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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1)

面前,不就是这异族女子么?她捏紧手中玉佩,冷哼了一声,“哼,牙尖嘴利,胆子忒大。”气氛一霎又有点剑拔弩张起来。那存在感略低的李适被这俩人的气焰夹在中间,着实是不好受,毕竟这俩人都是个厉害角色,他才不敢轻易得罪。不过他不敢,可不代表别的什么人不敢,没眼见的伙计为了拍邓筠溪的马屁,博邓筠溪的青睐,便决定出这风头去质问那发声刁难的异族女子,“呸,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将军大小姐说话,看你这装束,莫非是西凉人不成?!”西凉人盛行异域风情,男女眉眼深邃,喜带银饰缠铃铛。伙计看她如此打扮,便不由自主的将她代入了西凉人的身份。异族女子见这小小伙计也敢训斥她,不禁眉头一皱,神色不虞,可是她还没说什么,那个李适倒先动作了。他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啊,眉心一跳,瞳孔一缩,带着惧怕的神色,二话不说的,他当即就掌掴了那伙计。这戏剧化的一幕着实是叫人措手不及。李适怒目指着那伙计,愤愤道,“你可这位是谁?!这是你也能去质问的吗!”那伸出的手指都是颤着的。邓筠溪目露不解,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以至于让这位管事做出这番动作。于是她抬头看了看隋君清,后者察觉到这目光,亦回而视之。眸子清透,恍如墨玉。不知为何,邓筠溪好像忘了此前她在纠结什么,对着这双眼睛,她忽然笑了下。异族女子正案首高傲的等着自己身份公布开后而惊呆这些没见识的贱民,结果!这管事吊胃口卖关子了,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邓筠溪和隋君清还能这么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啊!!!不过,还好还有人记得挂念她的身份,也就是那个被李适打了一巴掌后有点一头雾水的伙计,他抚着半张已经有红手印的脸,结巴的开口道,“那、那、那这位是?”“琼雯公主。”此话一出,邓筠溪最先诧异,不过不止是她,就连素来最是波澜不惊的隋君清,这双眸子里也难得是动容了一瞬。琼雯公主,那个失踪已久的八公主,那个琼玉公主的姐姐……邓筠溪心里直道戏剧化,看着琼雯公主的打扮,莫非被拐到了西凉国去吗?……等等,她此前好像并不认识琼雯公主啊,那这什么狗屁公主干嘛要看她不顺眼啊?我???“见过琼雯公主。”隋君清在口头上行了个虚礼,声线清洵冷淡,平静如常。眉眼清隽如画,眸内尚有流光潋滟,甚是吸引人。白玉微瑕,瑕不掩瑜,既是风花雪月都成了他的布景。杨知雯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深深的给吸引住了。玲珑心思如暗香浮动,就是到了现下,那份心悸依旧未停过。一时着迷,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她想去抚摸他的脸庞,很想,很想,可是这手才伸出半空中,且并未如愿的能接近到这如玉脸庞。“公主请自重。”邓筠溪抬手挡在隋君清前面,并冷声提醒道。这一声,可算是将杨知雯从致幻中拔了出来,她恍惚了一下,才眼神清明的看去邓筠溪,本来就可以摸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子脸庞,却遭到打断,杨知雯脸色不虞的瞪着她,其眉目隐隐约约间又带上了那份倨傲。“你也配这样同我讲话?”她嫌恶道。“呵呵。”邓筠溪冷笑一声,揭开一个事实,“你也是被找回来了而已,这国君还未对外宣明呢,所以我不是不配,而是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让我去承认,懂吗?”话音一落,隋君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句话着实是戳到杨知雯的心,她捏紧手中的玉佩,目光怨毒的瞪着邓筠溪,犹如一条毒蛇张开幽冷的獠牙。