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下流。”茳杳面露羞愤，她冲着素鹅呸了一口唾沫。
后者躲闪不及，只能伸手抹去，又反手给了茳杳一巴掌。
茳杳被她扇倒在地，几欲撑起身子，却又浑身乏术，无力的趴在地上。
“一头种马，也敢放肆？”素鹅冷哼一声，又邪笑道：“若非王子殿下吩咐过，一定要保证子嗣血脉的纯洁，不然我先把你丢给山下草原部族的勇士，让他们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头合格的种马！”
趴在地上的茳杳，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这一刻，她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弱小。
她累了，于是闭上了眼睛，似认命一般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祈祷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只要和平常一样睡一觉然后睁开眼睛，梦自然就醒了。
可她明白，这不是噩梦，是残酷的事实…
真的要接受这种命运吗？
一个声音在茳杳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可她却不知如何回答。
头一次，她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念头，逃避忽然可耻，是懦夫的行为，却很有用…
忽然，茳杳内心一颤，她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背影，背影的主人挺着笔直的腰杆，徐徐转过身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是虞戈，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更是和她生活了十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最温柔的陌生人。
茳杳徐徐睁开双眼，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因为那个人不会放弃自己…
她有种直觉，那个人一定正在某处，正在往这里拼命的赶，所以，她不能提前放弃自己！
茳杳挣扎着站起身，她两手抓着桌边以此来撑起身体。
她看向素鹅，没有血色的唇微启，说：“我是武朝的公主，是皇室成员，体内流着高贵的血…总之，我不是什么种马，更不会给你的王子生什么马。
你方才说的那个预言，在我看来简直可笑，凉国想要征服整个世界？简直是妄想，武朝的军队与修行者会再次把你们击败！”
素鹅面色一沉，反驳道：“你别忘了，几百年前，中原就被我们征服过。”
“那是百年以前，现在的武朝也不是当年那个羸弱的王朝，她很年轻更强大！”茳杳回道。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中原人。”素鹅摊开双手，笑问：“所以这跟你做不做种马又有什么关系？你的武朝很强大不假，可你们的军队却龟缩在关隘中不敢出来！
试问，在你有危险，在堂堂公主即将沦为一头种马的时候，你的武朝又在哪里，她能救你吗？”
“你的武朝军队救不了你，你的至强皇帝更救不了你！”素鹅走到茳杳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说公主殿下，你怕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人能受得了千夜蝰万蛇噬心之苦，你只能乖乖的做种马，我才会给你解药！”
“谁稀罕你的解药？”茳杳打掉素鹅的手，喝道：“什么万蛇噬心，我都不在乎！”
她话音刚落，眼中有寒意顿生，趁着素鹅反应不及，茳杳一掌拍在了她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