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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1 / 1)

低吟的片尾曲缓缓流泻而来。屏幕一片漆黑,只剩一句无奈到单薄的独白。如果有来世,我会努力去学会爱你。——《小琉璃》第119章 绝交徐蔚雨v:“刘梨从小就被当做杀人武器培养, 他出生就像是一张白纸,被有心之人恶意地涂抹颜色。他的观念很简单, 非黑即白, 没有人格,没有喜好, 不懂时间的世俗和情爱。莫七对他好,他没有被感动吗?他有。明明一枪毙命后, 刘梨可以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但他却选择下马, 宛如一个孩童做错事一般,低声对莫七说一句,对不起。如同片尾那句独白所说的“如果有来生,我会努力去学会爱你。”刘梨不是没被莫七感动过, 他也想尝试着喜欢莫七。可惜天不随人愿, 这世间情情爱爱不是我爱你和你爱我那么简单的。它复杂到小刘梨怎么学都没有学会。所以他才对莫七说, 他……没有心啊。”洋洋洒洒几段话, 发布于微博, 发布时间凌晨两点。除了这两段文字, 底下还配了一张用手机拍的《小琉璃》电影票照片,一看就是专程去看首映回来有感而发所写。徐蔚雨只是个小有名气的编剧,导演和艺人敬重他,但在观众圈中鲜为人知。微博粉丝数万,平日里发条微博人气寡淡,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一两百条评论。今日凌晨, 她的粉丝数蹭蹭上涨不说,新发微博不一会儿评论就破千,几乎都是观众的抱怨。“以为是个甜剧,嚼到结尾一堆玻璃渣。编剧大大,您就说小刘梨这个眼神不叫爱?是他演技太好,还是我瞎了?”——顺道甩了一张火热出炉的剧照截图,少年对上男人的脸,嘴角微微翘起,眸光中的热烈情感一览无余。徐蔚雨饶有兴致地回复道:“那你得去问柯西宁。”这条评论底下一溜的“6666666”,不久被点赞和顶到热评第一。“大半夜和男友去啃狗粮,结果哭到不行,md编剧还我眼泪啊。这让我还怎么睡觉,我脑子里全部都是莫七死于血泊的那个镜头!!!弱弱地说,我男友竟然也哭了:)以后我就叫他小哭包了。”“不是啊,你们怎么都没注意到这大篇幅的炕戏啊。要不是这两年政策松了,《小琉璃》根本过不了吧。看得我脸红心跳的,这戏一点都不像演的,好像是真的一样,想站真人cp,哈哈哈哈哈粉丝千万别上升到人身攻击,我就说说而已。”徐蔚雨继续闲得没事地回复道:“已经删了三分之一了。否则更难上映。”“没人讨论年轻十岁的影帝和西宁哥的演技吗?本来打算着当粉丝电影去看的,意外超级不错啊。特别是西宁哥,按时间线介绍没错的话,这是他的处女作吧……怎么能演得这么好?我都吃惊了。”“……”不仅徐蔚雨微博底下,《小琉璃》官博也闹得沸沸扬扬,一大批观影者涌入,诉说着吃到玻璃渣的痛心疾首。或许正是因为此片是悲剧,眼泪流不尽,残缺不美好的结局更令人念念不忘。代入感强烈的观众总觉得胸中有一股抑郁之气抒发不了,恨不得让导演拍个续。还真的有几十万粉的营销号带小琉璃的话题,半夜发微博说:“刘梨不是说来世努力学会爱莫七?我就干脆脑补现世里的一对是严叙和柯西宁好了,ballball你们在一起好不好?若有一天此心愿成真,你们就把我当锦鲤转发得了。我不介意。”粉丝a:举报了。粉丝b:辣鸡博主,取关。粉丝c:你们!!难道!!真的忘了好久之前影帝有公开帮忙宣传西宁哥的《呓语》和《风水大师》吗?自己的一番剧不宣传,帮忙宣传一个晚辈的,如果这不是爱是什么!!!为#严苛夫夫#打call!挥舞起我手中的应援棒!粉丝f回复粉丝c:关于影帝帮晚辈宣传这个事,我们粉丝有澄清过,是营销号断章取义了。影帝也有解释说,《呓语》是因为他有看过这部剧,觉得演得很好所以真心向喜欢他的观众推广,《风水大师》影帝本人就是制片人,男一号冯毅是他多年的好友,宣传无可厚非,请不要戴卖腐滤镜,谢谢。粉丝z回复粉丝c:严苛夫夫你个麻痹,严叙老男人配得上我们人气高涨的西宁哥吗?粉丝a回复粉丝z:举报了:)不管如何,#严苛夫夫#这一超级话题依然无所畏惧地拔地而起,在疲软的cp圈横空出世,一夜涌入无数cp粉,一度拯救了日落黄昏的cp圈,热度居高不下。这超级话题的两位正主儿毫不知情。柯西宁怕电影一结束,人流一聚集,严叙或者他被粉丝认出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小琉璃》还在播放片尾曲和花絮,他便有些着急地牵着严叙的手往出口走去。观众们太过入戏,电影结局注定,仅仅是播放一些可有可无的彩蛋,他们也执着地坚持到底坐到最终不肯提早离开,这就恰好给了严叙和柯西宁提前走的空隙和机会。属于他们的黑影匆匆而过。