“邓筠溪,等我被承认的那天,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上。”邓筠溪才不怕她,当即甩了她一个冷脸,并且还说了句:“垃圾。”这两个字经一出口,杨知雯简直是要被这邓筠溪给气炸了,油盐不进还反击有力,杨知雯咬着后牙槽,要不是在外注意形象,她都忍不住直接扇她一巴掌,教教她尊重人。隋君清有点头疼的看着这一台戏的女人,感觉双方都有一种即将要唇枪舌战的准备,无果,最后还是在李适求助的眼神下,他就顺势的牵起了邓筠溪的手。邓筠溪:!!?这二话不说并且还不给人反应的动作是怎么回事!?邓筠溪一下就被这样的隋君清给搞懵了。卧槽卧槽卧槽,有生之年隋君清竟然主动牵我的手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是满世界的炸开花啊!妈耶!是主、动牵了我的手啊!呜呜呜,哥你快看,爹你快看!与邓筠溪的兴奋截然相反,杨知雯的脸色就像吃了shi一样的难看,心情极其不阳光。啊啊啊啊!她甚至是想抓狂的!为什么啊!?他们之前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着她的面牵手!太过分了!“你们、你们!邓筠溪你不要脸!”杨知雯尖锐着嗓音骂道。邓筠溪莫名其妙的就被骂不要脸,不过没事,她不计较。傻乐的回握住隋君清的手,她还恶趣味的捏了捏他手心的肉,软软的,温温的,好玩儿~手心被轻轻一捏,就像带着一小窜的电流,顺着这手心一路蔓延到心口处,酥酥痒痒的,隋君清耳根子微烫,突然警告似的瞪了一眼那满眼新奇的邓筠溪,并且握住她的手还加大了许些力度,以免她又各种小动作。视线一移,他一贯冷漠的看着杨知雯,“还望琼雯公主记住自己的身份,切勿做出如同今日般失礼的言行举止。在下与大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去忙,便不陪公主了。”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冷冰冰的。杨知雯眼神出现一抹慌乱,“隋大人,隋大人可是厌恶我了?”末了,她还作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素未相识,何来厌恶?公主如今身份敏感,应当等国君对外宣明才是。”隋君清不冷不热道,随即拉了一把走神的邓筠溪,对着杨知雯作了个虚礼,“先行告辞了。”杨知雯目光愣愣的看着两人出了大门,直至身影渐渐不见。素未相识,何来厌恶么?杨知雯忽然有点烦躁的跺了跺脚。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安利三首古风歌首先是我的循环播放:贰婶的《哪吒》之后是一群大佬的《纵痴也狂》《不负时光》————十二月是忙碌的十二月,但只要我足够勤快,忙碌就追不上我:)。定时发表君:现在你们的作者已经在奋力地挤海绵去码字了qaq。划重点//看完一章的可以加个书签哦~☆、江天无尘但人间晃眼便是新的一个月了。今天正是初一,也是沈将离的生辰。不过说起这六月初一呢,那当天发生的事情,可多的复杂哩。白石溪垂钓,发生百蛇浮水,先不说达官贵人经此一遭后就吓得魂飞魄散,这百姓们光是闻言就忍不住心口惶惶。且说了,这附近还有一户大棚,里面啊,可是养了数不胜数的毒蛇呢。民间说书人常以此事去编纂出一个新的异闻去讲传,大街小巷的男女老少亦以此事当饭后茶点去谈论,可见这件事是颇受到关注。“据说那养蛇棚焚烧后啊,大人们在一个树根旁边找到一个金色双头蛇开口镯,那开口镯,还会发出铃铛般的清脆音。”一个健壮大汉神秘兮兮的说道。闻言,那瘦马猴似的青年惊呼一声,将海碗重重的砸向桌上,“竟有此事!?那哥们,你可知道这什么蛇头开口镯是何来历?”青年的目光盛满着好奇与探究。说话间,一位络腮胡汉子就插了一句话进来,“依俺行走江湖的经验,这玩意一定是驭蛇的,不然咋会平白无故出现百蛇浮水啊!”健壮汉子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太惨了,这一看就是阴谋,到底是谁这么想搞……鸡硬……啊。”靖王这名号终究敏感,健壮汉子没敢喊全,而是选择另一说法代替。瘦马猴青年摆手切了一声,一脸不以为意,随即,他又压低自己的嗓音,见怪不怪起来,“还能是谁,这摆明了就是那个颇银……”平。