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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1)

任真性格略扭曲,人也阴阴沉沉的,他故意一脚踢上大门,他也知道妄想就站在门后面,他踢门,门反弹出去一定会把小妄想撞倒的。只是,这下子撞的可不轻,撞破了妄想的鼻子,血哗哗哗的就流下来了。第092章 惩罚小豁嘴“任真!你太过份了!”水草从来没瞧过那么多的血,他心疼坏了,跑过去拉起小妄想就拿自己的衣服给这孩子擦。任真被水草的举动气的红了眼,再一次扑过去,一手抓起水草的衣领,一手就去推他怀里的小妄想,这一举动直接把水草惹急了。他站起来伸手就扯住任真的衣领子与其厮打起来,一路跌跌撞撞撞翻了好多摆设,俩人叽里咕噜的撕扯在一起难舍难分,小妄想被这阵势吓到了,坐在地板上哇哇哭,毕竟是个小娃娃。“我不许你维护他,要你维护他要你维护他!!!”任真劲大,他把水草推倒在地,叉腿就骑了上去,要是生打他一准打不过,唯一制胜的法宝就是得先机,把水草压在身底下他一准不挨打。水草的反应总比任真慢半拍,想到了任真会这么干,可每一次他的反应都没有任真敏捷,这会儿被桎梏住,气的脸红脖子粗。“你快松开我,我不在你家住了,你太可恶了,我晚上要跟小妄想去我大爷家住,任真你快松手,不然就跟你断交!!!”“你敢?你敢断交试试,我打的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不敢!”这俩野孩子一干仗就这一套说辞,一个就会吓唬对方说断交,另外一个就傻了吧唧的中计,忐忑的要死,然后越发暴力,回头不出俩天又好的跟连体人似的。“呜呜呜,别打水草,别打我水草哥哥,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呜呜呜。”像个血葫芦似的小妄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扒着任真的胳膊想把他从水草的身上拉下来,可他根本使不上劲。“你起开!”任真嫉妒心极其强烈,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推搡出去,小妄想一个屁墩就坐到了地板上,吓的继续咧嘴哇哇哭。“别欺负他,有火气就冲我来!”大哥风范,半大的小子除了傻淘以外还讲哥们义气呢,武侠小说和玄幻电影看多了。发现他们的是仁莫湾,把他们从床底下薅出来的还是仁莫湾,这俩崽子能登天,干仗干到床底下,轱辘了一身的灰,气的仁莫湾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任真别人碰不得,那是他在海啸中剖腹自取的骨肉,那是他九死一生给滕子封生的。可这孩子天生残疾有兔唇,不成想性子也残缺,毒辣阴沉还扭曲,以前还用小铲子铲过水草的手指头。俩孩子从小到大没少打仗,令仁莫湾欣慰的是,最终水草那孩子要他家的小豁嘴接受了他,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任真的嫉妒心理与占有欲太强烈了,不肯与不被他接纳的任何小伙伴分享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朋友同学。这一次仁莫湾动了气,饶是他瞧见了小妄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都心生不忍,这孩子身世也曲折离奇,跟着性格大咧咧的全二与王子也享受不到太多的家庭温暖吧……男人伸手一把扯起自己的儿子,从任真那双眼睛投射出来的凶狠要仁莫湾不得不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他。仁莫湾不是个粗人,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动手打孩子,尤其是孩子的脸,也不会做做样子的打打屁股。任真拥有儿童暴力倾向,喜欢骂人、抓人、踢人、咬人等小动作,在水草身上体现的并不多,但是跟班级里闹矛盾的同学,体现的有些要仁莫湾吃不消。他的作法很科学,仁莫湾在家里固定的区域与位置内摆放了一张桌子,被称为处罚桌。这个桌子与他们平时使用的书桌、餐桌、客桌有区分,完全不一样,目的是怕孩子日后使用到这些桌子的时候会产生害怕、恐惧的心理。罚桌上有事先准备好的画册以及颜色不同的画笔,仁莫湾的作法是让任真画出、写出心中的想法。每次仁莫湾都会先处理任真受伤的部位后在对其做处罚,让任真将发生的时间和做错的事情画下来。