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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1 / 1)

“可行”,顾无忌点头,看向顾缜。顾缜笑道:“那就麻烦阁老让教育部写封计划书来,上奏交给内阁商议吧。”话题告一段落,顾缜又细细问了官学的师资和开销,然后聊了几句闲话,忽闻外面撞钟声又起,这次比先前多了一声,是放学的时候了。顾缜和谢九渊略等一等,估摸着学生都走完了,才跟顾无忌一起出去。官学本身建设得不错,大气磅礴,与宫城风格统一,选的也都是常青的树木,大冷天看着清爽,三人难得闲适,缓步而行,路过小班时,发现还有一个孩童没有离去,坐在座位上,低头看书,不哭不闹。顾缜和谢九渊对视一眼,顾无忌走过去问:“你为何逗留在此?”那小孩倒也不怕生人,乖巧回道:“张伯事忙,等等就来接我了。”顾缜发现这孩子刚才也没跟其他孩子一起围堵谢九渊,似乎有些不合群,一时好奇,也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小孩这才发现有三个陌生人在,显然有些心慌,眼睛四下看着,不怎么想答话了。官学校长正好赶到,对着顾缜一礼,答道:“陛下。这是江载道江大人家的孩子,叫江鹤,江大人府中下人不多,事多,有时候接得晚一些,不过咱们官学安全,也不碍事。”江鹤听校长管顾缜叫“陛下”,反应过来就一骨碌给顾缜行礼,有板有眼,“江鹤参见陛下。”“怎么一个两个跟朕不发俸禄似的”,顾缜十分无奈,转头问顾无忌,“你顺路给江大人把小公子送回去吧?”顾无忌应了声是,对官学校长说:“若是跟江家来接人的错开了,麻烦校长告知一声,免得让人着急。”官学校长连连应是,顾无忌一把抱起江鹤,给人送孩子去了。顾缜和谢九渊带着三宝打街上慢慢走着回去,两人说着闲话,顾缜说回去要给江大人多发二两俸禄,指定是让他请人接孩子用的,谢九渊笑说陛下真是体恤臣子,三宝在后头看着,面上是一派满足的神气,只觉得主子和谢大人真是一双璧人,活该百年好合。作者有话要说:*胃痛在家的三更*我有种今天我能写完的错觉第92章 赐婚金玉良缘九月, 出访万国博览会的使团归来, 带回了几样新奇物事。一是留声机,使团带回来量价留声机, 一架是箱式手摇留声机, 外加唱片若干, 上满发条后,唱片转动, 搭上唱头, 那西洋乐曲就悠然而起,十分神奇, 另一架则是不需手摇的电池留声机, 发声原理与前者相同, 只是无需手摇上发条。启元帝命使臣仔细讲解了各个部件,听使臣们说得详细明白,心内满意,略一点头。二是共电式电话机, 此物还需安装调试, 使臣们买了图纸回来,向启元帝细细说明, 并言称洋人似乎在此物上有新的技术突破,只是还未制成成品, 不然更为实用。三是伊士曼公司研发的傻瓜式胶卷相机, 名为“柯达”,还有配套的胶卷, 说到相机,王泽跃跃欲试,自言已经熟练掌握了拍照技能,毛遂自荐要给启元帝照张相片。顾缜让他把原理介绍介绍,王泽倒也说得头头是道,看来于此方面确实有几分爱好。王泽怕启元帝不信任,还掏出了几张照片,都是他在西洋所拍,顾缜接过一看,哭笑不得,这几张照片都颇为搞笑,不是孩童对着掉下地的糖果嚎啕大哭,就是先生小姐出于意外撞在了一块儿,显然王大人不仅爱好拍照,还十分善于捕捉趣闻一刻。顾缜不是迷信迂腐的人,当即把谢九渊叫到身边,要和谢阁老一起照张相。他们二人站在大楚舆图前,气场十足,窗户开着,大亮的日头恰好打光,王泽暗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镜头对准了谢九渊和陛下,快门声咔哒一响,画面就此定格。王泽说回府就能把照片冲洗出来,于是此事先掀过。接着正经说起了异国动向,使臣们都说国外乱象渐生,为抢夺资源,恐怕是要混战数年,建议启元帝缩紧对外交流,以免外国借机生事,拖大楚入战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启元帝对使臣们敏锐的嗅觉感到满意,点头应过,该赏的都赏过,吩咐众人下去休息。谢九渊本也要退下,文崇德近日又病了一场,张远一个人忙不过来,谢九渊只得分担着接了革新所的活儿,结果被顾缜留下了。