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唯一清醒的人只有程字楷了。
“冬天卖凉皮？”
不敢苟同。
不管自己老娘手艺多好，冬天卖凉皮是不是有点……
程婶的热情消退下去，逐渐回过神来：“对啊，现在是冬天。”
全家没人吭声了。
“你说是小刘老师说的是吧，算了你别去了，我亲自去找她，别的不说，小刘老师不愧是教学的，脑子就是比咱们乡下人活泛，我得去问问，有没有别的法子，我也觉得光卖辣酱太干巴了。”
得先推销出去，推销的媒介是什么必须要想好。
最后还是程婶和程字楷一块儿出门去找春意了。
想落下程字楷单独去几乎是不可能。
他们前脚刚走，后边小尾巴就跟上了。
程金钱偷偷摸摸探出脑袋，趁家里没人溜出来，紧跟自己老娘和自家哥哥的步伐。
笑话，家里的集体活动必须有他，不让跟就偷偷跟着去。
春意在家学着做饭，简简单单的蛋炒饭，做出来乌漆嘛黑，春意也不嫌弃，自豪感油然而生，竟然吃下去了。
“小刘老师。”
程婶推门而入：“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春意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来欢迎：“程婶您怎么亲自来了，快坐快坐。”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跟字楷说，去镇上摆摊推销辣酱，我会做凉皮，但是现在是冬天做不了，你看看，冬天做啥合适？”
原来是找人出主意去了。
春意忐忑的心登时放下去了。
某位长辈无故来访，还怪吓人的。尤其是自己跟程字楷谈恋爱的敏感时刻，吓人程度直接翻倍。
“冬天嘛，大家都喜欢吃热乎的，程婶，您好好想想，什么东西好卖好做人吃了又热乎。”
“大肉汤？还是饺子？”
程婶就是属于关键时候说不出啥的那种。
春意认真帮忙想：“馄饨您会吗？热汤里面加辣酱，喝一口全身都暖呼呼的，或者是炸串？刚烤好炸好的肯定热乎，再配上辣酱，美味翻倍啊。”
程婶犯了难：“啥是炸串？”
春意吃惊：“您不知道炸串？”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喃喃：“天哪，这边不会没卖炸串的吧？”
她虽然是富家千金，但也有平民老百姓的爱好，喜欢烧烤炸串，隔一段时间就要吃上的那种。
程婶回头问程字楷：“你知不知道啥是炸串？”
程字楷没说话，但眼神足够回答一切。
他也不知道。
“就是怎么呢，也是一种街头小吃，就是准备些肉啊蔬菜啊，丸子之类的生菜，让客人们自己挑选，有些人喜欢吃炸的，有些人喜欢吃烤的，烤好后再撒上孜然辣椒，当然，不洒辣椒也行，您做的辣酱就能直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