着对吧，既然在意，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虞戈一惊，遂转过头看她，看着那同枕共眠的熟悉的侧脸。
他忽然很像索要一个拥抱，可手刚伸出一半，又僵在半空。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他不确定此时的茳杳，还愿不愿意做他的小九。不过答案显然不重要了，因为即便她愿意，陛下也不会愿意，道尊不会愿意，整个天下都不会愿意…
他犹豫良久，迟迟没有勇气落下手，而后茳杳忽然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虞戈也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等那些人离开，我们也回武朝吧？”虞戈说道。
茳杳没有接话，沉默良久良久，而后轻声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