电影院附近就有一家小型宾馆。柯西宁完全能够费些时间找家更好的,或者打车去他原落塌的高级酒店套房。可不知为何,他有点等不了。不仅他等不了,柯西宁觉着严叙可能也等不了。干柴碰烈火,无须助力,一触碰就烟火四起。小型宾馆应该是私人的,规模不算特别小,房间和浴室的卫生瞅着也挺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所谓的大床房也有点小,容易让人产生只要两个成年男子压上去就会塌陷的错觉。柯西宁深吸气,推了下严叙的胸膛:“先去洗澡吧。”严叙不动如山,眸光暗藏着柔情的光芒,极容易深陷进去。推了一下没推动……这个场景怎么那么像刘梨和莫七调情的场景。想起他们之前在电影院的举止,柯西宁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他从觉得自己容易脸红,但光从脸颊的热度来判断,要是此刻有镜子,他更想当个把脑袋藏进沙漠里的鸵鸟。柯西宁抓了下头发,说道:“你不去,我先去。”说着他绕过男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严叙手疾眼快地伸手拉住他,像是提小鸟一样把人给扯回来。柯西宁笑道:“怎么啦?”严叙什么都没说。他勾下腰,下巴轻轻地搁在柯西宁的肩头。柯西宁一脸懵逼地挣扎了两下,严叙皱了下眉头,索性用手掌拖住他的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道:“乖。”柯西宁:“……”紧接着。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舌尖像一条光溜溜的蛇,不打招呼就钻入他隐秘的耳蜗,直趋而入,猝不及防。它控制着他,霸占着本属于他的领地。先是打圈儿,而后转移阵地,咬住柯西宁白嫩的耳垂,轻轻地啃着、搓揉着,似乎味道极好、爱不释手。因为角度问题,柯西宁是看不到严叙脸的,他觉得自己宛如身处汪洋大海的一叶浮萍,滂沱大雨将他打湿,随波飘荡,居无定所,得过且过地沉溺于海水宽广的胸怀。他在这份温柔的包容中逐渐迷失自我。柯西宁闭上眼,空气变得焦灼,他尝到了咸湿的海水滋味。他实在没有依靠,只能胡乱地摸索着严叙的身体,以此来获得缥缈的安全感。耳膜似乎被黏糊糊的水渍堵住,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经历,站在悬崖口的柯西宁害怕至极,几乎觉得自己要聋了。脸被蹂躏着、脖颈被咬舐着,它们是酥麻的。身上这人连锁骨都没有放过。严叙疯狂到要把他拆了吞进去。不知何时,“啪嗒”一声,房灯被身边这人刻意地关上了,视野所及之处刹那间拉下来一片漆黑的幕布。黑暗使他放下戒心,教唆他剥掉白日道貌岸然的外衣。柯西宁湿软得不像话,先是伏在男人身上,像发春的野猫似的轻轻地哼着声,后来在严叙变本加厉地蹂躏和抚弄下,他彻底撕开这层遮羞布,不管不顾地喊叫起来。“咯吱。”并不是太大的床受到突如其来的压迫。柯西宁冷静一些,瞬间睁开眼来。他浑身黏腻,贴身的衣物被汗水打湿,零距离的贴合着肌肉。严叙仿若未见,欺身而上,掌控欲极强地捉住柯西宁的双手,用手指强横地掰开来。严叙顿了下,温柔地俯下身,与柯西宁十指相扣。柯西宁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还有心思想着,原来严叙的手汗并不比他的少。严叙亲吻着他粘连的睫毛,亲吻着他明亮的眼睛,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他视如珍宝。此时,不知谁大半夜扫兴地拨来电话。铃声伴随着振动,一刻不停,不达目的是不罢休。严叙忍了忍,本想接下来,发现联系人一栏写着徐桥,便挂断电话扔到一边。柯西宁抿了下唇,发丝粘在脸颊,声音也被磨得软软的:“谁啊。”严叙怎么还能忍,说道:“不认识的。”说着,他便想继续干那档子事。徐桥却不识相,一而再,再而三地拨过来。柯西宁早就败了兴致,他说:“究竟是谁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严叙:“……”他索性坐到了床头,接起了电话。柯西宁光溜溜地藏在棉被里,转过身环抱住严叙的腰肢,左脸像牛皮糖似的粘过去,闭上眼依恋地蹭了蹭。严叙:“……”他深吸气,镇定下来,心道如果徐桥是因为什么奇怪的事找他,他就觉得和这人绝交吧。第120章 收养严叙皱了下眉, 很自然地绕过身下人毛茸茸的黑发,抬手开了个灯。这小宾馆采用的不是节能灯,灯光并不弱, 温馨的暖黄色光线很有普照大地的趋势。柯西宁的眼睛暂时习惯了黑夜, 这突然亮起来的灯光让他有些茫然和无措。