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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他真的好冤。见义勇为。林栖重复一遍这个词,笑起来:那我也想来向您报告三件事。主任:啊?什么事?季泽忽然说:林栖,有些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你在威胁我?直到上一秒,林栖还是无害的模样,现在突然不再笑了,神色看起来也格外冷漠。的确是冷漠,他根本看不起这两个人。只是提个醒罢了,毕竟我们两家还算有点交情,对吧?上一辈的交情是上一辈的,我跟你可没有什么交情。林栖无动于衷地说:主任,我要报告三件事。第一,季泽和陈冶曾经污蔑女生清白,导致女生心理崩溃转学。第二,他们曾经利用同样的手法,污蔑一个男生的名誉,导致男生被开除。第三,林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睫:他们现在又正在用同一种手法,来污蔑池越。作者有话要说:我肝爆了起初, 季泽他们一群人、甚至于学校其他学生,都不清楚林栖当上会长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逃课也挺酷的,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被我爸妈混合双打了季泽他们这才发现,林栖收集签名时也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收拢了一部分的人心,学校里的嘲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当一大群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做壁上观不能显得自己更高贵,如果去嘲笑他们,还会显得自己愚蠢。他们自觉大方,然而等到林栖真的收集完签名,兑换来关闭监控的机会,事情的发展就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了。第54章林栖等他们表演结束,终于不疾不徐说:谁说我没有证据了?他抬眼和陈冶季泽对视,在他们快要杀.人的目光里,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说过了,为了这一天,我等太久了。关于这件事,他实在没办法解释,于是也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无动于衷地站着,只是往林栖身旁挪了挪。之前办公室里人多,乱七八糟吵吵闹闹,现在少了一多半,池越又闻到了那缕熟悉的橘子味,像是沾满阳光的柑橘,天然带着暖洋洋的气息,在对他而言可以称得上是凄风苦雨的办公室里,简直是唯一的一缕清气。从他去找付念却反而听到他们一群人在庆祝赶走赵骋时起,林栖就记住了季泽几个人的名字,在此之前,季泽对他而言仅仅是会在逢年过节期间见几面的陌生人。他不算怎么惊慌, 污蔑夏稚那事本来就是他们几个自己圈子里的人做的, 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不觉得有谁会自己主动跳出来承认,退一万步说, 就算有人承认了,他们又做错什么了?他们不过是说了一句猜测而已,谁让学校一群蠢货当真的?他知道林栖因为那个贫困生的事情想找他们麻烦很久了,可他们的地位也在这,只要拿不出证据,林栖还是拿他们没办法。就是,林栖,我知道你讨厌我们很久了,但也不用这么污蔑我们吧?陈冶像是受了委屈很多年、突然见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忍不住大吐特吐苦水:我知道你和池越都讨厌我们,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很低调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你用得着再这么针对我们吗?还有池越,他在学校第一次打架可就是打了我!还说就是看我不顺眼!主任,您听听,这能算是打架的理由吗?我怎么招惹他了?陈冶一番看似恳切的肺腑之言,却是直接模糊了重点,把话题引向池越首登教导主任办公室一事上,主任想了想,感觉他说的话好像也挺对,于是又一次瞪了池越一眼。这位太子爷做事最讲究公平公正,也因此最好拿捏,在他们没有暴露出错误之前, 林栖就没有机会,毕竟这是学校,又不是林家的后花园, 不是他想剪哪根树枝就能剪的。??主任脑袋里的问号就没有停过,之前还在他面前义正辞严仿佛是路见不平的俩小孩突然变成了罪魁祸首,饶是主任也没有很快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慎重地问:等等,林栖同学,你说的这些事是真的吗?有什么证据吗?林栖, 季泽看起来还算镇静, 就算你现在是会长了,也不代表你可以血口喷人。池越:他想干嘛?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依靠着本能一步步往下走而已,他摇摇头,柯峥又说:没关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陶绯也点头:嗯!没有谁知道,他努力想要弄清楚真相、做好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去找付念,却在她的教室外听到一群人在庆贺终于把那个穷逼给赶走时,他那一刻的心情。