其余两人默契的点头。“那找到养蛇人了吗?”瘦马猴青年问了一句,刚好问到了点上。络腮胡汉子嘿嘿一笑,眼神带着得意的光彩,“我听我远方表姑的隔壁家大侄子他嫂子的小表弟的老大说,厉大人派人巡山守山啊,可算是摸到了线索。这不,终于逮到一个樵夫,巧的是,这樵夫见过那个养蛇人啊”忽然,络腮胡汉子顿了顿,咧嘴一笑,“不过!来来来,重点来嘞——!不过、樵夫他有一会儿说连续两天没有见到养蛇人,见到的反而是一名女子!这时间刚好是白石溪垂钓的准备时日!”两人恍然大悟。“那这女人什么来路?”“樵夫原话是‘女子半张面具,衣装不似常人’。”“……”借着今天是初一日子,邓筠溪早早就溜出了将军府,逛趟街累了,就在茶楼吃着花生歇歇脚,只是没成想,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白石溪垂钓,百蛇浮水,失踪的养蛇大户,目击者樵夫,遗落的金黄双头蛇开口镯与半张面具的异装女子,以及那极大可能是幕后黑手的平王……邓筠溪苦恼的蹙起眉心,这场活动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不就是平王要整靖王嘛,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但是说简单,也绝不简单,这养蛇大户是谁?他是如何掩人耳目养了如此多的毒蛇?那个也许会驭蛇的异装女子又是谁?金黄色双头蛇开口镯会说明什么?这一思索,她又不免想到灵西县的事情。原著有大概描述过那一卷发生的事情,不过,为什么谢明悦怎么成了匪首?还有前往紫苏城也是她意想不到的情节。这些走向全都乱套了——……江天无尘,明月皎皎。邓筠溪一到尚书府,便揣着花纹镂空的木匣子跳下轿子。还没有抬起头,她就听到有人在叫唤她。“邓大小姐。”裴尧见到这张熟面孔,就挥挥手的打了一个招呼过去,眉开眼笑的。尚书府里外张灯结彩,尽是一片喜洋洋之色。生辰宴席,门庭若市。在裴尧的带路下,邓筠溪去了沈将离所住的桃苑。“为何不见阿清呢?”邓筠溪一路上左右张望着,忽然蹙眉既问。裴尧脚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表演个平地摔出来。什么玩意?阿清?裴尧抬起手捂住心口,‘阿清’究竟是个什么令人心口窒息的称呼!?好歹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裴尧闭闭眼,随即深呼了一口气才回道,“大人在大堂里招待着来宾,这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沈小姐刚从长戚县回来。”邓筠溪轻唔了一声,便不再说些什么,直至走到了桃苑,裴尧同她交代一声便退下去了。邓筠溪换个方式揣木匣子,这才好腾出一只手去敲门,哪知手刚刚抬起,面前那道门突地便打开了。邓筠溪一时怔楞,盯着那容颜半老的女人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对方却先温和一笑,“邓大小姐晚好。”声线略微沙哑“啊、晚晚上好。”邓筠溪迟疑了一下。那位素衣女人的眼神扫过她怀里的木匣子,顷刻又移开了视线,看去邓筠溪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笑意更浓,“小姐正在里面挑选着今晚的衣裙,大小姐进去不妨给她点意见。老奴这会儿还有其他事情去办,只好先行退下。”邓筠溪颔首。提着裙摆进去时,刚好见到沈将离蹙着眉头,目光在榻上那堆已成套摆好的衣裙上来回辗转着,就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邓筠溪的进来,沈将离眉头一展,眸色熠熠。“筠溪,你快替我做个决定,我今晚穿哪套好些啊?”她走过来就一把挽住她的手腕,不过还没有完全挽到,因为她抬手的时候,就注意到她怀里正抱着一流纹雕花的木匣子,木匣子颜色呈品红色,端庄大方,其镂空雕刻线条流畅,花纹繁琐又精美无比。沈将离轻咦一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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