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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管不住自己的手

死者, 陈莉,二十一岁, 服装厂的女工, 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到零点之间,死因跟前几个死者相同,颈部大动脉被割开, 失血过多而亡。

巷子里很逼仄,砖路狭窄,前后两家挨的很近,可以通过前面那家的窗户看到后面那家的阳台,院子。

死者父母都不在世, 她一个人住。

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就是前面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据她说, 是早上拉开窗帘时看见了后面那屋倒在院子里的尸体。

男主人被女主人的尖叫声惊醒, 看了眼尸体就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打电话报警。

尸体侧卧,头朝的方位也对着县里最高的建筑——天元饭店。

第四起了。

前三起分别是九五年,九七年,00年, 中间都隔了几年,这次只隔了一个多礼拜。

陈莉是最后一个死者, 还只是第四个?

会议室的气氛沉重。

昨晚在那一片巡逻的警员一共五人, 包括杨志在内。

杨志第一个汇报情况,“差不多是十点一刻,我巡逻的时候碰见了陈莉跟她男朋友, 送了她一段路,听到她说不用送了,我就去了其他地儿。”

他使劲抓抓头,把头皮抓的生疼,满脸的自责,“都怪我,要是我当时不走,把人送到家就好了。”

“送到家恐怕也没用。”

左边最后一个刑警发出声音,他也是五人之一。

杨志霍地抬起头,“怎么会没用,凶手是一路跟着死者……”

想到了什么,他的话声戛然而止,狠狠打了个冷战,“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跟着死者,是提前潜入她家,等着她到家再行凶的?”

那个刑警搓了搓脸,吐出一口浊气,“最后一个看到死者的不是大头,是我。”

在其他人的盯视下,他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昨晚他从巷子里出来,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串哒哒哒的声音,知道是个穿了高跟鞋的女人。

附近没有路灯,连环凶杀案还没破,一个女人只身一人走夜路很不安全。

那个刑警就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快不慢的跟在女人后面,目睹对方右拐进巷子里,随后传出开门关门的声音。

女人安全到家,他就继续向前走,四处巡查。

怎么也没想到全城搜寻的凶手当时就藏在女人的家里,人一到家就被杀害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虽然县城支支叉叉的巷子太多,警力有限,做不到一条巷子安排一个人站岗,但警员们一直穿梭在各个巷子里面,就没走出过那片区域,凶手是怎么悄无声息逃脱的?

长翅膀飞了?还是从地底下遁走?

杨志心里的愤怒难平,说凶手这是在向他们挑衅。

“不是挑衅。”

封北阖了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干哑着声音说,“是无视。”

凶手完完全全无视了警方的存在,说难听点,只是把他们一伙人当个屁。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警方赶过去的时候,现场没有被破坏,可是死者家的门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身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院里也没有采取到除她以外的鞋印。

又是一起完美犯罪,一切推理手法都无用武之地。

曹世原看着大屏幕上的死者照片,“死者陈莉最近才谈的对象,两个人一有时间就在外面约会。”

“凶手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案,说明熟悉那片居民区的地形,甚至是居民们的家庭内部情况,想了解死者的行踪并不难,于是就在她出门后找机会进入她家,等她约完会回来杀人,再销毁留下的痕迹离开。”

会议室里只有曹世原的声音,他剥开糖纸吃了一颗糖,“凶手可能跟死者有过节,也有可能只是无意间碰到了她,就很随意的挑中她作为第四个目标。”

杨志见头儿没表态,就提问道,“就这样?”

“只是推测。”

曹世原的嘴里多了糖果,声音模糊几分,“查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就能知道个大概。”

会议在封北发话后结束,大家分头行事,一部分去一家一家的调查,问问这几天有没有看到陌生人在附近出没。

一部分去查死者所在的工厂走访,查她的社会关系。

杨志再次见到死者的男朋友是在他家里。

王鹏得知对象的死讯,起初不敢置信,后来就红着眼睛破口大骂,“我认得你,昨晚你不是在四处巡逻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杨志心里头也不好受,一想到凶手当时离自己那么近,他就很郁闷,“冷静点。”

王鹏瞪着眼珠子,凶神恶煞,“放你|妈|的狗|屁,死的是我对象,你要我怎么冷静?”

杨志变了脸色,干脆等人发泄完了再谈。

王鹏抄起一条板凳砸出去,他在堂屋来来回回的走动,蹲下来抱头痛哭,不止是悲愤,还有极度的恐惧。

警察在巷子里巡逻,凶手都能杀人,太无法无天了,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想杀谁就杀谁。

假如凶手选的不是陈莉,而是他,那他就跟陈莉对换,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昨晚还在一起亲|热,分开前更是约好了今晚见,怎么就死了呢?