他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从任真的画中了解到孩子犯错的心理想法,仁莫湾的这种惩戒方法被称为艺术治疗方法,有效还不会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今天男人改了路数,直接从固定的位置上拿下“警惕棒”,这个东西还是仁莫湾在任真心情好的时候跟他一起制作的。说是棒子,其实是用报纸制成的一个纸棒,又在外面包上一层装纸,当初仁莫湾与任真一起快制作的时候,还好脾气的与儿子讨论制作警惕棒的原因。男人情绪本不该如此激动的,实在是小妄想委屈的样子要他心疼了。他一把抓起任真的小手特别用力的用警惕棒打上去,语气有些重了:“自己说错在哪里了?下次还欺不欺负弟弟了?”以往仁莫湾请出警惕棒的时候,语态、语速和面部神情都不会这么激烈,都会要任真先说出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提醒处罚他的原因,很注意安全问题,通常只打任真的手心或是屁股。“我没有错!”任真瞪眼睛冲仁莫湾喊出来之前,他是扭脸先看了看水草的,可惜,后者根本不理他,站在一旁抱着哭哭啼啼的妄想要他很愤怒。啪嗒一声,仁莫湾气的有些用力的抽下去,虽说是报纸做的,可这一下子赶上寸劲了,任真的小手当时就被仁莫湾一棒子抽出一道红檩子,火辣辣的疼,要任真的脑门冒了汗。可他斜眼瞅瞅水草,那个家伙根本毫不理会,依旧哄着花猫似的妄想,恶狠狠的眼神瞪过去,水草侧身站着没看到,吓的小妄想一哆嗦,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仁莫湾的眼睛,这孩子太毒了,长大了可怎么办……又是一下子,仁莫湾敛着脾气呵斥任真:“眼睛往哪里看,转过来!”任真倒是听话,转了过去,眼睛也对准了仁莫湾的眼睛,只是那孩子眼睛里的毒辣不禁要仁莫湾看了都觉得脊背一凉,瞬间生出一些错觉,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是杀爹骂娘的畜生?千万不要,我的小真真,我的好孩子,我给小封生的骨肉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仁莫湾红了眼角,这孩子不省心不是别人的错,是他当爹的没教育好。就在他慌神的功夫,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滕子封直接就一脚,重重的把恶狠狠瞪着仁莫湾的小任真给踢飞出去。滕子封脾气爆的很,他也从来不扇任真的耳光,把他给惹急了,男人上来就是一脚。他对任真宠爱区别于仁莫湾的溺爱,无论任真做错什么,滕子封都不会放在心上,唯独一件事,就是不能“欺负”他媳妇儿。任真的出生差一点没夺走了仁莫湾的生命,任真的出生已经夺走了仁莫湾对他一半的爱……他感激仁莫湾为他生下骨肉,这么些年他也接受了这个孩子,而不是像任真刚出生那会儿,他着了魔的想亲手掐死他。“滕子封!”仁莫湾不允许滕子封这么对待他的任真,他以为男人还要出手,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疯了似的扑上去,只是想拉开滕子封,真不是故意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在场听声的不光是这三个孩子,还有傻了眼的廖响云以及他身侧的迟骋。红着眼睛的仁莫湾快速整理了一番情绪,擦过呆若木鸡的廖响云以及沉声不语的迟骋走出去,只说了一句“很抱歉,要你们见笑啦。”他知道有迟骋和廖响云在,是不会再要滕子封碰任真一根指头的。“任真,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再用那种眼神瞅你的父亲以下的事情你选一样能做到最后,才有顶撞他的权利!”对于滕子封,任真还是畏惧的,毕竟男人出手是真把他往死里打,可一点都不手软。明明是怕了,可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肯低头,但,还是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滕子封递给他的一张清单,上面有十条。1,连续3个月孕吐。2,乳头被人吸到破皮达一个月。3,肚子里塞一颗“篮球”十个月。4,接受“皮鞭”抽打48小时。5,10个月不能喝冰水、咖啡、茶。6,5个月睡觉不能翻身。7,10个月不能出游远行,不能跑跳。8,10个月不能生病,实在病了也不能吃药。9,生完孩子把屎把尿一个月。10,晚上睡觉每两个小时起来一次,清醒30分钟达一月。