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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胸中隐甲兵(5K)(1 / 2)

岁旦刚去不久,糜芳便带来了一个令王政大感意外的消息。

汉之五都的临淄再次沦陷了。

这一次甚至连半个月都没撑过,便在年关之前,袁谭派人策反了临淄颜氏为首的城内世家,双方商议举火把为应,其后便在冬日冷夜中发动突袭,里应外合之后一举攻破临淄外城。

田楷大败之下本欲突围,几次尝试皆失败后困又退回内城坚守,袁谭又采用郭图计策,掘地道至内城楼下,最后引火焚之。

可怜堂堂的青州刺史,最后竟被活活烧死,落得個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过王政此时却没时间去同情这位老兄了,田楷这般不中用,却是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是想着少费点力气,缓图北海的战略立时便要重新商榷了。

思虑至此,王政沉吟了会,当即召集诸将,商量此事。

待糜芳将临淄一战的始末详细讲述了一遍后,于禁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将军,事不宜迟,需速取北海,否则事情便棘手了!”

众人纷纷附和。

袁谭既拿下临淄,下一步大概率也是要对北海国下手的,若是错过了时机,不仅之前布下的内应、棋子全部白费不说,对手从北海军换成天下闻名的冀州强军,还给对方先占得地利,这不是舍易取难么?

王政点了点头,当即令人挂上古剑带回的地图,同时点将少年道:“古校尉,且来说说这北海国的情况。”

“喏!”

古剑应声出列,侃侃而谈之下,将这处青州第一大郡,铺呈众人面前。

北海国地处山东半岛中部,脊骨乃是昆嵛山和沂山两大山脉,其中沂山乃是天朝五大镇山之首,古称“海岳”,又有“东泰山”之称。

从这两条山脉,又分出许多的支脉,集中遍布在北海国和东莱郡境内,山形蜿蜒,林木苍郁。

在这些山脉与山脉之间,还有很多顶部平坦坡度却甚为陡峭的山和丘陵,按古剑所描述的,王政思量一下,竟约有五六十度的坡度,不由暗自咋舌,这别说骑兵了,普通的步卒攀登起来也很困难啊。

问题是还不仅仅是山多。

正所谓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郡国名称都叫北海了,那可不仅仅是因为其东面靠海。

郡内的地表水系,加上过境水系就有六条,分别是潍河、弥河、白浪河、南胶莱河、北胶莱河及淄河,其他尚有数百条河流及溪流,均系上述主要河流的支流。

流向既有由东而西,亦有由北到南,岁旦一过,天气转暖,这些江河很快就要解冻,甚至有些已经解冻。

如果是袁谭那边,其从北海国的西面进攻尚还好些,王政这边却是从南面向上,如果孔融运用得当,它们皆可在战术上成为阻挡王政北上的重要地线。

比如弥河与白浪河。两条江河之内,山川交错,森林密布,白浪河沿岸大多悬崖断壁,弥河好一点,但其南岸也是天然的峭壁。只要孔融早做准备,险要的地段,足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也是原本历史上北海很少遭遇过南面攻击的原因之一,一方面是孔融任时和两任徐州牧陶谦、刘备关系友善,另一方面,却也是因地形所阻。

“好叫诸公知晓。”说到这里,古剑总结道:“北海国的地形情况大致如此,千言万语不过一句话。”

“北海军战力一般,但此地地形却是易守难攻,并不好打。”

于禁凑近挂在墙壁上的地图,扒拉着看了会儿,连连摇头:“的确不好打,徐州水军不多,船只不足,就这几条大河,怕就不好淌过。”

顿了顿,又感慨道:“还是田楷太不济事,否则咱们若是先去把临淄重新夺回,稳扎稳打,从西面攻破或许更容易些。”

“水路的确非咱们所擅长的。”王政亦是颔首道:“所以才要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困难解决掉,想出个好的办法来。”

解决困难,不外乎知己知彼,扬长避短。

知己知彼好说,怎么扬长避短可就有些难了。

“将军。”于禁开口道:“咱们的长处,在骑兵骁悍,步卒众多。且我军儿郎在这两年征战过程中,无论山地作战,还是攻城拔寨,锻炼都挺多了,甚有经验。但问题是,北海国不仅山多,并且河川交错,在骑兵用不上、我军又缺乏水军的情况下,该如何发挥我军的这个长处呢?”

归根结底,还是怎么解决北海国水道太多,难以长驱直入的矛盾,毕竟在客地作战的情况下,最忌陷入长期拉锯。

“解决这个矛盾还不简单么?”

这时吴胜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便道:“水军不多,咱们就立刻招募,船只不足,那就搜集民间搜集现有船只,征为军用,若还是不够,打造新船便是。”

“征收船只太多,必然引起渔民不满;单纯的造船,又耗时日久”于禁不以为然道:“就算有了足够的船只,怎么深入北海国,带入它的腹地之中呢?劳师动众,耗费太大,路上也不安全。”

“那就就地征召!“吴胜冷哼一声:“索性大军到处,尽取北海国当地船只,为我所用。”

“北海国不会不坚壁清野。就算有漏网之鱼,我军可以征得一二,但是如果数目不够,又该如何?”

“这”

王政也不同意;“希望敌人帮助我们解决困难,这样的举动太过冒险,是为无准备之仗。不可为之。”顿了顿,又侧目于禁:“文则,可有什么好法子?”

于禁想了想道:“将军,咱们不如多制皮囊等物,这种东西简单易做,不耽误时间,且可以随身携带,遇上河流,充充气,就能浮水而渡。”

王政还没答话,吴胜已插口驳斥道:“于将军莫没听过“春寒”一词?年光刚过,说是东去春来,可如今天气依旧寒冷,江河便是化冻,江水依旧刺骨,你让咱们的儿郎游泳渡河?”

“便是他们都有黄天庇佑,体魄强健,一两条河能咬咬牙迈过,刚古剑说的,那北海国河流众多,总不能一路折腾吧?”

“况且,咱们一时间从哪儿找足够的皮子、气囊?”

“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别忘了,我徐州水军少,他北海国水军却不可能少吧?我军士卒过河,它的水军趁机过来打,怎么办?用士卒的血肉之躯,去应战么?”

听到这话,于禁亦是默然。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自古兵家,对山川险要都非常重视。总结渡河的方法,无论徒步涉渡(砍伐沿岸树木,或者用布囊盛土,堆积水中,前后聚积,阻断河流,然后士卒可以从上边走过。)、浮游渡河(挑选擅长水性的士卒,组建专门的浮水军游过去。或者以羊皮为囊,以气实之,绑在腋下,可以浮在水面上,借助浮力渡过江河。先前提出用气囊过河的于禁,就是说的这一种)、以及最常见的舟筏渡河,和搭建临时的飞桥。

诸将唇枪舌剑,各种方法提了个遍,彼此反驳。堂上热闹一片,半天没个定论。

“主公在上。臣有一策,可保大军渡河无虞。”

却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中气十足,极其响亮,登时压倒了诸将的辩论。

堂内登时安静下来,众人侧目望去,正是方才归顺王政的郭嘉。

这是郭嘉第一次参加天军军议,他原本没准备乍一出场便要先声夺人,只是冷眼看了半晌,见众人争论不休,终于按捺不住,挺身出列。

“哦?”王政顾盼过去,百年见青年双眸中尽是澎湃自信,登时心中一喜:“先生快快请将。”

“此计说来简单十分简单。”郭嘉环视众人,从容一笑,说不出的潇洒:“一字曰之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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