顾缜留他,为的是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事情要从柳莹回朝说起,启元帝一早看都御史不顺眼,这都御史是个墙头草,没少跟着文谨礼瞎搞事,关键是他又不是文谨礼手下的人,还跟文谨礼没有半点钱财往来,所以文谨礼倒台的时候,这人倒是清清白白,半点事都没有,轻轻松松就转换了阵营,站在帝党这边胡乱喷人。启元帝觉得,这人大概是杠子精转世,不抬杠不舒服,站哪边都无所谓,只要能喷人就行。既然柳莹磨练出来了,启元帝就让都御史卷包袱回家养老,换了柳莹上阵。柳莹也没辜负启元帝的期待,一直做得相当不错,但柳莹有个心结,那就是兰芷,或者说葛琴思。自从那日挡刀伤了脸,葛琴思脸上明晃晃的一道刀疤,人眼见着就憔悴了下去,她本是才貌双绝的美人,如今伤了脸,心里自然是非常难受,往日里她不屑一顾的俗人,如今都能够对她不屑一顾,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葛琴思其实一直想嫁人,倒不是心恋红尘,她在瑶仙阁冷眼看着,早对世间男子死了心,主要是因为葛家被灭了族,她虽流落烟花,骨子还是个传统闺秀,觉得自己一人飘零人世,不能入夫家的族谱,那到死了都无坟可入,是个孤魂野鬼,好不凄凉。可如今,她看得上眼的男子,是不会娶她为妻的,就连以前她勉强可以将就的,现在也不会将就她了。柳莹百般安慰无用,也是束手无策,她是个敢叛出家族的女子,并不觉得非要嫁个人入族谱才行,两人观念从根子里就不一样,柳莹安慰不了她,葛琴思越想越凄惨,连死志都存了几分,又说要出家当尼姑去,总之都是些极端念头。不说二人同甘共苦的姐妹情谊,就是单看救命之恩,柳莹都不可能坐视葛琴思折腾。最后,柳莹想了个没办法的办法,她说陛下准我自开家谱,要么我求陛下给我俩主婚,你就挂在我柳家名下,冠我柳莹的姓氏,死后,葬进我柳家的坟,如何?葛琴思一想,又不必受夫家闲气,又能正经地待在柳府,当即就应了,催促柳莹去求旨。于是柳莹就跪去了御书房。顾缜心里苦啊,这俩姑娘胆大包天,一个个干的都是踩着宗族礼法的事,还大着脸皮来跟他求旨赐婚,他要是能给她们赐婚,他早就是谢府的人了,还等着她俩占这个先?柳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被启元帝说通了任督二脉,现在俨然也是一根老油条,跪在启元帝面前好似冬天里的小白菜,可怜得不得了,耷拉着脑袋,眼泪汪汪地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臣不能看兰芷姑娘无依无靠成孤魂野鬼,若是兰芷姑娘朕要去当尼姑,臣就是不仁不义之徒,求陛下为我俩做主啊!这要是个男的,启元帝一脚就踹过去了。启元帝沉思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说你先回去吧,朕得好好琢磨琢磨。柳莹一听有门儿,欢天喜地的磕了头走了。那日,启元帝和谢九渊二人一商议,觉得这事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但做成了也没啥好处,最后想想就当是行善积德。启元帝和谢九渊的办法很简单,找了爱好写戏文的风流客来,写一出假凤真凰的新戏,说说女巡按与当□□姬忠君报国的故事。话说菩萨面前的金童玉女,下凡历劫,结果金童误投了女胎,但不论男女,到底是仙姿卓绝,一朝状元高中,救得玉女出火坑,二人代君巡游,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玉女甚至为金童挡刀毁了容,陛下有感菩萨传召,按照仙命特赐二人结为连理,成全佛前共修之谊。故事编得俗套了些,就需要戏词来成全,没想到这风流客写着写着就写歪了笔,非添了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上去,跟两个女主角都勾勾搭搭得不清不楚,把启元帝气得够呛。顾缜把谢九渊留下来,就是把这戏文给他看,谢九渊看完也是十分的无奈,顾缜越想越气,谢九渊拍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气了,不值当,你看着,我来改。”