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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1)

柯西宁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吐槽,但是严叙听到了,竟然也缓缓地说了原因。“我……以为这是一场梦。”柯西宁拉扯着床单的手略微一顿。这收拾小物品还是普通的日常小事,换床单,对于他刚受伤的手来说,就有些折腾和吃力了,稍微用了一下力,就疼得“嘶”了一声。严叙这时候反应快了,他拉住柯西宁包扎的手,皱了皱眉:“你不用走,要走也是我走。”柯西宁没有理他,继续换床单。严叙见柯西宁不听,只好又说:“我来吧。”柯西宁索性站在一边,让严叙收拾。那宽厚的背影弯下来,鬓角出了一些汗,打湿了他的轮廓。这种小事不至于啊,柯西宁想,天气也不热,严叙怎么会出汗。他打量着严叙捂着胃的手,心想怕是严叙的老胃病又犯了。严叙这娱乐圈的拼命三郎,饮食不规律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胃病伴随了他好多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短短几分钟后,事情办好了,床上只剩下白花花的被芯,床单连同行李放置在门口。柯西宁把窗台的六盆小植物收起来,一如既往地积极阳光,他露出一抹微笑。严叙又皱了一下眉,捂了一下胃:“我开车送你。”“别了。”柯西宁说,“我看你好像不舒服,多喝喝热水吧。”以前严叙胃病复发,柯西宁每一次都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生怕落下病根,老了疼死过去,现在就一句客套生疏地多喝喝热水。严叙试图拉住柯西宁的手:“我让阿杰送你。”柯西宁皮笑肉不笑地抽出手:“真不用,我打电话让搬家公司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决定签字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陈律师事务所等你。”严叙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死都不会签的。”柯西宁冷笑道:“那你就去死吧。”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补丁一下,严叙知道柯西宁想要离婚是因为换角的事,因为徐桥在和柯西宁通电话之后有说过,但是现在不解释是有原因,严叙憋着大招要放。这一点我后面会写到的,真正地敞开心扉说事情,后面也会有的。么么哒第19章 新生柯西宁想要拉着行李箱下去,被严叙夺了过去,走在了他的前面。严叙愿意干苦力就干呗,柯西宁无所谓地跟着严叙下了楼。搬家公司的车辆早就在楼下了,柯西宁淡淡道:“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比较好。”柯西宁这么说,严叙竟然真的不动了,站在楼道口止住了步。他接过严叙手里的两个袋子,那里装着洗漱用品和龙凤红鸾的床单,在严叙的眼皮子底下,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柯西宁扔完,拍了拍手。严叙疼得蹲下了身,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抽痛。一时间,他分不清是胃比较疼,还是心脏更疼。柯西宁跟着搬家公司的车绝尘而去,严叙一步一步艰难地回到公寓,躺在那没有床单,白花花的床上,目光直直地定在天花板上,仿佛这一瞬间,就可以疼死过去。电话来了。严叙拿出来又出了一身汗。是徐桥。之前柯西宁知道换角一事,也是徐桥通知严叙的,这件事他有参与,自然着急了些。徐桥急着问:“你有没有好好和西宁解释换角色的事啊?他之前和我通话,听着就有点不对劲。我跟你说,老婆就得哄的,我家那位也天天闹别扭,还不是被我哄好了。”严叙蜷缩起来,捂住胃部,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很好,从来不闹别扭。”徐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只是和我提离婚了。”“!!!”徐桥差点炸起来,“离婚?”“嗯。”严叙说,“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我没签。他刚才搬出了公寓。”徐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你怎么不留住他啊!”严叙抬手,虚掩地遮盖住眼皮:“昨晚在会上提议的事,刘云那边还没通知我,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徐桥翻了个眼皮,心道,废话。原先敲定影帝来演男主角,是整部剧最大的噱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换成小透明。“就算刘云最终拒绝我了。”严叙说,“我也问了近期有戏选角的导演,应该能找到一个另一个好角色送给西宁。说什么都是他的角色,好端端地换成白梓蕴,他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我相信等我处理好之后,他会回到我身边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徐桥总觉得怪怪的。他是看着这位发小从谈恋爱到结婚的,严叙对自己的婚姻一直很有自信,每次徐桥喝闷酒说他家那位又不理他了,严叙总会微笑着说,他家的西宁很好,从来不闹脾气,善解人意,还很放心地任由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可徐桥这次和柯西宁连线接触,却觉得他是真的奔着离婚去的。柯西宁甚至不愿意听到严叙这个名字,徐桥每次把话题拐到严叙身上,他的语气就有些烦躁和不耐。也许真的如严叙所说,柯西宁理解之后很快就会回心转意吧。徐桥说:“你记得跪着唱征服。”