林栖有想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又或者是什么隐衷,就是没想到这会是一群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这群自认高贵的人连赵骋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一遍,生怕他的名字能玷污了他们的嘴似的,还在用穷逼称呼赵骋,难道这两个粗俗的字要比一个人的姓名更好听吗?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到别人不加掩饰的恶意,突如其来,猝不及防。他莫名其妙地想到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小朋友的父亲是个赌博到倾家荡产的赌徒,那赌鬼输疯了,穷途末路之下,他将主意打到了孩子同学头上,想要绑架富家子换钱。裹着糖霜的利刃,和一把不加掩饰的刀锋,究竟是哪一把更锋利一点呢?林栖不知道,可是它们伤起人来,都是一样疼。他本身性格非常冷淡,却因为这件事参加竞选会长,柯峥都感到惊奇,忍不住问他:哥,你想干嘛啊?林栖垂眼笑了一下,好。等待竞选结果的时间,林栖开始追根溯源,在学校贴吧以及学校许多乱七八糟的表白墙聊天群里寻找一件件隐藏的校园暴力事件,它们多数冠上八卦吃瓜推测之类轻描淡写的前缀,在学生堆里层层流传,越传越失真,没有谁会去追根究底找寻真相,也没有谁在意自己一句义愤填膺的批评是不是雪上加霜或许他们知道,也可能会装作不知道。翻出的事件越多,林栖越沉默,他终于意识到,这所学校没有它看起来那么美丽,在他只扫自己门前雪的时候,还有人被霜瓦砸得头破血流。他不想再冷眼旁观了,他要改变这所学校。他把这话说给家人听的时候,林行誉笑着问:你知道怎么改变吗?我不知道林栖摇摇头,声音迷茫之中带着一点无措,接着又很快坚定起来:可是我知道,这样的学校不是一所好学校。嗯,从这些事件里看,学校没有做到本该引导学生积极向上的责任,确实不是好学校。林行誉点头:你想改变它,爸爸支持你。妈妈也支持你。唐若薇拍拍手,露出一个微笑。小栖,爷爷问: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有具体的计划吗?改变一所学校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不是给学校教师层大换血就能让学生变得听话,你得让学生们信服你,然后才能跟随你。让学生信服我?林栖一怔。是啊,这就像上战场,你要招兵买马,没点让人信赖的本事,谁会跟着你战斗?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要自己先站稳了,才能把别人拉起来啊。林栖思考了一会,认真地回道:我可以。嗯?人们都会崇拜更强的人,林栖说:只要我能做到别人都做不到的事,就没有谁可以来质疑我。爷爷:等等,不是,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小栖的思想怎么有点独.裁的意思?爷爷不由得说:小栖,有时候,人们也未必都会崇拜强者,你脱颖而出的时候,也有可能变成别人眼里的众矢之的。信赖和嫉妒,不在于你,而在于别人的一念之间。你明白吗?我知道。林栖说:可是,只要我站得高一点,更高一点,高到别人超越不了的时候,我就听不到底下的风声了。更何况,爷爷,学校是特别的地方,学生也是。我相信他们。青春期是特别的,这个年纪的人未必分得清是非,却有着最多的热血在班级,在球场,在赛场,甚至在军训的烈日炎炎下。为什么总有人怀念无所顾忌的青春,为什么总有人会因为军训结束、因为毕业而流泪,为什么总有班级会因为荣誉感而针锋相对,即使是跑步声都要比讨厌的班级更大声,真的是因为疲惫值得怀念吗?才不是,只是因为在那时候,在所有人竭尽全力奔向同一个终点的时候,他们是可以感觉到某种在胸膛里共振的旋律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让人热泪盈眶的旋律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学生永远不会在意长途跋涉后换来的只是一片月亮。爷爷呆了一下,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好!那爷爷也支持你!收购一所私立学校并不像出门买酱油那么简单,一道道手续跟进的时候,秘书心情复杂地问道:老爷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戏了?林爷爷故意板起脸:怎么,你是觉得我孙子做不到吗?秘书:这也不是小栖想做的又不是一件坏事,林爷爷顿了顿,终究没坚持太久,感慨万分地笑道:既然不是坏事,为什么急着去否认他?即使以后做不到,那也是未来的事,当下,我们家长只要给他全部的鼓励和支持,孩子要飞,就要帮助他飞,而不是把他从枝头上打下来,看他失败伤心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可是我林家的子孙,老子相信他!秘书:秘书困惑挠头:那他要怎么做呢?林爷爷理直气壮道:不知道。秘书: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不过,就算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也去做了。