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错的人不少，写的不端正的也被罚抄，默写错误的罚抄三十遍。下节课说数学，春意正愁咋过。
程金钱一下课就往春意身边凑，像只小蚊子，春意不说话，他自己就能嗡半天。
“你嗓子都这样了，要不下节课不上了？”
春意严肃的摇头，意思是不行。
“我这是心疼你，你好几次说话我们都没听清楚，等你嗓子好了再教也行啊。”
程金钱再接再厉，铁定主意要说动春意。
心疼春意是假，不想上课是真，就他心里这点小九九，春意都不用猜，过个想法就能轻轻松松的知道。
春意还是摇头，眼神示意小屁孩一边玩去。
村里的小孩本来就跟不上镇上孩子们的进度，年龄参差更是差太多，不上课就是耽误孩子们学习的时间，这是万万不行的。
今天哪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春意也要想办法给他们上课。
可以学的慢些，但是不能不学。
程字楷悻悻的往一边去了。
水杯空的太快，春意决定回家接杯水再来上下一课。
紧赶慢赶的回来了，不见学生们的踪影，教室里传来说话声，春意心下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小村长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正站在讲台上，黑板上罗列着的是最基本的数学加减法。
孩子们底子再差，数字还是认识的，春意也不急，看看小村长打算怎么教。
昨晚上不太愉快，春意心知目前不是怄气的时候，能有人帮忙就太好了。
没想到小村长还会这个，对他的认知又上了一层。
许是她站的地方过于显眼，教室逐渐安静下来，所有学生都顺着程字楷的目光扭头看向了窗外。
春意：“……”怪尴尬的。
程字楷出来跟她解释：“金钱回去跟我说你嗓子说不出话，我就来看看，高年级的题我不一定会，但这些我能教，我替你上两节课，你歇歇。”
春意还没吭声，教室里程金钱大喊：“老师，我哥可厉害了，他高年级的也会，我家里还有……”
余下的话他没机会说完，因为他哥的死亡凝视又扫过来了。
春意回去接水前脚走，程金钱后脚就朝家里飞奔，赶在春意回来前成功将自己的哥哥薅了过来。
春意握茶杯的手紧了紧：“谢……”
“别说了，好好养嗓子。”小村长将她打断。
这好意春意收下了，感激的点了点头，在教室里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了。
哪料，程字楷不开始上课，反而是走到她跟前：“你、要不要先出去？”
春意茫然抬头，眼睛里写着为啥？
程字楷耳尖红了红，也不解释，憋着不吭声。
盯了他几秒，春意懂了，站起来出去了。
小样的，你还会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