说完,谢九渊那笔沾了墨,读一段就改出一段,而且对仗工整、词藻通俗有趣,改出的戏文瞬时比先前高出几座山的格调,顾缜一边笑话他“阁老少年时定是专看这些艳曲”,一边趴在谢九渊肩头凝神默念他改出的戏文,一时竟是看得痴了。是改到二人洞房花烛一段,谢九渊下笔如龙,顾缜看着谢九渊笔下二人对话,不禁念出了声。“……同修姻缘天订,人间一世连理……念菩萨慈悲,成全你我,既是姊妹情深,亦是夫妻比翼……佛祖看花不是花,你我非男亦非女,仙山红尘,上天入地,你是你,我是我,一双蝴蝶,一对鸳鸯,总不过你挨着我、我依着你,佛前共修来,尘世同渡去,朝朝暮暮,永不分离……”到谢九渊改完,顾缜还思念着一句“朝朝暮暮,永不分离”,跟魔怔了似的,谢九渊看得好笑,拉着他在御书房慢慢走着,晃了几圈终于晃回了神,顾缜靠在谢九渊背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是想吃娘做的糯米糕。“好”,谢九渊自然答应,“我回去让娘给你做。”顾缜在他背后蹭了蹭,轻声说:“要做成白兔样子的。”谢九渊闷笑,也应了:“好,做成白兔样子。”这出戏最后取名为《金玉良缘》,作者署名云中客,交给了京中大热的灵仑班,一经演出便大获好评,虽然两位主角化名为“柳莺莺”和“梅雪”,可原型还是一看即知,民间热热闹闹地猜了两三个月,启元帝还真的就下旨给柳莹和兰芷赐了婚。有了戏文做铺垫,民间反应倒确实不大。一方面,到底是两个姑娘,百姓们心中同情一点,何况一个被赶出家族一个毁了容,大家都觉得很惨,两个人做个伴也不怎么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许多人脱离了田地进入工厂做工,宗族势力的影响小了许多,礼教也显得落伍起来,女子也在官方的鼓励下进入工厂自给自足,说话有了底气,她们对柳莹和兰芷的支持态度也影响了身边人的看法。柳莹带着兰芷谢恩离去,顾缜就脸色不善地在纸上瞎划拉,他难得这么幼稚,谢九渊自然要逗他,“羡慕了?”“是啊”,顾缜拿眼睛看他,“阁老不羡慕?”“羡慕”,谢九渊从善如流,“臣羡慕死了。”顾缜好笑,拿奏折轻轻拍谢九渊额头,然后打开一看,哟,外国打起来了。谢九渊侧过脸一起看,笑道:“王大人可得失望了,他还想出海去买胶卷呢。”“玩物丧志”,顾缜浑然忘记了被他小心收好的那张照片,张口就是训斥,转而也笑起来,“海贸缩减,小婶又得给朕脸色看了,这可怎么办是好?”谢九渊认真道:“没办法,且受着吧,咱小叔惧内。”顾缜忍不住笑出声,又问谢九渊:“阁老惧不惧内啊?”这问题是个大坑。“当然惧”,谢九渊倒是回答得面不改色,“爱之重之,自然心生惧意。越惧,说明越爱。”“真是油嘴滑舌的‘云中客’”,顾缜笑他。谢九渊冤枉:“臣一点都不油嘴滑舌,不信,陛下您尝尝。”尝尝,那就尝尝吧。国外征战不歇,一团混战,大楚置身事外,忙于建设,一晃到了年底,顾缜和谢九渊心里都悬着根弦。十年,就要到期了。作者有话要说:*我猫叛逆伤透我心的四更第93章 文崇德之死这是扶桑侯府的主人房。原本奢华琳琅的摆设全都被抬走, 卧房中此时只剩下钉出的一座两面靠墙的木牢, 和一把竹椅。木牢内是一张靠椅,上面躺着的是奄奄一息的文崇德。谢镜清坐在竹椅上, 满心茫然。今早上, 大侄子找到他, 说是文崇德要死了,死前想见他一面, 如果他不想见就不见。谢镜清给吓一跳, 左思右想自己都跟文崇德不熟,怎么临死前还点名要见自己?他当然不想去, 可真要是拒绝了, 人临死前想见自己一面没见到, 万一留下什么怨念,想想难道不瘆得慌?于是,他就来了。早听说文崇德中了情花之毒,却没想到情花毒这么厉害, 文崇德整个人骨瘦如柴, 显得眼睛往外凸着,简直是将要死不瞑目地模样。偏偏文崇德还紧盯着自己, 真是吓死个人。谢镜清怕怕地摸了摸手腕上的舍利珠链,这是大侄子从陛下那里借来的, 谢镜清当时还嘲笑谢九渊小题大做, 现在看来,还是大侄子英明啊!“镜清。”谢镜清给喊得浑身一抖, 一方面是被文崇德阴测测的语气给吓的,另一方面,大家好像没有熟到能互称名字的地步吧?“侯爷客气了”,谢镜清客气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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