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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1)

却忽略了夏熙开着的衣领,这么一按,起码有一半的手心皮肤和夏熙的胸口肌肤毫无阻隔的接触到了一起,手下摸到的细腻柔韧又因低烧而无比温热的触感竟让简白心跳一停。待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就下意识要把手抽回,却被夏熙反过来抓住。夏熙是觉得简白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于是一边抓着一边命令道:“按得力道大一点,我说什么时候停才停。”简白只能努力控制着不听使唤的心脏认真执行。力道不轻不重的刚刚好,夏熙斜倚着靠枕放松了身体,看简白的脸色似乎有点憔悴,便挑眉问了句:“拍戏很累?”简白忙摇摇头,并提到调派给他的司机小刘以及让他买车的事。夏熙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我只是怕你丢夏家人的脸而已。”简白立马不说这个话题了,唯恐夏大少再讲更多的毒舌,便转口说:“听父亲说你昨晚去见那个订婚对象了……”殊不知一早得知这个消息的蒋战威已经开始让人去查段绘灵的资料了。第36章然而越查蒋战威的脸色就越沉, 看着手下送来的段绘灵的资料, 恨不得将其撕碎。因为不管是从年龄身高, 还是从学历喜好,段绘灵都和夏熙非常般配,两人放在一起, 完全就是众人眼中标准的金童玉女。而元帅大人反观他自己,不会说话不会浪漫,也不懂得什么音乐美术等文艺范的东西, 还比夏熙大了整整十岁, 完全就是个无趣至极的老男人。老男人突然间自卑极了,甚至觉得夏熙会弃他而去, 选择和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一起。人类就是这样, 有时候自信起来比谁都自信,有时又比谁都自卑。蒋战威的眸底几乎凝成一片阴暗的沼泽, 上面还盘旋着森冷的风, 可惜此刻的夏熙全然不知他的心绪, 只管听眼前的简白有些吞吞吐吐的继续道:“那, 那个订婚对象怎么样?你觉得各方面都合意吗?”“还可以,”夏熙实话实说,“长得蛮漂亮, 身材和谈吐也都不错。”简白闻言,帮夏熙按揉胸口的手不由停了下来。夏熙随即道:“不用揉了, ”他已经觉得好受多了,却在这时发现出简白的不对劲, 便扬了扬下巴,“怎么了?”只见简白有些委屈地咬住下唇,表情还隐隐带着一丝不安,道:“小熙你、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任凭夏公子的智商再高,也不明白简白此刻这副小委屈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当对方的演戏瘾又上来了,便随口答了句:“嗯,她的性格我倒是蛮喜欢的,没什么大小姐脾气。”然后看向简白淡淡道:“怎么感觉你似乎很关注她的样子,莫非你也喜欢这位段小姐,或是以前和她认识?”简白忙摆手摇头,磕磕巴巴地急急解释:“不、不是的,我不认识,也、也不喜欢。”眼看简白的脸都微微发红了,夏熙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果然是演技派,真心会演。这样子换做其他人看了,定会觉得他是个纯情无比的好青年,可夏熙很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故意说:“没关系,喜欢的话就不要藏着掖着,如果你喜欢,我就让给你。”本以为简白会忙不迭的继续拒绝,却没想到他睁大眼有些怔忪的重复了一遍夏熙的话,“如果我喜欢,你就让给我?”“嗯。”夏熙从鼻子里发出个嗯,挑眉的样子看起来高傲得很,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却让人生不起气。然后漫不经心地道:“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若喜欢的话我当然不会跟你争,——她毕竟是外人,自是没有你重要。”简白听了这话,竟呆了呆,刚刚只是微红的脸一点点变成了通红,甚至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我……”“……我去看看早饭有没有好。”简白最终只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便一溜烟熙跑出门去了。夏熙微微皱起眉,不知道对方又演的是哪一出,直到听见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叮——,目标b简白的好感度增加1点,总好感度为81。”“叮——,目标c陈子臻的好感度增加3点,总好感度为43。”夏熙不知道陈子臻的好感度是怎么突然增长的,却知道随机任务‘进击的忠犬’的五十天完成期限好像只剩下两三天了,他需要尽快和陈子臻见一面。此刻的陈子臻还在听他舅舅家的表弟江宇继续描述昨日遇到的惊险和危急。