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简只回了一个不字,又仔细看了许久,用肯定的语气说:“就是它。”
“为什么?”虞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本能的问道。
说完,他方才察觉到王简看向他的目光,知道自己多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抱歉,是我多嘴了。”虞戈低下头回道。
王简却瞥了一眼站在身旁,表面闭着眼双手环抱于胸前,实则一直在悄悄观察二人的徐来。
他勾了勾唇,摇头笑道:“非也,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周围都是死人,只有一个徐来,死人不会偷听,那么王简这是在暗指身边有徐来这个外人。
徐来听了立马冷哼一声,走远了一些,说:“王大人多虑了,您的密谋本道长才不稀罕。”
王简却看着徐来,沉声道:“不是在防徐小道长,而是有些话,你还是不要听比较好,以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徐来撇了撇嘴,很想说:今天救下你,就已经是惹了大麻烦,还有什么麻烦比你王简难缠?
但他没有说,而是在马背上闭目养神,同时催促道:“我可不稀罕听,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密谋,时间到了我就动身去永安,追不追的上来就要看王大人的造化了。”
王简看了看徐来的位置,似是在确认对方真的不会偷听到,这才垂下眸子,摆弄起手中的玉石,与虞戈解释道:“我之所以认定就是它,因为我见过这东西,不,更准确的说,我是见过他的另一半。”
虞戈没有接话,大气不敢喘一下,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挺希望王简不要跟他说这么多。
事实证明,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一些比较好。
可他的好奇心又驱使着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那玉石,同时竖着耳朵,仔细听王简说话。
王简的眸光阴晴不定,手中把玩着玉石,继续说道:“柏杨拿到了高祖遗旨,但光凭一张遗旨还是少了几分可信度。
尤其是,当时秦王在军中有很高的支持度,不少老将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袍泽。
所以,如果你是高祖皇帝,你会怎么做?”
王简突然把问题甩给了虞戈,后者一愣,只感觉脊背发凉,连忙甩了甩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跟你卖关子了,这块残玉,如果王某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出自传国玉玺印章下的一角。”王简说道。
传国玉玺!
虞戈咽了口唾沫,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再看那块丑巴巴的残玉,顿时感觉那玉石正向周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王简似乎没有注意虞戈的表情变化,继续把玩着玉石,说:“高祖皇帝何等精明之人啊,怎能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将传国玉玺的一角凿下来,与那早已拟好的遗旨一起交到心腹柏长龄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