严叙袒露着精壮的上半身,见状, 安抚地摸了下柯西宁的头发,又用手掌帮他遮掩着天花板直射而来的光线。柯西宁缓了缓, 默默地把他的手拉下来重新藏进被窝里。他接起电话:“徐桥?”严叙不需要和徐桥决裂。一向不正经的油腻本人徐桥, 尽管插科打诨的形象深入人心, 还不至于没分寸到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深更半夜打扰友人的地步,更何况这电话一打就打了个四五个,实在是真到了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 徐桥走投无路,才找上了严叙。这个事和严叙实际没多大关系,可知情人不多,严叙是其中之一, 徐桥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所以怏怏地才找上了他。徐桥本就六神无主, 心里又一急,原本三两句能够概括清楚的事偏偏被拆分成十来句,最后也没怎么说得清楚。严叙被这人的几个夺命连环call从温柔乡里强横地拖出来,头疼欲裂, 听对方差劲的语言表达能力,貌似还得帮忙收拾起烂摊子来。他无奈地揉了揉突突作响的太阳穴。徐桥心急如焚地说着什么。严叙压根没听明白,前前后后就记得出现最多频率的“皮皮”,他直觉徐桥深夜来求助于他的原因和文曲意最近收养的小孩有关,他及时打断对方,沉静道:“你先冷静一下。”徐桥的语气也不太好,愠怒道:“我冷静不下来,有本事你家孩子丢一个啊。”我家没孩子。严叙又有种掐断电话的冲动。柯西宁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这人轻易不生气,一气起来谁都浇不灭这火。他顿了顿,再次黏糊糊地凑上去,重重地在他脸颊处嘬了一口。“叭”,柯西宁牌口水印就这么挂在明面上。严叙看了身下人一眼,怔愣地触碰了一下湿漉漉的脸颊,怒气顿时消散无踪。他整个人像被镀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气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温和了许多。“你情绪起伏太大了。”严叙叹气道,“我和你对象说。”千里之外的徐桥也感受到了友人微妙的气压变化。已经到达极点的弹簧缓缓收力,沸点过去热水不再持续地冒泡,徐桥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他老老实实地说道:“曲意比我还急,为着皮皮的事和我吵一架后,趁我去洗手间,大半夜一个人出门满大街地去找皮皮了。”严叙失笑道:“哦……敢情是这样。你和文曲意吵架了,心里堵得慌,所以找我撒气?”“不是,我是真担心那小孩。”徐桥话到半路,停顿片刻,冷笑着反将一军,“难道你不也是?柯西宁在你身边吧,我打扰到你们,所以你才那么不耐烦?”刚才那亲脸的动静那么响亮,几乎近在耳边,徐桥又不是聋子,怎么能听不见。随便一推算,就能猜到他应该是打断了严叙的好事。徐桥很早就知道柯西宁和严叙和好的事了。严叙和柯西宁和好之初,恰好是徐桥与文曲意吵架之际,此人似乎完全忘却当初兄弟喝酒排解心中不畅的时光,也忘了曾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树喊“西宁,不要离开我”的可笑场景,置他们患难与共的兄弟情谊不顾,那段时光春风得意不说,竟敢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他进行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告诫他“伴侣之间还是不要吵架,他和西宁就不吵架,他们有矛盾只会选择和平地沟通。”徐桥冷笑不已,气到他好久没和严叙联系,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因为皮皮的事找上严叙。“的确是你打扰到我和西宁了。”严叙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徐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他闭了闭眼睛,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仇来日再报:“行,是我错了。警方说皮皮是离家出走,不是走丢,有可能会自己回来,所以暂且不备案。我记得你有这方面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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