任真才八岁,还不是太能理解纸上的这些内容,他定睛看着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滕子封却在这时向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男人对男人的语气说:“等下你出去,给我‘男人’一点面子,”任真特别惊讶滕子封用哥们儿的语气对他说话,眼神怪怪的看向滕子封,“你父亲是我捧在手心的宝,我呵护他、照顾他、对他轻声细语,你凭什么对他大吼大叫任真……”滕子封这一次对任真的说教与每一次都不一样,要小小年纪就有了男人跟男人间义气情结的任真感到惭愧。小小年纪的他偷偷握紧拳头,并暗自在心里立下誓言,以后再也不会惹仁莫湾伤心了,这是他跟滕子封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他一定会做到的!!!第093章 包心菜一场风波之后,迟骋跟廖响云又多了两个累赘——任真和水草。所以,俩个人这一大天混了两顿饭的结果就是带着一个奶娃娃和俩个半大的淘小子回家了!廖响云在掏钥匙开房门,这种无趣的小事情都会要他觉得雀跃,站他背后的迟骋推了推眼镜框,他的初衷只是铃一个回来分散小云的注意力,这一下子来仨,他似乎也有些吃不消。老三急色,疯子那家伙也是,难道他迟骋就不急色吗?哎…………廖响云像人妻一样贤惠,他打开房门后主动给怀里抱着小妄想、左手拉着水草以及任真的迟骋倚着门,让他们先进屋。然后随手关上房门,再急忙忙走进玄关在鞋柜前蹲下,给那三小一大挨个拿拖鞋换上,美滋滋的特高兴。迟骋将怀里的小妄想放到地上,顺手揉揉这孩子茸茸的头发,歪着头特别温和的对始终板着脸像个小老头的任真说:“你们三个要和平共处知道吗,去吧,屋里玩去吧,cd架上有侦探柯南,水草领弟弟们去看。”拍拍水草的屁股蛋儿,捏捏任真脸上的婴儿肥,迟骋笑着将三个小家伙推进屋,瞧着仨小鬼儿走进去的背影,这才缓慢地直起腰身。“迟骋,”男人推推金边镜框,一脸的柔情,等待着廖响云的下文,“我觉得我是他们的妈妈,你是他们的爸爸,然后咱们一家五口,很平凡的那种,却很幸福,真好!”“你能开心就好了小云……”这是迟骋想要达到的效果,事实证明他做到了,他的小云渐渐的开始笑逐颜开了。“迟骋,”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挺招人稀罕。“怎么?”手揽着廖响云的肩头,俩人并肩朝客厅走进去。“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有生孩子的功能?就水色和弯哥那种,虽然器官跟正常男人一样,但是肚子里有个子宫的那种,就能怀孕的那种……”“…………”也许吧……“你那是什么表情?”扬眉,不屑。“晚饭你来做吗小云?”男人故意岔开话题。“当然了,你们想吃什么?”又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会做什么?”无奈的笑着。“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好不好!”胸有成竹。“那你就看着办吧,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好。”迟骋在客厅坐下,水草俨然已经与任真和好,这会儿仨孩子正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玩着飞机模型,电视里播放着侦探柯南。“您瞧好吧迟爷,嘿嘿。”廖响云撸胳膊挽袖子,看那架势是真想给迟骋露一手。“云大娘我想吃苹果。”低头组装着模型的水草冲一溜烟跑进厨房的廖响云喊了一嗓子。“小妄想呢?真真要不要也来一个?迟骋小朋友也来一个吧,嘿嘿。”高兴的声音透过厨房与客厅的隔断飘过来,迟骋抬首瞧过去,入目的是廖响云来回走动的身影。廖蹄子心情不错,快步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去,迟骋就瞧他忙的手忙脚乱,打开冰箱——掏苹果——洗苹果——装盘——端上来。水草这孩子不算矫情,他们家条件优渥,但水色与仁莫湾都用普通老百姓养儿子的方式养活着他们,从小就要他们自立、自强,那些奢华的东西一概不给他们享用,除了必要的吃食以外,穿的用的都极为普通,甚至连接送他们上下学的专车都没有,乘坐的只是学校的校车。但水草有个毛病,或者可以被称之为怪癖,他吃苹果只喜欢吃削了皮的苹果,如果不削皮,他最多吃上三四口,若是你把苹果皮给他削好了,他就能把一个全部消灭掉。小妄想是吃不掉一整个苹果,且只吃切成块的苹果,只有任真虎头虎脑不挑,怎么给他上来他就怎么吃。“云大娘,你给我打皮,不然不好吃。”“打皮?”“就是削皮啊。”“削皮?哦,哦哦,好,我给你削皮!”廖蹄子他会削个屁,进厨房拿把大菜刀出来,捏着红苹果来回比划了好几下子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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