王鹏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会不会是陈莉以前跟那个凶手有什么过节,对方才把她给杀了?我不会被她连累吧?

想到这里,王鹏不可抑制的发抖,悲愤一点点减弱,恐惧以可怕的速度增加,他|妈|的,早知道就不跟那个女的好了!

王鹏猛地站起来,青筋暴跳,“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

杨志捕捉到王鹏的情绪变化,不禁有些唏嘘,刚才还为对方的死难过,短暂的一两分钟后就只想着自己的安危,生怕被牵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杨志拿出记事本跟笔,“我来找你问情况,就是为了尽快破案。”

王鹏抹了把脸 ,又蹲下来靠着门,没好气的说,“我跟陈莉一个月前才好上,平时见了面就是约会,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志叹口气,“王先生,我们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凶犯绳之以法,你端正态度,你配合一下,我也好早点收工。”

王鹏朝地上吐口痰,不作声了。

杨志知道对方被说通,他就进入正题,“你跟死者是怎么认识的?”

王鹏说,“一个厂里干活,自然就认识了。”

杨志边做记录边问,“那这么说,你们是日久生情?”

王鹏张口就骂,“日个屁,老子还没跟她睡过!”

“……”

杨志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还能这么理解?

王鹏被看的脸越来越红,眼神不自在的躲闪了会儿就垂下眼皮,“陈莉身材好,会穿衣服,厂里不少人都对她有意思,我跟人打赌,一个礼拜内把她搞到手。”

“结果没要一个礼拜,五天,就五天!”

他伸出三根手指,言语里带着炫耀,颇有作为男人的得意,“我带她回来过,我爸妈不喜欢她,觉得她看起来作风不检点,其实她是个处,没谈过对象,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杨志甩甩水笔继续记录,看来陈莉的感情生活不复杂,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王鹏都回答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态度好了不少。

杨志回想昨晚的一幕,死者是个要面子的人,他问王鹏,“死者生前下班以后除了跟你约会,还有什么活动?”

王鹏擤一把鼻涕,“都说了我跟她没聊到其他地儿去,她的情况我不清楚,我要是事先清楚她跟人结过怨,怎么可能还跟她好,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杨志一个没接触过感情的老光棍,听到这番话,都觉得有点过了,临走前说了句,“王先生,死者为大。”

王鹏跟个被人拎住脖子的公鸡似的。

这起案子打乱了郑局他老人家的计划,原本是想跟老友去钓鱼的,现在人在办公室里,一时大意喝了口刚泡的茶,烫着了,疼的他眼冒金星。

封北跟曹世原前后被叫过来,被郑局喷了一脸口水。

郑局敲桌子,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这个月的第二起,不对,半个月的第二起!”

封北一言不发的抽烟,曹世原面无表情的吃糖。

郑局看看他俩,那火蹭蹭上涨,头顶都要冒烟了,“一个个都聋了?哑巴了?说话!”

封北夹开烟走过来,对着桌上的烟灰缸弹弹烟灰,“郑局,您老人家有高血压,注意着点身体,明年就要退休了。”

郑局把敲改为拍,桌上的东西被震的一蹦老高,“这712的连环凶杀案不破,我还退个屁休!”

封北的面部肌肉抽动。

郑局问道,“你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封北说,“还没有。”

郑局背着手在办公桌前踱步,“跟上次的案子一样,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凶手是怎么办到的?别到最后给我来一个冤鬼复仇这种骗骗傻子的结论!”

封北口鼻喷烟,世上哪儿来的鬼,都是些装神弄鬼的人罢了。

郑局喘口气调整下气息,“小曹,你的想法呢?”

曹世原半搭着眼皮,漫不经心道,“两种猜测,一,凶手是天元饭店烂尾楼的受害者,二,天元饭店就是个烟|雾|弹。”

郑局问他,“说跟不说有区别吗?”

曹世原说,“区别不大。”

郑局头疼,倒了两粒药就着唾液咽了下去。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无形的压抑,如同巨石压在三人的心口。

凶手就在县城里面,也许他们早就见过了,只是没有发觉。

第二节 课下课,高燃跟着大队伍晃荡着往教室走。

贾帅穿过人群走到高燃身边,压低声音说,“昨晚有个女的被杀了。”

周围闹哄哄的,高燃一下子没听清,“你说什么?”