林爷爷说:对一个孩子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可他仍然去做了一件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天方夜谭的蠢事,他或许预料到了会遭受到多少冷眼和讽刺,而当他成功的时候,他将会成为一个英雄。林栖犹豫过、沮丧过、伤心过,然而等他一步步走上去,所有没能将他打下来的刀剑都会成为他的勋章当他再也听不到别人用惊奇的语气讨论他和周绍的绯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成功了,他到达了顶端,挣脱开了曾经束缚他的藩篱,那些曾经质疑着他是不是故意吊着周绍的言论,终于连本带利地回旋扎向了周绍。他想起夏稚对他说过的话,这个曾经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在被满天流言卷进漩涡里的时候,在转学的前一天还特意过来找他,告诉他,让他千万记得远离周绍。为什么会这样呢?夏稚说着说着,不自觉红了眼眶:喜欢我的是他们,追我的也是他们,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而已,我就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这一点也不公平。而且,男生骂我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也要来骂我?难道她们以为,她们拒绝不喜欢的男生的时候,她们在男生心里就不会变成不识抬举的贱.人了吗?林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陪她看缓缓下落的夕阳。我会来找你,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夏稚沉默半晌,轻声说道:可是你运气比我好,你是男孩子。林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她一块糖。你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说不是所有的男孩子都是这样?夏稚接过糖,突然问了一句。嗯?林栖终于开口:可你的确是因为男孩子才受到伤害,我要是再这么说,岂不是显得我对你受到的伤害漠不关心?我没有那么冷血。受害者总该有一点发泄的权利。更何况,我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就可以了。夏稚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这段被疯狂辱骂的时间里,她见过慷慨激昂辱骂她的人、见过义正辞严指点她的人,也见过一被反驳就上蹿下跳竭尽全力证明自己真的理智客观的人,她遭受的流言成了这群人最好的舞台,每个人都粉墨登场各抒己见,可是没有人来在意她的感受。她一时冲动来找林栖,找这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倒霉鬼,却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她想要的宽容。她笑了一下,擦了擦眼泪:谢谢你。远离周绍,她说:远离这种想用流言把你们绑在一起的人。可能夏稚也不会想到,林栖居然用这种方式和周绍拉开了距离。想起夏稚,林栖终于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他要把能够制造出各种传闻的源头掌控在自己手里,只要在他手里,他就不怕学校里再翻起什么风浪。小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行誉严肃地注视着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要怎么控制别人的声音?我没有要控制,我只是想让他们的声音集中到一起。林栖倔强地说。这就是控制。林行誉揉揉额头,叹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他的突发奇想发愁,还是该为他见过那么多不公平事件还没有长歪庆幸,不然以他的资质,他绝对能当一个出色的大反派:小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屠龙者终将为龙?如果真按照你的想法,把所有言论都放到一起,你要怎么保证你自己不受到影响?我不是不赞成你的想法,只是你还太小了,你明白吗?这就好比玩游戏,他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游戏里的一切摆设都得遵从他的想法,起先他或许会记得公平分配,可是时间长了,他有了自己的偏好,他还要怎么维持公平?他还这么小,现在全凭借他心里的正义行事,万一他内心的天平歪了、倾斜了,有着太多权利的他就会变成明世法.西.斯。我没有要屠龙,林栖还是很倔:我只是想驯服龙。林行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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