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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1)

李阳还是很懵,傅燃原本似乎是想打包带回家的,还同他说要放在车上,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傅燃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一边往包厢走,走到包厢门口时,李阳没急着推开门。他迟疑了一下,说:“燃哥,那个,检查报告……”“嗯。”傅燃看向他,“出结果了?”李阳摇了摇头:“王医生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下周日——”话说到一半,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鬼鬼祟祟说什么呢?”李导大喇喇道,他一转眼,这才发现傅燃也在,“哦,傅燃回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找你。”他率先走进了包厢。傅燃对李阳打了个手势,示意回头再说。李阳只得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包厢。.岑年和魏衍吃完饭出来,已经接近十二点了。魏衍的摩托停在地下停车场。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停车场里面走,突然,岑年的脚步停住了。魏衍疑惑:“你怎么——”“嘘。”岑年侧耳听了片刻。地下停车场深处,有个人在讲电话。那人的嗓门很大,似乎是没想到,接近十二点了停车场还有人,他根本没想去掩饰。他说:“之前碰见的那个孩子,也一直没打我电话。岑年?不,绝对不行,要是他来,这部戏铁定悔了。”“吴端阳?”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迟疑了,“他的形象似乎挺符合的,只是……”“我再考虑一下吧。”说完这句,整个地下停车场陷入了一片寂静。岑年琢磨着这段话的意思。他蹙了蹙眉。之前一直想着摆脱岑家,倒忘了这个因素。——傅燃接了《不寄他年》这部戏。如果,岑年不出演,那么,势必会有另一个人出演‘关寄年’的角色。这部戏有那么多的亲密镜头。……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魏衍弹了弹他额头:“想什么呢?”岑年掩去眼中的情绪:“没什么。”魏衍狐疑地看着他,最终没多问。他们上了车,魏衍边踩发动机边问:“对了,你之前戴着的那块表,扔了?”今天刚一见面,魏衍就发现岑年的手腕上空无一物。岑年心不在焉地想点头。头点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仿佛灵光一现,他骤然回忆起了今晚的一个细节。一个小时前,在走廊里,傅燃对他说的是——‘新换的表,很适合你。’他今天傍晚见到傅燃时,表已经被他丢了。那么,傅燃为什么要用‘换’这个字?岑年慢慢眯起眼睛。第9章 王月包欢快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岑年皱起眉,翻了个身。“吵……”翻身根本无法隔绝那阵欢快热闹的音乐,岑年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蚕蛹。“人工智障,帮我关一下闹钟。”岑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低声嘟囔道。然而,事与愿违,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声音粗犷的船长和孩子们欢快地唱这,那句‘海绵宝宝’重复了无数遍。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岑年的眉头正要舒展,突然,尾音收束后又进入了海绵宝宝片头曲的前奏。——竟然是循环播放。“……”岑年面色冷肃地睁开眼睛,瞬间杀气四溢。他眼底拖着黑眼圈,冷冷地看向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下一秒,他猛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捏起那只手机,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往门口一扔。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咻——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我的少爷哟,你怎么不……”手机正中那人的肚皮。那个人实在是太胖了,手机在他的啤酒肚上弹了弹,仿佛撞到了一块果冻上,他肚皮晃动了一下,手机又蹦到了地上。——进来的是岑年的经纪人,王月包。“……接电话啊。”王月包龇牙咧嘴地呼了声痛,坚持把那半句话说完了。他捡起砸中自己的那个东西一看,正是岑年的手机。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道:“哎哟,就算我吵着您了,您也犯不着这么暴躁吧?!”岑年面色阴沉地看着门口的胖子。王月包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举手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岑年才移开了视线,从起床气中缓过劲儿来。岑年一边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问:“王月包,你知道我几点睡的吗?”“几点?”王月包也发现了他眼底的黑眼圈。“九点。”岑年努力撑开眼睛,下了床,走向洗漱间。“晚上九点?”“早上九点。”岑年含着牙刷,有点含糊地答道。昨晚在君怡吃完饭,魏衍硬扯着他打游戏,两人好久没见,干脆去网吧包了个夜,打dota。七点才从网吧出来,到家时已经八点半了。王月包看了看时钟,时针正慢吞吞地向‘11’移动。“好吧。”王月包耸了耸肩,“那你现在想不想谈正事?”不等岑年回答,他又接着说:“不想也得想。”“……”岑年一句‘不想’卡在喉咙里。他叼着牙刷,满嘴白沫,眼神冰冷地看了王月包一眼。王月包有点紧张地挠了挠肚皮,解释道:“因为,那个啥……你记得《不寄他年》的导演不?”岑年吐掉漱口水,点了点头:“李延?”“对,”王月包说,“他今早跟我打了电话,说《不寄他年》这个本子,他遇见了心仪的主演,现在不想将就。”“换句话说,就是不让我演?”岑年心不在焉地拿过毛巾抹了把脸,说。他原本也没打算演。可是,昨晚在地下停车场听完李延同别人的电话,他又有点动摇了。这辈子,许多事情的走向同上辈子不一样了。比如,上辈子,傅燃一开始根本没想着接这部戏,而这辈子不知为什么,他却主动接了。这意味着,如果岑年不演……让别人去跟傅燃演吻戏床戏?!“呃,”王月包讪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王月包打量着岑年的神色:“所以,他刚刚跟我说,他要自己来跟你说清楚。方莉莉刚好有事儿请假,我就过来跟你说一声儿。”毕竟岑家是《不寄他年》的一个投资方,李延要亲自来跟他讲清楚,也可以理解。“行吧,”岑年犹豫了一下,问,“他几点来?”“十一点。”“……”岑年看了眼表,秒针慢慢游移地划过一个,时针一动,恰巧指向了十一点。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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