因为家境优渥,又是独子,江宇被宠得厉害,平日里不学无术还贪玩图乐,今日一大早就来了,坐下来便开始用夸张的语言讲故事。陈子臻向来看不起这个表弟,根本懒得应付他这种人,正要不耐烦的赶人,却听到了夏熙的名字。原来江宇也是昨日被刘启行叫去那家会所凑热闹的狐朋狗友之一。“我以前还从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夏公子,如今才知道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江屿把故事添油加醋地讲完了还不忘感叹,“那气势和魄力,连打手们都通通震住了,他们的头子也被唬的不敢吭声,实在是太厉害了!”陈子臻微皱起眉没有说话。因为深藏在记忆中的那个鞭打他的恶魔又冒出来,和夏熙浅笑的漂亮脸庞交织在一起。然后惊讶地发现不管是分裂出来的恶魔,还是那个漂亮优雅的主人格,都让他难以忘怀。记忆本来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些事才刚发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很久,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陈子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这么好的记性,明明这些日子没见到夏熙,但对方的一举一动依旧十分清晰。夏熙按照陈子臻曾打给他秘书的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也许是鬼畜特有的敏锐感,夏熙才开口第一句,陈子臻立刻就认出了他是谁,随即便道:“夏公子,你好。”“不是说了不用那么见外地叫我夏公子,直接叫我夏熙就可以,”夏熙本就好听的声音在电磁波的传送下多了说不出的哑意和魅力,“我也直呼你名字,可否?”陈子臻自然点头答好,下一刻,便听一句低唤落入耳膜,掉进心里:“子臻。”“叮——,目标c陈子臻的好感度增加2点,总好感度为45。”夏熙和陈子臻约见的地点不是什么环境高雅的餐厅,而是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去花钱消遣的赌马场。有人在那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戏剧性的变化时刻都在上演,虽然赛马的时间还没到,可所有押注的人无一不紧张地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押的马上,只有夏熙悠悠闲闲地去了旁边的马房。除了那十匹马要参赛的马以外,所有马都在马房的休养区里,其中就有一匹夏熙认购的纯血马。身为这里的高级会员,夏熙才刚露面就受到了马房工作人员的热情相迎,并将他的马牵了过来。这匹马叫凯萨,是刚成年不久的公马,骨骼健壮,鬃毛优美,从外貌上看绝对帅气满分,可惜比赛的成绩惨不忍睹,从来都是垫底,让人嫌弃不已,大概只有夏熙这种颜控的土豪会对它表示满意。而夏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会使蒋战威时刻都觉得紧张焦虑,使简白时刻觉得自惭形秽,此时的陈子臻看着他在夕阳下骑着马缓缓走来的样子,俊美的脸庞如同加了滤镜的电影镜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下来,轻易便使人产生一种做梦般的错觉,不敢相信这样的人愿意脚踏实地的和谁相守在一起。因为梦都是越美好的越虚幻,这是连小孩子也知晓的道理,可陈子臻眼下只看得到那个高高坐在马上的青年,只管一步步向对方走去。陈子臻这回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夏熙玩赌马时的大气。就像是对凯萨一样,夏熙完全不把他下注的那匹马看做是可以带来盈利的工具,反而像被他选中的幸运儿,只凭看着顺眼,就花钱给它助威,输赢都无所谓。在夏熙面前,陈子臻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个穷人,——所有因输赢而情绪起伏难平的人都是穷人,只有夏熙才是富豪。这穷富和金钱无关,再有钱的人也会忍不住在输钱的时候懊悔万分,而是指心态上的穷富。不管心态还是举止,夏熙天生就像个赢家。赌马结束后天色已经发黑了,陈子臻却不想就这么和夏熙作别,随即开口提出要去附近的酒吧请他喝一杯。酒是个能乱神乱智又乱性的好东西,陈子臻很久以前就勾勒过好几套将夏熙灌醉带走再逼出那个分裂人格的方法。开口的时候甚至有些紧张,并极力表达的非常诚恳,对方却答的毫不犹豫:“好。”前面的路口就有家还算有名的酒吧,走的是那种绯糜路线,里面的气氛无比暧昧,没进门便听到女歌手低哑的歌声从里面传来,连灯光都透着引人放纵的味道,舞池里扭动着一双双男女,不远的角落便有人在旁若无人的搂抱拥吻。夏熙和陈子臻进去后,立即有客人向他们望去,其中一部分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喝酒或接吻,另一部分则露出了探究和欲望,非常明显。