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定了定神，她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感兴趣这堂堂大明宫、天子脚下，为何会有鬼气邪祟作怪。
她只看不远处，一道人影仍蜷缩在地上，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虞戈！”上官飞燕失声喊道，然后冲着那倒地的人影跑去。
悲常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
上官飞燕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地上，就连嘴角处也渗出一丝血来。
“悲常泗，你干嘛拦着我，你凭什么拦着我！”上官飞燕冲他吐了口血沫，骂道：“你个不讲信誉的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悲某可从未答应允过你！”悲常泗冷哼一声，又瞥了一眼黑暗中倒在地上的那道人影，说：“再者说，你确定那真的是虞大人吗？
上官飞燕！你好歹也是一名修行者，请你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听他这话，上官飞燕虽然面露不屑，却还是重新打量了一眼。
这一眼着实把上官飞燕吓了一跳，正如悲常泗所说的那般，这倒地的人身上鬼气很重，就跟那些修了邪门歪道最后走火入魔的怪物没有两样。
“不，这不是鬼东西。”上官飞燕缓缓站起身，目光死死看着那道人影，说：“这就是虞戈，他需要帮助！”
“即便真的是虞大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如果你贸然上前，说不定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悲常泗轻叹一声，又说：“夜夜受这大明宫内的鬼气熏陶，谁能说准他现在究竟是人还是鬼？”
“就算是鬼，那我要救他。”上官飞燕决然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悲常泗瞥了一眼，是一个水袋。
后者眉头微微一挑，提醒道：“虞大人现在的情况，即便是喝了水也无济于事，你若贸然上前，怕是人没救成反而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上官飞燕一听，也面带几分犹豫，鬼气滋体闭塞经脉，对修行者来说乃是大忌。
就好比那些瘾君子，一但沾上某种瘾子，想要彻底根除会非常麻烦。
“所以，上官小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会把你送到中书令那里。”悲常泗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影，又说：“至于虞大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话间，上官飞燕与他错身而过，悲常泗微微一愣，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反手用金错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嘛？”悲常泗面色一惊，问道。
“救人。”上官飞燕回了简短的两个字，然后继续向前迈出一步，好似无视了那把拦在她身前的金错刀。
“你疯了！”悲常泗面色一沉，威胁道：“以我的实力，尚不敢接触鬼气。
况且虞大人这身鬼气颇为异常，你若是去了，这一身的修为可就毁了！”
“上官飞燕，你曾是本朝最年轻有为的女捕头，就连陛下也对你抱有厚望，不要做自毁前程的傻事！”悲常泗好言相劝。
“见人不救，要这修为何用，更何况，他是虞戈啊！”上官飞燕扭头看了悲常泗一眼。
悲常泗又是一惊，并非是因为上官飞燕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此时的眼中带有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情。
“悲常泗，悲统领，我请求你放我过去。”上官飞燕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