贾帅重复了一遍,说是那女的跟他家离的不算远,清早听见了警车的声音,上学前也听大伯二伯上家里来议论过,“死在自家的院里,颈部动脉被割断了。”

高燃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没了大半,第四个了,有警察巡逻,凶犯还能作案,智商恐怕不止180,要往200以上走。

有学生从旁边经过,嘈杂的很,没法聊天,贾帅把高燃拉到操场西边,远离队伍。

高燃突然一个激灵,一把抓住贾帅的手臂,“帅帅,那晚我们从学校出来,我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搞不好就是那个杀人犯!”

他激动的说,“那家伙杀人没有原因,就是随机挑一个杀掉,太可怕了,在人没抓到前,根本没法防啊。”

贾帅抽出手臂,“哪个?”

高燃顿住,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贾帅一一收进眼底,平淡的说,“你不方便就别说,我不是很感兴趣。”

高燃不好意思的抓抓后颈,“其实也没什么,我猜凶手跟松于路犯案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贾帅还是那个语气,事不关己的漠然,“是吗?”

高燃嗯嗯,“死法一样。”

贾帅清俊的脸上浮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严肃,“高燃,你只是一个学生。”

高燃知道他的意思,撇撇嘴反驳,“我又没因为案子的事耽误作业,该做的都做了。”

贾帅瞥他一眼,“那篇阅读理解是我给你做的。”

高燃,“……”

快到教室的时候,高燃拉住贾帅,“我们要不要报个班学跆拳道?散打也行。”

贾帅说,“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高燃说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好,他舔舔发干的嘴皮子,“帅帅,没有自保的能力,就是任人宰割。”

贾帅伸手指指少年的颈部动脉位置,“高燃,我问你,有人袭击你这里,你会怎么做?”

高燃想也不想的说,“反抗啊,躲,逃跑。”

贾帅的双眼漆黑,目光沉静,“如果你说的几点都来不及呢?”

高燃垮下脸,“那就是命。”

贾帅手插着校服裤子口袋踩上台阶,“所以没什么好慌的。”

高燃无话可说。

晚上高建军找儿子谈话,“补习班不给你报了。”

高燃心里乐翻天,“喔。”

高建军说,“高兴坏了吧。”

高燃把头摇成拨浪鼓,“虽然不上补习班了,但是我回来也会认真做题,复习功课,努力把成绩搞上去。”

高建军喝口茶,“漂亮。”

高燃,“啥?”

高建军说,“话讲的漂亮。”

高燃,“……”

高建军懒得看儿子偷着乐的傻样儿,“我给贾帅通过电话,他答应从明天开始,早上来家里跟你一起上学,放学把你送到家。”

高燃傻眼,“不不用吧?”他是个爷们儿,又不是小姑娘,上学放学还要人陪着。

高建军说,“人贾帅遇事冷静,沉着,你呢?莽莽撞撞,冲动,容易犯低级错误,有他在,我跟你妈都放心。”

高燃翻白眼,“我哪儿有那么差劲啊。”

高建军说,“差不了多少,你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瘦的跟个猴子一样,却赶不上它一半聪明。”

换个人,能被打击的头抬不起来,高燃没那样。

他不服气的顶嘴,“帅帅跟我一般大,也没学过武术,遇到不法分子,还不是只能跑。”

高建军搓儿子的锐气,“就算是跑,有他在,也能找一条能成功逃掉的路,你只能慌不择路,绕一圈跑到敌人面前去。”

“……”

高燃一脸血的摆摆手,“行吧行吧,就这么着吧。”

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俩的谈话。

张桂芳上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宽白的塑料瓶子,里面全是自制的蜜枣。

刘秀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张桂芳是为什么事来的,果不自然听到她说,“刘姐,你看以后能不能让你家小燃跟绒绒一起上学放学?”

以往张桂芳是不同意的,她瞧不起高燃,觉得他成绩一般般,贪玩的性子,偏偏还长了张讨小姑娘喜欢的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张桂芳怕高燃带坏自己的女儿,所以总是提防着,不让他们一块儿走。

现在不太平,什么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刘秀没一口答应,“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家小燃起的比绒绒晚,他有睡懒觉的习惯。”

这是大实话。

天天早上喊好半天才慢吞吞下楼,赶不上吃早饭就急匆匆去学校,晚上放学还要在外头逛一圈,全家就他最忙。

不知道在忙什么。

张桂芳忙说,“那没事,晚点就晚点吧,不用那么紧赶慢赶的。”

刘秀见儿子从里屋出来,就喊了声,把事给说了。

高燃笑着说,“可以啊。”

张桂芳也笑,眼角堆满细纹,“那我就放心了。”

高燃迫不及待的打给贾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贾帅说,“嗯。”

高燃嘿嘿笑,“心里乐疯了吧。”

贾帅说,“有点。”

高燃听到贾帅他妈的声音,叫他回屋做作业去,“那我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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