像陈子臻这种热爱在暗夜中捕猎的鬼畜,自是各大酒吧的常客,对这种绯糜的气氛得心应手,但初次来的人难免会觉得局促拘谨。出乎陈子臻意料之外的是,明明据他所知鲜少踏足这种地方的夏熙表现的非常淡定,面色平静地穿过舞池直接走向吧台,向调酒师要了杯威士忌。就在这时候,竟有个穿着性感的漂亮女人放开了身边的舞伴而大胆地走到了夏熙身边,声音又娇又媚,“哎呀,好英俊的公子,还是生面孔呢,”芊芊玉手甚至摸上了夏熙的肩,暧昧的来回抚摸,“能请你跳曲舞吗?”不知道为什么,先升起不快的竟是陈子臻,夏熙反倒是神色自若地将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肩上轻轻拿下来,道:“我不会跳舞,”顿了顿,在那女人要再度开口时又道:“为表歉意,请你喝杯酒吧。”他点的威士忌正好刚被酒保端上吧台,左边还放着一瓶蓝香橙酒。夏熙随即在杯中放入五分满的冰块,盈透的冰块折射着闪亮的光点,就像一片星辰落入了杯底,再依次倒进威士忌和蓝香橙,手腕一翻,摇晃起来。杯子被旋转出优美的弧线,仅一双持杯的手就能黏住所有投过来的视线。很快摇至外部结霜,最后将苏打水注入杯内,细碎的气泡瞬间咕嘟咕嘟冒上来,蓝色的酒液漂亮又神秘。白皙修长的手,优雅的姿态,令人着迷的眼。夏熙似乎天生适合所有受人瞩目的场合,过程其实很短,陈子臻却于恍惚间感到了危险。理智告诉他要撤退,却无法将目光移开。“送给你,”夏熙抬手把酒递给那名美女,“‘蓝魔之泪’,无法预知的爱。”陈子臻在这一刻产生了微醉的感觉,仿佛接下酒饮尽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他。未爱先醉,无法预知。一件夏熙没预知到的事也在这时发生,有两个人同时抵达了夏公馆,一个是被自卑感和醋劲齐齐占据的蒋战威,另一个便是他最惦念的哥哥夏琛。第37章对夏熙来说, 夏琛和蒋战威绝对称得上他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而且并列第一, 不分伯仲。当然,哥哥大人的地位比元帅大人的地位还隐隐高一些,但这两个‘重要人物’相互之间却从来没见过。蒋战威七年前进入德城的时候, 夏琛已经离开了夏家鲜少回来,又在没多久之后和夏家彻底断绝了关系,而蒋战威当时对夏熙还处于不敢言明的暗恋阶段, 连夏熙的面都很少见, 更不用说夏琛了。但他们一个身为洛北联邦州元帅,一个身为反帝国联盟军团的理事, 彼此自然是知道彼此的名号的。不过夏琛只知道蒋战威的元帅身份, 不知道他作为弟弟的爱人或追求者的身份;蒋战威只知道夏琛的‘宋思明’的身份,不知道他作为心上人的哥哥的身份。而两人也不愧为夏熙心里的并列第一, 连行事作风都差不多, 夏琛进夏公馆找夏熙的方法和蒋战威曾做过的如出一辙, 即翻墙而入。既已和夏家断绝了关系, 夏琛自然不会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去,翻墙是最好的方法。他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 实际上身手却非常好,结实的肌肉全掩在了衣服下面, 端的是深藏不露,三下两下便翻过了墙内。蒋战威这回却难得走了正门, 一脸阴沉地迈入夏公馆刷存在感,只可惜夏公馆里连半个主子都不在,夏毅天出门谈生意去了,并带着常跟在他旁边的夏顺,夏熙还在酒吧,简白则在拍戏片场,连段君翔都乖乖按照夏熙的吩咐由拾玉陪着去外头上画画课了,只剩一干仆人们小心翼翼地对蒋战威说自家少爷不在家,大概要十点回来。一听回来的那么晚,蒋战威的脸色更难看了,“小熙去哪了?有没有说是去见谁的?”“没有,”仆人如实答:“少爷只说要和人出去吃晚餐,其它的没说。”提到晚餐,蒋战威立即便想起了夏熙昨晚和段绘灵一起吃晚餐的事,脸色登时又阴沉了几分,把答话的仆人都吓得抖了抖。元帅大人随即坐到客厅,像尊大佛一般,一副等不到人来就不走的架势,惹得仆人们忙恭恭敬敬地端茶上水,唯恐怠慢。可越等,蒋战威身上的气势就越骇人,满客厅都透着寒。仆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喘,整栋楼随之一片寂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就在这个时候,蒋战威凭借习武人敏锐的听觉听到楼上隐隐传来一声轻响。不由微皱起眉,“楼上有人在?”仆人们自然听不到任何动静,下意识摇了摇头,蒋战威随即二话不说就抬脚往楼上走。以往刘启行等发小来找夏熙时也会自发自觉的直接去夏熙的卧室,于是仆人们眼睁睁看着没有阻拦。夏熙那边已经在陈子臻的劝说下喝到第四杯酒了。一个人会不会喝酒,多少是能看出一二的。有的人喝完后会出很多汗,脸色红得快也退得快,这种很明显是海量;有的人才喝一杯就上头,满脸通红还头晕目眩,这种很明显是不能喝;只有第三种人最要命,因为他不管喝多少酒都面不红心不跳手不抖,根本看不出他的酒量到底是好是坏。夏熙就属于让陈子臻摸不清楚的第三种。