这是徐桥对文曲意的必备曲目,每次两人闹别扭,徐桥就会赤身裸体地背着粗糙的荆条,拿着话筒唱歌寻求文曲意的原谅,久而久之也算夫夫俩的情趣之一。徐桥很难理解柯西宁和严叙这样一对从来不闹矛盾的夫夫,毕竟对他来说,和老婆吵个架,接着他主动道歉说开,最后蹦到床上去,都是一些家常便饭,成为了生活中必不缺少的调剂品。严叙苦笑了两声:“好,不过我不会唱歌,得先学学。”徐桥听严叙那边的声音有些虚弱,便问了:“你怎么了?胃病复发?”严叙嗯了一声:“我起床吃颗药就好了。”他挨着剧烈的疼痛,扶着墙找药。每次他胃疼,都是柯西宁把药拿给他的,所以他自己并不知道胃药在哪个地方。严叙摸瞎地找,在电视机下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透蓝色的医药箱,他从找到一盒药片,已经倒了热水准备喝了。他一看保质期,恰好过了两周。严叙沉默着把药片给扔了,夜已深,他重新回到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上面,盖着那光秃秃的被芯,想着柯西宁今天说的话……※这么风风火火地就从公寓里搬出来了。柯西宁确实也没怎么准备好,他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的储物箱,暂且还能去酒店歇一晚。这一天过去,折腾来折腾去,他也着实累了,倒在酒店的床上就开始酝酿睡意。柯西宁本以为经历了和严叙的摊牌,他会睡不着,但事实上,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比往日在那个豪华公寓里睡得还要舒坦三四倍。他没有要严叙送给他的那辆车,车钥匙和门钥匙都放在了门口的花盆里。幸亏这家酒店离公司还挺近,柯西宁随手一打车就打到了,比往常去公司还要更早一些。昨天替他说话的前台小妹笑着和柯西宁打招呼:“早。”偶有路过的新人和老艺人,看到柯西宁经过,也会礼貌地喊他一声。柯西宁以前的人缘算不上特别差,但也绝对不算好,和他较熟的几个艺人和工作人员碰到他,会和他打招呼,其他不熟的,基本擦肩而过。但是今早,所有熟与不熟的,都对他很友善,下午如同往常一般去茶餐厅,还有别人家的经纪人给他现磨了一杯咖啡。这让柯西宁有些受宠若惊,他在走廊里碰到了付琰,还抓着他问:“怎么公司里的人对我突然那么好?”付琰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他,啧了一声:“你昨天那样和陆远东掐架,他们觉得你很帅。”“真的?”柯西宁有些不信,哪有打架斗殴还是帅的。“这还有假?他们本来就对陆远军不满,但又不敢有什么作为,你这一出算是解了他们的心头恨。”付琰走之前还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要新的剧本吗?有些剧组还挺喜欢你的,给你送过来几本。容雪会来找你商量的,你准备一下。”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柯西宁昨天的决策做得对,自从他和严叙提到离婚后,事事顺遂,心情也好了许多。容雪果然拿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剧本过来:“你选一个。”柯西宁先尝试着拿了一个较薄的剧本。容雪解释说:“这个本子叫《王子都爱我》,讲的是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同时爱上一个姑娘、并为他争风吃醋的故事。我了解了一下,你要是去演的话,至少可以演这个二王子,也就是男主角。”柯西宁粗粗掠过剧本内容,觉得这剧情还不如《霹雳闪电侠》。至少《霹雳》是正正经经写给儿童看的,而《王子》就是拿观众当弱智。他放下这个,又捡起了另一个:“这个……《云深不知处》,听着还不错。”柯西宁尝试着看了几眼,发现全篇都是生僻字,主角对话他都听不明白,想着这是严肃文学的理念硬着头皮读下去,发现还是没能成功。容雪叹了口气说:“据说这剧本是x大学中文系的才女写的,人家学多了诗词歌赋,写古代剧本就不想用大白话,多的是文言文。”有挺多不用大白话的古风剧,半白话半古文,给人的感官很好,但不是它这样的,拗口又难念,他没来由地想着,这导演肯定是看名气挑的编剧,要是导演真的看过这剧本,还会若无其事地通过它吗?柯西宁虽不是名校毕业,但也是一本毕业的,他捡起七年前的文言文功底把第一集 读完了,发现抛开华丽的文笔不谈,剧情其实挺狗血的。“……”柯西宁问,“雪姐,倩雯也是名牌大学中文系的,你有问过她对这个剧本的看法吗?”容雪点了点头:“有的。”柯西宁问:“她怎么说?”“八个字。”容雪说,“卖弄学识,无病呻吟。”第三本柯西宁也看了,比前两本稍微好一些,但和他以前的套路相仿,就是家庭伦理剧,顶多把出轨男换成了出轨女。这是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以后,崛起复仇的故事。容雪实事求是地说:“这三本,你现在手头拿着的这本最不错,收视率应该不会低。”的确,第三本说立意还是有创新的,它不是千篇一律的渣男苦情女配置,而是反转了一下,由家庭妇男崛起。但……柯西宁明白,这一部剧本虽说不错,但并不能帮助他脱离此时漫长的瓶颈期。他需要的事更出彩、更别具匠心的剧本,需要给人眼前一亮,在观众面前脱离原本的固有设定。柯西宁问:“除了这三本,还有其他的吗?”“没了。”容雪挺明白柯西宁的心思的,“我知道你觉得这三个剧本都不适合你目前的转型。我明白了,之后我会继续帮你物色的,这段时间你可以上小通告。”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小通告。无非是那些冷门的深夜访谈类节目,尴尬到没多少人接的小广告。这不能怪公司,他的名气和作品有限,能接到的剧本也有限。柯西宁无所事事地待在公司里,直到临近傍晚,蓝宇发消息给他:西西,我和苏灏来接你了!柯西宁猛地一起身,他走到窗户前,往下探去——那个几十年如一日的青年和他暗恋多年终成眷属的恋人,站在公司楼下,看见他的脸贴在窗户边,青年便兴冲冲地和他挥手。第20章 东东柯西宁匆匆跑到楼下,惊喜地看着蓝宇:“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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