威士忌的度数很高,陈子臻想要劝酒成功,自己也得跟着喝才行,待到第五杯下去,自诩为酒量很厉害的陈子臻看着夏熙毫无变化的脸色,莫名感觉先倒下去的会是他自己,甚至感觉被劝酒的那个其实也是他自己。可事到如今只能选择咬着牙继续,喝到不知第几杯的时候,陈子臻当真感觉眼前的视线似乎出现了些许晃影。晃影越来越大,神智都出现了恍惚,继而在恍惚中,看到坐在对面的青年猛然支起手臂,倾身压在桌上,寸寸向他逼近。那张因酒气而微红的不断靠近的脸庞俊美得惊人,神色却冷戾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低低开口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诡异又熟悉的语调让陈子臻猛然一个激灵,酒意瞬间被吓醒了大半,夏熙逼近的面容已经快要碰到他的鼻尖,“见到我很失望吧?”一双漂亮的睫毛扇动着,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倒映着陈子臻惊楞的面孔。——是那个‘恶魔’!陈子臻几乎是瞬间回过神来,说不出的兴奋和紧张甚至让他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了舌头,尾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不,我很高兴见到你。”“真不诚实。”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陈子臻的衣领处,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最后握住他的领带,“说谎的人是要受惩罚的。”话说完便抬手一拽,二人瞬间近到唇都几乎贴在一起。陈子臻只见那个处处都透着神秘与诡谲的青年朝他笑了笑,下一刻下唇便被咬破,痛到让他差点叫出声来。这个过程仅有短短的两秒不到,没有任何挑逗或情色的意味,只是单纯且毫不留情的咬而已。血顿时开始往外涌,虽然夏熙退离的动作很快,还是沾到了一些,本就红润的唇角因此而更鲜艳欲滴。然后伸出一节粉红的小舌舔了舔唇上的血迹,表情慵懒而迷醉,仿佛以血为食的鬼魅。“叮——,目标c陈子臻的好感度增加6点,总好感度为50。”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夏熙这段时间对陈子臻的不闻不见反而恰到好处,陈子臻当初的屈辱和憎恨全随着时间而渐渐消逝,只剩下对那个分裂人格的隐秘的期待。而陈子臻向来喜欢看被虐者的血,却从没想过自己的血也能带来一样的刺激。他定定地看着夏熙,明明伤处连动一下都觉得疼,疼痛却让他的神经系统和大脑皮层全部振奋起来,连身下也跟着蠢蠢欲动,加上酒精和环境的作祟,竟试图去吻对方的唇。夏熙侧身一闪,同时以飞快的速度按住了陈子臻的肩。陈子臻只觉得肩上一麻,不知被按到了哪里,半个肩膀都酸痛无力,竟一下子歪倒在桌子上,脸颊都贴到了桌面。这种屈辱的姿势让他像困兽般粗喘着,隔了片刻才挣扎着起身,抬起拳向夏熙攻去。夏熙眼神一凌,后退一步,同时微眯起眼,以极具压迫力的气势再度上前。他们来的时候是以友人的姿态结伴而来的,周围的人均以为这只是场单纯的打斗或切磋,还在那里静静远观见机叫好,陈子臻则因夏熙逼人的气势而微微一愣,被夏熙抓住了机会,迅雷般地锁住了咽喉。可他毕竟是个上将,很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挣脱,并成功击中夏熙的胸口。夏熙的后背随之撞上了坚硬的柱子,却也踢中了陈子臻的小腹,并躲开他连环而来的另一拳。胸口隐隐有血气翻涌而上,夏熙反而露出一个享受的笑,甚至舔了舔嘴角,漂亮邪气又带着十足的魔力。陈子臻的眼睛不自觉亮了,浑身血液也莫名沸腾。他喜欢这样畅快淋漓的搏斗,也喜欢这样充满诡谲邪气的青年。夏熙毫不留情的一脚已接踵而来,陈子臻下意识一边左转闪躲,一边去抓夏熙的肩。然而夏熙只是虚晃一招,随即便先一步别开左肩,同时用右肩顶在陈子臻的胸口,巧妙地用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陈子臻堪堪稳住了平衡而没有用最丢脸的姿势趴倒在地,却变成了半跪的样子,下一秒便被夏熙死死按住后颈,听夏熙道:“跪好。”陈子臻一僵,愤怒羞恼的同时窜上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满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无论如何也弯不下另一只腿。夏熙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藏着难以撼动的威势:“跪好,我不想再说第三次。”然后在他耳边如恶魔般压低了声音轻语:“——还是你想让所有人都看你被鞭子抽到射的下贱样子?”陈子臻抬起头,正好直直撞入对方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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